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莆田市生態(tài)綠心既是莆田市空間結構的核心，也是莆田市“荔林水鄉(xiāng)”和古荔枝主要分布區(qū)。隨著城市快速發(fā)展，重視和宣傳不夠、河網污染、土地侵占和勞動力析出等原因，致使綠心內荔枝林逐年遞減，“荔林水鄉(xiāng)”這一獨特景觀風貌被破壞。為了保護和科學規(guī)劃好荔枝林，讓荔枝得到在物產、文化兩個層面的綜合開發(fā)，打造優(yōu)質“荔林水鄉(xiāng)”獨特景觀，對荔枝林現狀及存在問題加以分析，從整治荔枝林水環(huán)境、加強荔枝林保護等方面改善荔枝的生存環(huán)境，同時從荔枝與水鄉(xiāng)、文化、民俗和農業(yè)的關系出發(fā)提出一些措施開展旅游開發(fā)項目，實現莆田荔枝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關鍵詞：荔枝林;保護;應用;莆田綠心

中圖分類號：TU986986

文獻標志碼：AASA

文章編號：1671-2641（2020）06-0047-05

收稿日期：2020-03-19

修回日期：2020-06-07

Abstract： The ecological green heart of Putian City is not only the core of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but also the main distribution area of “Litchi Waterside Village” and ancient litchi in the city. With the rapid urbanization， due to insufficient attention and publicity， river network pollution， land encroachment， labor separation and so on， the litchi forest in the green heart decreased year by year， and the unique landscape of “Litchi Waterside Village” has been destroyed. In order to protect and scientifically plan the litchi forest， let litchi resources be comprehensively developed at the two levels of product and culture， and create a unique landscape of high-quality “Litchi Waterside Village”，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the litchi forest are analyzed. It is proposed to improve the living environment of litchi in terms of improving water environment and strengthening litchi forest protection. At the same time， starting from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tchi and water villages， culture， folklore and agriculture， some measures are proposed to carry out tourism development projects to realiz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litchi resources in Putian.

Key words： Litchi forest; Protection; Application; Putian Green Heart

福建省莆田市的荔枝Litchi chinensis源自南粵，于唐代開始種植，后世沿著興化平原縱橫交錯的河網繁衍流播，逐漸形成“煙火萬家，荔枝十里”的勝景[1]。莆田市因這漫天遍野的荔枝，而獲別稱“荔城”，并于1993年確定荔枝為市樹。

莆田“生態(tài)綠心”（以下簡稱“綠心”）總面積約66.06 km2，位于荔城區(qū)、城廂區(qū)和涵江區(qū)三大城區(qū)之間，外圍有囊山、九華山、天馬山、鳳凰山、壺公山等群山環(huán)繞，具有得天獨厚的區(qū)位優(yōu)勢，造就了莆田特有的“山-城-田-?！崩硐胩飯@都市空間格局（圖1），具有無與倫比的空間價值[2]。同時綠心具有全國獨一無二的“荔林水鄉(xiāng)”風貌特色的景觀價值、調節(jié)城市微氣候及城市生態(tài)涵養(yǎng)的生態(tài)價值和莆田地方文化集中體現區(qū)的文化價值。因此，綠心既是城市組團間的紐帶，也是城市空間結構的核心，在城市形態(tài)的構成方面有著重要的影響和作用[3]，其保護和合理利用將大大提升莆田城市形象和城市競爭力。目前對于莆田綠心發(fā)展的探討和規(guī)劃基本著重于其水脈和文脈2個方面，缺少在荔枝林現狀、保護和應用相結合方面的研究[4～7]。不管是從生態(tài)型、節(jié)約型園林的發(fā)展目標和建設理念，還是從與綠心水系構成的獨特景觀風貌、與莆田文化的關系來說，荔枝林都非常值得保護與發(fā)展。本文通過對荔枝林的現狀、存在問題加以分析，并從改善荔枝林水環(huán)境、荔枝林保護和旅游開發(fā)利用等方面提出一些措施，以期對未來綠心規(guī)劃落地和荔枝林可持續(xù)發(fā)展等提供參考。

1研究區(qū)域和方法

1.1區(qū)域概況

莆田綠心位于莆田市東部沿海，興化平原核心區(qū)，屬南亞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年日照時數平均為1 995.9 h，年平均氣溫16～21℃，年平均降水量1 200～1 600 mm[8]。土壤以水稻土和紅壤為主。區(qū)域內水系發(fā)達，形成四通八達的水網，是莆田重要的泄洪通道和蓄滯洪區(qū)域[7]。植被分區(qū)為“閩東南戴云山東濕潤暖亞熱帶雨林小區(qū)”[9]。濱海地理條件和氣候及人文改造，造就了莆田荔枝獨特的生長特征。

1.2研究方法

采用實地調查、訪談和查閱文獻相結合的研究方法。于2018年5—8月、2019年2月對綠心的古樹名木及其后備資源進行實地調查，了解荔枝現狀發(fā)展情況;通過查閱相關文獻資料，了解綠心歷史及其文化特征。

2 結果與分析

2.1資源概況

綠心現有荔枝林面積約3.83 km2，占全市荔枝林總量的64%，占綠心林地面積（3.97 km2）的96.5%，是綠心內主要喬木樹種。綠心的發(fā)展歷史悠久，目前保存有972株古樹名木，其中荔枝有950株，為一級古樹11株和二級古樹939株，同時還儲備著荔枝古樹名木后備資源（50～99年）2 672株（表1）。可以說綠心是莆田古荔枝資源的集中地。

2.2分布狀況

綠心內荔枝分布范圍涉及2個區(qū)，4個鄉(xiāng)鎮(zhèn)31個行政村，集中分布在北洋片區(qū)（木蘭溪以北），南洋片區(qū)（木蘭溪以南）零星分布（圖2）。北洋片區(qū)荔枝主要分布在北大、埭里、濠浦、西洙、吳江、東陽、柯塘、莘郊和七步等村，其中北大村種植面積最大，約1.3 km2，有古荔枝333株，占綠心古荔枝總數的35%。北大村可作為荔枝種植、采摘等示范區(qū)，探索荔枝種植和觀光旅游業(yè)發(fā)展新模式。北洋片區(qū)水網密布，荔枝基本濱水而植，且在調查中發(fā)現越臨近河岸的荔枝樹齡越大，因此臨水的荔枝林蒼勁挺闊，更具觀賞性。北大、埭里、吳江、柯塘等村的濱水荔枝林帶保存較為完整，最具特色，可作為開發(fā)“荔林水鄉(xiāng)”水上主題游覽線路的主要途經地。

2.3存在問題

2.3.1重視和宣傳不足

莆田市在1 300多年前就開始栽培荔枝，是一個現有唐宋元明清五朝古荔枝活樹共存的城市[10]。但由于重視和宣傳不足，大眾對于莆田荔枝的認識大都停留在其與龍眼Dimocarpus longan、枇杷Eriobotrya japonica并列為“莆田三大名果”帶來的經濟效益上，而忽略其文化、生態(tài)和旅游景觀方面綜合利用帶來的巨大價值。

2.3.2河網污染問題突出

莆田荔枝與河網水系密不可分。但隨著城市的快速發(fā)展，綠心內部市政設施匱乏和群眾環(huán)保意識薄弱，導致綠心水環(huán)境問題不斷突出：生活污水排放量呈逐年增長趨勢，年平均排放量為2 176.2 t，造成河網有機物污染嚴重;每年至少有3 000 t化肥和500 t農藥排入河網中;河道淤積和“斷頭河”現象逐年嚴重，其中北洋有“斷頭河”15處，南洋有22處;現河床比1983年平均抬高了0.8～1.6 m，蓄水能力較1983年銳減了1/3[11]。這些問題持續(xù)影響荔枝的座果率和品質，甚至造成荔枝枯死。

2.3.3土地資源侵占嚴重

荔枝主要分布的北洋片區(qū)與城市聯系更為緊密，土地資源侵占問題更為嚴重：從外部因素看，隨著城市發(fā)展的擴張和人們對綠地的追求，城市空間發(fā)展從“環(huán)綠”變?yōu)椤皣G”，不斷擠壓和侵占綠線;從內部因素看，鄉(xiāng)村家具和制鞋等企業(yè)廠房及當地居民自建房的建設與擴張，不斷侵蝕非建設用地。此外，對荔枝林的法律保障不健全，尚無處罰規(guī)定，即使適用古樹保護條款，罰款額度也并不高，破壞成本低，因此荔枝林地被侵占情況最為嚴重，面積以每年20 hm 2左右的速度遞減[1]。大量荔枝被砍伐，致使“荔林水鄉(xiāng)”整體風貌被破壞。

2.3.4管理粗放、勞動力析出

綠心的荔枝種植屬于家庭分散式管理模式。莆田獨特的地理條件和氣候以及莆田荔枝與水的密切關系，造就了莆田荔枝的獨特風味—“水荔枝”。但因其水潤多汁，不便運輸儲存，加之管理粗放、加工技術落后等，難以形成規(guī)模，經濟效益不高。同時，當地青壯年大都外出經商、打工，生產方式改變而造成的老齡化更促使荔枝林荒廢、無人管護的情況越發(fā)嚴重。

3討論與建議

3.1水網保護

3.1.1水體治理

綠心內的水污染源自其內部和外圍城市，因此其水體治理應當從城市尺度出發(fā)，整體考慮。1）生活污水治理：有條件的村莊就近接入城市污水管網系統，集中收集處理生活污水;暫不具備建設污水管網條件的村莊，則就地建設小型污水處理設施，達標后排放。同時提倡采用生物降解等生態(tài)處理技術，如建設前置庫、人工濕地等，可以降低污水處理能耗，實現污水的循環(huán)利用。2）生活垃圾治理：推行城鄉(xiāng)一體的垃圾收運處理模式，集中堆放，統一處理。提倡實施垃圾分類處理，提升垃圾循環(huán)化、資源化水平。3）生產污染治理：發(fā)展生態(tài)農業(yè)，規(guī)范畜禽和水產養(yǎng)殖場的規(guī)模和標準，發(fā)展清潔化養(yǎng)殖。對于農作物，要求增施有機肥，推廣測土配方施肥技術;加大農產品質量安全監(jiān)測力度，嚴禁使用高毒、高殘留農藥，科學處理農作物秸稈、農用薄膜等農業(yè)生產廢棄物。4）工業(yè)污染治理：整治和清退對環(huán)境造成污染的工業(yè)企業(yè)。5）淤積河段治理：打通斷頭河，清理淤積河段，同時可采用建設生態(tài)浮島等措施提高水流速度和河網自凈能力。6）行洪安全措施：開展城市雨水截流工程、鄉(xiāng)村生態(tài)濕塘建設，降低污水處理能耗，提高行洪安全。7）加強水體監(jiān)管：繼續(xù)嚴格實行“河長制”，并將其考核結果作為年度工作績效考評的重要依據。同時加強水系水質監(jiān)測和巡查密度，并及時報告，恢復“水清、河暢、景美”的水鄉(xiāng)畫卷。

3.1.2河岸修復

拆除兩岸濱水“兩違”建筑，在滿足行洪安全的前提下，對河岸線進行生態(tài)修復和改造。對于靠近居民區(qū)等兩岸用地緊張的河段，可采用格賓網等直立式生態(tài)護岸，其具有抗腐蝕、耐沖刷、透氣性好、可種植植物等優(yōu)勢;城市邊緣地帶河道則宜采用自然型護岸或者木樁等自然材料護岸。河岸線的修復與改造為兩岸的荔枝林提供扎實、自然的生長條件，更為旅游線路的開發(fā)提供更多安全保障。

在河岸綠化方面，沿岸的荔枝林帶景觀稍顯單一，有人提議對其進行更換改造。而筆者認為，在各地追求豐富多樣景觀的潮流下，難免產生整體的視覺疲勞，純粹的荔枝林與獨特的水鄉(xiāng)肌理反而更突出婉約和諧的韻味和休閑愜意的景觀體驗。且這些荔枝基本屬于百年古樹，其發(fā)達的根系形成“網兜效應”[12]，是當地最好的護岸喬木，百年屹立不倒?？稍诂F有的所有荔枝林周圍適當配置灌木和草本花卉等，在荔枝林帶斷帶處配置其他喬木、灌木和草本植物來增加景觀趣味性，防治徑流面源污染。荔枝根系對土壤透氣性要求很高，其根盤范圍內切勿種植其他植物，以免缺氧造成減產，甚至枯死。植物盡可能選擇鄉(xiāng)土樹種，如烏桕Triadica sebifera、水松Glyptostrobus pensilis、垂柳Salix babylonica、黃花槐Sophora xanthoantha等喬木，石榴Punica granatum、木芙蓉Hibiscus mutabilis、朱槿Hibiscus rosa-sinensis、鹽麩木Rhus chinensis等灌木，蓮Nelumbo nucifera、蘆葦Phragmites australis、美人蕉Canna indica、蒲葦Cortaderia selloana等挺水植物。

3.2荔枝保護

嚴守生態(tài)底線，明確建設控制“紅線”和生態(tài)保護“綠線”，制定具體的空間規(guī)劃措施，劃定荔枝林的保護區(qū)，健全法律保障，明確處罰條例，如遇到論證可行的公益項目，可申請移植，禁止砍伐荔枝林。鑒于荔枝無人管護的情況將日趨嚴重，建議采用承包經營形式，通過集約項目、集成技術、集中投入，推進標準化生產和產業(yè)化經營，加強與農科院所的合作，加強技術攻關，培養(yǎng)龍頭企業(yè)[13]，解決保鮮和加工難的問題，合理品種結構，實施品牌戰(zhàn)略，如注冊以“宋家鄉(xiāng)”“陳紫”“狀元紅”等有文化內涵的品牌標識，全面提升荔枝綜合生產和產業(yè)化競爭能力。

此外，針對綠心荔枝古樹和后備資源，建議建立古樹名木信息化管理系統，對于古樹名木的生長環(huán)境、養(yǎng)護措施、病蟲害防治等實施動態(tài)管理，便于主管部門監(jiān)督指導和責任考核，實施有效的管控機制，并建議收錄古樹名木的歷史人文故事。同時，對現有古樹保護牌增加二維碼標識，提高公眾關注度和參與度，激發(fā)多元保護治理活力。

3.3旅游規(guī)劃

3.3.1荔枝與水鄉(xiāng)

“荔林水鄉(xiāng)”（圖3）水上游覽是綠心旅游開發(fā)不可缺少的特色項目，將北洋片區(qū)的北大、吳江、埭里、柯塘、顯應、長豐、七步和濠浦等荔枝密集村莊的水網連貫，形成主題游覽路線，充分展示“荔林水鄉(xiāng)”的婉約醉人之景。每年七八月荔枝成熟時節(jié)，還可以觀賞果農們劃著小船、登高采荔的獨特旅游風景線。

3.3.2荔枝與文化

莆田荔枝栽植歷史悠久，人文淵源深厚，如手植“狀元紅”的唐代才子徐寅，譜寫世界上第一本荔枝專著《荔枝譜》的北宋蔡襄，手植“荔枝王”的宋代熙寧九年（公元1076年）文科狀元徐鐸，南宋偉大詩人劉克莊，以及外號“荔枝仙”，今存荔枝畫作近百幅，莆田第二個創(chuàng)作《荔枝譜》的明末文藝家宋玨等等。莆田是古代福建考取進士人數最多的縣，共2 482人，有21個狀元[14]，屬文脈昌盛之地，不乏關于家鄉(xiāng)莆田、荔枝的傳世詩篇。故莆田有相當豐富的有關荔枝的人文資源可以挖掘和宣傳，開展荔枝生態(tài)文化科普教育項目。還可將荔枝人文資源創(chuàng)意開發(fā)，如宋玨在其《荔枝譜》提到各種“清?！焙汀昂跇I(yè)”①，將品嘗荔枝作了雅俗之分，可將此融入旅游節(jié)游戲、競猜環(huán)節(jié);將有關荔枝的詩詞歌賦作為燈謎創(chuàng)作的素材，設計荔枝旅游附屬品、紀念品，如剪紙、荔枝核雕刻、荔枝包等，進一步提升荔枝文化旅游的豐富性和體驗性。

3.3.3荔枝與民俗

綠心是莆田地方文化集中體現區(qū)，荔枝的價值開發(fā)需與文物古跡相結合，形成“荔枝-水-橋-廟”的多元公共空間格局。在與非物質文化遺產、民俗活動結合方面，利用不同時間的民俗活動，如元宵游行、端午賽龍舟、雙福村回族特色活動等，推出一年不同時節(jié)的旅游宣傳主題，配套開展荔枝攝影展、征文比賽、書畫展、城市文化宣傳等活動，讓荔枝與綠心民俗活動相輔相成，提升荔枝旅游綜合價值和時節(jié)上的延展性，讓游客流連忘返、感受不一樣的莆陽文化。

3.3.4荔枝與農業(yè)

可在北大、埭里等荔枝密集村建設荔枝林種植示范區(qū)，探索荔枝種植和觀光旅游業(yè)發(fā)展新模式。如設置荔枝、蔬菜采摘區(qū)，根據時令體驗不同采摘樂趣;開設荔枝餐廳，品嘗獨特的荔枝美食;經營、開發(fā)荔枝農副產品等，同時與游玩、文化和民俗活動等配套統一規(guī)劃設計，堅持“先生態(tài)、后生產、再生活”的理念，打造具有荔枝生產、游客體驗、荔枝農副產品銷售、荔枝和莆田文化傳播4種功能且相互有機結合的生態(tài)休閑農業(yè)經營模式。

4結語

現今國家提倡的節(jié)約型園林是以保質保量兼顧文化特色為前提的。荔枝作為莆田鄉(xiāng)土樹種，存量大，蘊含著深厚的莆田文化，又是“荔林水鄉(xiāng)”天然護岸喬木和組成元素，其養(yǎng)護成本低，又能體現莆田特色和景觀效果，完全符合節(jié)約型園林的前提。同時，荔枝文化旅游涉及面廣，既屬于文化旅游，又屬于觀光旅游、美食旅游[15]。因此，保護和科學規(guī)劃好荔枝林，讓荔枝的物產和文化兩個方面得到深度開發(fā)，讓荔枝業(yè)增值，使農業(yè)增效，打造優(yōu)質“荔林水鄉(xiāng)”獨特景觀，對綠心未來發(fā)展具有深遠意義。

注：圖1由莆田市自然資源局提供;其余圖片為作者自繪自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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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鄭志萍/1986年生/女/福建莆田人/本科/莆田市園林科學研究中心（莆田351100）/園林工程師/專業(yè)方向為園林植物應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