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江蘇小可愛” 逆行的背影爆紅網絡
李娟娟是揚州大學附屬醫(yī)院重癥醫(yī)學科護師、江蘇支援湖北醫(yī)療隊隊員、重癥病房的暖心“小可愛”。重癥不僅有生死,還有希望。“爺爺,知不知道我是誰???”“江蘇隊,小可愛!”年初武漢抗擊疫情期間從重癥病房里傳出的一段樸實卻溫暖的對話,一時間爆紅網絡,如同微光般照亮了身處荊棘之中的每顆心。不上廁所、不吃早飯、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做操作,這些可愛的人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拼盡所有。
疫情期間我上了一次熱搜,體會了一把一夜爆紅的感覺,電話和微信響個不停,相關報道鋪天蓋地,我也因為“江蘇隊小可愛”這個名字被大家記住。
最早叫我“江蘇隊小可愛”的,是我照顧過的武漢患者劉爺爺。
第一次見到劉爺爺,是2月初我跟隨江蘇醫(yī)療隊剛到武漢時,在同濟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當時,他屬于重癥患者,戴著呼吸面罩,奄奄一息,只要稍微挪動一下,就會導致呼吸困難。每次護理我都特別小心翼翼,穿著笨重的防護服,手上帶了多層橡膠手套,每一個動作都很艱難,我還不敢大口呼吸,每次護理完都是一身汗。
一開始劉爺爺大小便都需要協(xié)助才能完成,后來他可以獨自上廁所,一個月后,爺爺能自行在走廊上散步、活動筋骨、甚至慢跑??吹絼敔敽棉D許多,我特別開心。相處時間久了,即使他從沒見過我的臉,我們依然可以“心有靈犀”,甚至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次我偷偷走到劉爺爺背后問:“爺爺,您知道我是誰嗎?”爺爺開心地說:“我知道,你是小可愛”。我又問:“您知道我是哪個隊的嗎?”。他說:“江蘇隊!”說完,他突然就哭了。劉爺爺有個跟我一樣大的孫女,看到我他就想起自己孫女兒。他哭著跟我說“大過年的你們大老遠跑來救我們武漢人,還這么小,家里人怎么舍得?”我安慰他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從小我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劉爺爺跟我爺爺一樣年紀,我是把他當自己爺爺照顧的。
因為劉爺爺總是親切地叫我“江蘇隊小可愛”,知道的人變多了,大家也都叫我“江蘇隊小可愛”。后來有人偶然拍下視頻發(fā)到網上,于是上了熱搜。
其實我覺得這個“江蘇隊小可愛”說的不只是我,應該是我們江蘇隊所有醫(yī)護人員,比如邵向榮醫(yī)生。準確地說,邵向榮醫(yī)生不止自己是一個“最可愛的人”,他還擁有一家子“最可愛的人”。他們家祖孫三代都是醫(yī)生,全家一共6個醫(yī)生,可以說是醫(yī)生世家。18年前非典疫情,父親邵建民醫(yī)生就沖在一線抗擊非典;18年后,邵向榮醫(yī)生自己又沖在一線抗擊新冠肺炎疫情。
在邵醫(yī)生出發(fā)前,擁有30年黨齡、從醫(yī)50年的父親邵建民醫(yī)生主動給他打電話說:“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是醫(yī)生,去武漢你義不容辭,特殊時期就應該有所擔當!”邵醫(yī)生說:“沒想到,我父親比我還堅定,他深知一線的兇險,但更希望我能在國家需要的時候,擔起重任!”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沖在一線的邵醫(yī)生,隨時都會面臨危急時刻。有一次,醫(yī)院緊急收治了一名嚴重呼吸窘迫的危重患者,需要立刻氣管插管。但在插管前需要人工氣囊通氣,操作時醫(yī)生必須與患者頭部密切接觸,而每一次按壓人工氣囊,都會從患者呼吸道噴射出大量含有病毒的氣溶膠,手術感染風險極大。那時,邵向榮醫(yī)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沖過去,按壓氣囊、插管、連接有創(chuàng)呼吸機,整套操作一氣呵成,最終挽救了這名患者的生命。
我問邵向榮醫(yī)生為什么敢這么拼命時,他回答道:“爺爺從小告訴我‘人命大過天’,生而為醫(yī),每一天我都應該竭盡全力!”
就是這樣,在武漢的71個日日夜夜,我和這些“最可愛的人”都為了拯救病患竭盡全力。重癥病房就是我們的戰(zhàn)場,每天和死神搶時間,希望挽救更多的生命。這樣的戰(zhàn)役在武漢每一家醫(yī)院里重復上演,所有醫(yī)護人員都是戰(zhàn)士。這群“最可愛的人”,是黑夜里的點點微光,萬千微光凝聚在一起,劃破夜空,照亮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