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鳳 李貞宗 翁思議 吳洋
【摘 要】 傣醫(yī)、彝醫(yī)有許多特色有效治療痛風的方法和藥物。傣醫(yī)認為,體內四塔(風塔、火塔、水塔、土塔)功能失調,致水濕不運,郁久化熱,復感風寒邪氣,使氣血壅滯而發(fā)為本病。常用方藥有傣痛消、痹通膠囊等。彝醫(yī)認為,痛風因風、雨、雷電等外邪侵襲人體,或因飲食不慎,內生濕熱之毒,清濁二氣失調,風毒外侵,引起筋骨關節(jié)酸痛、重著,或灼熱腫痛等。臨床經驗方有我思、祛濁湯、痛風靈等內服方藥和凍巴散、消風膏等外用方藥。
【關鍵詞】 痛風;傣醫(yī);彝醫(yī);內治;外治;研究進展;綜述
痛風(gout)是血尿酸超過在血液或組織液中的飽和度,在關節(jié)局部形成尿酸鹽結晶并沉積,誘發(fā)局部炎癥反應和組織破壞的代謝性疾病[1]。我國痛風患病率1.1%,且呈逐年上升趨勢[2]。目前,西醫(yī)治療痛風的方式主要是降尿酸,預防痛風發(fā)
作[1],雖然短期內療效明顯,但遠期療效不理想,苯溴馬隆片、非布司他片等藥物存在諸多不良反應,患者耐受性低,疾病復發(fā)率高[3-4]。傣醫(yī)、彝醫(yī)在防治痛風方面有獨特的認識和治療方法,本文通過查閱文獻整理傣醫(yī)、彝醫(yī)對痛風的認識及治療,現(xiàn)綜述如下。
1 傣 醫(yī)
1.1 傣醫(yī)對痛風的認識 “四塔五蘊”是傣醫(yī)的核心理論[5],用以解釋人體生理現(xiàn)象、病理變化,指導臨床辨病用藥。四塔包括風塔、火塔、水塔、土塔。風塔能生長一切;火塔能成熟一切;水塔能攝集一切,滋潤一切;土塔能保持一切,能載萬物。四塔之間相互滋生、相互依賴、相互支持,保持著內外的相對動態(tài)平衡。五蘊具體指色蘊、識蘊、受蘊、想蘊、行蘊,是人體蘊藏的五種內在的、精神性東西。四塔是五蘊的物質基礎,五蘊是四塔的功能表現(xiàn)。四塔、五蘊功能失調是疾病發(fā)生的重要內因。傣醫(yī)認為,痛風屬“攏沙喉/攏蒙沙喉”范疇,是因體內四塔功能失調,致水濕不運,郁久化熱,復感風寒邪氣,使氣血壅滯而發(fā)為本病;或因飲食偏嗜,積熱于內,復感風熱毒邪,使水塔受損,風火偏盛,留滯肢體關節(jié)所致[6]。中醫(yī)、傣醫(yī)都強調飲食偏嗜及外邪是痛風的重要致病因素[7-11]。傣醫(yī)更多強調四塔失調及風邪對本病的影響,中醫(yī)則強調先天稟賦不足,脾腎虧虛,運化失司,而致濕、熱、痰、瘀內生而發(fā)本病[10-14]。
1.2 傣醫(yī)藥治療痛風
1.2.1 內治法 名老傣醫(yī)康朗香[15-16]認為,痛風常見證型為風塔火塔盛型和風塔火塔濕塔盛型。風火二塔偏盛型內治法多采用下列藥物:臘腸樹心、黑心樹心、蔓荊根、蘇木、定心藤、青牛膽、毛瓣無患子、人字樹、九翅豆蔻根、通血香等。以上諸藥多能入風火二塔,具有清火解毒、行氣通血、祛風止痛的功效。風火水塔偏盛型,內治法多采用下列藥物:蔓荊根、黑心樹、秀毛野棗、竹葉蘭、定心藤、青竹標、臘腸樹、人字樹、山大黃等。以上諸藥味多偏苦,性多偏寒,多入風火水塔,多具有清火解毒、除風止痛、利水消腫的功效。上述治療在臨床中取得良好療效。玉臘波[17]以痹通膠囊(傣藥制劑)和“果雅”(傣藥外敷)合用治療痛風,療效顯著。馮志江[18]以口服雙氯芬酸鈉緩釋片為對照組,試驗組采用“傣痛消”(油麻20 g、麥別20 g)水煎服。結果發(fā)現(xiàn),“傣痛消”可明顯改善疼痛指數(shù)、證候評分。
1.2.2 外治法 玉罕等[19]取青牛膽、墨旱蓮、姜黃、大葉火桐等量,共切細搗爛后置于布袋內,扎緊袋口,冷包敷于患處,每日包6 h,能改善患者痛風癥狀。張嫻等[20]以消炎痛片和碳酸氫鈉為對照組,治療組在碳酸氫鈉治療基礎上加比比篙、大黃和白芷制成的散劑,以冷水調敷患處,能降低紅細胞沉降率(ESR)、C反應蛋白(CRP)及尿酸水平,顯著緩解痛風患者關節(jié)疼痛、腫脹。何開仁等[21]運用風白花丹、紅花丹、黃泡刺藤、杏姜、大綠藤、八角楓、小銅錘等量,混合研成細粉,加入麻油調為糊狀,將藥糊涂無紡布上,貼于患處皮膚上,再用繃帶包扎固定,隔日再換,起效迅速,臨床療效顯著。魏啟齡等[22]用小葉臭黃皮、三丫苦、長序巖豆樹取鮮品切細放入鍋內煎煮,加冰片葉100 g,患者坐或臥于池內,上加蒸罩,頭部露于罩外,周圍用毯子和塑料布圍好,熏蒸時間10~20 min,可明顯緩解關節(jié)疼痛、腫脹。
1.3 實驗研究 “傣痛消”可降低實驗小鼠血尿酸、血尿素氮水平,并能抑制黃嘌呤氧化酶(XOD)活性[23]。此外,傣藥貓須草(腎茶)、大麻藥、白花丹[20]等也常用于痛風治療。貓須草中所含二帖類、多酚類和黃酮類等物質通過抑制誘導型一氧化氮合酶、環(huán)氧合酶-2的表達及清除氧自由基等,減少一氧化氮和前列腺素E2的產生,從而發(fā)揮抗炎消腫的作用[24]。大麻藥中所含大麻藥苷A可通過抑制天冬氨酸特異性半胱氨酸蛋白質水解酶-1的激活和白細胞介素-1β的分泌達到改善痛風的目的[25]。研究表明,土連翹能顯著抑制XOD活性,系多成分起作用[26]。嘉蘭提取物是由于秋水仙堿對蛋白質變性的協(xié)同作用以及對其他代謝產物如多酚類的炎癥自由基或介質的抑制作用,而表現(xiàn)出潛在的抗痛風活性[27]。
2 彝 醫(yī)
2.1 彝醫(yī)對痛風的認識 彝醫(yī)學以“三氣理論”“六路學說”“毒邪理論”等為理論基礎[28]。三氣理論是關于元氣、清氣、濁氣的產生、分布與作用的理論。元氣生成人體后聚集顱內,自頭顱下降至臍下氣海穴,氣海穴分出清氣與濁氣,再根據清濁二氣六路理論描述的氣路運行布達臟腑,維持推動其功能[29-30]。六路學說闡述了清濁二氣自臍下氣海穴分出之后,從清氣3條路與濁氣3條路運行的過程。毒邪理論認為萬病不離毒邪[28]。痛風在彝醫(yī)學上與“酒腳風”“斯色病”相似,彝醫(yī)認為,因風、雨、雷電等外邪侵襲人體,或因飲食不慎,內生濕熱之毒,清濁二氣失調,風毒外侵,引起筋骨關節(jié)酸痛、重著,或灼熱腫痛等為主要表現(xiàn)的一類病證[31-32]。中醫(yī)與彝醫(yī)同時強調飲食及外邪在痛風病因中的重要性[7-11]。彝醫(yī)認為,本病發(fā)病主要是清濁二氣的偏盛與不足,加之飲食不慎或外邪侵襲而致的風、熱、濕、瘀毒留駐關節(jié),病因病機與“毒”息息相關[32],這與中醫(yī)的先天稟賦不足、脾腎虧虛,而致濕、熱、痰、瘀內生不相同[10-14]。
2.2 彝醫(yī)藥治療痛風
2.2.1 內治法 彝藥制劑“我思”是四川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阿子阿越的臨床經驗方,李瑩等[33]
運用“我思”治療痛風降低血尿酸,患者關節(jié)疼痛及紅腫明顯緩解。彝藥祛濁湯(土黃芪20 g、九子20 g、掉毛草15 g、白花丹10 g、麻疙瘩10 g等)可明顯降尿酸[34]。龍啟順等[35]用自擬方(粑粑花20 g、野蘆子20 g、火把花15 g、九子不離母20 g、遍地10 g等)為基本方加知母、焦黃柏治療類風濕關節(jié)炎,可明顯降低患者ESR、CRP水平,改善關節(jié)腫脹、疼痛,對彝醫(yī)治療痛風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彝藥“痛風靈”口服兼外敷可減輕關節(jié)疼痛、紅腫,但其降尿酸效果不明確[36]。
2.2.2 外治法 章麗萍[37]用“凍巴散”(酒制大黃、馬尾黃連、黃芩、黃柏等量,芒硝)烘干后研粉,加適量生理鹽水、松節(jié)油或蜂蜜調成糊狀外敷于患處,治療關節(jié)腫痛有明顯療效。許嘉鵬等[32]運用消風膏(五爪金龍、八爪金龍、南木香、土茯苓、土貝母等)加溫至軟化,或鮮糯米藤、見腫消、雞屎藤等搗爛,外敷于患病部位,可減輕癥狀。彝藥紅樟木200 g、透骨草200 g、虎杖100 g等加水煎煮熏洗患處,也可取得一定療效。
2.3 實驗研究 彝藥菊三七常與香樟合用作為治療痛風的“日補”(植物藥);香樟中所含芳樟醇可通過抑制脂多糖誘導的細胞促炎癥因子和白細胞介素-6的表達,發(fā)揮抗炎作用;而菊三七抗炎鎮(zhèn)痛作用機制尚不明確[38]。彝藥驗方“四草湯”對實驗小鼠的血尿酸有一定抑制作用且有一定的鎮(zhèn)痛作用[39],但其作用機制不明確。
3 問題與展望
筆者通過對傣醫(yī)、彝醫(yī)治療痛風的文獻進行整理發(fā)現(xiàn),傣、彝醫(yī)對防治痛風有獨到認識,療效確切,不良反應少;但上述文獻研究動物實驗少,隨機對照試驗少,文獻中存在試驗設計不完善等問題。傣醫(yī)、彝醫(yī)對痛風缺乏統(tǒng)一認識,外治法治療痛風缺少操作標準,從而難以科學、準確地進行評定,不利于全面深刻地從傣醫(yī)、彝醫(yī)的角度認識痛風。傣醫(yī)、彝醫(yī)對痛風的病因病機、治則、內外治法、用藥有完整的認識,但目前尚未建立規(guī)范的診療標準,難以獲得公認并在臨床推廣應用。傣醫(yī)、彝醫(yī)防治痛風的臨床證據低,而這種缺少高質量臨床證據的情況短時間內無法得到解決,根據國際經驗,專家共識正適合在這種缺乏臨床研究證據或證據等級普遍較低的情況下為臨床實踐提供指導幫助。因此,制定傣醫(yī)、彝醫(yī)防治痛風診療專家共識迫在眉睫,而專家共識的形成有助于規(guī)范傣、彝醫(yī)治療痛風,有助于形成基于循證醫(yī)學研究、長期隨訪觀察和遠期療效評價的方法、機制和模式;同時有助于提高痛風臨床防治水平,對改善患者預后及生存質量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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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11-12;修回日期:2020-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