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泰 李 丹 傅祥勇
(1.福建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福建 福州 350108;2.上海體育學院中國乒乓球學院,上海 200438)
從馬克思的哲學觀出發(fā),對現有國內外現有美學思想進行推理演繹與“反觀透視”,從美學思想中提取對體育教育有宏觀指導意義的教學方法論。宋代禪宗大師青原——行思曾參禪的三重境界為本文體育教師認識體育、改進教學的指導理論。
八十年代顯學熱潮下大多數年輕美學研究者,在美學領域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審美感觸。對體育和美的內在聯(lián)系停留在美的表層。認為體育美學的研究是關于體育中所有美的客觀事物全部共通的本質研究,以物質為基礎的身體美、形體美、行為美為美的主要代表,囊括場地、燈光、服裝以及體育設施等。
其次,以生命活力的美、蓬勃朝氣的美、頑強拼搏的美、不可預見結果的過程美等精神美為代表,展現體育項目與人的精神關系。此時,客觀體育是純粹、干凈、動態(tài)的體育,感受體育中的節(jié)奏美、力量美、協(xié)調美、敏捷美[1]的客觀運動美。
新任體育教師或者剛開始接觸體育教學任務的教師基本上處于客觀境界下,在教學目標與教學設計上處于“傳承制”的經驗主義,還在模仿階段的他們對于體育教學本身停留在教學本相。此階段的體育教師以觀察學生、體驗教學回饋為主,以體育說課、片段教學、公開課為例,講究課程主題明確,教學方法豐富多彩,教學手段中道具調用、組織形式、游戲羅列等統(tǒng)籌兼顧。如果課程主線繁亂,排序步驟混搭,評委或學生思路跟不上,就會使教學評分或教學質量大打折扣。
參悟道“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時,體育美學的審美美感并非覺“美”,體育創(chuàng)造美并不是唯一目的和直接目的,體育的真相美的直接目的是摻雜功利驅使下的美,并非單純的體育創(chuàng)造美,如UFC綜合格斗比賽的喬恩·瓊斯在冠軍夜驚人的14戰(zhàn)全勝,不單是表現人的潛力和意識,還夾雜了金錢和名利的驅動;商業(yè)化運作下的NBA不單是展示運動美的舞臺。體育運動美是結合了社會、自然、人體的多方協(xié)作后達成的生命活動,是人類在適應自然和社會、改造與提高人體素質實踐活動的具體表現形式。我們研究體育美學不僅僅在于研究其人體美的背后的邏輯,還要研究體育美背后人與自然和人與社會的本質邏輯。
主觀境界下的體育教師已經有了一定的教學經驗,初步形成自己的體育教學風格,也就有了美學原理中的蔡元培先生提到的美學不能教體育如何具體的教學,但是美學可以幫助我們如何欣賞與理解體育,從而形成積極的體教思維方式,幫助我們擁有全面的思維、完整的認識,是解決為什么教、怎么教、什么是教得好的問題。
體育美學的美還需具體研究,參禪“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回歸體育本源并非藝術,但內部本質趨于藝術。體育之美雖有利益之糾紛,金錢之滲透,但其撰寫生命之譜與音樂之曲交相輝映融于一體臻于完美時,達到藝術的“原點”之境。如田徑場上的運動健兒在《舞動青春》節(jié)奏的脈沖下你追我趕;舞臺中央,舞龍舞獅的龍飛鳳舞與戲珠追龍配合著音樂《鳳舞九天》時音體美有序組合形成渾然天成的藝術;還有《丟鐵餅者》雕塑的生命藝術美[2];庖丁解牛原本是肢體的活動,但是庖丁技藝精湛的解剖手法闡述為人刀合一與牛的骨架結構爛熟于心后,人與自然完美配合等均表現藝術感的超脫和審美欲望的滿足,即身體與技能達成“身心相通”的運動境界。
美學原理講究思辨與推理,體育與美學的研究走著不同的路線,卻向著同一個目標。影約的“交叉口”上出現“身心俱泰”的路標,源自毛澤東同志的《體育之研究》,擺正了身體鍛煉和思維意識、物質與精神的正確關系。美學不講技能傳授,卻能將體育教育引向深入淺出、符合人類意識形態(tài)的教學范式。對于傳統(tǒng)注重技能傳授的理解,新出現的體育教學“四維目標”中將“參與目標”擺在首位,當下提倡身體鍛煉的“體驗感”重視學生在體育活動中的身心參與形成呼應。體育的邏輯起點是身體鍛煉,而體育教育的培養(yǎng)不單是外在體魄,還包括“完整”的人。不純是肌肉系統(tǒng)的快感[3],還應兼具身體外在形態(tài)轉向身體內在的感性與身心體驗,“自內而外”感受鍛煉快樂滋養(yǎng)的運動才是體育的原點。
三重境界隨環(huán)境與場合的運轉更替,對于世間萬物感知領悟“觸摸”通透時方可信手拈來,學生的唯一宗旨不止求知、教師不止傳授,教材與教具不單單是輔助。超越主體,創(chuàng)造客體,保持高度批判意識,敢于質疑和多角度思辨。
雖然美學學科從不研討體育教育,但包含著體育教師未來的理想教育。從簡單圍繞教學主題、目標開展教學活動,到次主題的出現以及情感、人文教學的相輔相成,構建師生成長共同體,體育學科與美學學科的看似相差甚遠實則交相輝映。哲學之道路漫漫,體育教育未來的啟航之路還很長很長,其行之道道阻且長,美學作伴行則將至,做則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