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農業(yè)科學院 農業(yè)經濟與信息研究所,安徽合肥 230031)
價格受供給與需求的影響,供給由生產者的邊際成本決定,需求由消費者的邊際效用決定。與生產者和消費者不同,中間環(huán)節(jié)經營主體的數量并不取決于邊際成本或邊際效用,而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對未來價格的預期,其行為結果往往會推動價格往預期的方向加速發(fā)展。因此,小宗農產品價格波動由供求決定,但單純從供求基本面對小宗農產品價格波動進行解釋是不夠的,還需要考慮到中間商派生性需求對價格波動的影響。筆者以大蒜為例,基于行為金融學,從中間商微觀行為角度研究小宗農產品價格波動問題。
中間商伴隨專業(yè)化和分工產生 (楊小凱、黃有光,1990)。專業(yè)中間商從分工中的出現是經濟演進的一個重要標志 (龐春,2009)。大量的學者對中間商起源經濟邏輯進行了論證;其中羅賓斯坦和沃林斯基(1987)對中間商的研究具有開拓性意義,他們建立的包含有中間商的市場模型(R&W模型)成為該領域研究的基礎模型,后續(xù)大量相關研究圍繞此模型進行拓展(莫滕森和萊特,2002)。
中間商與企業(yè)的性質類似,但與企業(yè)相比,中間商只發(fā)揮交易功能,不承擔生產職能,其比企業(yè)更具備“契約性質”的特征;對于中間商而言,市場制度是內生的,交易制度是由中間商創(chuàng)造出來的(眭紀綱、吳慶清,2009)。對中間商的分析,多數情況下都將其置于流通或者供應鏈的背景下進行(米什拉等,1998;李寶庫,2007;鐘真、孔祥智,2010;黃桂紅、賈仁安,2010);所討論的重點主要集中在中間商的產生、存在的必要性及其對市場效率、社會福利等方面的影響(龐春,2009;張梅梅,2008;陸立軍、俞航東等,2012;關濤,2003)。然而,雖然中間商在經濟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中間商理論對于新古典經濟學的分析框架也是重要補充,但中間商理論仍然游離于主流經濟學之外,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論體系(眭紀綱,2008)。
市場有效意味著價格隨機性,但價格隨機并不意味著市場有效,而是蘊含著非常豐富的市場主體行為信息(胡昌生、彭楨,2017)。對市場主體理性的假設是分析其行為的關鍵點。由于對行為主體完全理性的假設過強,導致基于此假設對相關問題的解釋力日漸不足(席勒,1981;利勞和波特,1981),從而迫使行為金融學理論放寬對中間商完全理性的假設,構建基于有限理性假設的解釋模型。
價格到價格的反饋理論是金融市場最經典的理論之一(胡昌生、池陽春,2012)。席勒(1984,1990)對反饋交易行為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并對反饋交易行為進行建模分析;而對正反饋交易概念的明確則由德朗等(1990)完成,他們所構建的四階段DSSW模型成為該領域的開創(chuàng)性研究。大量對正反饋交易行為的研究集中在通過對交易數據的計量分析揭示市場中的正反饋交易,從而對市場中的異常波動進行解釋 (諾夫辛格等,1999;奧斯德洛倫和袁,2008;安東尼奧等,2005;波爾,2008;寇特莫斯,2012;蔡向輝、楊嘉文,2010;胡昌生、程志富,2015;林樹、俞喬,2009;趙鵬舉,2009;張曉蓉、唐國興等,2005;譚中明、李慶尊,2005;汪孟海、周愛民,2009),認為反饋交易策略是導致市場泡沫產生的關鍵原因(Olsen,2004)。而另外一部分研究則試圖從不同的角度捕捉影響市場主體有限理性行為的因素,如認知偏差(胡昌生、池陽春,2012)、過度自信(楊春鵬、吳沖鋒,2005)等,以及這些因素如何引起和影響正反饋交易行為,試圖厘清正反饋交易行為的產生機制。
正是由于中間商理論體系尚未完全成熟,導致在使用中間商理論對經濟現象進行解釋時存在明顯的局限。具體到目前國內對農業(yè)經濟問題的研究,基于中間商理論進行的探討仍然未能成為主流。
中間商產生于生產和交易的專業(yè)化分工 (楊小凱、黃有光,1990)。產品在市場流通過程中必然涉及到交易服務,因為交易服務在經濟交換中發(fā)揮著重要的連接作用,當交易服務這種特殊產品由專業(yè)中間商提供時,他們通過交易服務將生產和消費聯系起來,并使得他們所處理交易品的價值增加(龐春,2008)。隨著生產活動和貿易活動之間分工程度提高,只要制造商通過中間商進行交易的效率高于前者與消費者直接交易的效率,就具備存在中間商的條件;中間商不生產物質產品,只提供交易服務。
對于大蒜而言,中間商的產生與存在原因:(1)從大蒜生物屬性的角度,雖然大蒜具有耐儲藏性,但對儲藏環(huán)境有特殊的要求。大蒜具有生理休眠的特性,休眠期一般為2~3個月,在3°C~20°C的溫度范圍內,只要超出其休眠期,大蒜就會迅速發(fā)芽、長葉,消耗鱗莖中的營養(yǎng)物質,導致其鱗莖萎縮、干癟,失去食用價值(宋元林等,2004)。(2)從蒜農的角度,主產區(qū)山東省金鄉(xiāng)縣的蒜農生產規(guī)模大多在4~5畝左右,小規(guī)模經營決定了蒜農無法自建冷庫存儲大蒜,市場必然要內生出從事大蒜收儲的專業(yè)組織,此為大蒜中間商產生的根源。
基于獲利方式的不同,中間商分為交易型(marketmaker)和匹配型(matchmaker)兩類;前者從上游購買商品轉賣給下游賺取差價,具備對商品的所有權;后者通過對交易雙方進行匹配,建立雙方的聯系,促使交易的成立,從中獲得傭金,在整個過程中不具備對商品的所有權(雅維斯,1992)。筆者研究的大蒜中間商屬于交易型中間商,他們使用自有資金收購大蒜,轉手賣給批發(fā)商、加工商、出口商等,賺取差價。在整個流通過程中,他們面對的是分散的農戶、蒜販和眾多的批發(fā)商、加工商等。
大蒜的流通特點迥異于很多其他農產品;對于大蒜中間商而言,其在大蒜流通上游面對的是數量眾多的蒜農和蒜販,下游面對的則是各種批發(fā)商。但無論是農戶還是蒜販,通常都沒有冷庫設備,這意味著他們不具備囤積大蒜的條件,必須盡快將大蒜出售給存儲商,他們實際上并不具備與中間商議價的市場勢力。
中間商對大蒜的收儲工作通常在當年的8月份結束,從9月開始到第二年5月,國內市場以及出口的大蒜都由中間商存儲在冷庫中的大蒜供應,每年有超過8個月的時間,中間商實際上控制了國內市場和出口的大蒜供給。因此,中間商在整個大蒜流通中的地位是極其關鍵的,他們延長了大蒜的保鮮和銷售時間,在獲得可觀利潤的同時,也承擔了風險(張利庠等,2010)。在整個大蒜流通體系中,大蒜中間商的資產專用性非常強,對大蒜產業(yè)和市場行情均非常了解。中間商在收儲大蒜后,基本就控制了市場上大蒜的供給,他們實際處于壟斷的地位,具有壟斷勢力,擁有獨立的定價權。此時,整個大蒜流通產業(yè)形成“上游競爭、中間壟斷、下游競爭”的縱向關系,市場組織結構是完全競爭和局部壟斷的混合。中間商行為對大蒜價格波動具有極強的影響力,在一定的情況下,中間商行為對大蒜價格的影響可能會超過甚至掩蓋供需基本面對大蒜價格的影響。
在大蒜儲存過程中,中間商群體內部存在著顯著的異質性,一部分大蒜產區(qū)的中間商常年穩(wěn)定從事大蒜收儲,筆者把這類中間商界定為專業(yè)中間商;另一部分中間商對大蒜的收儲則是有選擇的進行,當他們預期當年大蒜價格高企時才會收儲大蒜,這類中間商在進行大蒜收儲時具有很強的投機性,筆者把這類中間商界定為投機中間商。在筆者研究的框架內,大蒜中間商由專業(yè)中間商和投機中間商兩部分構成,其中專業(yè)中間商在市場中相對穩(wěn)定存在,而投機中間商則相對較不穩(wěn)定,對投機中間商而言,是否收儲、收儲多少主要取決于其對市場價格的預期。
圖1 大蒜流通主體與環(huán)節(jié)
1.產區(qū)集中。大蒜在我國的種植主要分布在五個在主產區(qū),包括山東大蒜主產區(qū)、河南大蒜主產區(qū)、江蘇大蒜主產區(qū)、河北大蒜主產區(qū)以及云南大蒜主產區(qū)。其中山東省是最大的大蒜主產區(qū),種植面積約占全國種植面積的54%;山東省金鄉(xiāng)縣是全國最大的大蒜生產地區(qū),種植面積約占山東省該種植面積的23.3%,同時,金鄉(xiāng)縣還是全國最大的大蒜集散地,是中國大蒜的價格形成中心。河南省和江蘇省的大蒜種植面積分別占全國該種植面積的21.4%和17.9%左右;而河北省和云南省的大蒜種植面積則相對較少。相較于大宗農產品,中間商對產區(qū)數量少且集中的小宗農產品更容易預測其產量,從而更有利于中間商形成價格預期。
2.總產量少。大蒜作為小宗農產品的一種,總產量相對有限,這為中間商實施反饋交易策略提供了可能。因為產量少,只需要數量較少的中間商就能進行收儲囤積,控制市場價格;假設大蒜的產量較當前擴大10倍,則需要更多的中間商和資金才能進行收儲和囤積,并且由于中間商數量增加,其實施反饋交易時的內生交易成本相應增加,實際在操作層面給中間商添加了更多的約束。
3.生產周期短。大蒜的生產周期較其他生鮮蔬菜要長,通常以秋播為主,到第二年剛入夏的時候收獲,整個生長周期接近接近一年。不難想象,如果大蒜的生產周期很短,囤積便無意義和可能,中間商將不再具有實施反饋交易策略的市場勢力。然而大蒜的生長周期以年為單位,在兩次收獲間有超過八個月的隔期間,從而為中間商實施反饋交易策略提供了時間條件。
4.存儲冷庫集中。大蒜存儲冷庫的分布呈現出產區(qū)高度集中的態(tài)勢,這為中間商相對準確地判斷大蒜庫存量提供了可能,而對庫存量的判斷是中間商實施和調整反饋策略最關鍵的依據之一。
基于上述四個外部因素,中間商實施反饋行為最重要的兩個內生條件——信息優(yōu)勢和壟斷勢力形成。產區(qū)少且集中、產量少、存儲冷庫集中三個因素構建起中間商的信息優(yōu)勢,減少了中間商的信息不確定和不對稱;而產量少和生產周期短則成為中間商壟斷勢力形成的外部條件。
反饋交易行為是源于價格趨勢所做的交易決策(席勒,1984)。反饋交易包括正反饋交易和負反饋交易,前者是追漲殺跌的動量交易策略,后者是低吸高拋的反轉交易策略。筆者研究的反饋交易行為指的是中間商的正反饋交易行為,他們追逐價格變動,在價格上漲時減少供給量,在價格下跌時,增加供給量,并且價格上漲越多供給量越少,價格下跌越多供給量越多的一種“追漲殺跌”交易行為。雖然當前關于反饋交易行為的研究大量集中在金融市場領域,但反饋交易最早的典型之一要追溯到農產品市場(荷蘭郁金香狂熱)。
將大蒜中間商市場交易行為分為 “收購—存儲—銷售”三個階段,則大蒜中間商反饋交易行為在收儲階段即已經開始。在收儲階段,專業(yè)中間商通常會根據幾個大蒜主產區(qū)的產量情況對未來大蒜價格走勢做出基本預測,大蒜產量減少越多,中間商對未來價格走勢高企的預期將越強烈,反之亦然;此時,一方面專業(yè)中間商加大收儲量,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投機中間商也被吸引加入存儲隊伍;實際上未來大蒜價格在此時就已經開始形成。
進入到銷售階段,當市場上大蒜價格上漲時,中間商預期價格將進一步上漲,產生惜售心理,在正反饋行為的驅使下,他們將減少存儲在冷庫中大蒜的出庫量,出庫量的下降意味著市場上大蒜供給量的減少,供給量的減少將推動大蒜價格進一步上漲。從供給與需求的角度看,價格上漲將會導致需求下降,但由于中間商囤積大蒜,控制了市場上的供給,因而隨著大蒜價格上漲,需求量反而將相對增大。大蒜價格上漲,使得中間商的信心得到增強,從而強化了中間商的正反饋行為。如此,最初的價格上漲,反饋到更高的價格中,導致了更高水平價格的出現;類似,第二輪價格上漲會反饋至第三輪,第三輪價格上漲會反饋至第四輪,從而形成一個不斷自我強化作用的正反饋環(huán),在這種“價格-價格”的反饋中,誘發(fā)因素的最初作用得以放大,產生了遠比其本身所能形成的大得多的價格上漲。在正反饋交易行為的作用下,大蒜價格對價值的偏離不會縮小,反而會越來越大;大蒜價格的波動已經超出其理性波動邊界。
當市場上大蒜價格下跌時,中間商預期價格將進一步下跌,他們會快速將手中的大蒜拋售,其基本形成機理與價格上漲過程較為相似。但是,“恐懼是比貪婪更加強烈的一種情緒”(舍夫林,2000)。與價格上漲過程中的正反饋機制相比,價格下跌過程中的正反饋交易行為通常會更加劇烈,價格下跌的速度和幅度都較價格上漲過程中更大。事實上,只要形成由正反饋交易者主導下的市場均衡,這種市場結構就將具有非常大的慣性,在短時間內很難停止,使得政府的調控措施難以奏效。
正反饋交易行為普遍存在于大蒜中間商群體中,是一種較常見的行為,但可以預見,當大蒜供需缺口較大時,中間商受投機需求的驅使,其正反饋交易行為將進一步放大大蒜價格波動幅度,從而引起大蒜價格的劇烈波動。
羊群行為對市場價格的推動是導致正反饋交易機制形成的重要途徑;盲目跟風的羊群行為直接導致了投資者的正反饋交易 (沙爾夫斯特恩和斯坦,1990)。羊群行為指中間商在決策時選擇模仿其他中間商的行為而忽略自己的個人信息,他們的行為會影響其他中間商的決策,吸引其他分散中間商加入“羊群”,使得市場中的中間商在一定時期內表現出相同方向的交易行為,改變供求曲線的方向。
羊群行為產生的起點歸結于信息的不確定和不對稱。就筆者所討論的對象而言,中間商判斷市場價格所依據的仍然是對供需形勢的分析。以大蒜中間商而言,其本身處于壟斷供給者的角度,所需關注的信息主要是庫存量和市場需求量,由于大蒜的需求彈性較小,因而中間商最需要了解的是庫存信息;然而,雖然產區(qū)冷庫聚集,但想要準確了解全國層面的庫存量信息仍然相當困難,中間商據此產生分化:一類中間商具有較大的市場勢力,能夠獲得相對較多的有價值信息;另一類中間商則無法獲得足夠的市場信息。當市場信息不對稱和不完全時,沒有獲得足夠市場信息的中間商無法準確地預期市場價格,他們對自己決策的把握不足,不得不通過參考其他中間商的行為進行決策,調整自己的預期,從而導致模仿行為的出現,市場價格偏離內在價值,趨于發(fā)散狀態(tài)。
隨著羊群行為的演化,越來越多的中間商(尤其是投機中間商)加入羊群隊伍。此時,整個羊群的市場力量非常強大,極大程度控制市場價格走勢,羊群隊伍里不同類型中間商對市場價格的外推預期高度統(tǒng)一,前一期價格成為中間商當期決策和下一期預測的依據。由于此時中間商已經基本具備控制價格波動的市場勢力,外推預期與實際價格走勢趨近,預期準確性的提高將誘發(fā)過度自信的出現,很大可能導致中間商產生過度投資,強化中間商的正反饋交易行為。
然而市場價格波動并不始終處于發(fā)散狀態(tài),隨著供求結構的動態(tài)改變,市場價格終又走向收斂的拐點,此時,擁有較多市場信息的中間商開始撤出羊群隊伍,但巨大的慣性仍然將繼續(xù)驅動市場價格直至市場泡沫的破裂(反饋環(huán)的破裂)。在這一過程中,如果供求結構改變的較?。ㄈ缧滤馍鲜性黾庸┙o),則羊群解散的過程將相對緩和;相反,羊群解散的過程將會較激烈,意味著市場價格會有較大的波動。
大蒜中間商產生于生產與銷售的專業(yè)化分工,其存在對于整個大蒜產業(yè)而言是有效率的。然而當中間商在執(zhí)行反饋交易行為造成市場價格劇烈波動時,相對于流通下游的批發(fā)商、加工商等主體處于壟斷的地位,其對市場的控制力隨著需求大于供給的缺口擴大不斷膨脹;此時下游批發(fā)商無法獲得足夠的大蒜供應,消費者的消費需求無法得到滿足,大量的利益被中間商獲得,整個流通鏈條的利潤分配結構呈現為“橄欖型”。中間商在信息不對稱條件下交易中爭奪市場利益所產生的機會主義對策行為將引起內生交易費用的大量增加,市場均衡與帕累托最優(yōu)之間的差距擴大,市場資源配置產生背離帕累托最優(yōu)的扭曲。
將中間商作為市場管理的重點,加強對中間商環(huán)節(jié)的監(jiān)管。中間商在市場中處于分散的狀態(tài),建議政府相關部門督促主產區(qū)成立包括中間商、冷庫庫主在內的中間商行業(yè)協會,發(fā)展與改革委員會、民政部門等加強對此類中間商行業(yè)協會的監(jiān)管和適當引導。
中間商正反饋交易行為以及羊群行為的產生與市場信息不對稱存在因果關系;增加市場信息的供給,是緩解中間商正反饋交易行為干擾市場波動的重要手段。政府需要在小宗農產品產區(qū)選擇重點縣作為監(jiān)測點,建立播種、產量、庫存等信息監(jiān)測和預警體系,增加市場信息的供給,弱化中間商的信息不完全和不對稱問題;同時增加政府調控的主動性和前瞻性。
目前批發(fā)市場的冷庫更多的用于儲存畜禽肉類、水產品以及冷飲等,小宗農產品的冷庫容量比例明顯偏低。在供給偏緊的時期,通過適當增加小宗農產品在銷地批發(fā)市場冷庫中的儲存量,將能夠較為有效地平抑中間商正反饋交易行為對市場價格波動的影響。
相較于獨立分散的中間商,批發(fā)市場本身肩負著保證城市農產品供給,緩解供需缺口的責任。要依托大型批發(fā)市場,通過增加冷庫數量、擴充冷庫容量,增加批發(fā)市場的儲備能力。
新型農業(yè)經營主體是小農戶有機銜接現代農業(yè)的承載主體,要通過合理定位、完善利益分享機制、提升規(guī)模經營水平和發(fā)展質量、引導多元融合發(fā)展等途徑加快對家庭農場、龍頭企業(yè)等為代表的新型農業(yè)經營主體培育,助力主產區(qū)小規(guī)模分散經營的蒜農與現代農業(yè)有機銜接,提高農民參與市場的組織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