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相安 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學院
伴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和信息技術的快速發(fā)展,新型媒介的興起讓當前社會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信息爆炸時代。信息傳播方式的更新?lián)Q代、信息傳播速度的大幅度提高,促使人們日常生活接觸到的信息量呈現(xiàn)出爆炸式增長的狀態(tài)。信息作為一種關鍵資源正在重新定義著現(xiàn)實環(huán)境,改變人們對于世界的認知。然而信息爆炸式的增長讓人們更好地認識世界的同時,也如同電視時代的兒童老于世故,“童年”消逝,信息時代的人們利用信息卻又困頓于信息。
當下的信息社會,一方面人們日漸強烈的依賴信息,不斷拓展獲取渠道,提高信息獲取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大量的信息出現(xiàn)導致信息資源分配失衡、個人信息侵犯、信息利用率低下等多種問題。當“信息超載”與“信息稀缺”并行,且化身成為了一個現(xiàn)實問題,觀照人們在使用信息時的產生的“信息焦慮”也就有了極為重要的意義。
中國香港中文大學醫(yī)學部的孫彼得教授曾指出,“信息焦慮”作為一個醫(yī)學問題,是由于在信息爆炸時代,人們因思維能力無法處理巨量信息,從而在沒有任何病理變化的情況下出現(xiàn)神經衰弱、情緒煩躁、精神疲憊的狀況。眾多社會學學者借助該醫(yī)學領域的概念,從社會學的角度對“信息焦慮”做了定義,美國學者理查德·沃爾曼(Richard Saul Wurman)在其著作《信息焦慮》中提供了更廣泛的認知視角,指出“信息焦慮是數(shù)據(jù)和知識間的一個黑洞,在信息不能告知人們需要了解的東西時,它就會產生?!庇纱丝磥恚靶畔⒔箲]”已成為多領域共同關注的問題。
本文從媒介接觸的視角出發(fā),通過問卷調查法,對回收的195 份問卷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探究新媒體時代中國大學生媒介接觸情況與信息焦慮程度,分析二者之間的關系,發(fā)現(xiàn)媒介接觸層面造成大學生信息焦慮的影響因素,為加強高校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改善高校學生心理健康水平提供參考。
本文通過文獻分析與線下考察,選取大學生群體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方便抽樣與滾雪球抽樣的抽樣方式,選取符合研究對象要求的研究樣本,累計回收問卷301份,其中有效問卷為195 份。
該研究采用五級量表來測量被訪者的信息焦慮程度,其中量表含語句15條,對其進行因子分析,剔除不合理語句,提取三個因子,作為研究的因變量。因子分析結果現(xiàn)實,KMO 值為0.883,Bartlett 球形檢驗P=0.000,方差解釋力度為69.883%,解釋力度較好。(見表1)
根據(jù)現(xiàn)有文獻資料總結,在問卷中對被訪者媒介使用動機與媒介內容偏好兩方面進行調查,其中媒介使用動機分為8類,“打發(fā)時間”、“搜索信息”、“了解社會動態(tài)”、“增長新知識”、“表達自己”、“社交”、“關注國家大事”、“娛樂”“其他”;媒介內容偏好包含“學術”、“新聞”、“文學”、“娛樂”、“其他”。
通過獨立樣本t 檢驗探究使用動機與信息焦慮之間的關系,通過調查結果顯示,使用動機為關注國家大事和娛樂的被訪者,在信息焦慮程度上會有顯著差異。
關心國家大事與信息整理:t(193)=-3.72,p=0.00
關心國家大事與信息理解:t(193)= 2.904,p=0.004
表1 因子分析
表2 獨立樣本t 檢驗
娛樂與信息信息整理:t(193)=2.26,p=0.025
通過獨立樣本t 檢驗探究內容偏好與信息焦慮之間的關系。調查結果顯示,內容偏好為學術的被訪者在信息數(shù)量產生的焦慮上具有顯著性,其他內容偏好均無顯著性。(見表2)
本研究通過對來自全國各大高?;厥盏?95 份問卷進行分析,結果顯示,內容偏好為學術的與信息數(shù)量產生的焦慮有關系。高校學生在數(shù)據(jù)庫或搜索引擎的使用頻率普遍較高,在此過程中就容易產生較大的焦慮感。
再者,以娛樂為媒介使用動機與信息整理產生的焦慮有著顯著相關,而在關注國家事務為媒介使用動機與信息的理解、整理呈反向相關趨勢。通過調查結果顯示,71.8%的被訪者使用媒介用來娛樂,他們對于國家事務等信息并不關注但頻繁收到相關信息時并消耗有限的時間時,就會形成一種信息焦慮的狀態(tài)。
總體而言,在如今信息爆炸的時代,高質量信息是人們行動的基礎,同時所有人每天都會接觸到良莠不齊的過量信息。大學生群體是接觸日常大量信息的主要群體之一,如何從媒介接觸的角度入手,解決大學生信息焦慮的問題,顯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