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華

【摘 要】創(chuàng)新是學術研究生生不息的動力源泉，基于CNKI及CINII數(shù)據庫的中日張謇研究文獻的比較研究是張謇研究的創(chuàng)新，通過對中日張謇研究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比較，揭示張謇研究的發(fā)展脈絡和現(xiàn)狀，指出今后張謇研究的新的學術增長點，既是張謇研究國際化的重要途徑，同時也可以豐富張謇研究的寶庫，拓寬張謇研究的新思路。

【關鍵詞】CNKI;CINII;文獻主題;比較研究

中圖分類號： G353.1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2095-2457（2019）23-0049-003

DOI：10.19694/j.cnki.issn2095-2457.2019.23.021

0 引言

清末狀元張謇敏銳地把握時代發(fā)展的命脈，以前瞻的視野對中國的實業(yè)、教育等進行多維審視和探索，創(chuàng)辦了諸多中國第一。國內學界關于張謇研究的成果不勝枚舉，除了有關實業(yè)以及教育方面的主要研究之外，研究領域還涉及史學、哲學、社會學、人類學等方方面面，形成一個立體多維的體系。當然，張謇不僅在國內有著源遠流長的影響和研究史，在國外，尤其在鄰國日本，也有著一定的影響，日本學者對張謇研究也有一定的興趣。從一個側面可以看出以中日文化交流為契機，張謇研究在日本逐漸受到青睞。從中日兩國現(xiàn)有的文獻資料來看，將中日學者的張謇研究文獻進行系統(tǒng)梳理并展開中日文獻比較分析的研究成果尚未出現(xiàn)。通過比較研究，可以更加全面地認識張謇，深挖張謇研究的新的學術增長點。學界有責任將張謇研究置于世界范圍加以考察，也只有這樣，張謇研究才能走出南通，走出國門，從而把張謇研究上升為顯學，人們期望的“張謇學”方能翩然而至。

1 中日張謇研究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

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是獲取學術研究真實情況的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環(huán)，研究者可以通過搜集、整理、閱讀文獻進而對特定主題的研究現(xiàn)狀、學術動態(tài)等加以把握，通過統(tǒng)計分析可以獲取有關研究主題等的發(fā)展變化情況，以及有關研究方法更替和演進等研究動態(tài)。[1]CNKI中國知網是中國知識基礎設施工程的簡稱，是國內最為知名的中國期刊全文數(shù)據庫;CINII是日本國立情報研究所運營的日本最大的學術論文數(shù)據庫。以中日學術數(shù)據庫為采集對象，從如下幾方面展開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

1.1 文獻發(fā)表時間及數(shù)量總覽分析

首先以“張謇”為關鍵詞，不設置檢索時間在CNKI數(shù)據庫中進行檢索，從檢索結果可知，最早的研究文獻出現(xiàn)在1962年，是黃逸峰在核心期刊《學術月刊》中發(fā)表的論文《論張謇的企業(yè)活動》。將出版年從1962年至2019年作為整體，生成可視化圖表，可發(fā)現(xiàn)從60年代初到80年代中期張謇研究論文數(shù)量基本保持直線型。1986年起發(fā)文數(shù)量逐步增加，以此時間為起點，仍以“張謇”為關鍵詞，設置檢索時間為1986-2019年，再次生成可視化圖表，如圖1所示，1991年出現(xiàn)低谷，此后呈現(xiàn)總體逐年遞增的趨勢。2016年達到研究的頂峰，檢索到學術論文共計186篇，標志著該年度成為這一時期國內張謇研究的學術熱點年。

以“張謇”為關鍵詞在CINII數(shù)據庫中進行檢索可知，最早的研究文獻出現(xiàn)在1971年，是日本著名的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者野澤豐在《經理研究》上發(fā)表的論文《1903年大阪博覽會與張謇來日》。圖2顯示日本的張謇研究起步較晚，影響力不夠，發(fā)文數(shù)量較之國內相比明顯變少，但從整體而言，依然可以看出日本學界對張謇的研究從未完全停歇。

1.2 文獻主題分類分析

文獻主題分析是對研究對象進行檢索的初始環(huán)節(jié)，是整個課題研究的基石。以“張謇”為關鍵詞在CNKI數(shù)據庫檢索主題可知，關于張謇研究的中文文獻主題豐富，多達26個主題，涵蓋教育、實業(yè)、辛亥革命等諸多領域。研究視角非常廣泛，研究程度深入且細致，既有理論范疇的探索，也有實踐方面的考察。整體而言，國內張謇研究形成了一個較為完善的體系，擁有廣厚的學者群。代表學者有著名史學家、教育家章開沅以及張謇家鄉(xiāng)的本土學者王敦琴、張廷棲等。在國內張謇研究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一個很明顯的現(xiàn)象，張謇研究的南通學者數(shù)量領先全國，研究成果位列全國前列。在CINII數(shù)據庫中進行檢索可知，相較于國內研究，日本學界的張謇研究無論是文獻數(shù)量還是主題都明顯變少。文獻主題主要集中在教育、實業(yè)以及張謇與日本實業(yè)家比較等領域，整體而言主題較為單一，研究尚未形成體系。但不可否認在上述主題的研究方面也很深入細致，尤其在將張謇與其他實業(yè)家進行比較方面的研究成果突出，日本學界張謇研究的代表性學者有野澤豐、中井英基、藤岡喜久男等，他們的研究成果比較細致深入。

1.3 文獻學科分類分析

學科分類在整個學科的建設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通過對各門學科間的聯(lián)系和區(qū)別的考察，可以揭示學科的內部結構，構建學科分類系統(tǒng)。首先以“張謇”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可知，學科分類遍布30學科（包含二級學科）。按照發(fā)文數(shù)量的前八進行統(tǒng)計，結果如圖3。

圖3顯示國內張謇研究文獻學科分類主要聚焦歷史學、教育學以及理論經濟學三大板塊，在這三方面的研究已經形成一定規(guī)模，學術成果斐然。

而在日本CINII數(shù)據庫中進行檢索可知，研究視野不夠寬廣，文獻數(shù)量主要集中在歷史、教育以及管理學幾大方面，且未能形成體系。

2 中日張謇研究文獻比較研究

基于述中日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作進一步的比較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中日學界在張謇研究方面有如下區(qū)別。

2.1 中日學者張謇研究深度差距較大

通過在CNKI及CINII數(shù)據庫中張謇文獻的檢索、整理可以發(fā)現(xiàn)國內張謇研究的深度明顯優(yōu)于日本。從上述中日張謇研究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可以看出在文獻數(shù)量、主題分類、學科分類層面國內學界的成果數(shù)量遠遠多于日本學界，成果內容百花齊放，涉及諸多領域。國內張謇研究中針對同一主題的研究成果分布在多個年度，由此可以看出國內學者更多關注對張謇研究的深度挖掘，相關學術探討日益深入。日本學界現(xiàn)有張謇研究的深度與廣度較之國內研究相比明顯不足，現(xiàn)有研究大都集中于理論表層，研究涉面不廣、數(shù)量很少、未能形成體系。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張謇研究在日本的傳播力度不夠，影響力有待進一步提高。

2.2 《革命論》與《堯舜論》研究不足

張謇是中國近代著名的實業(yè)家、政治家、教育家，研究者往往將研究目光聚焦實業(yè)、政治以及教育方面，而對其文學創(chuàng)作方面的關注較少。其實，張謇曾被人視為當時文壇與康有為、嚴復、梁啟超等齊名的近代八大家之一。1912年張謇發(fā)表《革命論》，1913年張謇寫成《堯舜論》，兩篇著作論說了中國古代“豪杰之革命”、“權奸之革命”、“盜賊之革命”及民主革命。說古論今，有著極強的論說力和藝術感染力。[2]除去《張謇研究精講》（王敦琴2013）中以極小篇幅概述之外，在中國知網CNKI以“革命論”或“堯舜論”為關鍵詞進行檢索，未出現(xiàn)任何相關文獻，可見國內學界關于張謇著作《革命論》及《堯舜論》的研究尚待開墾。日本學者藤岡喜久男2000年發(fā)表于《法學研究》的《張謇的革命論與堯舜論》一文中，針對《革命論》及《堯舜論》作大篇幅考察，深入探討辛亥革命期張謇與孫文、袁世凱的政治關系以及創(chuàng)作上述兩篇作品的緣由所在[3]?？傮w而言，關于張謇著作方面的研究成果明顯不足，有待進一步挖掘和開拓。

2.3 缺乏中日合作型的研究成果

從中日文獻數(shù)據庫檢索可知，關于張謇研究的中日學者合作型的研究成果鳳毛麟角，從一個側面說明合作型研究尚未受到中日學界的重視。而歷史經驗表明，科研離不開合作。當然這里所談及的合作并非局限于狹義層面的國內學者間的合作，應當包含國內外學者間的合作。從中日文獻比較可以看出，針對同一問題的探究，中日學者會因為研究方法、研究過程的不同而得出不同的結論。中日學界可以針對不同的結論進行深入探討，對結論差異追根溯源，在學術交流中碰撞出智慧的火花，實現(xiàn)各自的超越。

3 直探學術前沿，凝練張謇研究的新方向

張謇研究走過漫長的歷程，取得了豐碩的成果，產生了廣泛、深遠的影響。毋庸置疑，國內學界關于張謇研究的緣起、各類主題、現(xiàn)狀等諸多領域的研究為“張謇學”的早日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但學界絕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固步自封，在張謇研究方面理應突破既有研究成果，積極開辟新的研究思路?；贑NKI及CINII數(shù)據庫的中日張謇研究文獻的分析、整理，學界可以從如下方面凝練未來研究方向。

3.1 提高文獻翻譯質量，助力研究成果推向國外學界

當前國內張謇研究成果豐富多樣，學界應當將國內最新研究成果積極向日本等國的學界推廣，促進張謇研究在日本等國的傳播與接受，擴大張謇研究在日本、東亞乃至世界的影響力。學術成果的海外譯介是學術成果推廣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環(huán)，是促進國外學界參與張謇研究的根本所在。提高文獻翻譯質量，消除時間轉移過程中形成的文化間隔閡，通過精準譯介助力張謇研究成果有效地推向國外學界。

3.2 加大比較研究的力度，培植新的學術增長點

從CNKI及CINII數(shù)據庫的檢索可知，將張謇與日本企業(yè)家進行比較研究方面的成果偏少，迄今為止，具有代表性的比較研究成果諸如，《近代中日兩國企業(yè)家比較研究—張謇和澀澤榮一》（周見2004）以及《日中近代企業(yè)經營理念比較：以大倉喜八郎與張謇為中心》（郎瑯2018）。將張謇與日本等國家同一時期的知名實業(yè)家、教育家等進行比較研究，把國內外比較作為一個研究對象，運用各種理論與方法，從宏觀的政治、經濟、教育、文化內涵到具象的個案，進行全方位立體多維的比較，有助于提升張謇研究的學術品格，培植新的學術增長點，為未來張謇研究注入新的活力。

3.3 加強合作型成果的培育

張謇研究應當與時俱進，不應當局限于國內，應當與世界接軌，讓世界了解中國歷史、中國文化、了解張謇。在張謇研究方面，國內學界應當創(chuàng)造機會，積極尋找合作領域，彌補之前各自埋頭研究的缺陷，拓展合作空間，促進合作型成果的培育，引領研究者將目光轉向跨境協(xié)作研究，以期創(chuàng)造性地孕育中外學者合作研究的基本范式，促進新時期張謇研究邁向新的高度。例如，國內外學界可以在張謇的《革命論》、《堯舜論》兩部著作的研究方面加強合作，積極培育新的合作型研究成果，開辟合作型研究的新空間。

3.4 注重多邊多國文獻比較

在文獻研究中，通過文獻資料的收集、整理并加以比較是科學有效的研究方法。以多邊多國的張謇研究文獻搜集、整理為先導，在此基礎之上進行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積極探索，將歷時與共時對比做到深入全面，在細致考察多國張謇研究的特色之上，探尋新的研究切入點。

4 結束語

張謇研究時間跨度長、涉面廣泛、成果斐然。但不可否認，張謇研究的成果源于研究的不斷創(chuàng)新。也只有靈活轉換研究視角，狠抓時機果敢地創(chuàng)新出奇方可讓張謇研究獲得永不枯竭的動力，基于CNKI及CINII數(shù)據庫的中日張謇研究文獻的比較研究是對既有研究成果的梳理以及研究方法、研究理論的進一步夯實，同時也是張謇研究的創(chuàng)新。通過對中日張謇研究文獻數(shù)據統(tǒng)計分析、比較，認清當前張謇研究的不足，以便學界開拓視野，開啟新的思路，從而為張謇研究的未來點亮指路明燈。

【參考文獻】

[1]秦立栓，付麗麗.商務研究方法[M].北京：北京交通大學出版社，2014：109.

[2]王敦琴.張謇研究精講[M].蘇州：蘇州大學出版社， 2013：166.

[3]藤岡喜久男.張謇の「革命論」と「尭舜論」[J].法學研究， 2000（11）：217-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