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梁 余景 陳丕茂

摘要?海洋牧場是養(yǎng)護漁業(yè)資源、修復生態(tài)環(huán)境、實現海洋漁業(yè)資源與近海生態(tài)系統和諧發(fā)展的重要途徑。綜述了國內外海洋牧場生物資源評估技術、生物增殖技術、物種馴化控制技術、人工魚礁水動力特性技術、人工魚礁結構及工程材料開發(fā)技術、海洋牧場監(jiān)測技術6項技術的定義、方法及其應用效果，從研究基礎、科技水平和支撐發(fā)展3個層面分析了我國海洋牧場面臨的問題，并展望了我國海洋牧場技術的發(fā)展趨勢和研究方向。

關鍵詞?海洋牧場，技術，進展

中圖分類號?F326.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0517-6611（2020）06-0007-05

Abstract?Marine ranching is an important way to conserve fishery resources， restor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achieve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marine fishery resources and offshore ecosystems.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definition， methods and application effects of marine ranching， including marine ranching biological resources assessment technology， biological proliferation technology， target species domestication control technology， artificial reef hydrodynamic characteristics technology， artificial reef structure and engineering materials development technology， marine ranching monitoring technology. Problems faced by Chinas marine ranching from three aspects， such as research basis， technology level and supporting development were analyzed. 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research direction of marine ranching technology in China was prospected also.

Key words?Marine ranching，Technologies，Progress

海洋牧場是指基于海洋生態(tài)系統生物與環(huán)境相互作用的原理，在特定海域內，通過建設人工魚礁、海藻場、海草床等工程，構建或修復海洋生物繁殖、生長、索餌和避敵所需的場所，并結合增殖放流、生物馴化控制、休閑漁業(yè)開發(fā)、資源環(huán)境監(jiān)測和巡查管護等措施，實現海域生態(tài)環(huán)境改善、漁業(yè)資源自然增殖及持續(xù)健康開發(fā)利用的復合型漁業(yè)模式[1]。海洋牧場建設的目的包括恢復并提高海域生物多樣性和漁業(yè)資源量、以確保漁業(yè)資源持續(xù)穩(wěn)定增長，以及在持續(xù)高效利用海洋資源的同時保護海洋生態(tài)系統、實現海洋漁業(yè)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經過多年發(fā)展，我國海洋牧場已建設形成一定規(guī)模，在增殖和恢復漁業(yè)資源、修復和改善海洋生態(tài)環(huán)境、促進漁民轉產增收等方面取得了顯著效果。但由于起步較晚，我國海洋牧場發(fā)展總體仍處于初級階段，存在研究基礎薄弱、科技水平落后、支撐發(fā)展不足等問題。因此，海洋牧場關鍵技術的研究已成為我國“藍色糧倉”建設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筆者在綜述國內外海洋牧場建設技術研究進展的基礎上，分析和總結了海洋牧場建設中6項技術的研究方法，闡述了這6項技術的優(yōu)點和不足，為我國海洋牧場的科學建設提供參考。

1?海洋牧場建設關鍵技術和方法

1.1?海洋牧場生物資源評估技術

海洋牧場生物資源的監(jiān)測和評估是基于電子和聲學原理，評估海洋牧場生物資源狀況的技術。其中，探魚儀可以獲取海洋牧場部分生物的游泳速度、運動方向、生物種群厚度和密度中心等漁業(yè)資源信息[2-3]。劉思雙[4]設計了一種多波束雙頻探魚儀，并在湖泊中完成了試驗。張小輝[5]、張淑娟[6]對多波束探魚儀信號的采集處理以及顯控平臺進行了研究，為了提高顯控軟件的可靠性，將VxWorks嵌入式系統應用于多波束探魚儀顯控平臺的開發(fā)[7]。李更[8]對多波束探魚儀的多通道發(fā)射機、多通道接收機、電源系統以及數字信號處理平臺的邏輯設計方案進行了研究。為了使探魚儀更加便攜，服務休閑娛樂的需求，李云紅等[9]利用Wi-Fi技術將手機APP與硬件結合，設計了一款便攜式探魚系統，該探魚系統能夠根據回波信號判別目標，并清晰地顯示在手機應用程序界面上。但由于探魚儀獲得的數據是在復雜的海洋環(huán)境下采集的，未知和不確定的因素會對數據造成較大影響，相對于探魚儀的發(fā)展，目前我國在探魚儀數據預處理方面的研究較少[10]。

利用水聲學技術來監(jiān)測漁業(yè)資源十分高效，不但對資源沒有破壞性，而且擺脫了光學法中光波傳播距離短的缺點。湯勇等[11]針對一般大陸架水域、海洋牧場和淡水湖泊等生境，研究魚類和浮游動物的水聲學識別和監(jiān)測技術。在我國南海，研究者借助生物學拖網采樣技術，利用Echoview軟件對聲學數據進行分析處理，結合漁業(yè)資源拖網數據，對生物資源量進行評估[12]。此外，基于聲學影像分析和漁業(yè)資源調查結果，對海洋牧場漁業(yè)資源進行評估的方法，驗證了聲學方法在海洋牧場漁業(yè)資源評估中的效果[13]。由于起步較晚，我國對于魚群的遮蔽效應、可能存在的回避行為以及利用聲學回波來識別區(qū)分魚類的研究還不夠，相應的魚類聲學數據庫的構建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1.2?海洋牧場生物增殖技術

海洋牧場生物增殖技術是指使用放流、底播、移植等人工方式向海洋牧場投放資源關鍵種親體、種苗等水生生物以增加其資源量，解決海洋牧場自然種群補充不足等問題[14]。

日本放流規(guī)模達百萬尾以上的種類有近30種，不僅有洄游范圍小、固著性大的巖礁性物種，也包括大范圍洄游魚類。2005年確定了所恢復的魚種數量為76種[15]。雜色蛤和蝦夷扇貝是目前日本放流最多的品種。洄游魚類的放流數量達到50億尾以上，其中真鯛放流量每年達1 700萬余尾。日本是世界上對鮭鱒開展增殖放流最早的國家之一，所捕撈的鮭魚幾乎來自增殖放流。三疣梭子蟹在以瀨戶內海為中心的海域放流，也取得明顯效果。在開展高度洄游性魚類的增殖放流工作中，日本已形成了一套完善的運作機制[1，16-17]。韓國的增殖對象以定棲性的鲆鰈魚、黑鯛、條石鯛、石斑魚、平蚰等和鮑魚、文蛤、扇貝以及梭子蟹等為主，以洄游性魚類為輔[18]。韓國先后建立了19個國家級和地區(qū)級育苗場，繁育了50多種苗種[19]，放流魚類9.56億尾，放流數量最多的品種為對蝦、牙鲆和許氏平鲉，投入放流金額最多的品種為鮑魚、牙鲆、許氏平鲉。近年來海參、黑鯛、三疣梭子蟹等經濟價值較高的品種也越來越多，品種更加多樣化，每年約有40種，以海水類為主[20-21]。雖然進行了大量的放流工作，但韓國對于放流種苗的質量鑒定尚未形成統一的標準，對于不同種苗的投放數量也有待進一步研究。

國內主要研究了真鯛、許氏平鲉、牙鲆、鮑魚、海膽、刺參等在不同結構、材料魚礁表面的附著效果與周圍的聚集效果[22-24]，從生物學角度為人工魚礁的結構選型提供依據。在此基礎上，逐漸形成了適宜的增殖種類篩選流程[25]，并建立了生態(tài)系統水平的增殖種類生態(tài)容量評估技術[26]。構建了融合增殖群體數量動態(tài)、生態(tài)適合度和生態(tài)風險于一體的增殖效果量化評估指標體系，建立了以調查實測和模型模擬為核心的增殖功效評估方法[27-29]，研發(fā)了基于回捕強度和回捕規(guī)格的增殖資源高效利用方式[28]。針對海洋牧場牧化品種增殖放流技術研發(fā)了適宜性品種篩選技術[25]、最適放流規(guī)格和數量技術[30]、魚蝦苗種中間培育技術[31-32]、標志放流技術[33]，目前我國已建立起南海生態(tài)增殖型、東海聚魚增殖型和黃海海珍品增殖型海洋牧場配套技術模式，并建立了海洋牧場立體最佳增殖技術模式，有力推動了我國海洋牧場的建設[34]。

1.3?海洋牧場對象物種馴化控制技術

對象物種馴化控制技術是以行為學理論為基礎，利用高科技手段，建立對象生物行為馴化系統，從聲、光、電、磁等與魚礁和餌料等物理、生物手法相結合馴化對象生物，使其從發(fā)生到捕獲始終受到有效的行為控制的技術[35]。研究者在黃渤海對重要戀礁性魚類許氏平鮋的音響馴化時段進行了初步研究[36]。有學者開發(fā)了無人值守式馴化裝置及水下視頻監(jiān)控系統，建立了黑鯛等重點牧化品種的音響馴化技術，構建了馴化效果評估方式和生態(tài)高效的馴化苗種采捕方式[37]。在南海，放流物種行為控制技術主要以音響馴化結合餌料投喂的方式，研發(fā)魚蝦“聲頻-餌誘”馴化控制技術，其應用效果初步顯現[38-40]。同時研發(fā)了海上全自動音響馴化新設備，結合海上現場試驗的方法，建立網捕、潛采、游釣等采捕技術，提高了產出效率，并開展了氣泡幕攔截技術試驗研究，確定了最佳攔截效果氣泡幕密度[41]。音響馴化是增加海洋牧場回捕率的手段之一，目前該技術在我國的研究尚不深入，處于試驗階段。

1.4?人工魚礁水動力特性技術

在波、流作用下人工魚礁的水動力特性不僅決定著其周圍的流場效應，而且影響其自身的穩(wěn)定性，通過長時間的放置，這種特性對魚礁周圍的化學、生態(tài)環(huán)境將產生巨大的影響[42]，因此研究人工魚礁的水動力特性是發(fā)展人工魚礁的關鍵。

日本自20世紀60年代開始對人工魚礁的水動力學特性進行較為系統的研究。通過水槽模型試驗，定量研究了礁體模型周圍流場的變化及影響范圍，并從很多試驗數據中總結出不同礁體模型的流體力學特性，為人工魚礁構型優(yōu)化提供了科學數據[43]。馬來西亞學者研究了一種新型結構人工魚礁（頭盔人工礁體）的水動力特性，這種礁體中不同開口的特殊形狀改善了單元內流速分布情況，從而增加了礁內漁業(yè)資源的生物量[44]。

在國內，針對方型礁、多棱柱型礁、圓管型礁、星體型礁、M型礁、大型組合式生態(tài)礁等，采用粒子圖像測速技術（particle image velocimetry，PIV）[45-47]、計算機數值模擬技術[48-56]、水槽試驗[57]和風洞試驗[58]等物理模型和仿真分析，研究了單體魚礁形狀、尺寸對周圍流體流態(tài)的影響，為魚礁結構優(yōu)化提供科學依據。針對復雜礁群，引入通透系數，通過建立通透系數與礁體周圍流場的關系，實現復雜礁體簡單化，為大范圍模擬礁群周圍流場提供一種新思路[55]。通過分析不同礁體擺放方式和組合布局模式對流場分布的影響，為單位魚礁的配置規(guī)模、布局方式和擺放設計提供參考。

水槽試驗或風洞試驗只能反映人工魚礁周圍局部的流速流向，不能對整個流場進行準確、全面的分析[59]，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fā)展，數值模擬能夠準確模擬魚礁周圍的流場[56-60]。目前，我國對于流場效應的研究方法已經逐漸從單一的風洞試驗、水槽試驗為主，轉為以數值模擬方法為主。尤其是近幾年，利用FLUENT軟件對魚礁周圍流場進行模擬的研究發(fā)展很快，對方型礁、多棱柱型礁、圓管型礁等類型礁體進行了流場的模擬，從二維數值模擬擴展到三維數值模擬[48，51-52，55-56]，并對比分析了不同模型的模擬效果[61]。林軍等[54]研究表明，采用大渦模擬法（large eddy simulation，LES）的湍流模型模擬的渦旋運動的變化更符合實際的流動，為以后的研究提供參考。由于PIV技術避免了普通水槽試驗中接觸點干擾和測試點不足的缺陷，能在瞬間記錄下大量空間上的速度信息，水槽試驗也從普通水槽試驗轉為結合PIV的水槽試驗或是利用計算機數值模擬的水槽試驗。在持續(xù)的研究中，關于流場效應的評價體系正在不斷完善，馬荍灃等[49]針對不同開口比的人工魚礁對周圍流場效應的影響進行了全面評價，初步建立了基于流場效應影響的評價體系，但由于魚礁周圍生態(tài)系統的復雜性，評價體系還有待于進一步完善。

在人工魚礁穩(wěn)定性的研究方面，一般通過理論計算[62]、風洞試驗[63]、數值模擬[64]等獲得人工魚礁的最大受力、抗漂移系數、抗傾覆系數等參數來進行人工魚礁穩(wěn)定性的判斷。目前針對十字型礁[65]、鋼制四方臺型礁[66]、回字型礁[67]、方型礁[62]等，結合其投放的海域狀況驗證了礁體投放后的穩(wěn)定性。但目前礁體穩(wěn)定性的研究對于沉降作用多數只進行了定性分析，其定量的數值模擬研究還有待進一步發(fā)展。在魚礁定位投放的研究方面，基于小振幅波和力學理論，以車葉型魚礁為研究對象，分析了車葉型魚礁在不同波浪、不同水深、不同海床坡度及附著生物等條件下的安全性，確定了車葉型魚礁的安全重量和適宜投放的水深范圍[68]。目前，人工魚礁的定位投放依據的通常是對魚礁穩(wěn)定性及流場效應等的計算結果，還需要加大對投放海域的底質條件、水文條件和環(huán)境生物等的綜合評估。

1.5?人工魚礁結構及工程材料開發(fā)技術

目前，日本是世界上人工魚礁建造規(guī)模最大的國家，日本的人工魚礁已有300多種形狀，而且還在不斷研發(fā)新型魚礁。日本的人工魚礁類型，按照魚礁的不同功能和作用，分為資源增殖型魚礁、環(huán)境改善型魚礁、漁獲型魚礁、游釣型魚礁和防波堤構造型魚礁等，按投放水層分為底層人工魚礁、懸浮式人工魚礁等，按魚礁材料不同分為混凝土魚礁、鋼材魚礁和混合型魚礁等[69]。為了更合理地建設人工魚礁，日本在人工魚礁建設上出現了新動向，開始建設貝殼礁、高層魚礁等[70]。建筑規(guī)模從小到大，已逐漸形成了類型多樣化、結構復雜化、材料現代化、建筑規(guī)范化的人工魚礁建設體系。

意大利通過政府和民間團體共同投資，有組織、有計劃、有管理地投放魚礁，除了利用廢船、廢輪胎外，還利用煤灰和混凝土混合魚礁。澳大利亞和歐洲各國主要是通過沉放退役軍艦和廢舊船只、廢輪胎等作為魚礁。西班牙是由政府和民間團體一起投資建設魚礁和實施管理的歐洲國家，除投放廢舊船和廢輪胎外，也在禁漁區(qū)投放大型混凝土構件，目的是防止拖網漁船作業(yè)和保護漁業(yè)資源。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等國投入資金不多，投礁數量也不多，大部分是投放廢舊船、廢輪胎等作魚礁，只有少量的鋼筋混凝土魚礁，有些甚至用竹、木、石塊作魚礁[71]。但也提出了一些新型建礁材料，如印尼政府-海洋事務和漁業(yè)部提出了一種新材料來制造人工生境，包括由聚丙烯塑料（PP）制成的人工珊瑚礁[72]。馬來西亞研究了香蕉廢料顆粒（BPP）與建筑垃圾的再生骨料混凝土（RAC）作為河口生態(tài)系統的人工混凝土礁的創(chuàng)新用途，并已得到批準使用，顯著解決了國家固體廢物管理與污染中的一個問題，有助于河口生態(tài)系統的綠色可持續(xù)發(fā)展[73]。

人工魚礁的結構是根據投放海域的波浪特征、海水底質、海水鹽度等物理化學特征及投礁目的來進行設計，用于延長礁體壽命、增加礁體穩(wěn)定性，提高礁體生態(tài)效益。目前，我國針對投放海域設計了星型礁、十字型礁、回字型礁、生態(tài)復合型礁、三角形礁等，并對礁體形狀進行了一定的改良[74]。為了適應向更深海域建設海洋牧場的需求，王江濤[75]在浮式魚礁的基礎上，設計了一種變流魚礁，該魚礁區(qū)別于底層魚礁，可以懸浮于海水中，能夠將上層溫度較高、溶氧多和餌料生物豐富的海水輸送到下層。滿足了不同地形、海域人工魚礁的建設需求。

在礁體材料方面，通過對混凝土、金屬、木材、橡膠、粉煤灰、礦渣、工程塑料及復合型材料的物理性能、化學作用、生物附著、魚類誘集、環(huán)境效應等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得出應用效果最好的是混凝土人工魚礁[76-83]。通過對凝膠材料及各組分配比的優(yōu)化，不僅在抗壓強度、生態(tài)效應、生物附著方面有了顯著提升[76，79-81]，還充分利用了各種廢棄材料，如冶金渣、牡蠣殼、粉煤灰、礦粉、鋼渣和爐渣等[77-78，82]，實現了低碳環(huán)保。通過模擬流動海水環(huán)境下的混泥土侵蝕試驗，計算和預測了混凝土人工魚礁的耐久性壽命[84-85]，表明鋼渣復合材料混凝土人工魚礁在自然海水中的壽命大于強度等級為C30、C35混凝土人工魚礁的壽命，且通過適當增加保護層厚度可有效提高混凝土抗氯離子侵蝕的耐久性壽命。建礁材料逐漸向綜合化、低碳化發(fā)展，有利于海洋牧場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1.6?海洋牧場監(jiān)測技術

海洋牧場監(jiān)測技術是指通過設置海洋環(huán)境監(jiān)測站點，使用聯網和無線發(fā)射等技術手段，建立針對海水環(huán)境關鍵因子的自動監(jiān)測和預警預報系統，及時獲取海洋牧場環(huán)境變化的信息，以避免生態(tài)系統的崩潰和突發(fā)性的災害發(fā)生[86]。

我國黃渤海區(qū)從2015年開始全面啟動海洋牧場觀測網項目，堅持“互聯網+海洋牧場”，實現對海洋牧場的可測、可視、可控，該項目集成的海底視頻觀測、海洋水質監(jiān)測和大型休閑管理平臺，協助海洋牧場管理和生產人員調控漁業(yè)科學養(yǎng)殖生產，提升海洋牧場安全性、經濟和生態(tài)價值展示海洋牧場的產業(yè)形象，普及海洋漁業(yè)文化知識?；〉萚87]自主研發(fā)了海洋牧場遠程水質監(jiān)測系統，實現了相關水質參數的長期有效地在線監(jiān)測和傳輸。在設計系統的體系結構時，首先結合海洋牧場的環(huán)境特點、水產生物的生長發(fā)育影響因素等確定監(jiān)測參數，進而確定傳感器的選擇，再結合其他模塊完成監(jiān)測點軟硬件的設計，其中其他模塊包括數據處理模塊、網絡通信模塊以及電源模塊，設計完成的監(jiān)測點系統由配套的浮標裝載，從而形成獨立的監(jiān)測點，最終每個監(jiān)測點通過GPRS/3G遠程通信方式實現數據的無線上傳并由監(jiān)控軟件顯示、處理。還有學者針對海洋牧場環(huán)境監(jiān)控需求，開發(fā)了海洋牧場環(huán)境水質、海流實時在線監(jiān)測技術及裝置[88]，實現了實時在線遠程監(jiān)測海洋牧場海域水質、海流等狀況?？傮w上，我國海洋牧場自動化監(jiān)控系統多是在特定海域進行試驗，產業(yè)化應用較少。

2?我國海洋牧場技術面臨的問題

2.1?研究基礎薄弱

海洋牧場的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涉及海洋物理、海洋化學、海洋地質、海洋生物及建筑工程等學科[14]。目前，我國對人工魚礁材料選擇、礁體設計及其最佳配置、魚礁投放技術、海洋牧場效果評估和監(jiān)測等方面開展了一些研究，但缺乏系統的研究，海洋牧場基礎研究進度滯后于建設速度。同時，海洋牧場配套技術、環(huán)境優(yōu)化技術研究的力度尚有不足，海水苗種培育、海底構造結構、海灣環(huán)境系統、魚類和魚群行為洄游觀測等方面的研究更需加強。另外，當前我國海洋牧場建設科研投入不夠，從事海洋牧場研究的機構嚴重不足，各大高校對海洋牧場的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力度不夠，沒有建立多層次的人才培養(yǎng)和引進機制，海洋牧場相關人才數量及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尚不能滿足我國快速發(fā)展海洋牧場建設的需求[89]。

2.2?科技水平落后

我國海洋牧場技術開發(fā)水平基本上處于初期探索階段，在高科技技術應用方面缺乏足夠的研究，雖然在生物增殖以及工程材料的開發(fā)上取得了一些關鍵技術的突破，但生態(tài)調控、物種馴化控制等領域尚未開展深入研究，現有技術未形成體系，難以有效支撐我國大規(guī)模海洋牧場建設、管理和開發(fā)利用。此外，現有的技術多為考慮個別品種的增殖效益，對于增殖品種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海域水生生物多樣性的保護、海域的總生態(tài)容量、海域生態(tài)系統穩(wěn)定性方面則考慮較少。在具體做法上缺乏總體觀念和系統的開發(fā)思維，實施上缺乏層次部署，技術上缺乏系統性、針對性研究和技術開發(fā)。

2.3?支撐發(fā)展不足

海洋牧場建設之前，需要對擬建設的海域充分的了解，為了避免建設海洋牧場中的盲目性、隨意性、片面性，在大量的實踐及試驗數據的基礎上，建立一套標準規(guī)范，面對不同的海域，針對其特有的環(huán)境、地形、人文特征，建立不同的技術體系，只有將技術標準化、規(guī)范化，海洋牧場的建設才能邁向現代化[90]。標準化方面，我國尚未形成統一的科學、細致、全面的建設標準。一旦缺乏標準，海洋牧場的生態(tài)效應將會被弱化，人工魚礁的選材及增殖物種的放流將片面追求經濟效益，很難從根本上起到增殖和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需求。同時，由于產學研合作層次較低，使得許多研究者對最新科研成果沒有進行科研成果后期的研究和轉化，加之對科技成果轉化平臺不夠重視，使得許多科研成果無法在海洋牧場建設上得到有效的推廣利用。

3?海洋牧場技術的發(fā)展趨勢

當前海洋牧場已成為引領低碳潮流的海洋生物資源可持續(xù)發(fā)展利用的重要載體。海洋牧場建設也已成為世界發(fā)達國家發(fā)展?jié)O業(yè)、保護資源的主攻方向之一。我國擁有眾多自然條件優(yōu)良、適宜建設海洋牧場的港灣，但海洋牧場的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多學科技術融合和政府、企業(yè)、漁民的參與。未來的海洋牧場技術在學習借鑒國外先進經驗的同時，結合我國實際情況，需要在以下幾方面加強技術研究：完善海洋牧場建設和管理的技術支撐體系，加強對海洋牧場布局、規(guī)模、礁體設計、投放施工、開發(fā)利用等進行科學實驗和研究，對自然港灣進行全面調查，對適宜建設海洋牧場的海區(qū)進行初步規(guī)劃，加強對原始海洋環(huán)境的保護，對海洋牧場建設的關鍵與共性技術難題開展聯合攻關，大力推廣實用技術和成功經驗，建立經濟、生態(tài)、社會效益評估機制，及時對海洋牧場生態(tài)環(huán)境、資源狀況進行跟蹤監(jiān)測，全面總結、科學評估、綜合分析取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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