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賓

〔摘要〕 我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斗爭的實踐，不僅為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提供了生動的教材，同時也增強了他們參加培訓的主動性和緊迫性。實踐中，在對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進行調查思考的基礎上，要準確把握加強培訓工作的現(xiàn)實要求;要圍繞抗疫實踐的國際比較與國內實踐，把抗疫實踐作為應急處置培訓的活教材;要圍繞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中存在的“短板、漏洞和弱項”，不斷深化改革創(chuàng)新;要圍繞推進培訓的制度化要求，強化常態(tài)化、機制化約束。

〔關鍵詞〕 抗疫實踐;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新要求;新冠肺炎疫情;公共突發(fā)事件

〔中圖分類號〕D26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1203（2021）05-0095-05

新冠肺炎疫情爆發(fā)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全國人民在抗疫斗爭實踐中，依靠制度優(yōu)勢、弘揚中國精神、堅持萬眾一心，創(chuàng)造了抗疫斗爭的“中國奇跡”。但同時我們也要清醒地認識到，各級干部在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斗爭中，還不同程度地存在著一些短板和不足，需要我們認真分析和嚴肅對待。據(jù)相關報道顯示，僅2021年7月20日至8月10日，全國多地共計有40余名公職人員因疫情防控不力被紀委監(jiān)委通報問責〔1〕。因此，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成為當前我國干部教育培訓機構一項極為重要的工作。筆者結合我國抗擊新冠疫情斗爭的實踐，以課題組調研的方式，對部分黨員干部進行了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培訓狀況及其改進意愿的問卷調查，并在對調查問卷進行統(tǒng)計、分析的基礎上，對如何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作出了一些新的思考。

一、抗疫實踐為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提供了生動的教材

習近平總書記在統(tǒng)籌推進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fā)展工作部署會上指出：“中國人民在疫情防控中展現(xiàn)的中國力量、中國精神、中國效率，展現(xiàn)的負責任大國形象，得到國際社會高度贊譽?！薄?〕我國在抗疫實踐中體現(xiàn)岀的“中國力量、中國精神、中國效率”，不僅生動詮釋了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斗爭中，中國人民在黨的堅強領導下取得重大勝利的力量源泉，而且也充分說明了，抗疫實踐本身，對全社會，尤其是對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提供了生動、真實、豐富的教學內容。這一點，在我們課題組調研的結果中有十分明顯的反映。有99%的被調查者認為，抗疫實踐本身就是一門極其生動、鮮活的“思想政治教育課程”?？梢?，絕大多數(shù)被調查者對以抗疫實踐為培訓內容強化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具有強烈的要求。超過90%的被調查者認為，我國抗疫實踐證明的制度力量、精神力量、人民至上、萬眾一心等，都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勢所在，應當作為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重要內容;認為應把科學防控、法治保障、國際合作等作為教育培訓內容的占到被調查者總數(shù)的70%以上。在中國取得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重大戰(zhàn)略成果的同時，一些西方發(fā)達國家在疫情防控中陷入的社會失序、管理失效、物資匱乏、感染人數(shù)激增和制度失靈等混亂局面，為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提供了生動的教材?！翱挂叨窢巶ゴ髮嵺`也再次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所具有的顯著優(yōu)勢，是抵御風險挑戰(zhàn)、提高國家治理效能的根本保證?！薄?〕

在調查中，有接近70%的被調查者認為，抗疫斗爭實踐顯示的制度比較，在過去干部教育培訓中，特別是在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中，不同程度地存在著“重視不夠”“比較薄弱”“有所忽視”等問題。如32.5%的被調查者談到，自己對應急處置培訓中強調制度比較、制度優(yōu)勢的問題“不太重視”或“沒有當回事”;29%的被調查者提到，以往在參加應急處置培訓時，主要是從中了解西方發(fā)達國家在這方面的相關理論、主要經驗與做法，或者從這些國家對公共突發(fā)事件的應急處置中了解、學習操作本領與技能，并未從制度機制層面上看到西方這些發(fā)達國家存在的現(xiàn)實問題。可以說，在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中，加大制度比較、制度優(yōu)勢的教學比重，從鮮活的真實案例中不斷增強制度自信，是其必須強化的教學內容。

二、抗疫實踐增強了廣大干部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主動性與緊迫感

這場抗疫斗爭是對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一次集中檢驗，在嚴峻的考驗面前，完善各方面體制機制，著力提高應對重大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的能力和水平，構筑強大的公共衛(wèi)生體系，完善疾病預防控制體系，建設平戰(zhàn)結合的重大疫情防控救治體系，強化公共衛(wèi)生法治保障和科技支撐，提升應急物資儲備和保障能力，夯實聯(lián)防聯(lián)控、群防群控的基層基礎，完善城市治理體系和城鄉(xiāng)基層治理體系，樹立全周期的城市健康管理理念，增強社會治理總體效能，以及重視生物安全風險，提升國家生物安全防御能力等方面，還有大量工作要做，必須抓緊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3〕。

從課題組調查后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大多數(shù)被調查者經過抗疫實踐，對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認知度顯著增強。89%的被調查者認為，抗疫實踐使他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作為提升現(xiàn)代社會治理根本要求的干部應急處置培訓“非常必要”，認為“比較重要”的占10%，二者相加占比達到被調查總數(shù)的99%。而在填寫調查問卷的干部中，“直接處置過”公共突發(fā)事件的占24.5%，共193人，作為“主要參與者”的占16%，共121人，“一般參與者”的占38%，共297人。被調查者認為，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非常必要”，占比高達94.5%，而被調查者中對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認為“可做可不做”的僅占1.3%，均為“從未有過”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經歷的干部。由此可見，抗疫實踐的形勢與體驗，使絕大多數(shù)干部增強了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主動性與緊迫性。另外，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方面，認為存在著“顯著的經驗不足”“能力不夠”問題的占到28.7%，存在“一定的經驗不足”“能力不夠”問題的占到53.5%，二者相加占比達到被調查者總數(shù)的82.2%;認為曾經參加過的應急處置培訓對自己“有幫助”和“有顯著幫助”的，分別占到56.5%和23%，二者相加占比達到全部被調查者總數(shù)的79.5%?？梢?，抗疫實踐增強了廣大干部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主動性和緊迫性。

三、抗疫實踐引發(fā)對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現(xiàn)存不足問題的深入思考

在被調查者中，近5年內參加過各級各類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培訓的干部，占被調查總數(shù)的60%以上，其中多次參加過培訓的占20%，參加過兩次培訓的占14%，參加過一次培訓的占26%，從未參加過任何應急處置培訓的為39%。一方面，調查研究結果顯示，被調查者對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培訓，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對應急處置培訓的高度重視，并促進這項工作取得的成效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在問卷調查中，表示目前應急處置培訓工作有“顯著增強”或“得到加強”的占比總和為89%（分別為35%、54%）;大多數(shù)參加過應急處置培訓的被調查者認為，培訓工作總體效果較好，其中，擔任科以上級別領導職務的干部認為，通過參加應急處置培訓“收獲很大”和“較有收獲”的分別占42%和38%，兩項相加總占比達到了80%，感到“收獲一般”和“沒有收獲”的被調查者只占15%和4%。由此可見，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本身，以及培訓的實際效果，總體上為絕大多數(shù)被調查者所認同。另一方面，調查結果也表明，被調查者在充分肯定目前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取得的成績的同時，結合抗疫斗爭的實踐，認為這項工作當前存在的不足，主要涉及以下五個方面需要解決的問題。

其一，在責任性培訓與專業(yè)性培訓的關系上，需要注重兩者的內在統(tǒng)一。對不同領域、行業(yè)與部門的干部來說，處置公共突發(fā)事件，需要有專業(yè)的知識與技能。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斗爭的實踐中，一批批專業(yè)人員，特別是醫(yī)療、防疫、救護、應急處置等方面專家發(fā)揮的作用，使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的重要性。由此可見，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把相關專業(yè)性培訓作為重要內容是毋庸置疑的。同時，對參加培訓的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來說，在強化崗位專業(yè)性知識與技能培訓的過程中自覺性的養(yǎng)成，很大程度上與其對專業(yè)性知識與技能的認知態(tài)度密切相關。換言之，相關培訓部門開展培訓，將應急處置專業(yè)知識與技能的重要性與宏觀意義上的制度優(yōu)勢、價值比較、輿論引導、社會責任聯(lián)系在一起時，各級干部往往會更加重視參加培訓，并在工作中把自己所承擔的社會責任與專業(yè)技能聯(lián)系起來分析問題、解決問題。反之，干部只能從一般性工作與崗位要求理解、把握專業(yè)的知識與技能。正因如此，超過90%的被調查者認為，對制度優(yōu)勢、精神力量、執(zhí)政理念、治理效能等方面的培訓，是應急處置培訓工作應加強的重要內容，也表明了責任性培訓與專業(yè)性培訓的內在統(tǒng)一，對增強干部應急處置責任感發(fā)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其二，在普適性培訓與針對性培訓的關系上，需要注重兩者的內在統(tǒng)一。課題組調查結果顯示，多數(shù)被調查者雖然認為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側重普適性的原理闡述、理論講解“有必要”，但近半數(shù)的被調查者認為，培訓中存在的最突出的問題是“內容不太適應工作的需要”;36%的被調查者認為應當“按照不同崗位分類進行培訓”，25%的被調查者要求“按不同事件具體化培訓”，23%的被調查者希望“按照不同層級分層培訓”。調查結果表明，各級干部在應急處置培訓中不僅需要強化普適性培訓，而且需要加強對特定事件、矛盾與問題的針對性培訓，這也是調查中反映出的共性訴求。實踐也充分證明，圍繞“為什么”的深度解說與“怎么做”的操作本領，是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需要進一步關注的內容。而在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實踐中，有時存在著目標要求過于籠統(tǒng)模糊、原理闡述照本宣科等現(xiàn)象，極易在客觀上造成對不同層次干部培訓的定位缺乏區(qū)別，同一層次不同崗位不同分工的干部培訓內容雷同等傾向，從而不僅弱化了針對性強的應對性能力培訓，而且對深入理解、準確把握普適性的原理闡述、理論講解也毫無益處。

其三，在技能性培訓與品格性培訓的關系上，需要注重兩者的內在統(tǒng)一。多數(shù)被調查者認為，圍繞“讓我做什么”展開的通用型技能式、技巧性培訓，應占一定的比重。同時，圍繞“我該做什么”和強調忠誠、責任、擔當?shù)钠犯裥越逃豢苫蛉?，是抗疫斗爭實踐表明需要補齊的短板與不足，即必須實現(xiàn)“做事”與“做人”培訓的統(tǒng)一。在問卷調查中，68%的被調查者認為，需要加強培訓中“責任擔當”這種既強調“做事”訓練，又突出“做人”培育的培訓比重。持這種觀點的廳局、處級和科級職務的領導干部的調查占比分別為71.5%、69%和65.5%，表明擔任不同職級的領導干部對這一問題的認識呈現(xiàn)職級越高，強調品格性培訓訴求越突出的傾向。課題組認為，形成這種傾向的重要原因，與抗疫斗爭實踐中個別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在應對公共突發(fā)事件時缺乏擔責意識、作為勇氣等密切相關。

其四，在課堂性培訓與實戰(zhàn)性培訓的關系上，需要注重兩者的內在統(tǒng)一。近年來，注重實際應用能力培養(yǎng)是干部應急處置培訓改革的重點要求，并且在培訓實踐中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從總體上來看，特別是在地方和基層的一些培訓中，教學活動多集中于課堂教學中，實戰(zhàn)性處置分析、本土化案例素材挖掘、與實際工作部門聯(lián)合開發(fā)的課程比重較少。在關于應急處置培訓需要加強的培訓內容的回答上，訪談調查與問卷調查中排在前三位的選項分別為“現(xiàn)實案例”“輿論引導”“法治護航”，均與實戰(zhàn)性培訓密切相關。這一點，在關于師資選擇的調查結果中也得到了證實，如問卷調查中高達91%的被調查者希望由“實戰(zhàn)經驗強”的實際工作者授課，81%的被調查者希望以強調實戰(zhàn)性的“案例式桌面推演教學”為主要教學方式;在對師資力量選配的多項選擇中，排在前兩位的選項分別為希望“應急管理系統(tǒng)的專家”（80%）、“參加過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的政府官員”（72%）作為主講教師，比例超過了“黨校教師”“媒體人士”等?？梢?，強調課堂、書本知識與增強實戰(zhàn)性培訓的統(tǒng)一，顯然已成為被調查者的普遍共識。

其五，在一般干部培訓與主要領導干部培訓的關系上，需要注重兩者的內在統(tǒng)一。一般干部培訓多，關鍵崗位和主要領導干部培訓少，是干部教育培訓工作中較長時間內存在的主要問題。在關于應急處置培訓重點對象的多項選擇的回答中，65%的被調查者認為需要“加強特定崗位干部培訓”，56%的被調查者則認為需要“加強基層一線干部培訓”。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在應對公共突發(fā)事件時，主要領導干部，特別是“一把手”的作用極為突出，60%的被調查者認為，“加強一把手培訓”極為重要。而從目前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情況來看，主要領導干部，尤其是重要部門、單位和崗位“一把手”參與的比例不高。在關于近年來未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調查中，廳局和處級領導干部中表示“組織未安排”是主要原因的占比達39%，明顯多于強調“工作忙離不開”的原因（18%）。可見，加大關鍵崗位和主要領導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比重是當前干部教育培訓部門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

此外，在訪談調查與問卷調查中，均有六成以上被調查者希望實現(xiàn)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常態(tài)化、機制化和約束化，而目前的實際情況則是即時性、倡導性培訓多于常態(tài)化、機制化和約束化培訓。通常是在某些公共突發(fā)事件發(fā)生后的一段時間內，相關培訓受重視程度較高，隨后往往會逐漸降低。筆者認為，干部參加應急處置培訓的考核、約束等機制不完善，直接影響了培訓的實際效果。

四、抗疫實踐對加強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提出了新要求

針對抗疫斗爭實踐中干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中暴露出的“短板、漏洞和弱項”，相關部門必須抓緊“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以推進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進一步改革創(chuàng)新。

其一，圍繞抗疫斗爭實踐的國際比較與國內實踐，把抗疫斗爭實踐作為應急處置培訓的活教材。面對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在部分西方國家中央政府出現(xiàn)推諉甩鍋、地方政府各自為戰(zhàn)，疫情防控混亂不堪的同時，我們黨領導下的中國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同甘共苦的團結偉力、舍生忘死的頑強意志、尊重科學的實踐品格、命運與共的道義擔當，與黨無比堅強的領導力、億萬人民不屈不撓的意志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作用力、集體主義精神的驅動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感召力等融為一體，為廣大干部上了一堂疫情防控的“大課”。這堂“大課”生動鮮活，是貫徹落實“打贏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攻堅戰(zhàn)，必須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xiàn)代化，運用制度威力應對風險挑戰(zhàn)的沖擊”〔4〕要求的難得機遇。干部教育培訓部門要圍繞這堂疫情防控“大課”，開發(fā)課程、編寫教材、配備師資、活化教源，通過抗疫斗爭實踐的國際比較與國內實踐，用事實、數(shù)據(jù)、體驗、案例講授制度比較、價值選擇、治理得失，并把廣大干部堅定“四個自信”、政治忠誠、宗旨使命、責任擔當和道德情操等方面的教學內容，融于各種教學實踐活動中，以進一步提升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的實效性。

其二，圍繞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工作中存在的“短板、漏洞和弱項”，不斷深化改革創(chuàng)新。一要明確目標，強化應急培訓的政治性、責任性。培訓部門要準確把握“做事”與“做人”、責任擔當與技能技巧的統(tǒng)一，突出干部責任意識與擔當精神的教育，保證其既具有在重大考驗、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的忠誠品格和道德操守，又具有臨危不懼、能打善戰(zhàn)的本領和技能。二要分類施教，針對性地提升培訓的質效。相關培訓部門要結合不同領域、不同層次、不同類型、不同崗位干部的職責要求，圍繞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實踐中組織協(xié)調、資源調配，集中處置、科研攻關，防控并舉、輿論引導，物資保障、心理干預等重點問題，結合不同干部的不同經歷制訂培訓計劃、設置培訓內容，以增強培訓的針對性和實效性。與此同時，組織人事部門在選調干部參加培訓時，必須避免目標模糊、缺少分類和沒有重點的籠統(tǒng)性選調，努力通過增強培訓的質效，不斷提升各級干部應急處置的能力。三要聚焦實戰(zhàn)，增強敢作善為的實際本領。在培訓理念上，培訓部門要強化“需要”與“管用”意識，把組織需求、職責要求與管用有效結合起來制定培訓規(guī)劃、目標、內容和方式等。在培訓內容上，要注重把抗疫實踐中國內外形成經驗、積累教訓的真實素材和具體案例納入教學環(huán)節(jié)、教材體系中，特別要注重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中，如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形成的“本土化”經驗與教訓的教材建設、課程開發(fā)和案例教學中，增強培訓的代入感和應用性。在培訓重點上，要針對抗疫斗爭實踐中諸如完善體制機制、加強輿論引導、強化法治護航、構筑公共衛(wèi)生體系，以及提升危機處置能力等突出問題，有重點、有針對性地選擇師資、開展教學活動，以提高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中“講話發(fā)聲”“動員引領”“依法辦事”等方面的能力。在教學方式上，各級干部教育培訓機構要在利用好沙盤推演、情景模擬、角色扮演、互動研討、實訓教學等方式的基礎上，重點開發(fā)、積累一批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形成的應急處置案例庫本，并加大其在培訓中的比重。在師資配備上，要更加注重干部應急處置培訓的特點，選用在具體處置中有實戰(zhàn)經驗的實際工作者、領導干部等承擔培訓任務，通過他們的切身體驗與現(xiàn)身說法，不斷強化應急處置培訓的實用性和針對性。

其三，圍繞推進干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培訓的制度化要求，強化常態(tài)化、機制化約束。一方面，要在把干部應急處置培訓作為干部教育培訓重要一環(huán)的基礎上，對其進行評價考核。相關部門既要把應急處置培訓工作考核納入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常態(tài)化評價考核的體系當中，也要把干部參加教育培訓的情況，作為其常態(tài)化工作評價、履職考核和獎懲選用的重要指標。另一方面，推進干部應急處置培訓制度化要突出重點，抓好領導干部，尤其是主要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shù)”。“關鍵少數(shù)”在公共突發(fā)事件應急處置工作中的“關鍵”作用，決定了其在應急處置培訓中的“關鍵”作用。相關組織、培訓部門要保證領導干部，特別是重要部門、關鍵崗位上的領導干部的定期、定量、定目標培訓，并要對培訓考核結果與其在實際工作中的表現(xiàn)進行一體化考核，以“關鍵少數(shù)”的“關鍵”作用帶動教育培訓常態(tài)化、實效化。同時，“關鍵少數(shù)”，特別是“一把手”要帶頭承擔應急處置培訓任務，通過自身教學相長的示范效應、以身作則的引領行為，為提升干部應急處置培訓質量發(fā)揮重要的促進作用。

〔參 考 文 獻〕

〔1〕劉一鳴.20天40余名公職人員因疫情防控不力被問責 基層干部亟須提升應對風險能力〔N〕.法制日報，2021-08-12（01）.

〔2〕習近平在統(tǒng)籌推進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fā)展工作部署會議上強調 毫不放松抓緊抓實抓細防控工作 統(tǒng)籌做好經濟社會發(fā)展各項工作〔N〕.人民日報，2020-02-24（01）.

〔3〕習近平.在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20-09-09（02）.

〔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113.

責任編輯 芳 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