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軍
山東省陽谷縣人民醫(yī)院骨外科,山東陽谷 252300
創(chuàng)傷骨科患者多是由于受到外界直接或間接暴力造成四肢骨折。近年來,隨著交通、建筑等行業(yè)的發(fā)展,各種交通事故和施工事故導致四肢骨折的發(fā)生率不斷上升[1]。骨折可造成患者生理功能發(fā)生紊亂,危及全身重要臟器[2]。同時,若后續(xù)治療不恰當,可導致截肢,嚴重影響患者的生活質量。在骨折治療過程中,對復位好的骨骼進行固定,是決定骨骼愈合的重要步驟[3]。根據(jù)骨折的類型和創(chuàng)傷嚴重程度,可選擇內(nèi)、外固定架或兩者聯(lián)合使用。內(nèi)固定術常用于治療閉合性骨折,但是在一些開放性骨折、內(nèi)固定有限或骨折分期治療過程中,采用外固定架固定,具有更好的治療效果。在本研究中,選擇2018 年1 月~2019 年6 月我院收治的四肢骨折患者,探討了外固定的應用效果,現(xiàn)報道如下。
選取2018 年1 月~2019 年6 月在我院創(chuàng)傷骨科治療的四肢骨折患者60 例,按照隨機數(shù)字表法分為實驗組和參照組。實驗組30 例,男18 例,女12 例,年齡21 ~74 歲,平均(47.5±2.3)歲。骨折原因:交通事故12 例,高空墜落9 例,壓傷6 例,其他3 例。骨折類型:開放性骨折13 例,閉合性骨折17 例。骨折部位:上肢骨折11 例,下肢骨折19 例;參照組30 例,男14 例,女16 例,年齡20 ~77 歲,平均(48.5±1.9)歲,骨折原因:交通事故13 例,高空墜落7 例,壓傷6 例,其他4 例。骨折類型:開放性骨折12 例,閉合性骨折18 例。骨折部位:上肢骨折11 例,下肢骨折19 例。兩組性別、年齡、骨折原因、類型、部位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納入標準:(1)經(jīng)CT、X 線等影像學檢查,所有患者均為長骨骨折,符合外固定架手術指征;(2)所有患者均知曉本研究,并自愿參與,同時簽署同意書;(3)本研究已取得院倫理委員會批準[4]。排除標準:(1)存在意識或認知障礙不能配合手術操作者;(2)全身臟器發(fā)生器質性病變,不能接受麻醉的患者;(3)糖尿病患者;(4)嚴重骨質疏松患者[5]。
參照組采取內(nèi)固定治療。取患者仰臥位,行局部麻醉或連續(xù)硬膜外麻醉。麻醉起效后,對于開放性骨折部位需先進行徹底清創(chuàng),清創(chuàng)完畢后,在骨折處切開,剝離骨膜,使斷骨裸露并進行復位。同時,在X 線輔助下,確認復位是否準確。之后,使用螺釘、金屬板等將斷骨進行連接和固定。
實驗組采取外固定架治療。對患者先行麻醉。之后在X 線輔助下,確認患者骨折部位的具體情況,閉合性骨折患者行手法復位,開放性骨折患者在徹底清創(chuàng)后直接進行復位。隨后使用外固定螺釘穿透骨頭的近端和遠端并進行固定。在穿透的時候,選擇骨骼貼近皮下的部位,注意避開重要的血管、神經(jīng)和肌腱。在骨折斷端安裝外固定架,并用金屬螺絲進行縱向固定和加壓桿擰緊,完成后進行消毒并縫合傷口[6]。
兩組患者在術后均給予抗生素治療,定時更換敷料,預防傷口感染。
(1)治療效果的判定標準為,顯效:骨折完全愈合,患肢功能恢復正常,無并發(fā)癥或畸形發(fā)生;有效:患肢基本恢復正常功能,部分受限,但生活可以自理,有輕微并發(fā)癥發(fā)生,無畸形;無效:骨折部位未愈合,患肢基本功能受限,生活無法自理,有嚴重并發(fā)癥或畸形發(fā)生。治療有效率=(顯效+有效)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2)測定兩組患者術前和術后1 周的炎性細胞因子水平,包括白介素-1β(IL-1β)、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和C-反應蛋白(CRP);(3)記錄兩組住院時間和骨折愈合時間。
應用SPSS20.0 統(tǒng)計實驗數(shù)據(jù),計數(shù)資料以百分數(shù)表示,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 檢驗。P <0.05 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實驗組治療有效率高于參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見表1。
表1 兩組治療效果比較[(n/%)]
參照組術前和術后1 周的IL-1β、TNF-α、CRP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實驗組術后1 周的IL-1β、TNF-α、CRP 水平明顯低于術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兩組術前的IL-1β、TNF-α、CRP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 義(P >0.05);實 驗 組 術 后1 周 的IL-1β、TNF-α、CRP 水平明顯低于參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見表2。
表2 兩組手術前后炎性細胞因子水平比較(±s)
表2 兩組手術前后炎性細胞因子水平比較(±s)
組別IL-1β(pg/mL) TNF-α(ng/L) CRP(ng/mL)術前 術后1周 t P 術前 術后1周 t P 術前 術后1周 t P參照組(n=30) 4.56±0.19 4.62±0.41 0.738 0.464 558.23±83.65 550.12±82.15 0.396 0.693 46.11±9.86 46.07±10.39 0.016 0.987實驗組(n=30) 4.54±0.26 3.62±0.29 13.445 0.000 557.81±80.13 450.14±86.20 5.216 0.000 45.23±11.35 30.12±9.48 5.895 0.000 t 0.340 10.907 0.020 4.601 0.321 6.211 P 0.735 0.000 0.984 0.000 0.750 0.000
實驗組住院時間和骨折愈合時間均明顯短于參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見表3。
表3 兩組住院時間和骨折愈合時間比較(±s,d)
表3 兩組住院時間和骨折愈合時間比較(±s,d)
組別 n 住院時間 骨折愈合時間實驗組 30 7.75±1.26 27.58±3.14參照組 30 9.61±2.35 32.12±3.82 t 3.820 5.029 P 0.000 0.000
四肢骨折大都是由于受到強大外力導致的骨折,且以多發(fā)性骨折、開放性骨折多見。骨折帶來的巨大創(chuàng)傷,可導致患者出現(xiàn)生命體征不穩(wěn),病情發(fā)展迅速,嚴重者可當場出現(xiàn)昏迷休克[7]。對于該類骨折的處理,應及時進行清創(chuàng),通過手術方式盡快將斷骨端進行復位固定,恢復斷骨的解剖結構,避免骨折斷端發(fā)生移位或旋轉影響預后[8]。傳統(tǒng)的內(nèi)固定可以實現(xiàn)斷骨的復位固定,但是在治療過程中,由于手術操作需要對骨膜進行剝離,易造成軟組織和周圍神經(jīng)的進一步損害,這種二次傷害將影響骨折的愈合,增加患者的應激反應[9]。同時,內(nèi)固定是通過在人體中植入異物來達到固定的目的,增加了感染發(fā)生的幾率[10]。外固定架有利于斷骨的固定,通過外界應力作用保證骨骼的解剖結構,防止骨骼發(fā)生移位。它減少了對斷端周圍軟組織和神經(jīng)的破壞,有利于骨折斷端血運的暢通,降低了并發(fā)癥的幾率。同時,患者在骨折愈合以后,直接在門診拆除固定架即可,無需進行二次手術取出螺絲或鋼板等[11]。相關研究顯示,外固定架在四肢骨折患者的治療中具有良好的治療效果。隨著醫(yī)療技術的發(fā)展,外固定架的類型和功能也在不斷增多,為患者治療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四肢骨折患者在創(chuàng)傷和手術的刺激下易產(chǎn)生強烈的應激反應,表現(xiàn)為機體內(nèi)的炎性細胞因子水平發(fā)生異常[12]。CRP 是感染和炎性疾病的敏感標志物,能夠反應體內(nèi)炎癥嚴重程度。當患者出現(xiàn)炎癥或感染時,其濃度會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上升;TNF-α 是體內(nèi)炎癥發(fā)生時出現(xiàn)最早、最重要的炎性介質,它可以激活淋巴細胞和中性粒細胞,促進其他炎性細胞因子的釋放;IL-1β 作為一種致炎細胞因子,廣泛參與了人體組織破壞、水腫形成等多種病理損傷過程,它在機體內(nèi)的水平與炎癥嚴重程度呈正相關[13]。在本研究中,參照組術前和術后1 周的炎性細胞因子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實驗組術后1 周的炎性細胞因子水平明顯低于術前,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兩組術前的IL-1β、TNF-α、CRP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實驗組術后1 周的IL-1β、TNF-α、CRP 水平明顯低于參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實驗組治療效果優(yōu)于參照組,住院時間和骨折愈合時間明顯短于參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由此表明了內(nèi)固定術行切開復位固定,對骨折斷端的軟組織傷害較大以及手術切口較長等因素導致患者應激反應更為強烈,炎性細胞水平無明顯改善[14],而外固定架治療降低了對骨折斷端的傷害,有效緩解了體內(nèi)的炎癥反應,促進了炎癥因子水平的平衡,有利于患者的康復[15]。
綜上所述,對于創(chuàng)傷骨科中四肢骨折患者,采用外固定架治療,能夠有效改善炎性細胞因子水平,縮短治療時間,促進了患者的康復,具有較高的應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