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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化與中國小說認同機制的現(xiàn)代轉型

        2020-10-09 10:57:05黃曉華
        江漢論壇 2020年9期
        關鍵詞:現(xiàn)代轉型

        摘要: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化進程從一開始就與新聞報刊結下了不解之緣。近代小說與新聞報刊的外部聯(lián)系,改變了小說的生產(chǎn)、傳播、接受生態(tài),影響了作者的創(chuàng)作姿態(tài)與讀者的期待視野,中國小說由此出現(xiàn)內在的新聞化傾向。這種新聞化傾向為中國小說提供了新基因,從根本上重構了中國小說作者與讀者之間的認同機制。在認同基點上,新聞的當下性解構了傳統(tǒng)小說以“天理”為基點的“慕史”情結,轉而建立了以“天演”為基點的“求新”導向。在認同路徑上,新聞的寫實性顛覆了傳統(tǒng)小說以“造夢”為主導的想象敘事,轉而建立了以“啟蒙”為中心的寫實路徑。在認同策略上,新聞的時效性改變了傳統(tǒng)小說對“小語”的“典籍化”追求,轉而探尋“大說”的“社會化”策略。這種小說的內在新聞化,隱含著中國小說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多重路向,對當下的關注存在政治與社會的不同側重,對寫實的強調存在事真與理真的不同路徑,對時效的追求存在剪影與全景的不同視野。雖然近代小說的新聞化存在種種偏差,但新聞作為一種現(xiàn)代文化基因,推進了中國小說認同機制的現(xiàn)代轉型,改變了中國小說的發(fā)展路向與整體風貌。

        關鍵詞:近代小說;新聞化;認同機制;現(xiàn)代轉型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認同模式與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轉型研究”(13BZW140)

        中圖分類號:I206.2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3-854X(2020)09-0075-07

        新聞報刊的興起對近代中國“共同生活的整體環(huán)境”① 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其“廣民智、振民氣”②的價值取向,對于推進中國社會現(xiàn)代化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正是以近代新聞報刊為平臺,中國小說開始了現(xiàn)代轉型進程。1872年申報館在《申報》創(chuàng)刊后緊接著出版《環(huán)瀛瑣記》,譯介外國小說,為中國小說發(fā)展引來源頭活水。1895年傅蘭雅在《申報》刊登《征求時新小說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視為小說與新聞報刊聯(lián)姻的歷史隱喻。此后,小說與新聞報刊的關系日漸緊密,小說的生態(tài)系統(tǒng)逐漸發(fā)生改變。

        首先是傳播路徑的新聞化。與傳統(tǒng)小說主要依靠書籍出版進行傳播不同,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化進程從一開始就與新聞報刊這種新型傳播方式密不可分。小說傳播路徑的新聞化,極大地提升了小說的流通速度,縮短了小說的生產(chǎn)周期,改變了小說的社會形象,中國小說由此開啟了其現(xiàn)代化進程。

        其次是作者的新聞化。1895年應傅蘭雅“時新小說征文”而生的162部作品的作者,大都是近代新聞報刊《申報》《萬國公報》的讀者。此后的近代小說作者,很多是新聞從業(yè)人員;對于非新聞從業(yè)者的小說作者而言,近代新聞報刊也已經(jīng)成為他們獲取寫作素材的重要來源以及進行思想更新的重要資源。

        最后是讀者的新聞化。傳統(tǒng)小說主要“為中人以下說法”③,面對的是愚夫愚婦;而近代小說的讀者“其百分之九十,出于舊學界而輸入新學說者”④。近代小說讀者與新聞報刊讀者存在高度重合,這些“舊學界”的讀書人接受“新學說”的方式,主要路徑正是新聞報刊。

        近代小說與新聞報刊之間密切的外部聯(lián)系,改變了中國小說的整體生態(tài),讀者對小說的期待視野發(fā)生重大變化。一方面,與新聞報刊的社會啟蒙相關,近代小說讀者不再將小說視為下等人的消閑之物;另一方面,與新聞報刊的出版節(jié)奏相關,近代小說讀者對小說的更新速度出現(xiàn)新的預期。讀者的轉變,使得小說作者必須調整小說的選材范圍、價值取向、創(chuàng)作形式、敘述技巧,以換取讀者對作者敘事目的的認同。而新聞的當下性、真實性與時效性,正是吸引近代小說讀者的重要因素,小說與新聞由此從外部聯(lián)結轉為內部聯(lián)姻。

        近代小說的新聞化,是近代小說“量大質差”的重要原因,這一點已經(jīng)成為史家共識。⑤ 然而,從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化進程這一角度考察,卻可以發(fā)現(xiàn),近代小說內在氣質的新聞化,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小說作者與讀者之間的修辭認同機制,為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化奠定了堅實基礎。小說作為作者與讀者之間進行的“交流的藝術”⑥,潛含著對二者之間修辭認同機制的預設。要實現(xiàn)良好的交流效果,小說作者與讀者需要建構認同基點,探尋認同路徑,運行認同策略。傳統(tǒng)社會中,無論是小說作者還是讀者的預期都有跡可循,傳統(tǒng)小說的認同機制因此保持高度穩(wěn)定。近代新聞報刊的興起,打破了傳統(tǒng)社會信息傳播的壟斷性與滯后性,改變了小說讀者的期待視野與小說作者的創(chuàng)作心態(tài),使得作者與讀者進行修辭交流時,需要建構新的認同基點,探索新的認同路徑,創(chuàng)造新的認同策略。這種認同機制的重構,從根本上扭轉了中國小說的發(fā)展路向,為中國小說的現(xiàn)代化進程奠定了堅實基礎。

        一、天理與天演:當下性與近代小說認同基點的位移

        近代小說內在氣質的新聞化,首先表現(xiàn)在注重題材及主題的當下性。在新聞報刊興起之前,由于傳播手段與意識形態(tài)的雙重制約,傳統(tǒng)小說作者在題材選擇上,不得不拉開小說與當下重大事件的距離。與此同時,以書籍為主要載體的傳播方式,使得傳統(tǒng)小說作者在主題方面同樣難以快速更新。無論是消閑還是教化,以“忠孝節(jié)義”為核心的“天理”始終是傳統(tǒng)小說作者與讀者之間的認同基點。憑借天理的既定性,人們才可能區(qū)分善惡,小說也才可能“勸善懲惡”⑦。從根本上講,傳統(tǒng)小說一直是“天理”的宣講者,無論歷史還是當下,都不過是“天理”的人間顯現(xiàn)。

        “天理”不變的內在前提,實際上是“天不變”,或者說讓人們相信“天不變”。傳統(tǒng)社會利用信息壟斷與信息扭曲,可以比較容易地實行愚民政策。而近代新聞報刊的興起,打破了政權對信息的壟斷,“天在變”逐漸成為無法掩蓋的事實。面對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天理”無論是在解釋現(xiàn)象方面還是在解決問題方面,都捉襟見肘。隨著“天演論”在新聞報刊上的有效傳播,近代小說作者與讀者的認同基點逐漸位移,近代小說開始由“慕史”的“向后看”轉向“求新”的“向前看”。

        傅蘭雅的“時新小說征文”,體現(xiàn)出近代特定讀者(評審讀者)對小說的新要求。在《求著時新小說啟》中,傅蘭雅極為關注時新小說主題與題材的“當下性”,潛在地要求小說向關注“天演”的新聞靠攏:“今中華積弊最重大者,計有三端:一鴉片,一時文,一纏足。若不設法更改,終非富強之兆。茲欲請中華人士愿本國興盛者,撰著新趣小說,合顯此三事之大害,并祛各弊之妙法,立案演說,結構成編,貫穿為部,使人閱之心為感動,力為革除。辭句以淺明為要,語意以趣雅為宗,雖婦人幼子皆能得而明之。述事務取近今易有,切莫抄襲舊套。立意毋尚稀奇古怪,免使駭目驚心。”⑧

        時新小說在主題上要求針對“今中華”最重大的社會問題,在題材上強調選擇“近今易有”的事件,在目的上重心指向“本國興盛”,這種潛在以“天演”為支撐的當下化,為時新小說與傳統(tǒng)小說劃出了清晰界限。

        這一呼吁,獲得了受到近代新聞報刊影響的作者們的積極響應。應征的162部作品中,大部分都是“按時事以立言”⑨,小說故事內容與現(xiàn)實政治大事的時間距離日漸縮小。從洪興全的《中東大戰(zhàn)演義》開始,近代小說對時事的反應變得更為迅速。這種趨向不僅表現(xiàn)在《轟天雷》《六月霜》等政治小說中,也表現(xiàn)在《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文明小史》等社會小說中,以及《恨?!贰队窭婊辍返妊郧樾≌f中。

        近代小說這種對當下性的追求,客觀上也是在展現(xiàn)“天演”的軌跡,推進了近代小說作者與讀者形成關于小說社會使命的新共識,也就是由演繹“天理”轉變?yōu)檎故尽疤煅荨?。在西方的堅船利炮面前,歷史經(jīng)驗與傳統(tǒng)天理開始失效。傅蘭雅“除三弊”的主張中已經(jīng)隱含著對“天理”的質疑與對“天演”的認同。1896年嚴復翻譯的《天演論》終稿,中國思想界找到了解釋世界的新理論,“天演”之論不脛而走。盡管張之洞等人還在高呼“天理”的合法性,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已逐漸成為有識之士思考國家民族命運的重要前提。不論真維新還是假維新,他們“看看外國一日強似一日,中國一日弱似一日,不由他不腦氣掣動,血脈僨張,拼著下些預備功夫,要在天演物競的界上,立個基礎”⑩。

        在這種時代氛圍中,近代小說通過對當下大事的快速反應,揭示中國在“天演”過程中可能的危機與機遇。近代小說“改良社會、開通民智” 的理論前提,就是“天演”的適者生存。從“天理”的角度觀照世界,是“天不變,道亦不變”的靜態(tài)輪回,而從“天演”的角度觀照世界,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動態(tài)演化。因此,它也是一種對未來的召喚與敞開,召喚人們的創(chuàng)造性行動。

        在天理中,每個人應該如何行動都是被設計好的,人物應該各安天命,各順天理。而在天演中,物競天擇,天雖然擁有選擇的權力,但其主動權卻在“物”本身,個體因此也獲得把握自身命運的權力,小說中個體的主動性與結論的開放性由此凸顯。因此,近代小說更強調號召人物展開行動。時新小說征文啟事要求應征作品做到“使人閱之心為感動,力為革除”。梁啟超以小說改良群治的主張,更是直接宣揚小說的鼓動性。此后,政治小說從正面探尋符合“天演”規(guī)律的政治體制,譴責小說從反面渲染傳統(tǒng)“天理”不可逆轉的衰頹進程,甚至鴛鴦蝴蝶小說同樣在探討符合“天演”的家庭制度。它們都展現(xiàn)出對天理的質疑與對天演的肯定,對當下的質疑與對未來的渴望,它們都不再向傳統(tǒng)尋求價值支撐,而是希望以現(xiàn)在的行動來建構未來的世界,表現(xiàn)出鮮明的外向性、行動性的色彩。個體命運從此與民族命運、國家命運聯(lián)結在一起,個體生命敘事與政治宏大敘事由此開始逐漸結合。在“天演”這一新的認同基點之上,中國小說描繪了其現(xiàn)代化的底色。

        二、造夢與啟蒙:真實性與近代小說認同路徑的重構

        近代小說的新聞化不僅表現(xiàn)在對當下現(xiàn)實的關注,對政治大事的關注,同樣表現(xiàn)在對真實性的追求之上,通過不斷強調自己是對生活的真實記錄,由此顛覆了傳統(tǒng)小說的“瞞與騙”,喚起讀者對他們真實處境的關心與關注,逐漸“睜了眼看”。小說作者與讀者之間實現(xiàn)相互認同的路徑,由此也由“造夢”的想象敘事,轉向“啟蒙”的寫真敘事。

        傳統(tǒng)的愚民政策之所以能夠得以有效施行,不僅在于信息的壟斷與封鎖,更在于信息的扭曲與變形。這種扭曲在傳統(tǒng)小說中就表現(xiàn)為對現(xiàn)實的改寫,通過“造夢”的臆想來完成對天理的論證。近代新聞報刊打破了傳統(tǒng)的信息壟斷與封鎖,本身就具有強烈的啟蒙意味,更重要的是新聞報刊對真實的強調,改變了傳統(tǒng)的信息扭曲與變形,從而賦予了讀者以理解的自由,讀者可以從不同角度對同一事件進行解讀。這種理解的自由,具有更強烈的啟蒙意味,“公眾要啟蒙自己,卻是很可能的:只要允許他們自由”。讓民眾能夠面對當下現(xiàn)實,做出自由的判斷,可以說是啟蒙的前提與真諦。近代小說對真實性的強調,由此具有濃厚的啟蒙意味。

        傳統(tǒng)小說對于寫實并不陌生,其“慕史”情結,無疑就是希望以歷史的真實性作為自己合法性與權威性的證明。然而,歷史與現(xiàn)實都是天理的人間演化,為了維護天理的合法性,傳統(tǒng)小說不得不遮蓋或者彌補歷史與現(xiàn)實的缺憾,由此形成“虛構”本能,表現(xiàn)出明顯的“造夢”傾向。歷史追求的天理的合目的性的表述,衍化為傳統(tǒng)小說對夢境的合天理性的表述。

        與傳統(tǒng)小說對虛構的默認不同,近代小說將逼近新聞的真實性視為小說評價的重要標準,由此凸顯自己介入現(xiàn)實的合理性與合法性。時新小說作者就已經(jīng)強調小說與“實事”的關系,由此凸顯小說的“真實性”:“以近時實事為經(jīng),以文、煙、腳三項為緯?!?李伯元《庚子國變彈詞》特別強調:“閱者勿以杜撰目之?!?梁啟超《新中國未來記》同樣大段引用報刊材料,以凸顯與強調小說的真實性。

        近代小說對新聞真實性的強調,拉近了小說與現(xiàn)實的距離,而只要“睜了眼看”,近代社會實在難以讓人們繼續(xù)“造夢”。傳統(tǒng)小說大多以大團圓的結局,向讀者提供白日夢式的替代性滿足;近代小說新聞化的“寫真”,則注重揭示社會真相,打破讀者的迷夢,“引起療救的注意”,由此重構了以啟蒙為旨歸的修辭認同路徑。

        這種對新聞真實性的追求,首先表現(xiàn)在近代小說環(huán)境的寫實化。在空間環(huán)境方面,近代迅速發(fā)展起來的都市日漸成為小說版圖的中心,同時表現(xiàn)出各自的獨特性,空間不僅作為背景存在,甚至成為近代小說的重要內容。在時間環(huán)境方面,近代小說不僅較為具體,而且與當下距離日益接近,其“新聞化”趨向甚至使其與時代發(fā)展同步。當時的中國社會,從城市到鄉(xiāng)村,從沿海到內陸,到處都是衰敗場景。這種環(huán)境的寫實化拓展了近代小說的表現(xiàn)空間,為打破迷夢奠定了基礎。

        與時空環(huán)境的寫實化追求相一致,近代小說在人物塑造方面也表現(xiàn)出對新聞真實性的追求。這種對人物的新聞真實性的追求,無疑也是傳統(tǒng)小說“造夢”傾向的一劑解毒藥。傳統(tǒng)小說可以通過“造夢”,使人物性格善惡分明,命運報應不爽。近代社會卻是魑魅魍魎橫行,無論是人物性格還是人物命運,都已經(jīng)超出傳統(tǒng)小說預設的軌道,由此也使得其“造夢”難以繼續(xù)。對于小說中媚上欺下的官僚,坑蒙拐騙的士紳,似新實舊的學生,唯利是圖的商賈,迎來送往的娼妓,蠅營狗茍的市民來說,這些人物群像雖然不夠鮮明,但作為一種時代剪影,卻具有高度的真實性,徹底打破了傳統(tǒng)因果福報的迷夢。

        近代小說以寫真來打破迷夢,還體現(xiàn)在事件的新聞化寫真之上。從時新小說對“時事”的強調,到黑幕小說的“有聞必錄”,近代小說在故事情節(jié)方面表現(xiàn)出不斷向新聞真實靠攏的傾向。在這方面,近代小說更是難以延續(xù)傳統(tǒng)小說的“造夢”意圖。政治領域的腐敗讓人們灰心絕望,社會生活領域與家庭生活領域同樣讓人不能樂觀。在社會風俗方面,《瞎騙奇聞》《玉佛緣》《掃迷帚》等小說,將人們的種種迷信行為拉出來示眾,在近代的求真視角下,人們習以為常的迷信思想與迷信風俗顯出了其荒謬的一面。在愛情家庭生活領域,近代小說走得更遠。傳統(tǒng)才子佳人“終成眷屬”的大團圓,在近代演變?yōu)轼x鴦蝴蝶派的苦情、哀情、悲情、怨情。這種對人生悲劇的書寫,因為情節(jié)的套路化與解釋的模式化而限制了其藝術成就,但其直面人生悲劇的寫實精神,卻有助于人們打破傳統(tǒng)“大團圓”的迷夢,在培養(yǎng)近代讀者正視不如意的社會與人生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近代小說對真實性的追求,還體現(xiàn)在敘述成規(guī)方面,由此可以看出新聞寫作方式對小說的重要影響。許多近代小說,如《二十年目睹之怪現(xiàn)狀》《苦學生》《獅子吼》《黑籍冤魂》等,都有一個試圖證明其真實性的楔子。這種流行的敘述圈套,接近于新聞報道中說明材料來源,折射出作者凸顯小說真實性的意向。在敘述過程中,作者也經(jīng)常通過指點干預來強調小說的真實性?!赌鹾;ā返淖髡呗暶鳎骸霸谙逻@部《孽?;ā?,卻不同別的小說,空中樓閣,可以隨意起滅,逞筆翻騰,一句假不來,一語謊不得,只能將文機御事實,不能把事實起文情?!?對于黑幕小說而言,新聞真實性更是其論證自身合理性的護身符。

        傳統(tǒng)小說的“造夢”傾向,固然體現(xiàn)了中國人的“樂天精神”,“吾國人之精神,世間的也,樂天的也,故代表其精神之戲曲小說,無往而不著此樂天之色彩:始于悲者終于歡,始于離者終于合,始于困者終于亨;非是而欲饜閱者之心,難矣?!钡@種樂天的“造夢”精神,以對現(xiàn)實問題的回避為前提,以對現(xiàn)實社會的改造與扭曲為路徑,以讓人安于現(xiàn)狀為旨歸。而近代小說“有聞必錄”的新聞寫實傾向,隱含著讓讀者正視現(xiàn)實的啟蒙意圖。無論是打破政治上“補天”的迷夢,還是打破社會上“輪回”的迷夢,或者是打破愛情上“團圓”的迷夢,近代小說對新聞真實性的追求,使讀者能夠真正“睜了眼看”,幫助他們養(yǎng)成關注現(xiàn)實的審美習慣。通過這種新聞化的寫真,近代小說重構了作者與讀者之間的修辭認同路徑,為中國小說的現(xiàn)實主義發(fā)展指明了方向。

        三、小語與大說:時效性與近代小說認同策略的轉向

        近代小說與新聞報刊的結盟,使其在社會效應上更強調時效性,由此使得其認同策略發(fā)生重大轉向。傳統(tǒng)小說主要依靠書商的書籍出版發(fā)行,為了確保小說具有一定發(fā)行量而實現(xiàn)盈利,書商更愿意選擇經(jīng)過時間與讀者考驗的作品。這也就使得傳統(tǒng)小說作者不得不對小說進行細致打磨。然而,在傳統(tǒng)文學版圖中,小說始終是“叢殘小語”,難登大雅之堂。小說的經(jīng)典化,并不是說小說本身能夠成為經(jīng)典,而是通過向經(jīng)典靠攏,來獲得部分的經(jīng)典性。傳統(tǒng)小說向史傳的靠攏,是試圖通過提升在“經(jīng)史子集”排序中的文化地位來獲得經(jīng)典性;向詩騷的靠攏,則是試圖通過提升在雅俗分流中的審美品位來獲得經(jīng)典性。但這些努力的最高境界也不過是“婢學夫人”。

        而新聞化的近代小說從一開始就占據(jù)了文化與道德的制高點,由此使得小說成為文壇的王者。通過對“天演”的“寫真”來進行“啟蒙”,無論是政治上還是文化上甚至審美上,都具有高度的合法性與合理性?!靶≌f者,覺世之文也?!?小說作為“覺世之說”,一下子超出“載道之文”與“言志之詩”,占據(jù)了道義的制高點,更重要的是,新聞化的近代小說具有詩文難以企及的廣泛性與及時性,由此成為“文學之最上乘”。這種對即時社會效應的追求,使得近代小說改變了傳統(tǒng)“小說”經(jīng)典化的策略,轉化為向哲學與新聞靠攏的“大說”社會化路線,強調通過話題的公共性與表達的普及性來實現(xiàn)其時效性與社會化的目的。

        要實現(xiàn)小說的時效性與社會化,首先需要小說的話題能夠引起大眾的普遍關注。從時新小說開始,近代小說就肩負著回應重大現(xiàn)實社會問題的使命。盡管這種社會使命在不同時代呈現(xiàn)為不同面目,但近代小說由此與重大社會問題結下了不解之緣。惲鐵樵在編輯《小說月報》時,曾經(jīng)被人譏諷為編輯“大說”,實際上,小說的“大說”化正是近代以來小說社會化的特色。眾多論者一再強調小說反映與反作用于社會的功能?!靶≌f者,可稱之為已過世界之陳列所?!煞Q之為現(xiàn)在世界之調查錄。……可稱之為未來世界之實驗品?!?近代小說家與理論家一再強調小說目的的嚴肅性,忽視小說作為文學藝術的獨特性,這種偏頗的理論主張在后人眼中自然顯得不夠完滿,但這種小說的“大說”化,對于提升小說的社會地位與文學地位,具有決定性的歷史意義。

        近代小說的“大說”化,使得眾多小說作者都會強調小說創(chuàng)作在改良社會方面的重要作用。從時新小說到政治小說,從譴責小說到黑幕小說,從偵探小說到武俠小說,從狹邪小說到哀情小說,改良社會幾乎成為所有小說廣告的核心詞。不僅近代“人生派”小說觀注重小說對現(xiàn)實問題的回應,就是近代“藝術派”小說觀同樣注意小說的現(xiàn)實意義。王國維認為,小說在“美學上最終之目的,與倫理學上最終之目的合”;周作人指出,“夫小說為物,務在托意寫誠,而足以移人情,文章也,亦藝術也”。他們都強調小說作為藝術的獨特之處,但并不否定小說的現(xiàn)實意義。近代這種“藝術派”的小說理論對小說現(xiàn)實意義的關注,正體現(xiàn)出小說應該關注社會已成為一種時代新共識。

        近代小說對其社會效果的正當性與重大性的強調,可以看出其認同策略的主導傾向。正是通過不斷強化小說與社會改良的關系,近代小說逐漸擴大了其社會影響。而為了實現(xiàn)近代小說社會反響的速效性,也就需要小說能夠被讀者快速接受,近代小說的文體與語體由此出現(xiàn)重大調整。

        在文體方面,為適應期刊發(fā)行體系,長篇小說的結構出現(xiàn)集錦化趨向。這種集錦化為小說連載提供了極大便利。對于讀者而言,故事的相對獨立性為閱讀提供了方便;對于作者而言,故事的相對獨立性可以使小說內容與社會現(xiàn)象保持同步;對于編輯而言,他們可以根據(jù)小說的社會反響,決定是否繼續(xù)連載。蕭然郁生的《烏托邦游記》在《月月小說》上連載兩期后就被編輯要求中止;而《活地獄》之類影響較大的小說,則可以換幾個作者繼續(xù)。小說與社會之間的互動,由此可以更為便捷地展開。

        長篇小說“集錦化”的話柄連綴,已經(jīng)潛含著促進短篇小說興起的因子。每一個話柄,如果截取出來,就可以是一個短篇小說。隨著時代發(fā)展,以及翻譯小說的影響,近代小說作者也開始有意識地創(chuàng)作能夠更快反映現(xiàn)實與反作用于現(xiàn)實的短篇小說。吳趼人、徐卓呆、包天笑、周瘦鵑等人通過自己的身體力行,用短篇小說及時記錄與反映時代變遷,為推進短篇小說的獨立化做出了重要貢獻。與傳統(tǒng)短篇小說需要結集成書籍才能大量發(fā)行不同,近代短篇小說憑單篇就可以獲得藝術承認,從而獲得獨立價值。

        對于小說的社會化而言,語體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傳統(tǒng)小說文言與白話雙流并行,各有受眾,但在小說的通俗性與普及性方面,白話無疑占有更大的優(yōu)勢。為了“開民智”,近代新聞報刊很早就有“白話化”的嘗試,1876年申報館就曾經(jīng)出版白話報刊《民報》。此后白話報刊風起云涌。這種白話運動自然影響到以普通百姓為主要受眾的小說,促進了白話小說的興起。其中雖然有民國初年駢體小說的回光返照,但從總體上講,“小說以白話為正宗”已逐漸成為近代以來的文壇新共識。雖然不同時代對白話的理解存在著差異,從晚清的市井白話到五四的歐式白話,從左翼的大眾語到建國后的政論體,小說語體幾經(jīng)反復,但白話始終占據(jù)主導地位,成為“大說”社會化的重要載體。

        四、新聞化與認同機制現(xiàn)代轉型的多向展開

        近代小說的新聞化,從根本上改變了傳統(tǒng)小說“向后看”的傾向,形成了“向前看”的新傳統(tǒng),奠定了中國小說現(xiàn)代化最厚重的基石,徹底扭轉了中國小說修辭的認同機制,形成了“求新”的修辭基調。從傅蘭雅的“新趣小說”到梁啟超的“新小說”,從沈雁冰的“小說新潮”到劉吶鷗等人的“新感覺派”,從“新寫實”到“新歷史”,中國小說由此走上了不斷求“新”的道路,其中始終隱含著新聞化的因子。新聞化賦予了中國小說新的文化基因,帶來了新題材的發(fā)現(xiàn),新主題的開掘,新目的的彰顯,新路徑的探討,新策略的建構,新效果的實現(xiàn),改變了中國小說的發(fā)展形態(tài),確立了中國小說反映現(xiàn)實與反作用于現(xiàn)實的新方向,為中國小說現(xiàn)代認同機制的多向展開埋下了伏筆。

        首先,在認同基點上,對當下的關注存在政治與社會的不同側重。對時代大事的跟蹤,推動了中國小說宏大敘事的發(fā)展;對社會變遷的關注,則推動了中國小說生活敘事的深化。

        近代小說從一開始就存在著兩種路向,一種是關注重大政治事件,另一種則是關注社會百態(tài),《胡寶玉》之類的狹邪小說,就曾被當成“上海社會史”來接受。這種關注重大政治事件與關注日常社會生活的分野,在后來的小說發(fā)展過程中,因為時代氛圍變化,出現(xiàn)消長起伏、相互纏繞的局面。就宏大敘事而言,眾多緊跟時代的小說為讀者了解當時的現(xiàn)實提供了重要歷史文獻。就日常敘事而言,從晚清的狹邪小說到民初的鴛鴦蝴蝶小說,從五四的問題小說到上海孤島的情愛敘事,從先鋒小說到非虛構小說,其中都隱含著對社會風俗變遷的關注。

        這兩種路向中都隱含著新聞的因子,表現(xiàn)出對當下的關注。對新聞當下性的過度靠攏,可能導致種種偏差,如政治敘事成為政策的宣言書,生活敘事成為欲望的展示臺,但從總體上講,關注當下已經(jīng)成為中國小說現(xiàn)代化進程中的一種優(yōu)良傳統(tǒng)。與此同時,當下的現(xiàn)實本身就是一個復雜的整體,政治生活與日常生活不可能截然分開。在傳統(tǒng)“肉食者謀”的政治禁區(qū)被打破后,國家與民族發(fā)展不再是帝王將相的專利,而與每個個體小民直接相關,政治敘事與日常敘事不再涇渭分明,而是隱形合流,個體命運與民族命運、國家命運結合到了一起,中國小說由此不斷拓展與夯實了其認同基點。

        其次,在認同路徑上,對寫實的強調存在事真與理真的不同方向。對現(xiàn)象逼真的強調,推動了現(xiàn)實主義的深入;對本質真實的凸顯,則推進了現(xiàn)實主義的拓展。

        新聞對現(xiàn)實的“真實”報道,本身包含著兩個層面,一是對現(xiàn)象的真實披露,一是對本質的準確把握。張之洞對新聞報刊益處的認識,已經(jīng)隱含著這兩方面的要求:“吾謂報之益于人國者,博聞次也,知病上也?!?博聞重在事真,知病重在理真。近代小說由此發(fā)展出兩種“求真”路向,譴責小說等重在事真,政治小說則注重理真。在近代以來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中,現(xiàn)實生活比小說更具有想象力,因此,有時僅僅是對事真的追求,就足以喚起讀者的強烈興趣。同樣,理真也是作者與讀者進行相互認同的重要紐帶。

        然而,事真與理真并不能被截然分開。近代譴責小說的事實羅列,與近代政治小說的空中樓閣,割裂了事真與理真的內在聯(lián)系,由此使得近代小說難以發(fā)展出真正的現(xiàn)實主義。對事真的追求可能演化成獵奇,對理真的強調可能演化成說教。小說作為虛構敘事文學,其對“真實性”的追求與新聞的真實性終究不同。如何協(xié)調事件的吸引力與事理的深刻性之間的關系,是中國小說現(xiàn)代化進程中的一個重大命題。

        最后,在認同策略上,對時效的追求存在剪影與全景的不同視野。對速效性的追求,使得現(xiàn)代小說不斷實驗小中見大的方式;而對廣泛性的追求,則使得現(xiàn)代小說不斷探討全息攝影的可能。

        傳統(tǒng)小說基本沒有所謂時效性的要求。無論長篇還是短篇,其隱含的“天理”已相對固化,不會因出版的時間快慢而對小說發(fā)行數(shù)量產(chǎn)生根本性影響。因此,傳統(tǒng)小說的出版以經(jīng)典為主,時間越久遠越能保證其銷量。而在“天演”的過程中,不僅事件在發(fā)生變化,人們的觀念也在發(fā)生變化,這些因素構成了小說必須面對的“修辭情景”。能否對特定修辭情景進行準確判斷與及時反應,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近代以來小說的短期甚至長遠的成敗。傅蘭雅的“時新小說征文”活動沒有產(chǎn)生像梁啟超提倡“新小說”那樣重大的反響,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他所處的修辭情景尚不成熟,而梁啟超則在修辭情景成熟時做出了及時反應。

        對特定修辭情景的時效性反應,快速與廣泛也經(jīng)常處于矛盾狀態(tài),中國小說的文體發(fā)展由此出現(xiàn)不同側重。就創(chuàng)作與接受的速度來說,短篇小說具有巨大優(yōu)勢。近代集錦化長篇小說的盛行,與白話短篇小說的興起,體現(xiàn)出近代小說快速回應社會發(fā)展的意圖。晚清民初小說期刊中,《新小說》《繡像小說》中主要是“集錦化”的長篇小說;《月月小說》《小說林》中,短篇小說的占比就逐漸提高。到了《小說月報》以及民國初年創(chuàng)刊的小說期刊中,短篇小說成為主導?,F(xiàn)代小說的崛起,也是以短篇小說的發(fā)達為標志。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時間短,發(fā)表快,對現(xiàn)實的反應更為及時,由此也獲得了在時代變局中的作者與讀者的青睞。然而,短篇小說本身容量有限,如果只是以“話柄”的新鮮性來吸引人,那現(xiàn)代短篇小說便可能成為傳統(tǒng)民間故事的翻版。因此,如何以小見大,在短小的篇幅中寄寓深遠的內容,是短篇小說現(xiàn)代化的核心命題,中國現(xiàn)代短篇小說由此出現(xiàn)寓言化寫作傳統(tǒng)。以魯迅的小說為代表,短篇小說以有限的時空為中國社會發(fā)展描摹了一幅幅剪影。

        短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時間短,反應快,但容量有限;長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與接受時間相對較長,但容量也大得多。在空間跨度上,新聞報刊的普及,使得作者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近代以來的長篇小說由此具有寬廣的空間視野,從東北到西南,從歐洲到美洲,人物的足跡遍布全球。與這種廣闊形成對應,長篇小說對時代發(fā)展面目的把握也可能更為全面。長篇小說由此出現(xiàn)大中求全,大中求快的傾向,希望通過宏大的社會場景,反映社會發(fā)展全貌,由此出現(xiàn)全息攝影式寫作?!豆賵霈F(xiàn)形記》上到慈禧,下到獄卒,覆蓋中國社會整個官僚層級?!蹲右埂吠瑯颖憩F(xiàn)出宏大的敘事企圖,從買辦資本家到民族資本家到普通工人,覆蓋了城市各個經(jīng)濟階層?!秳?chuàng)業(yè)史》等小說的空間范圍雖然不大,但在人物設置上同樣覆蓋了從地主到貧農(nóng)的整個農(nóng)村社會階級光譜。這種自覺的全景化敘事,成為中國小說的一個新傳統(tǒng)。

        小說與新聞作為不同的文化載體,終究承擔著不同的文化使命,小說向新聞的過度靠攏,無疑會帶來不少問題。近代小說作者的思路,無一不是緊貼現(xiàn)實,回應當下的現(xiàn)實問題、現(xiàn)實情緒、現(xiàn)實愿望。這種過度新聞化使得小說容易“見事不見人”,導致認同機制方面的種種偏差。在認同基點上,新聞化對當下的關注容易流為獵奇;在認同路徑上,新聞化對真實的強調容易轉成實錄;在認同策略上,新聞化對時效的追求容易轉為逐利。這些偏誤妨礙了近代小說走得更遠。

        但只從藝術性的角度對近代小說進行歷史定位,顯然也存在局限。在一定程度上,新聞化是中國小說現(xiàn)代化的核心動力,扭轉了中國小說認同機制的發(fā)展方向。這一新的文化基因,對中國小說生態(tài)系統(tǒng)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F(xiàn)代小說實際上還是在近代小說開辟的道路上繼續(xù)向前發(fā)展?,F(xiàn)代小說的出版發(fā)行依靠的是日漸完善的現(xiàn)代新聞出版體系;現(xiàn)代小說作者與讀者和現(xiàn)代新聞報刊的關系比近代更為緊密;現(xiàn)代小說的原點性作品《狂人日記》,發(fā)表于綜合性期刊《新青年》,其誕生可以說是對新文化運動這一重大社會事件的一種修辭性回應;后來的“問題小說”“鄉(xiāng)土小說”“左翼小說”“抗戰(zhàn)小說”“土改小說”“傷痕小說”“改革小說”“新寫實小說”“非虛構小說”,如此等等,無不包含著新聞化的因子。總體而言,新聞化推進了中國小說認同機制的現(xiàn)代轉型與發(fā)展,從此,中國小說走上了“求新”“求真”“求變”的廣闊道路。

        注釋:

        ① 雷蒙·威廉斯:《文化與社會1780—1950》,高曉玲譯,商務印書館2018年版,第432頁。

        ② 梁啟超:《〈清議報〉一百冊祝辭并論報館之責任及本館之經(jīng)歷》,《飲冰室合集·文集》第3冊,中華書局2015年版,第514頁。

        ③ 邱煒萲:《金圣嘆批小說說》,《二十世紀中國小說理論資料》第1卷,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35頁。

        ④ 覺我:《余之小說觀(續(xù))》,《小說林》1983年第10期。

        ⑤ 參見袁進:《中國小說的近代變革》,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45頁。

        ⑥ W·C·布斯:《小說修辭學》,華明等譯,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2017年版,第18頁。

        ⑦ 黃霖、韓同文選注:《中國歷代小說論著選》上冊,江西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03頁。

        ⑧ 傅蘭雅:《求著時新小說啟》,《申報》1895年5月25日。

        ⑨ 青蓮后人:《捫虱閑談·凡例八則》,《清末時新小說集》第2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8頁。

        ⑩ 蘧園:《負曝閑談》,董文成、李勤學主編:《中國近代珍稀小說》第17冊,春風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第330頁。

        陸紹明:《〈月月小說〉發(fā)刊詞》,《月月小說》1906年第1期。

        康德:《答復這個問題:“什么是啟蒙運動?”》,《歷史理性批判文集》,商務印書館1990年版,第23頁。

        李鐘生:《五更鐘·凡例》,《清末時新小說集》第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293—294頁。

        李伯元:《庚子國變彈詞·例言》,《李伯元全集》第3卷,江蘇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85頁。

        曾樸:《孽?;ā罚虾?991年版,第183頁。

        王國維:《〈紅樓夢〉評論》,《二十世紀中國小說理論資料》第1卷,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120、123頁。

        二我:《〈黃繡球〉評語》,《新小說》1902年第3期。

        沈瓶庵:《〈中華小說界〉發(fā)刊詞》,《中國文學編年史·現(xiàn)代卷》,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3—24頁。

        周作人:《論文章之意義暨其使命因及中國近時論文之失》,《周作人散文全集》第1卷,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13頁。

        張之洞:《勸學篇》,上海書店2002年版,第47—48頁。

        作者簡介:黃曉華,湖北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華文化發(fā)展湖北省協(xié)同中心研究員,湖北武漢,430062。

        (責任編輯 ?劉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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