吳振銘 張瑞杰 康曉鈺
(東北石油大學,黑龍江 大慶 163000)
紋章并不是簡單的盾形裝飾物:首先,其外形除了規(guī)則的盾形,還包括鳶形、菱形、圓形、貝殼形等多種盾形變體式樣,之所以盾形可以經(jīng)久不息,不僅僅是因為盾形賦予了整個紋章平衡端莊的形式美感,還與其具有保護之意也有很大的聯(lián)系;其次,紋章具有高度的排他性和分辨性,設計上需要嚴格遵循其獨特的紋章學規(guī)范和準則,個人或者集體可以長時間、穩(wěn)定的持有紋章所有權;第三,紋章并不是簡單的圖案,除了盾牌、盾面上的圖案,還包括遵循一定形式規(guī)范的飾章(紋章的衍生圖形)和紋章色等元素,彼此在形式和含義上相關聯(lián),并組合成具有特定分辨性和象征意義的符號。由此可知,紋章并非是單純盾形和圖案的簡單相加,其基本屬性包括象征性、世襲性、排他性和大眾適應性等屬性。
從紋章問世開始,存在著沒有圖案的紋章,卻不存在沒有色彩的紋章,可見色彩是一個紋章的重要組成部分,因為紋章最初的作用是戰(zhàn)場上區(qū)分敵我,所以醒目的視覺效果就顯得尤為重要,因此紋章學規(guī)則涉及了一整套嚴謹而細致的色彩組合法則。
紋章學最重要的規(guī)則涉及到色彩的應用領域。紋章色的數(shù)量較為有限,包括紅、藍、黑、綠、白、黃六種色彩,白色和黃色在現(xiàn)實紋章使用中經(jīng)常被表現(xiàn)成為了銀色和金色。隨著紋章學不斷規(guī)范與更正,被記錄在案的紋章數(shù)量不斷增加。為了保證每一個紋章獨一無二的需求,橙色和紫色被擴充進來,由于這兩種顏色的使用情況比較罕見,所以并沒有構成真正的紋章色。通常我們見到的紋章色彩遠遠超過這六種色彩,因為這些紋章的色彩只是概念性的,并不需要滿足彼此間的特異性。以藍色為例,它可以是普藍、湖藍、靛藍或者孔雀藍等。例如,阿斯頓維拉隊徽是藍底金獅的紋章,藍色底可以被繪制成湖藍或鈷藍,獅子圖記可以用土黃或檸檬黃來表現(xiàn)就是這個道理(如圖1)。與現(xiàn)在標志設計中的CMYK 或者RGB 精確的數(shù)值不同,由于紋章被限制于當時手工繪制使用的顏色材料不同、附著的材質不同,所以表現(xiàn)出來的同種顏色也會有所差異,這就是同一個紋章會流傳下來多種顏色版本的原因。
圖1 阿斯頓維拉隊徽
除了上文提到的八中色彩,紋章也會使用毛皮圖案作為背景色,主要包括白毛貂皮和松樹皮兩種。到了15 世紀,紋章毛皮紋也有所擴充:藍色反松鼠毛皮紋、黑色反白貂毛皮紋、金底黑點貂毛皮紋、黑底金點貂毛皮紋。除了藍黑和白色,紋章也有使用其他色彩的鼠皮紋,諸如金色和紅色。
的精神感知力量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我們可以得知紋章在流行于標志設計中的魅力源泉;其次,在紋章學的初期理論中,色彩的使用情況被限制在僅是兩組色彩的普通搭配里,一組為銀色和金色;另一組為紅色、藍色、綠色和黑色。紋章色彩運用的基本原則是:分別從兩組中選取色彩進行搭配,屬同類顏色的,不可以相鄰(如圖2)。例如金色不可以和銀色相鄰,紅色不可以和紫色相鄰。這條規(guī)則的用意顯然是為了形成紋章用色的深淺對比,使紋章看起來更加鮮明易辨。
圖2 紋章色法則
隨著紋章文化的流行,它已經(jīng)成為具有異文化風格的圖形符號,當今社會面對國外產(chǎn)品的傾銷、擠壓,紋章甚至成為一種高品質的象征,一種具有較強競爭力的符號。任何符號存在就會被感知,紋章在現(xiàn)代標志設計中的競爭力不僅源于此,還包括紋章與生俱來的文化歷史性、形式典雅性帶給受眾的精神感知力量,對于異文化深層意義與內涵的求知欲望和諂媚,以及從視覺層面地感受到精神情感的轉化。
首先,紋章自身的文化性和形式感給人們帶來國內標志中普遍出現(xiàn)西方紋章圖形符號的身影是在 20 世紀初,部分企業(yè)和公眾對紋章的詳細知之甚少,處于一種求知或諂媚的狀態(tài),其中大部分處于弱勢的企業(yè)持有一種較為消極、被動的營銷心理——對紋章文化的迎合與模仿;從視覺層面地感受到精轉化表現(xiàn)為,紋章圖形不僅僅從視覺層面給受眾以美的享受和視覺體驗,還可以反應紋章自身的精神意蘊、內涵、屬性等內在因素,同時也可以給受眾或當代標志的設計帶來新的啟發(fā)與引導[2]。歐洲不少足球俱樂部的隊徽不失為典型的例子,其中多以俱樂部的歷史和文化背景作為圖形設計的主體來源,如阿森納隊徽中的一門大炮,源于阿森納所在地經(jīng)歷的戰(zhàn)爭史,映射隊員不屈不撓的精神,大炮頭的指向也是俱樂部未來發(fā)展的方向,預示球員們將英勇奮戰(zhàn)、勇往直前(如圖3)。
圖3 阿森納足球俱樂部隊徽
從紋章的起源到現(xiàn)代已經(jīng)歷經(jīng)幾個世紀之久,圖形符號中很少有像紋章這樣古老的標志擁有經(jīng)久不衰的生命的同時,還被長期而又廣泛地應用在標志設計中。紋章圖形在標志領域中擁有的強大的生命力來自于其將內在抽象的文化和內涵轉化為具象可以表現(xiàn)出來的符號的價值,并對這一價值賦予了美觀而具有創(chuàng)新性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