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雯雯

《幸?！酚诿駠迥辏?946年）4月25日創(chuàng)刊，終刊于民國三十八年（1949年）3月25日，由沈寂（即汪波）創(chuàng)辦并主編，環(huán)球出版社發(fā)行?？镄?2 開本，是標準的書籍型刊物?！缎腋！非昂笥昧?2 個月，共出版26期。

創(chuàng)刊號上無創(chuàng)刊詞，刊末有“編輯后記”，開首寫道：“在春日遲遲的黃昏，你或許覺得很寂寞，很無聊，讓我們來獻你一冊《幸?！贰Ｋ且粋€小小的嘗試，目前出版條件很是困難，而我們盡力向‘美’的一方面追求，愿它成為最精美的一朵蓓蕾?！雹俪錆M詩情畫意的編輯后記道明了辦刊的宗旨，即追求“最精美”的大眾消遣刊物。

沈寂創(chuàng)辦《幸?！返某踔裕窍朕k一份類似于歐美國家如《皇冠》那樣的大眾娛樂讀物，以介紹西方通俗文化為主?？镄纬砷_本小巧、彩色套印、裝幀精美、圖文并茂的風格，是一份“家庭月刊”，后由于局勢發(fā)生變化，雜志進行了革新，從第19期開始逐漸轉為“純文藝月刊”②。該刊的主要作者群體為東吳系女作家。

本文將以現(xiàn)有的9期雜志及東吳系女作家出版的小說為樣本，探究解放戰(zhàn)爭時期女性知識分子對“美好生活”的想象以及其中呈現(xiàn)的時代特點。

一、《幸?！冯s志概況及其女性作家群像

（一）變化中的《幸?！冯s志

現(xiàn)有的《幸福》雜志樣本有9期，分別為創(chuàng)刊號、第1卷第5期、第10期、第11期，第2卷第1期、第8期、第9期、第11期以及第24期（小說專刊）。為方便研究，我們按照題材，將月刊的主要內容大致分為文學藝術類、生活娛樂類、廣告推廣類和其他類。

文藝藝術類主要包括小說、名人傳記、散文、隨筆、評論、詩歌、漫畫等內容，共計174 篇。其中第1卷的4期雜志共計81 篇，第2卷的5期雜志共計93 篇。

生活娛樂類主要包括游記、科學知識、生活雜談、影評、劇評等內容，共計92 篇。其中第1卷的4期雜志共計64 篇，第二卷的5期雜志共計28 篇。

廣告推廣類主要包括商業(yè)廣告、雜志推廣等內容，共計79 篇，其中第1卷的4期雜志共計46 篇，第2卷的5期雜志共計33 篇。

其他類共計17 篇，其中第1卷的4期雜志共計11篇，第2卷的5期雜志共計6 篇。

通過統(tǒng)計現(xiàn)有的9期雜志樣本來看，文學藝術類作品是雜志的主要內容，每期雜志平均有19.333 篇文學藝術類作品。而生活娛樂類與廣告推廣類內容呈現(xiàn)逐漸遞減的趨勢。特別是從第2卷第1期至第24期，廣告推廣類文章數(shù)量呈現(xiàn)直線下降趨勢。

結合雜志的時代背景，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幸?！冯s志的內容隨著戰(zhàn)況的不斷變化發(fā)生了很大的轉變。出現(xiàn)這種變化與解放戰(zhàn)爭的時代背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解放戰(zhàn)爭前期，《幸?！冯s志主要以生活類、文學類、藝術類為主要內容；后期則以文學小說為主要內容。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想象從注重“小我”為中心的生活娛樂類內容中掙脫出來，轉向以文學小說為依托點，試圖探尋拯救現(xiàn)實世界的辦法。

（二）作家群像：“東吳系女作家”——上海女性知識分子的代表

在20世紀40年代的上海文壇上，曾經(jīng)活躍著一個被稱為“東吳系女作家”的女大學生創(chuàng)作群體。當時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上海全部淪陷，“孤島”時期結束，許多作家被捕，刊物也被查禁，但上海文壇并未因此沉寂蕭條。根據(jù)統(tǒng)計，淪陷時期的上海先后共出版了20 多種以文學為主或專載文學作品的刊物，如《萬象》《幸?！返?，他們通過作品迂回曲折地流露出對侵略者的不滿，對追求自由的渴望，以及對光明的期待。施濟美、程育真、湯雪華等一批年輕女作家有不少作品就發(fā)表在以上這些刊物，因而在那淪陷、戰(zhàn)亂的黑暗時期躍上文壇，嶄露頭角，并受到讀者的歡迎。由于這群女作家都出身于東吳大學或東吳附中，有論者便以“東吳系女作家”稱之③。

“東吳系女作家”得名有以下三個因素：第一，絕大部分畢業(yè)于東吳大學；第二，都曾受到任教于東吳大學的胡山源的培養(yǎng)提攜；第三，在寫作方法和文學風格上具有不同程度的相似之處。

實際上，這也無形中對“東吳系女作家”的衡量標準做出了一種框定?！皷|吳系女作家”除了是一群有見解的女作家，也成為當時上海女性知識分子的代表。

《幸?！冯s志的作家群體主要以“東吳系女作家”為主。雜志的主要女性作家有5 位，分別是程育真、施濟美、俞昭明、鄭家瑗、湯雪華。

二、《幸?！冯s志中的女性知識分子“美好生活”理念及其變化

（一）以“小我”為中心的“美好生活”

《幸福》創(chuàng)刊于1946年4月，正值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不久國內短暫的和平時期，各種文藝性、娛樂性副刊雜志在這一時期爭相創(chuàng)辦并蓬勃發(fā)展，迎合了當時國內擁有小資產階級情調市民的需求，獲得了讀者的一致好評。創(chuàng)刊之初，首印6000 冊一銷而光；到了第6期，發(fā)行量已達到12000 份了。在第1卷的4期中，《幸?！冯s志的欄目設置呈現(xiàn)出以下特點。

1.以滿足獵奇心理與呈現(xiàn)都市文化生活內容為主的欄目設置

解放戰(zhàn)爭前期（1946年4月25日至 1947年10月30日）欄目設置如表1。

表1 《幸?！冯s志解放戰(zhàn)爭前期欄目設置情況表

從雜志欄目設置的形式上來看，雜志前期欄目的數(shù)量較多，基本為10 個欄目以上。欄目內容豐富，主要有小說、名人戀歌、奇聞異事、世界地理介紹、電影影評等。其中，小說、名人戀歌、成功者的故事以及編余4 個欄目為固定欄目，呈現(xiàn)當時人們的戀愛方式、生活樂趣以及成功者的故事等。

從欄目的內容上來看，這一時期的《幸?！冯s志主要以小說、名人戀歌以及奇聞異事等為主，集中于對都市文化生活的呈現(xiàn)，以人們的興趣點為主要追求，力求呈現(xiàn)多姿多彩的文化生活。在“名人戀歌”和“成功者的故事”這兩個固定欄目中，旨在迎合知識分子“小我”的獵奇等特點表現(xiàn)得尤為明顯。“成功者的故事”欄目主要集中于描繪當時的成功人士故事等?！懊藨俑琛睓谀恐饕尸F(xiàn)名人們的浪漫愛情故事等。

2.自我意識覺醒與追求生活質量并行的主題設置

《幸?！冯s志的主題主要包括對女性意識的討論、對世界不同風土人情的獵奇、對生活質量的追求以及對自我意識的重視等幾個方面，其中又以提高人們生活質量為追求的主題表現(xiàn)尤為明顯。

“小姐之頁”欄目中，一篇名為《時裝品評》的文章寫道：“我們穿衣裳都是正流派，因為在中國服裝是階級的徽章，民國以來大家亂穿一泡，道學先生說起來還悻悻的不平?，F(xiàn)在也沒有一個標準，七八歲的小孩也穿起皮子來了，我們小時候連絲綢也沒上過身……”④抗日戰(zhàn)爭剛剛結束，在當時的上海，人們的服裝不再遵從按階級地位穿衣服的舊習，服飾的階級化現(xiàn)象有了一定的改變。人們對服飾的追求呈現(xiàn)出個性化特點，自我意識也在此時得到了重視。

“養(yǎng)犬大觀”⑤欄目中，《世界上最小的養(yǎng)犬家》《好萊塢新星——日本舞臺上的狗明星》《英國倫敦的導盲犬》⑥等文章常常以插圖配以簡短的文字介紹的形式，生動呈現(xiàn)當時各國名犬的樣貌、特點、愛好以及飼養(yǎng)方法等。

“歷史以外的”欄目中，諸如“冷牛排”的起源發(fā)展以及做法等的文章也有很多。

這些不同欄目的內容不同程度地反映了當時的知識分子們對世界上不同風土人情的獵奇以及對生活質量的追求。

廣告也是我們看《幸?！冯s志的內容一個窗口。在廣告中，我們也不難找到如“中西名醫(yī)一致推薦預防中風血壓減低海藻精”⑦一類的醫(yī)藥廣告；也有“品質優(yōu)良行銷最廣天廚味精”⑧的味精、牙膏等生活用品的廣告。廣告的呈現(xiàn)把人們注重身體的保養(yǎng)以及身心的娛樂等方面的訴求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3.“都市漩流”中知識女性對“理想主義”與“個人主義”的守望與思考

《幸?！冯s志中，小說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以“東吳系女作家”的作品最為突出。從小說中，我們能看出知識分子尤其是東吳系女作家們對“美好生活”的理解。東吳系女作家以施濟美、湯雪華、鄭家瑗、俞昭明、程育真等人為代表，其中又以施濟美最為突出。

《圣瓊娜的黃昏》和《鳳儀園》兩篇小說均論述了男性精神同盟者之不可能?！而P儀園》通過馮太太對康平的失望與懷疑深刻傳達了現(xiàn)代女性對男性中心世界的絕望，同時也寫出了人在非理性命運面前的根本困境。

施濟美這一時期的小說中，主人公大都具有大學文化程度，都受過很好的新式教育，都堅持理想、信念、尊嚴、人格、自由、愛情等精神價值。她們堅持靈魂高于一切，堅持不墮落。她們有意拉開一定距離，站在一個不入格、不入流的邊緣地帶，通過對理想、信念、尊嚴、人格、自由、愛情等精神價值的執(zhí)著追求與世俗的都市人生對抗。

這些小說主要建構了“理想主義”的精神家園、“個人主義”的王道樂土。當然，除了塑造守望精神的女性，施濟美還塑造了精神淪喪的女性。在批判社會對女性不公的同時，她還獨到地展開了對女性精神弱點的燭照和審視，對女性自身進行了反思。施濟美以女性的獨特視角，從健全的人性理論出發(fā)，通過對女性病態(tài)生存狀況的揭示和批判，表現(xiàn)人性的懦弱、癡愚、虛榮、變異⑨。

這一時期，作家的筆觸以描寫對自我意識、女性意識等“小我”為中心的思考為主，作品大多呈現(xiàn)女性知識分子們自身意識的發(fā)現(xiàn)與覺醒。

（二）從“小我”走向“現(xiàn)實”——幸?！懊贝鎸嵧?/h3>

由于國內形勢發(fā)生變化，國共兩黨決裂發(fā)起內戰(zhàn)，局勢動蕩不安，又因《幸?！冯s志的進步性愈來愈凸顯，引起了當局的注意，在第26期中，徐翔的小說《下野》被誣為有影射蔣介石之嫌，最終《幸?！繁徊榻?，加之沈寂為躲避動亂遠赴香港而?？?。

1.欄目設置從家庭生活為主轉為以大眾化的文藝作品為主

在?？?949年3月25日）之前，從第2卷第1期起，雜志的欄目設置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改變：在雜志欄目中，除“散文”“絮語集”等，已基本不設大類欄目，多是文藝作品，通俗作品題目后括號標有“民間傳說”“電影故事”等。原本的“小說”“名人戀歌”“成功者的故事”以及“編余”四個固定欄目只剩下了一個，即“小說”欄目。廣告及其他欄目也幾乎消失。欄目設置不再清晰多樣，雜志風格也從家庭生活為主轉到大眾化的文藝讀物上來。

欄目數(shù)量急劇減少，此時，“廣告”“游記”“世界珍聞”“新發(fā)明”等欄目已經(jīng)消失，集中于文學類。欄目數(shù)量平均維持在5 個。

欄目設置的變化，是當時戰(zhàn)爭帶來的局勢動蕩造成的后果，也是當時人們對“美好生活”有了新的理解和認知的結果。毀滅了一切美好的戰(zhàn)爭造就了一個亂糟糟的塵世和黑白顛倒的世界，人們不再埋頭于對“小我”的探討，更多地把目光轉向現(xiàn)實，在現(xiàn)實中探尋出路。

2.聚焦社會苦悲——“都市漩流”之外下層女性的默默擔當

雜志的主題也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小說改版后，主題主要集中于對戰(zhàn)爭的厭惡以及現(xiàn)實生活的悲苦等方面。其中，《幸?！返?4期中有這樣一句話：“在這世界上，我告訴你，痛苦畢竟是多于幸福的。”⑩

在改版后的《幸?！冯s志中，文學類作品尤其是東吳系女作家的小說成為主要的內容。其中又以作家施濟美為主要代表。小說也集中呈現(xiàn)了當時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理解。下文將著重分析施濟美的《莫愁巷》以及《金翅膀》兩篇小說。

《莫愁巷》?寫“都市漩流”之外的古老鄉(xiāng)鎮(zhèn)特別是下層女性對悲絕而又卑微命運的默默擔當，甚至達到了對這種“絕望”的超越?！赌钕铩分?，下層人們特別是下層女性所遭受的困厄和痛苦命運已不是一時一地的，而是長久的、無期限的，且廣大無邊的。

為此，作家設計了一個別開生面的開頭：“莫愁巷原是神仙的家鄉(xiāng)，以日為門，以月為窗，七彩長虹做成橋梁，星星在孔雀藍的天幕上綴著凡夫俗子所不能識的三個字——莫愁巷：青玉的高墻上，鑲嵌了琥珀花、翡翠葉、瑪瑙枝、珊瑚朵……水晶砌成的街道，紫檀簫和黃金笛，合奏出縹緲的美而且樂的仙音，飄舞的花瓣似連綿不息的雨點，長日，長夜，長年——這兒沒有死亡和不幸，丑惡和骯臟成了沒用的字，眼淚和痛苦也變得無意義；只有綠水青山的美，歷久彌新的輝煌，千古不滅的芬芳。但是有一天，幾百年——也許是幾千年以前，莫愁巷的神仙們忽然異想天開，覺得他們的家鄉(xiāng)，極樂盡善，只是有一點美中不足，缺少人的氣息。”于是他們就把莫愁巷“貶謫到人間”，這里，“故有的馨香已經(jīng)遙遠，這兒只充滿了貧窮、卑陋、丑惡、眼淚和不快，可憎而又可惡的骯臟氣息；——紅塵的味道，人的氣息；因為人的故事就是骯臟的，人的故事就是這樣可憐的，并且人的故事多半是用眼淚寫起來的”?。

這也正是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毀滅了一切美好的戰(zhàn)爭造就了一個亂糟糟的塵世和黑白顛倒的世界，人類生存的家園只是一個連虛有的物質表象也荒廢了的骯臟地方而已。小說通過典型生活細節(jié)的描寫以及多組人物形象的刻畫，描繪了莫愁巷中這群小人物悲苦的命運的圖景。作家的關注點主要集中于持續(xù)的戰(zhàn)爭后小人物們的悲苦命運上。小說不再聚焦于基于“小我”的思考，而是聚焦于社會的苦悲，融入“現(xiàn)實”社會，小說的主題也慢慢走進“現(xiàn)實”。

《金翅膀》中則描寫了一個近乎寓言的人生故事。在一個類似于今日“亂世”的畸形時代，兄弟三人按照先知的指點，共同出發(fā)去尋找“金翅膀”。經(jīng)過一番波折后的他們終于獲得至寶，又分頭去回訪先知。但在各自的道路上，大哥被寶庫誘惑，將金翅膀打造成開啟寶庫的鑰匙；二哥沉醉于可以“忘憂”的美酒，將金翅膀打造成一對酒杯；小弟愛上一位絕色美女，將金翅膀改做心上人的梳子。

因此作者只能無奈地說：“星星接著星星，年華接著年華，恒河沙數(shù)的日子流過去了，從春到夏，到秋，到冬，再到春……多少人為了缺少一對金翅膀而彷徨不安，多少人為了找尋金翅膀半途而廢，又多少人找著了金翅膀復又失去……人間老是這么亂糟糟的?！?這顯然是有關一個時代和人心的一種譬喻，在亂世之中，誰都免不了被時代的洪流推動著，尋找著，或在失去或得到著……

在解放戰(zhàn)爭后期，人們對“現(xiàn)實生活”更多地呈現(xiàn)出了絕望的情緒。以“東吳系女作家”為代表的女性知識分子不再執(zhí)著于以“小我”為中心的“美好生活”，而把目光更多地轉向現(xiàn)實生活，描繪現(xiàn)實生活，表達對現(xiàn)實生活的無奈，以及描寫底層人民的悲苦境遇，試圖在現(xiàn)實中尋求“美好生活”的出路。

三、結語

《幸?！冯s志誕生于解放戰(zhàn)爭時期，也結束于解放戰(zhàn)爭時期。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隨著戰(zhàn)爭的發(fā)展也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畫面。

在解放戰(zhàn)爭前期，女性知識分子對“美好生活”除了有基本的物質生活追求，也很注重精神追求，以及對健康的追求。而在小說中，“東吳系女作家”主要探討“人”本身，想象了理想主義的精神家園與個人主義的王道樂土。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在這一時期主要表現(xiàn)為對“小我”的追求。知識分子們集中于自身意識的發(fā)現(xiàn)與覺醒。

但隨著時代背景的變化和作家對生活認識的深入，小說中現(xiàn)代女性命運的悲絕感也越來越強。以1947年為節(jié)點，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出現(xiàn)了極大的變化。

“女性主義”等主題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作家的作品中。人們對“美好生活”更多地呈現(xiàn)出了絕望的情緒。人們不再執(zhí)著于對“小我”的呈現(xiàn)、思考與建構，他們的目光更多地轉向了現(xiàn)實生活，描繪現(xiàn)實生活，表達對現(xiàn)實生活的無奈以及悲苦境遇，試圖在“現(xiàn)實”中尋求通向“美好生活”的出路。

注釋：

①②韋泱.時時刻刻在改變——沈寂主編的《幸?！冯s志[J].新文學史料,2014(01):167-172.

③張?zhí)枚\.講找施濟美——鉤沉現(xiàn)代文學史的“東吳女作家群”[A].海峽兩岸華文文學學術研討會論文集[C],2005.

④《幸?！返?卷第1期:73.

⑤⑥⑦⑧《幸?！返?卷第11期:85,40,88.

⑨丁宇鷹.廢園里的群鶯亂飛——試析施濟美小說的女性世界[J].開封大學學報,2005(04).

⑩《幸?！返?4期:88.

??施濟美《莫愁巷》,《幸福》第2卷第5期,1948年5月5日.

?施濟美《金翅膀》,《幸?！返?5期,1949年0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