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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度補語“翻天”與“上天”的句法特點和搭配選擇

        2020-09-29 07:44:49吳怡
        現(xiàn)代語文 2020年6期

        吳怡

        摘 ?要:“翻天”“上天”與其他語素構成新興程度表達式“X翻天/上天”時,兩者在句法功能特點和詞語搭配選擇上存在異同。從句法功能來看,它們均具有唯補性,“翻天”對前置詞的黏附性要高于“上天”,“上天”的語法化程度更低。從搭配選擇來看,兩者都偏愛單音節(jié)的動詞或形容詞,“翻天”傾向于消極義詞,“上天”則傾向于積極義詞。不過,這只是一種習用性差異,隨著語用的泛化,它們在詞語音節(jié)數(shù)量和語義特征選擇上的限制有所弱化,搭配范圍逐漸擴大。

        關鍵詞:“翻天”;“上天”;新興程度補語;語法化

        已有研究表明,有些述賓短語作補語時,其語義已經虛化為較高的、甚至達到極點的程度義。比如張誼生(2008,2013)考察了“透頂”“到頂”的用法,蔡麗(2010)對高程度補語“翻天”進行了個案研究,蔣協(xié)眾(2010)、宗守云(2014)闡述了“到家”的詞匯化和語法化過程,張雪梅(2015)解釋了“爆棚”的演變原因,李潔(2016)分析了“掉渣”的極性程度義用法,沐婷(2017)則從語法和修辭互動的視角,對極性程度補語進行了探討。

        我們發(fā)現(xiàn),緣于人們對空間的認知體驗,有些新興程度義表達式往往與“天”相關,除蔡麗(2010)提及的“X翻天”外,還有“X上天”“X逆天”“X出天際”等,與之有著類似的表達效果和演化過程。相對而言,“翻天”“上天”作程度補語的使用頻率較高,可比性較強。因此,我們擬從句法功能、詞語搭配、形成機制三個方面,對程度補語“翻天”“上天”進行比較分析。

        本文的語料均來源于CCL語料庫和人民網,其中,CCL語料庫的選取范圍是全庫,人民網的選取時間是從2015年11月至2020年3月。經過人工篩選后,我們得到“翻天”作程度補語的語料有826條,“上天”有375條。

        一、“翻天”“上天”的句法功能

        我們主要從句法功能分布、述補結構形式、能否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三個方面,對程度補語“翻天”“上天”的句法功能進行比較。

        (一)句法功能分布

        “翻天”和“上天”都能夠充當不同的句法成分,但是它們的句法功能并不完全對等。試比較下面兩組短語:

        (1)洪水翻天 ?翻天巨變 ?吵翻天 ?美翻天

        (2)導彈上天 ?飛機飛上天 ?價格飛上天 ?美上天

        在第(1)組中,“洪水翻天”中的“翻天”作謂語,說明氣勢強盛;“翻天巨變”中的“翻天”作定語,形容變化巨大。這兩例中“翻天”的意義具體實在?!俺撤臁焙汀懊婪臁敝械摹胺臁倍际亲餮a語,前者形容吵得不可開交,后者形容非常美。這兩例中“翻天”的語義有所虛化,表示的是一種泛化了的高程度義。

        在第(2)組中,“導彈上天”中的“上天”作謂語,是指升上天空的動作?!帮w機飛上天”和“價格飛上天”中的“上天”,都是與“飛”搭配,都是作補語,但兩者的語義有所差別:前者的“飛”是具體的,“上天”是這一動作的結果,它充當結果補語,語義實在;而后者的“飛”是抽象的,是價格上漲的夸張化表達,“上天”則充當程度補語,語義虛化?!懊郎咸臁钡摹吧咸臁憋@然也是作程度補語。

        由此可見,“翻天”和“上天”的語法功能既有共性,也有個性。兩者的共性表現(xiàn)為:它們都可以作謂語和補語。兩者的個性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第一,“翻天”可以作定語,具有形容詞性,“上天”則沒有這種用法;第二,“翻天”只能作程度補語,而“上天”既可以充當結果補語,也可以充當程度補語,這需要根據(jù)具體語境來辨別。

        需要指出的是,“翻天”和“上天”只有后置于某些動詞或形容詞時,才能作程度補語,此時,它們均具有唯補性,也都具有表達一種虛化的高程度義的功能。

        (二)述補結構形式

        朱德熙(1982)曾將述補結構劃分為粘合式和組合式兩種形式,其中,補語直接粘附在述語后的為粘合式,如“抓緊、寫完”;帶“得”的則為組合式,如“走得快、看得見”,其否定形式“走不快、看不見”也屬于組合式。

        “翻天”“上天”和其他動詞、形容詞構成的述補結構,既可以是粘合式的,也可以是組合式的。例如:

        (3)逐步改造都這樣鬧事,要是沒收的話,更要鬧翻天了。(周而復《上海的早晨》)

        (4)年輕人容易走極端,喜歡一個人,就把他捧上天。(戴厚英《人啊,人!》)

        (5)老武這才說道:“村里人吵得翻天了!”(馬烽、西戎《呂梁英雄傳》)

        (6)“哼,劉立本的二女子能翹得上天呀!好好個娃娃,怎突然學成了這個樣子?”(路遙《人生》)

        (7)一個亂斗模式就可以體驗到數(shù)個亂斗規(guī)則?是的,本周的亂斗就能讓你爽到翻天!(人民網,2017-05-11)

        (8)既能嗨又能拿,嗨到上天,拿獎金拿到手軟。(人民網,2016-11-03)

        值得注意的是,在例(7)、例(8)中,其補語標記不是“得”而是“到”。張誼生(2014)指出,“A到X”結構常用來表達程度,比如“寂寞到極點、舒服到骨子里、緊張到一觸即發(fā)”等,這里的“到”是當代漢語中一個新興的程度補語標記?!癤到翻天”“X到上天”中的“到”同樣如此,因此,這里的“爽到翻天”“嗨到上天”也屬于組合式。

        我們對“翻天”“上天”述補結構形式的使用情況進行了統(tǒng)計,具體如表1所示:

        從表1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我們可以解讀出以下信息:

        首先,在“翻天”“上天”與動詞、形容詞構成的述補結構中,粘合式的使用頻率要遠遠高于組合式。這說明其述補結構處于一種趨于定型但尚未完全定型的狀態(tài),“趨于定型”體現(xiàn)為粘合式的使用頻率已經非常高;“尚未定型”是因為組合式依然存在,且有不同變式。從表1中的數(shù)據(jù)來看,“X翻天”粘合式的使用頻率(99.39%)要高于“X上天”(92.27%),這表明“翻天”對前置詞的黏附性比“上天”更強。

        其次,在粘合式用例中,人民網的檢索結果多于CCL語料庫。人民網的語料用例均見于新聞報道,且多數(shù)是標題。因此,我們推測,這可能與人民網的語言表達要求簡明扼要有關。就表義而言,粘合式和組合式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多數(shù)情況下還可以相互替換。同時,為了表述簡潔,一般可以省略補語標記。這一方面反映了“X翻天”“X上天”使用頻率的上升,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了語言的經濟原則。此外,在組合式用例中,以“得”為補語標記的語料要多于“到”?!暗健钡挠美匆娪贑CL語料庫,均來自人民網。這恰恰反映出語言的動態(tài)變化。

        (三)能否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

        一般來說,凝合程度較高的述賓短語在作程度補語時,述語和賓語之間不能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如:“愚蠢透頂、累得要命、高得嚇人”,不過,“翻天”“上天”可以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例如:

        (9)從五月開始,劉家就忙翻了天,買衣料,做禮服,選家具,訂禮堂,買首飾,備嫁妝……(瓊瑤《月朦朧鳥朦朧》)

        (10)是以星宿派群弟子雖將師父捧上了天,鳩摩智等均只微微而笑,不加理會。(金庸《天龍八部》)

        我們對述補結構“X翻天”“X上天”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的情況進行了統(tǒng)計,具體如表2所示:

        從表2可以看出,“翻天”和“上天”在能否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這一點上,是有同有異的。

        兩者的相同之處表現(xiàn)在三個方面:第一,它們都可以插入“了”,這說明盡管“翻天”“上天”語義有所虛化,但仍然保留著動詞性的語法特征,還未完全虛化。第二,多數(shù)情況下則不插入“了”,這說明原本的述賓短語“翻天”“上天”的凝合度比較高,并逐漸詞匯化。第三,從組合形式上來看,粘合式更容易插入“了”,而組合式很少,有些組合式甚至沒有。這可能與社會交際中應遵循音節(jié)協(xié)調性和語言經濟性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我們知道,在不影響意義傳達的前提下,人們往往更傾向于采用聽感和諧、簡潔精煉的表達方式。

        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上天”插入“了”的頻率要高于“翻天”。在人們的通常認知中,“上天”是一個有客觀實現(xiàn)可能的動作,“翻天”則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翻天”在一開始作補語時就融入了主觀描寫,“上天”則經歷了從客觀敘述到主觀描寫的轉變,這也是“上天”能作結果補語和程度補語、“翻天”卻只能作程度補語的主要原因。同時,這就必然會導致兩者在虛化過程中語義滯留程度的差異,即動作性的差異。由于“上天”的動作性滯留程度高于“翻天”,所以它更容易插入動態(tài)助詞“了”。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上天”的虛化程度比“翻天”要低,換言之,“翻天”的語法化程度是高于“上天”的。

        二、“翻天”“上天”的詞語搭配

        “翻天”和“上天”作程度補語時,對位于其前的詞語有一定的搭配限制和選擇傾向。下面,我們分別從音節(jié)數(shù)量、語義特征、感情色彩三個方面,對這一問題展開探討。

        (一)音節(jié)數(shù)量

        通過對相關語料進行整理、歸納,我們發(fā)現(xiàn),能與“翻天”搭配的詞語有57個,按詞頻排列依次為:嗨、樂、鬧、爽、美、high、吵、萌、笑、忙、帥、玩、炸、罵、攪、熱、漲、賺、搶、酷、辣、炒、找、搞、哭、秀、抽、熱鬧、拽、紅、火、躁、造、下、刷、嚷、唱、吹、喝彩、氣、沖、猜、叫、購、贏、舞、迷、轉、尖叫、樂活、沸騰、亂、逗、甜、潮、嫩、臭。

        能與“上天”搭配的詞語有81個,按詞頻排列依次為:捧、吹、美、漲、夸、寵、炒、翹、飛、玩、時髦、好、嗨、沖、作、說、高、鬧、翻、躥、吹捧、吹噓、丟、火、酷、辣、high、帥、貴、幸福、舒服、抬舉、扭、捅、飄、哄、抬、撿、供、頂、竄、秀、舞、耍、飆、飆升、比拼、腦補、富、強、狂、狠、高興、爽、洋、潮、土、萌、難、大、禿、黑、攻、牛、6、暖、壞、滋潤、浮夸、優(yōu)雅、厲害、粉紅、難看、膩歪、甜膩、簡單、好吃、開心、巴適、溫暖、可愛。

        能與“翻天”“上天”搭配的中心詞大多為單音節(jié)詞,也有少數(shù)是雙音節(jié)詞。具體情況如表3所示:

        關于表3,有兩點需要說明:

        1.在這些與“翻天”“上天”搭配的中心詞中,我們發(fā)現(xiàn)兩個特例,即英文單詞“high”(音譯詞“嗨”的源詞)和阿拉伯數(shù)字“6”(方言“溜”的諧音)。例如:

        (11)孩子們玩得high翻天了?。ㄈ嗣窬W,2017-10-10)

        (12)只需三招,就能6到上天?。ㄈ嗣窬W,2016-01-13)

        為了便于統(tǒng)計和論述,這里將“high”與“6”均歸入“單音節(jié)”,不再為它們單獨設類。

        2.由于我們調查的人民網語料均為新聞報道,且時間范圍限定在2015年11月至2020年3月,所以只能大體反映出語言使用的變化趨勢??梢钥闯觯c“翻天”“上天”搭配的詞語主要以單音節(jié)為主,雙音節(jié)的占少數(shù)。相較而言,與“上天”搭配的雙音節(jié)詞比率要高于“翻天”,“翻天”對單音節(jié)詞的選擇傾向更為突出。從語料來源上看,絕大部分(尤其是雙音節(jié)詞)都只在人民網中出現(xiàn),這反映了“翻天”“上天”程度補語用法的動態(tài)發(fā)展,即逐漸向雙音節(jié)詞開放。

        (二)語義選擇

        先看“翻天”的語義選擇。蔡麗(2010)在分析“X翻天”時,從語義特征角度將“X”分為六類:“吵”類動詞、“說”類動詞、“跳”類動詞、“玩”類動詞、“愛”類動詞與形容詞。我們在蔡麗的基礎上進一步劃分為七類,以“翻天”的首字母F作為分類符,每類選取使用頻次最高的詞語作為代表,分類如下:

        F1.“鬧”類動詞,含有消極義[+吵鬧]。如:鬧、吵、罵、哭、嚷、尖叫;

        F2.“笑”類動詞,沒有[+吵鬧]這一消極性語義特征,但還是用嘴完成的具體動作,通常會出聲。如:笑、唱、吹、叫、喝彩;

        F3.“玩”類動詞,不是由人的某個身體部位完成的具體動作,而是以人為主體的整體性活動,或與人們的日常生活相關。如:玩、炸、攪、賺、搶、漲(漲價)、搞、找、秀(表演)、炒(炒作)、抽(抽獎)、刷(刷新)、下(下雨)、造、沖、猜、購、贏、舞、轉(轉發(fā))、樂活、沸騰;

        F4.“氣”類動詞,表示人的心理活動。如:氣、迷;

        F5.“嗨”類形容詞,形容人的生理、心理感受。如:嗨、high、樂、爽、忙、甜、辣;

        F6.“美”類形容詞,表示對人或事物的評價,具有很強的主觀性。如:美、萌、帥、酷、拽、逗、潮、嫩;

        F7.“熱”類形容詞,描述外界環(huán)境或具體事物的特征,這種特征是其自身特有的,具有一定的客觀性。如:熱(熱烈)、熱鬧、紅、火、躁、亂、臭。

        這里對“X翻天”中“X”的語義特征予以歸納,具體如表4所示:

        再看“上天”的語義選擇。根據(jù)語義特征,能進入“X上天”結構的詞語也大致分為七類。我們以“上天”的首字母S作為分類符,每類選取使用頻次最高的詞語作為代表,分類如下:

        S1.“漲”類動詞,含[+上升]義。如:漲、翹、沖、躥、飄、飛、頂、竄、飆、飆升;

        S2.“捧”類動詞,含有用言語等行為把某人某物夸大義。如:捧、吹、夸、吹捧、吹噓、抬、供、抬舉;

        S3.“炒”類動詞,與人的身體活動或日常生活、社會事件相關。如:炒(炒作)、鬧、哄、扭、捅、翻、玩、作(作死)、丟(丟臉)、撿、秀(表演)、舞、耍、黑(誣陷)、比拼;

        S4.“寵”類動詞,屬于人的心理活動。如:寵、腦補;

        S5.“嗨”類形容詞,形容人的生理、心理感受。如:嗨、high、爽、辣、高興、幸福、舒服、滋潤、膩歪、甜膩、開心 、巴適(四川方言,舒服);

        S6.“美”類形容詞,表示主觀評價。如:美、時髦、帥、酷、狂、狠、潮、洋、土、萌、攻(霸氣外露)、暖、牛(厲害)、6(溜)、浮夸、厲害、優(yōu)雅、難看、可愛;

        S7.“好”類形容詞,描述環(huán)境氛圍或客觀事物的性質。如:好、高、火、富、強、難、貴、大、禿、壞、粉紅、簡單、好吃、溫暖。

        這里對“X上天”中“X”的語義特征予以歸納,具體如表5所示:

        我們發(fā)現(xiàn),“翻天”最初只與“吵鬧”義動詞搭配;在“吵鬧”這一消極義素脫落后,開始與其他發(fā)聲動作搭配;之后,是和身體活動或日常生活有關的動作動詞搭配;接著擴展到心理活動動詞;語用泛化后,又增添了形容詞。與“翻天”相類似,“上天”最初常與表示“上升”義的動詞搭配,接著是“夸大”義動詞;進而擴展到一般動作動詞,再擴展到心理活動動詞;語用泛化后,開始和不同類型的形容詞相搭配。可見,兩者對詞語的選擇經歷了一個不斷豐富擴展的過程。

        在初始階段,與“翻天”和“上天”相搭配的詞語具有明顯的區(qū)別特征,它們所選擇的詞語多數(shù)是和自身原本詞義相關的。隨著某些詞語的高頻使用,兩者形成了各自的一些固定搭配,比如:我們常說“鬧翻天”“吵翻天”,卻不怎么說“鬧上天”“吵上天”;常說“捧上天”“寵上天”,卻很少說“捧翻天”“寵翻天”。值得注意的是,隨著語用的進一步泛化,能夠進入“X翻天”“X上天”結構的詞語顯示出很高的重疊率,這在F3和S3、F5和S5、F6和S6這三組中尤為突出,它們幾乎都和人的日常生活或主觀感受密切相關。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人的主觀認知心理和表達需求對語用功能的泛化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三)感情色彩

        在中國的傳統(tǒng)認知中,“翻天”通常是預示著滅頂之災,而“上天”承載著人類對未知世界的向往和追求,寄托了美好愿望。我們由此推測,“翻天”可能傾向于跟消極義詞語搭配,“上天”則可能傾向于跟積極義詞語搭配。為了驗證這一猜想,我們從兩個角度分別計算了不同色彩詞語的搭配頻率:一是基于單個詞的出現(xiàn)率;二是基于總例句的出現(xiàn)率。

        在與“翻天”搭配的57個詞語中,有14個表消極義,21個表積極義,還有22個中性詞。詞頻較高的有:“嗨”226條、“樂”168條、“鬧”70條、“爽”58條、“美”51條、“high”45條、“萌”41條、“吵”44條、“笑”21條,其余詞語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均少于10次。在與“上天”搭配的81個詞語中,有15個表消極義,32個表積極義,還有34個中性詞。詞頻較高的有:“捧”112條、“吹”39條、“美”33條、“漲”18條、“夸”17條、“寵”16條、“炒”11條、“翹”11條,其余詞語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均少于10次。

        我們對“翻天/上天”所搭配中心詞的感情色彩的使用頻率進行了統(tǒng)計,具體如表6所示:

        可以看出,“翻天”并非一味和“鬧”“吵”等消極義詞語搭配,反而越來越傾向于積極義詞語,“上天”和消極義詞語的搭配頻率顯然低于中性詞和積極義詞語。就單個詞的出現(xiàn)率而言,“翻天”和消極義詞語的搭配頻率高于“上天”,“上天”和中性詞及積極義詞語搭配的頻率均高于“翻天”。就總例句的出現(xiàn)率而言,“翻天”和消極義詞語搭配的頻率仍然高于“上天”,但差值有所減小;“翻天”和積極義詞語搭配的頻率遠遠高于“上天”;而“上天”與中性詞搭配的頻率遠遠高于“翻天”。

        由此可知,“上天”對積極義詞語的傾向性要高于消極義詞語,“翻天”和消極義詞語搭配的頻率也的確比“上天”高,這與我們的推測一致。不過,“翻天”對積極義詞語表現(xiàn)出的包容度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考察發(fā)現(xiàn),這一轉變主要是通過“嗨翻天”“樂翻天”的高頻習用化而實現(xiàn)的。就此而言,“翻天”“上天”原本客觀存在的情感傾向都發(fā)生了或多或少的轉變,它們逐漸向不同語義特征、不同感情色彩的詞語開放。這說明二者的程度補語用法有所泛化,語義虛化程度逐步提高,語法化程度也逐漸加深。

        三、“翻天”“上天”的形成機制

        總起來說,新興程度補語“翻天”和“上天”的形成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從語言內部來看,主要是隱喻和推理機制在起作用;從語言外部來看,則主要是受到求新和求異心理的影響。

        (一)隱喻和推理機制

        “翻天”和“上天”的演變及虛化過程,主要是在認知隱喻的機制下完成的?!跋品炜铡彪m不可能實現(xiàn),但表達了一種徹底性;“升上天空”則含有非常明顯的位移終點性。由此可知,兩者都具有[+達到極點]的語義特征,可以隱喻為程度極高,這是從結果域到程度域的投射。

        與此同時,這種虛化經歷了一個漸變的過程,推理機制在其中發(fā)揮了很大作用?!胺臁弊畛踝餮a語時已經呈現(xiàn)出表程度義的虛化趨向,從“鬧翻天”“吵翻天”進一步類推后,“吵鬧”這一義素完全脫落,虛化的程度義逐漸凸顯?!吧咸臁眲t相對復雜一些,某些動詞和“上天”構成的“X上天”結構存在結果義和程度義并存的階段,從不同角度推理可以得出不同的結論,比如前面提到的“飛上天”等。從語料出現(xiàn)時間和使用頻率來看,“上天”作程度補語這一用法大概率是從“捧上天”類推而來的??梢哉f,“翻天”和“上天”作程度補語的用法是在隱喻機制和推理機制的共同作用下完成的。語義上的關聯(lián)性是隱喻的基礎,隱喻是虛化最主要的驅動力,推理則是作用于整個虛化過程,使得語法化得以逐漸實現(xiàn)的維持力。

        (二)求新和求異心理

        除了新聞報道之外,“X翻天”“X上天”還經常被用作各種專名,比如《娛樂樂翻天》(東南衛(wèi)視娛樂新聞節(jié)目)、《虹貓藍兔樂翻天》(動畫片名)、《寵上天》(歌名)、紅翻天剁椒(品牌名)、辣上天火鍋(店名)等。

        我們認為,除了語言內部機制的作用之外,語言使用者標新立異的心理也是促使“翻天”和“上天”語用泛化的重要外部因素。當人們對原有的語言表達失去新鮮感時,就會尋求更為新奇、有趣的表達方式,此時若有某種新的語言現(xiàn)象出現(xiàn),并且能夠被大家所感知和理解,那么這種生動形象的語言往往會迅速流行開來?!癤翻天”“X上天”的泛化與這種語用心理是密不可分的,網絡媒體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媒介作用,對新興語言現(xiàn)象敏感的人群也做出了很大貢獻。

        需要指出的是,這種新型表達式的出現(xiàn)對語言交際的影響是雙面的:一方面,它豐富了人們的交流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人們的好奇心理和求異心理;另一方面,語言表達的演化需要一個過程,不同的程度表達式從出現(xiàn)到流行再到普及的過程長短不一,不同人群的接受程度和理解能力也不一樣,這就可能會導致說話者和聽話者出現(xiàn)交流障礙。因此,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恰當運用“翻天”“上天”這類不斷發(fā)展變化著的新興程度補語,這一問題還有待進一步的討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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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蔣協(xié)眾.“到家”的詞匯化與語法化[J].漢語學習, 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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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 the Syntactic Characteristics and Collocation Choice of

        “Fāntiān(翻天)” and “Shàngtiān(上天)” as Degree Complement

        Wu Yi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When “fāntiān(翻天)” or “shàngtiān(上天)” and other morphemes constitute the new level expression “X fāntiān(翻天)” or “X shàngtiān(上天)”, there ar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the syntactic features and word collocation. On the syntactic function, they can only function as complements.“Fāntiān(翻天)” has a higher adhesion to the preposition than “shàngtiān(上天)”, and “shàngtiān(上天)” has a lower degree of grammaticization. On the collocation choice, both of them prefer monosyllabic verbs or adjectives, “fāntiān(翻天)” tends to negative words, while “shàngtiān(上天)” tends to positive words. However, it is only a kind of pragmatic difference. With the generalization of pragmatics, the restrictions on the number of syllables and the choice of semantic features between them are gradually weakened, then the collocation scope gradually opens up.

        Key words:“fāntiān(翻天)”;“shàngtiān(上天)”;emerging degree complement;grammatic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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