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婧,茍禎研,曾麗勤
(1.廣州市花都區(qū)花山鎮(zhèn)衛(wèi)生院,廣東 廣州510880;2.廣州市花都區(qū)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廣東 廣州510880)
代謝綜合征(metabolic syndrome,MS)是一組以肥胖、高血糖(糖調(diào)解受損或糖尿?。?、高血壓及血脂異常集結發(fā)病為主要表現(xiàn)的臨床癥候群[1]。大量研究表明,國內(nèi)外的MS患病率均呈明顯增高趨勢,給社會造成很大的疾病負擔[2]。2010年至2012年我國≥18歲人群MS患病率為24.2%,北方地區(qū)MS患病率高于南方[3]。2016年的Meta分析研究表明,我國MS患病率為24.5%,農(nóng)村地區(qū)MS患病率低于城市[4]。目前,關于廣州地區(qū)成人超重肥胖與代謝綜合征關聯(lián)的研究較少。本研究旨在了解廣州市花都區(qū)成人超重肥胖與MS的關聯(lián),為MS的防治提供參考依據(jù),現(xiàn)報道如下。
1.1 調(diào)查對象采用多階段整群隨機分層抽樣,于2018年在廣州市花都區(qū)隨機抽取6個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中心/鎮(zhèn)衛(wèi)生院管轄的共1 108名≥18歲的常住居民(指在過去1年中連續(xù)或累計在本區(qū)實際居住或生活≥6個月)進行問卷調(diào)查、體格檢查和實驗室指標檢測。所有調(diào)查對象在調(diào)查前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方法
1.2.1 問卷調(diào)查本研究為橫斷面調(diào)查。調(diào)查前統(tǒng)一發(fā)放實驗室工作手冊、實施方法和個人調(diào)查問卷。調(diào)查員在培訓合格后方可進行調(diào)查。個人調(diào)查問卷內(nèi)容包括①個人基本情況:性別、年齡、婚姻狀況、文化程度等;②生活習慣:吸煙情況、飲酒情況等;③疾病情況:高血壓、糖尿病和血脂異常等。
1.2.2 體格檢查身高、體質量、腰圍和血壓等由經(jīng)過統(tǒng)一培訓的體檢人員測量。測量身高和體質量使用電子體重計(型號:G&G TC-200K)。腰圍測量采用腰圍尺,以腋中線肋弓下緣和髂嵴連線中點的水平位置為測量點。血壓測量使用電子血壓計(型號:歐姆龍HBP1300),要求上午測量,調(diào)查對象在測量前需靜坐5 min,并在測量前1 h內(nèi)避免劇烈活動或飲用興奮性飲料,測量前30 min停止吸煙,測量左上臂血壓。需連續(xù)測量3次,每兩次間隔1 min,血壓值取3次測量的平均值。測量儀器均符合國家計量認證的要求,測量方法均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業(yè)標準-人體健康監(jiān)測人體測量方法》(WS/T424-2013)的要求進行。
1.2.3 實驗室標本采集采集空腹靜脈血,檢測血常規(guī)、空腹血糖(fasting blood glucose,F(xiàn)BG)、總膽固醇(total cholesterol,TC)、甘油三酯(Triglyceride,TG)、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high 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HDL-C)等生化指標。生化指標由實驗室統(tǒng)一檢測。
1.3 診斷標準①體重指數(shù)(body mass index,BMI)判定:BMI=體質量(kg)/身高2(m2)。BMI<18.5 kg/m2為體質量不足,18.5~23.9 kg/m2為體質量正常,≥24 kg/m2為超重,≥28 kg/m2為肥胖[5]。②MS判斷標準:按照CDS-2016《中國代謝綜合征診斷標準》,具備以下≥3項及以上者判定為MS。①腹型肥胖:腰圍男性≥90 cm,女性≥85 cm;②高血糖:空腹血糖≥6.10 mmol/L(110 mg/dL)或糖負荷后2 h血糖≥7.80mmol/L(140 mg/dL)或已確診為糖尿病并治療者;③高血壓:血壓≥130/85 mmHg或已確診為高血壓并治療者;④空腹三酰甘油≥1.7 mmol/L(150 mg/dL);⑤空腹高密度脂蛋白<1.0 mmol/L(40 mg/dL)[1]。
1.4 統(tǒng)計學方法采用SPSS 17.0統(tǒng)計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shù)資料用[n(%)]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MS相關影響因素,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基本資料共納入1 150名調(diào)查對象,其中資料完整者共1 108名,有效應答率為96.35%。調(diào)查對象年齡18~93歲,平均(49.35±15.64)歲;男519名(46.84%),女589名(53.16%)。
2.2 MS檢出情況1 108名調(diào)查對象中有127例診斷為MS,MS檢出率為11.46%。不同婚姻狀況、飲酒狀況MS檢出率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不同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吸煙狀況、BMI、血壓、血糖、腰圍、三酰甘油和高密度脂蛋白水平MS檢出率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3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MS相關影響因素設自變量為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婚姻狀況、BMI、抽煙狀況、飲酒狀況,設因變量為MS檢出情況,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年齡和體重指數(shù)(BMI)為MS的危險因素(P<0.05),見表2。
2.4 不同BMI組MS檢出率比較體質量不足組、正常組、超重組、肥胖組MS檢出率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超重組和肥胖組的MS、腹型肥胖、血壓、血糖、三酰甘油和高密度脂蛋白異常檢出率均高于正常體質量組和體質量不足組,且隨BMI的升高而升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1 不同特征人群MS檢出情況Table 1 Detection rates of metabolic syndrome in different groups
近年來,超重和肥胖率逐年上升,已成為重點關注的社會問題,也是其他慢性非傳染性疾病如高血壓、糖尿病、血脂異常等疾病發(fā)病的重要危險因素。2005年廣州市成人的超重和肥胖率分別為19.5%和5.1%[6],2013年至2014年我國南方地區(qū)>15歲人群超重和肥胖率分別為25.8%和7.9%[7]。加拿大本地居民成人超重和肥胖率分別為29.7%和36.6%,高于我國[8]。超重和肥胖的發(fā)生與人種、地域、性別和年齡等因素也密切相關。本研究中,廣州市花都區(qū)成人的超重和肥胖檢出率分別為33.66%和10.11%,高于2005年廣州水平和我國南方地區(qū),這與廣州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及人民生活方式的變化相關,導致超重率和肥胖率的增高。
表2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MS相關影響因素Table 2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related to metabolic syndrome
表3 不同BMI組MS檢出率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metabolic syndrome detection rates in different BMI groups
本研究中MS檢出率為11.46%,高于2002年廣東?。?0歲人群的MS患病率7.30%[9],低于我國>15歲人群的MS患病率24.5%[4]。美國2003年至2012年MS總體患病率為32.9%[10],高于我國。廣州市花都區(qū)地處廣州北部,仍有部分區(qū)域屬于農(nóng)村地區(qū),當?shù)夭糠执迕袢砸詣辙r(nóng)為主,因MS患病率農(nóng)村地區(qū)低于城市地區(qū),所以本研究的MS檢出率結果并不能代表廣州市,未來還需更進一步的擴大研究。本研究結果顯示,BMI是代謝綜合征的危險因素之一,MS、腹型肥胖、血壓、血糖、三酰甘油和高密度脂蛋白的異常檢出率均呈現(xiàn)出肥胖組>超重組>正常體質量組>體質量不足組(P<0.05),隨著BMI增加,MS檢出率升高,與相關研究結果類似[11]。說明成人MS患病與超重和肥胖密切相關。其機制可能為脂質代謝、肥胖和胰島素抵抗相關的基因與MS的某一組分有關[12],也與單核苷酸多態(tài)性有關。超重和肥胖人群通過降低BMI可降低MS的患病率。還有研究表明,MS的發(fā)生與精神心理因素密切相關,心理癥狀越嚴重,MS檢出率越高[13]。目前我國MS患病率逐年升高,應采取積極的手段進行有效干預[14]。MS的治療手段包括生活方式干預、藥物治療、腰圍及體質量控制等,具體措施有科學飲食、適當鍛煉、使用降脂、降壓、降糖藥物和減重藥物等[12]。對MS的診治需引起醫(yī)務工作者的重視,使MS患者能通過有效干預獲益更多。
綜上所述,廣州市花都區(qū)成人超重和肥胖人群的MS患病率較高,其中年齡和體重指數(shù)(BMI)為MS的危險因素,應及時采取有效措施進行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