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錦丞
初中時喜歡一個女孩兒,她成績很好。我和家里人說我要和她坐在一起,因為她成績好,是全校第一。班主任張老師頂住壓力,三年來硬是把我和她分得遠(yuǎn)遠(yuǎn)的。后來看她成績不錯,覺得自己不能害人,只好整天單相思。我怕她媽媽罵我,把她女兒帶壞了,也怕張老師說我毀了一個“三好生”。
收藏過她的兩頁草稿紙,字跡是高瘦的,一支壞了的自動筆,她同桌給我的。我把自動筆包在密封袋里。有一天,死黨手空,按了按那支筆,我覺得破壞了桂冠女神的痕跡。
唯獨有一次,初三的運動會,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她,還有一個陳童。我們隔空交談了幾句,三年中我和她說話不超過十句,那天就占了一半。這時候陳童上來了,說:“萎狗,別聊了,吃飯去吧!”
我說:“你別叫我萎狗?!?/p>
陳童說:“喲呵,萎狗,去吃飯啊,餓死我了?!?/p>
我和陳童打起來了,沒想到打不過他。這時候她笑了起來:“我吃飯去了,你們慢慢打。”
她走了,穿的是李寧的籃球鞋,很好看,我也買了一雙同款。沒想到一個星期后蔡力也買了一雙同款,他說:“我看你穿著挺好看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