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煒 杰錢 莉娜 蘇婷

摘 要：由于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全國各高職院校響應教育部號召開展在線教學。在這次規(guī)?？涨暗脑诰€教學中，各高職院校教學組織應對方面存在哪些問題？教師們在教學實施過程中的真實狀況如何？在線教學如果想要可持續(xù)的、常態(tài)化的發(fā)展，有哪些需要改進之處？基于此，從學校政策支持及監(jiān)督、硬件和軟件支撐情況、教學組織實施及教學效果等維度進行了調研分析，從中梳理出存在的問題，并由此提出了今后在線教學常態(tài)化發(fā)展的建議。

關鍵詞：在線教學;教學平臺;網(wǎng)絡資源;教學信息化

基金項目：2020年寧波職業(yè)技術學院“疫情與教學”專項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停課不停學不停教背景下高職教師在線教學情況的現(xiàn)狀、問題及對策研究”（項目編號：jg2020025）

作者簡介：張靜，女，寧波職業(yè)技術學院高教研究所副所長，講師，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

中圖分類號：G712?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文章編號：1674-7747（2020）11-0092-09

2020年，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亂了全國高職院校的教學節(jié)奏，在教育部發(fā)布《關于在疫情防控期間做好普通高等學校在線教學組織與管理工作的指導意見》[1]后，全國高職院校積極響應教育部“停課不停學、停課不停教”號召，從2月中下旬起，陸續(xù)開始新學期的線上教學工作。此番因疫情影響而開展的網(wǎng)絡在線教學可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其范圍之廣、規(guī)模之大、所涉及人數(shù)之多均前所未有。雖然信息技術已然經(jīng)過了十幾年的高速發(fā)展，但這般規(guī)模又比較匆忙情況下實施的在線教育是否經(jīng)得起“考驗”？大規(guī)模全面在線教學的效果如何？為深入了解各高職院校在這一階段的在線教學狀況，我們面向全國范圍的高職院校教師展開了調研，以期了解在此期間教師們在線教學的真實狀況，找出其中存在的共性問題，為后續(xù)提高在線教學質量以及在線教學的常態(tài)化發(fā)展提出一些建議。

一、在線教學調研情況

（一）調研基本情況

本研究從在線教學的軟硬件支持、教學平臺使用情況、在線教學難點痛點、教學質量監(jiān)控等維度，對高職院校教師在疫情期間居家網(wǎng)上教學的情況進行了調研。在形式上我們主要采用網(wǎng)絡問卷調查，同時輔助以個別訪談及院校案例征集。自2020年3月13日到31日止，我們共收到來自全國30個?。▍^(qū)、市）的有效問卷4 052份，其中，問卷開放式主觀題的有效問題反饋及建議748份;通過訪談及院校案例征集，收到來自全國的73所院校的107份案例材料。

在參與調研的4 052名的教師中，男教師約占39%，女教師約61%;年齡以中青年教師為主，但50歲以上的也占到了14.04%;教齡則大多在5年以上，其中，11～20年的占33.54%;在職稱分布方面，高級職稱教師占35.98%、中級職稱占42.35%。這其中，身份為普通教師的最多，占69.37%，其次為教研室負責人和專業(yè)負責人，共占13.89%，行政兼課教師占11.25%。參與調研的教師所屬院校中有48.15%為“雙高計劃”建設單位[2]，有54.04%為國家示范（骨干）高職院校[3]，還有17.82%為省示范（骨干）校。

（二）在線教學“硬件”支持情況

在疫情期間，84.58%的教師會在自己學校所處的城市居家開課，大部分教師的網(wǎng)絡條件好、流暢不卡頓，但是也有13.45%的教師所處地區(qū)網(wǎng)絡信號差，只能勉強支持網(wǎng)上教學，甚至有0.57%的教師反映所在之地沒有網(wǎng)絡，給上網(wǎng)課帶來很大困難。調查發(fā)現(xiàn)，反映網(wǎng)絡信息不太好或完全沒信號的地區(qū)主要集中在貴州和湖北兩省。

通過網(wǎng)絡授課時，電腦、PAD、手機等硬件設施成了教學必備的支撐“硬件”，65.25%的老師會使用2臺設備進行教學，8.66%的教師則會用到3臺以上的設備，其中，文化課和專業(yè)課教師較大比例地使用2臺設備進行教學。在線平臺使用得最多的有超星學習通、騰訊直播（課堂）、釘釘、中國大學MOOC等（見圖1），并且有59.62%的教師在網(wǎng)上授課時會使用2個平臺同時進行在線教學。

（三）在線教學“軟件”支持情況

今年的疫情對于之前從未使用過線上教學方式的教師們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從調研結果來看，有35.54%的教師之前從未進行過在線教學，43.46%的教師也只是偶有使用，此次全面推進網(wǎng)上教學促使教師們“不得不”去掌握這一信息化技能。為此，各個學校考慮到全民網(wǎng)課給教師們帶來的挑戰(zhàn)和壓力，大多組織了相應的技術培訓。調查顯示，89.81%的學校都在線上教學開始前專門組織了相應的線上教學軟件、設備操作使用培訓，再加上教師們的自學鉆研，有54.37%的教師已能熟練地使用教學所需的各類網(wǎng)絡教學平臺和資源，其中，50歲以下的女性教師過半數(shù)都能熟練地使用各種教學平臺，而男性教師能熟練使用的則以40歲以下為主（見圖2）。

在實際教學過程中，52.3%的教師使用“直播+在線答疑”兩種形式進行上課，28.28%的教師采用“學習任務單+資料包+在線答疑”形式，14.29%的教師采用“微課+在線輔導”形式，多渠道并行，努力提高學生網(wǎng)絡課堂的參與性;再比對不同類別課程發(fā)現(xiàn)，專業(yè)課及專業(yè)課兼實訓指導的教師比較喜歡采用“直播+在線答疑”方式教學，而思政理論課教師則比較喜歡采用“學習任務單+資料包+在線答疑”方式進行（見圖3）。

（四）在線教學組織實施情況

在因疫情延遲開學期間，各校都積極響應教育部號召“停課不停學”，組織教師們“云端”教學辦公，把疫情對學生學習的影響盡量減到最小。調查顯示，66.07%的學校克服各種困難，仍按原教學計劃讓教師們通過網(wǎng)絡在線進行各項教學活動;32.7%的學校則對原教學計劃有所調整，部分實訓實驗類等課程暫停開課;也有1.23%的學校對原教學計劃做了全面調整安排。與之對應的是，68.68%有教學任務的教師被要求必須采用線上教學的方式開展教學;也有21.77%的教師反饋，只要提交合理的教學實施方案，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進行線上教學;少部分學校則相對寬松，沒有在線教學經(jīng)驗或實施條件的老師可不開課。

為了保障在線效果，各校也采取了多種監(jiān)督措施來督促和提升教師的線上教學質量。學校各級督導線上監(jiān)督評價、導出在線教學平臺的數(shù)據(jù)進行評價、通過學生進行反饋和評價是采用最多的方式（見圖4）。此外，不少學校還開展了在線教學優(yōu)秀案例評比、線上“金課”評選、優(yōu)秀在線教學案例分享等多種活動，努力提升教師的整體線上教學水平，還不時通過學生問卷調查來督促查找存在問題，以進一步改進問題、提高學生滿意率。

（五）在線教學效果自評

在疫情背景下，此次“全民網(wǎng)絡學習”上馬匆忙，教師們都沒有充分的準備時間和條件，也不是有選擇性地僅上線“成熟的項目”，因此教學效果難免與期待中有落差。調查顯示，近半數(shù)的教師認為在線教學效果好于或等同于線下教學，而另有52.34%的教師認為線下課堂教學效果更好，其中，與實訓相關課程對線上教學的滿意度相對較低（見圖5）。

關于課程教學的難度，76.18%的教師都認為在線教學對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課程準備難度比線下教學高不少，僅有8.42%的教師認為在線教學的難度比線下教學低。

在線教學實施過程中，教師們遇到的最大困難主要來自于無法及時觀測學生學習效果，網(wǎng)絡教學平臺的不穩(wěn)定、擁堵，以及師生互動難以開展等。而網(wǎng)絡、硬件條件不足，長時間網(wǎng)絡授課易疲勞，在線教學相關操作尚不熟悉等也是困擾和影響教師在線教學熱情，繼而可能影響教學效果的重要因素（見圖6）。為此，各個學校也努力通過多種途徑來監(jiān)督并促進在線效果的提升，比如各種不同形式的督導、調查、反饋、評價，共建共享課程教學資源、優(yōu)秀課程案例征集評選、示范課展示、網(wǎng)絡“金課”示例，等等。

雖然此次全面推行的在線教學給老師們帶來了更多的工作量和新的挑戰(zhàn)，也面臨不少新的問題和困擾，但是61.15%的教師都認可在線教學基本可以滿足自己的教學需求，并且有近一半的教師喜歡這種線上教學方式;45.98%的教師還明確表示疫情過后，仍然會繼續(xù)將線上教學的方式作為正常教學形式之一，有這種想法的以專業(yè)課教師為主。

二、在線教學存在的問題

此次問卷調研樣本覆蓋地域面廣，涉及的高職院校大多為高等職業(yè)教育戰(zhàn)線的優(yōu)秀“雙高”院校和示范校，這些學校在各方面的表現(xiàn)總體比較優(yōu)秀。但是由于疫情事發(fā)突然，全面在線教學應急推廣，因此在學校及教師層面都存在著一些問題，歸結起來主要有以下七個方面。

（一）部分學校在線教學實施及監(jiān)管考慮不周

總體看來，各高職院校都積極響應教育部號召，面對疫情影響克服困難組織教師們開展線上教學，并為之采取了多種應對舉措。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有部分學校采用的方式比較簡單，比如一刀切地要求所有教師必須按原教學計劃實施線上教學，沒有考慮到部分實訓實驗類、體育技能類、工程繪制類等課程的操作難度和實施效果;有些學校沒有對教師們開展線上教學培訓，也未能統(tǒng)籌規(guī)劃這一時期的教學組織安排，教師們匆忙上線，教學效果不理想;不少學校的督導評價標準沒有因時而變，仍然采用線下教學的一套標準，也不太適合用來評價線上教學。

（二）網(wǎng)絡教學平臺和資源有痛點

本次疫情之下的全民網(wǎng)課是對網(wǎng)絡運行和各個教學資源平臺的一場考驗，從中反映出教學信息化建設還存在不少問題，如網(wǎng)絡教學平臺卡頓、教學資源不夠豐富、各類教學資源庫質量參差不齊等。目前，在線教學比較常用、或者接受度比較高的平臺約有十余個，由于其平臺中教學資源相對比較豐富，因此大量教師集中在這些平臺上課，而這類平臺的建設難以滿足同時大容量在線的需求，容易出現(xiàn)卡頓甚至被迫下線的情況，比如超星學習通、大學MOOC、職教云等;其他一些小眾平臺雖然因使用人數(shù)少不太卡頓，但功能不夠完善，資源也缺乏，被選擇較少;騰訊、釘釘?shù)葘I(yè)社交平臺在此次網(wǎng)課期間表現(xiàn)出眾，得到眾多教師“青睞”，這主要源于其網(wǎng)絡承受力強、功能豐富、操作簡單，但是這類出身于社交或商務辦公的平臺，擁有的教學資源不多，這也是其痛點所在。此外，多數(shù)教學平臺的功能不夠強大，比如不能在線分享課件或在視頻中同時開窗口組建討論區(qū)，或是同時可以進行小測試、投票等，于是絕大多數(shù)教師需要2臺及以上設備，選擇2個及以上教學平臺來進行線上教學;相應地，學生也不得不按不同教師要求下載不同的APP，從而引發(fā)各類抱怨和不滿。再者，適合高職教師的網(wǎng)絡教學資源種類不齊，部分資源庫內容陳舊、質量不高或是不易使用，各課程資源平臺互不相通不能融合使用，也或多或少阻礙了線上教學的良性發(fā)展。

（三）教師在線教學能力有差異

調查顯示，僅有21%的教師之前較多地采用過在線教學方式，而35.54%的教師從未接觸過這一方式（以30歲以下、51歲以上，以及初級職稱者居多），其他43.46%的則是偶有使用。因此，能熟練運用各種教學平臺和軟件、并能整合網(wǎng)上教學資源和實體教材、嫻熟地進行在線教學的教師不超過三分之一，尤其對年紀較大的教師來說難度更大，而一些年青教師則可能是出于對綜合運用信息化教學的主觀意識還不夠強，因此使用平臺教學的效果也不盡如人意。

（四）教學效果有待提升

從調研反饋來看，疫情網(wǎng)課期間，教師們對于在線授課的教學效果不太認同，僅僅只有8.91%的教師覺得線上教學效果比線下課堂好得多，而覺得不太好和很不好的教師卻占到52.34%。教師們反應最多的問題就是無法監(jiān)控學生的學習行為，往往花了很大精力備課上課并想各種招數(shù)與學生互動，但有些學生存在掛機刷課、有些借口網(wǎng)絡不好沒有上課、有些可能邊聽課邊看其他視頻等一系列消極行為。因此，教師們認為，高職院校有相當一部分學生的學習主動性、自我控制能力、學習能力不足難以支撐他們居家線上學習。此外，線上授課能采用的互動形式也非常有限，還有老師認為，隔著屏幕交流使得原本應具有的情感和社會屬性不強，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教學的效果。

（五）實操性強的課程不適合開展在線教學

調研顯示，教師們普遍認為并非所有課程都適合采用在線教學方式，類似實訓、實驗、工程測繪、體育、藝術，以及部分計算機應用等實操類課程很難通過在線教學方式進行，即便教師能通過網(wǎng)絡直播給學生展示具體操作示范，但“眼睛看到了，頭腦知道了，不代表手會做了”。因此，學校也不能簡單要求教師們必須將自己的課“搬上網(wǎng)”。

（六）學生參與在線教學的主動性自律性有待提高

調研表明，教師們在線上教學中感受很深的一點是，線上教學更適合一些自律性強、自覺性高的學生。教師們反映，雖然在線教學的課堂到課率顯示較高，但真正全程在聽課的學生是否有這么多不能得到保證，有些教師為了保證網(wǎng)絡流暢，大多時候不會要求學生打開攝像頭，部分學生可能僅僅是“掛”在課堂上;直播連線時有的學生也會借口信號不好不參與互動，作業(yè)是否獨立完成更不好判斷。教師們往往需要在課前反復提醒學生完成課前自主學習資料，課程開始前又要時時督促學生進入網(wǎng)上課堂，后續(xù)還要不停地催促學生完成學習任務。

（七）教師對在線教學的認同度尚不夠高

調研發(fā)現(xiàn)，70.58%的教師認為在線教學基本能滿足自己的教學需求，25.12%的教師覺得勉強可以滿足，并且還有近一半的教師明確表示疫情過后也會繼續(xù)使用線上教學來作為自己正常的教學形式之一。然而，我們同樣應該看到，相比于線上教學，53.28%的教師更喜歡線下教學，并且有11.9%的教師明確表示返校復學后不再采用在線教學方式，這些教師群體中既有專業(yè)課教師，也有思政課、文化課等各類教師。

三、在線教學常態(tài)化發(fā)展的若干建議

（一）進一步豐富各類在線教學資源庫和虛擬仿真項目的學習資源

教育部自2010年就啟動了高等職業(yè)教育專業(yè)教學資源庫建設[4]，至今已有203個國家級資源庫;各省也大多建有省級職業(yè)教育專業(yè)教學資源庫，加上其他一些公司，如中國知網(wǎng)的職業(yè)教育教學資源庫、釘釘未來校園教學資源庫、點為職業(yè)教育專業(yè)教學資源庫、中國高等學校教學資源網(wǎng)、全國普通高等學校公共教學素材資源庫等，從數(shù)量來看在線職業(yè)教育資源可謂比較豐富。然而，一些資源庫自建成后很少更新，內容老舊，甚至還有一些已經(jīng)處于廢棄狀態(tài);有些資源庫只能在網(wǎng)上觀看不能下載使用;有些資源庫中的專業(yè)門類還是不夠豐富，不少專業(yè)課、專業(yè)選修課、公共課等教學資源匱乏，線上資源很難構成系統(tǒng)的課程體系。虛擬仿真實驗類的資源項目線上資源或平臺更是稀缺，從而制約了實訓類在線教學的開展。為此，建議各資源庫建設單位要及時更新維護已有的資源庫平臺和內容，引導新建一批新興課程門類及專業(yè)的教學資源庫，擴大名校名師的網(wǎng)絡課堂教學資源共享，完善或新開發(fā)一批實用性強、交互性好、貼近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虛擬仿真實驗項目。同時，各類教學平臺也要加大優(yōu)質課程資源的宣傳、推廣力度，提高優(yōu)質課程資源使用率。

（二）進一步完善各類教學平臺功能

針對此次大規(guī)模的在線教學暴露出的一些教學平臺基礎設施準備不足、功能不夠完善的問題，今后各教學平臺要加強和維護自身基礎設備建設，提升大規(guī)模訪問的服務能力，并借鑒學習騰訊、阿里等大網(wǎng)絡公司的互動、兼容、易操作、大流量等優(yōu)點，持續(xù)完善和改進平臺的“硬件”。此外，教師們反映較多的另一問題是各平臺的功能不夠完善，希望能將直播、討論、分享、測試、投票等功能集中在一個平臺同時使用，并且手機端和PC端都可以便捷操作，這樣就不需要教師們使用2～3臺設備并選擇2～3個不同平臺才能完成在線教學所需要的功能;對學生學習行為的有效監(jiān)控也需要改進完善，希望能以技術手段識別學生是否真正在聽課、答題、回看等，并將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開放給教師。

（三）提升教師信息化教學水平，改革在線教學評價模式

早在2002年，教育部就發(fā)布過《關于推進教師教育信息化建設的意見》[5]，從未來發(fā)展來看，在線教學必將是今后一種不可或缺的教學形式，因此要重視對教師包括教育管理者信息化教學能力的培訓，并能常態(tài)化地提供咨詢、培訓、輔導、技術支持等服務。從本次調研來看，除了部分年齡較大的教師接受及使用線上教學有一定困難、意愿不強之外，也有相當一部分入職5年內和初級職稱的教師對線上教學的積極性也不太高。學?；蛘呓逃芾聿块T應通過政策和經(jīng)費支持等引導教師們平時自建一些信息化課程做為資源儲備，鼓勵教師們成為“線上線下”型“雙師”;加強在線教學經(jīng)驗分享交流，讓線上教學“高手”、網(wǎng)絡精品課程、在線“金課”、師生互動技巧等多展示、多示范、多共享。同時，教學管理部門需根據(jù)在線教育的特點來重新制定課程督導評價體系，不能簡單沿用原來的線下教育評價標準;還要注意評價標準的適度性，不能用少數(shù)“技術達人”的在線教學水準來要求所有教師。

（四）引導教師改變教學觀念，推進在線教學常態(tài)化發(fā)展

從當前的調研結果來看，高職院校教師們對于在線教學這一方式的接受度還不夠高，53.28%的教師（這其中以年齡40歲以上，教齡11年以上者，以及正高級職稱者居多）還是更喜歡線下教學，而明確表示今后不想使用在線教學形式的教師也占到了11.9%。由此可見，要改變教師們的教學觀念，高職院校還需要對其多引導、多鼓勵，并通過提升平臺的使用體驗來轉變教師的觀感，尤其是對年齡相對較大的教師，要多給予現(xiàn)場指導、培訓，多提供體驗式情境來激發(fā)和提升他們的興趣。高職院校還可以通過一些政策和項目引導，鼓勵有條件的教師們在校期間多采用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模式，從而推進在線教學的常態(tài)化發(fā)展。

（五）提升學生在線學習能力和意識

在線教育不是教師單方面實施就能順利推進的，它離不開學生的積極參與和配合。調研顯示，學生們對在線教學的接受度和認可度較高，也比較喜歡這一教學形式，然而，其課堂學習參與度仍有待提高。缺少監(jiān)督的環(huán)境容易引發(fā)學生的“虛假上課”，而且對教師布置的學習任務其主動認真完成率不高，甚至有一些學生看不懂學習資料從而無法完成學習任務。因此，除了在線教學過程中以各種師生互動形式來“抓住”學生外，平時也需要培養(yǎng)學生的在線學習參與意識和能力，要讓學生認識到網(wǎng)上學習不是可有可無的，它等同于正式的線下學習;對學生也需開展在線教學使用技能培訓，讓學生熟練使用各個教學平臺的各項學習功能;結合教學平臺監(jiān)測、多種個性化學習任務布置等，努力杜絕學生的“刷課”“掛課”等行為。

（六）協(xié)同各方參與主體共同提高在線教學質量

不論線下還是線上，教學從來都不是教師單方面的事，需要教師、學生以及教育管理者的協(xié)同參與。從在線教學的角度來看，教育管理方應做好頂層設計，如各類教學資源的整合、信息化技術的保障、教師教學能力的培訓、在線教學的監(jiān)督評價考核體系等;教師則要“與時俱進”地接受新觀念、新技術，掌握各種在線教學的方法、熟知幾個主要網(wǎng)上教學平臺的操作，能整合各類網(wǎng)絡教學資源，合理設計教學內容，強化師生在網(wǎng)絡端的互動，讓在線教學發(fā)揮出線下教學不可替代的功能;學生需要通過引導學會正確運用網(wǎng)上學習平臺，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合理利用網(wǎng)絡資源拓展學識，積極參與在線學習，獨立完成學習任務，讓信息化更好地服務于自己的學習。只有以上各方同頻共振，才能有效提高在線教學質量。

參考文獻：

[1]教育部應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教育部應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關于在疫情防控期間做好普通高等學校在線教學組織與管理工作的指導意見[Z].教高廳〔2020〕2號，20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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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教育部高等教育司.關于開展高等職業(yè)教育專業(yè)教學資源庫2010年度項目申報工作的通知[Z].教高司函〔2010〕129號，2010-05-30.

[5]教育部.教育部關于推進教師教育信息化建設的意見[Z].2002-03-01.

[責任編輯? ? 秦? ?濤]

The Current Situation， Problem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Normal Development of Online Teaching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pidemic Prevention"

ZHANG Jing

Abstract： Influenced by the COVID1 9， the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n China responded to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s call for online teaching. In this unprecedented online teaching， what are the problems in the teaching organiz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What is the real situation of teachers in the process of teaching implementation？ If online teaching wants sustainable and normal development， what needs to be improv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chool policy support and supervision， hardware and software support， teaching organiz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and teaching effe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for the normalization development of online teaching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online teaching; teaching platform; online resources; teach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