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印度古典文藝里,對已有的故事的繼承借鑒是異常突出的特征。將梵語《五卷書》、坎納達語《五卷書》、佛經(jīng)文本以及民間故事雕刻畫里有關《忠實的獴》的故事進行比較研究,一方面可以明顯見出印度古典文藝的典型特征,另一方面也可以見出民間繪畫作者獨具的匠心之所在。
關鍵詞:《五卷書》;佛經(jīng);印度民間故事畫
作者簡介:龐軍(1971-),女,英語教育與應用語言學碩士,現(xiàn)為浙江師范大學行知學院英語系講師,研究方向:英印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30--04
一、故事的畫本與語言文本
從二十世紀三十到七十年代,克里希納(M. H. Krishna)、跋特(H. R. Raghunatha Bhat)、塞沙德里(M. Seshadri)、帕迪勒(Channabassapa S. Patil)等人陸續(xù)在南印度卡納塔克邦(Karnataka)希莫加(Shimoga)地區(qū)的特里普蘭塔克悉瓦羅(Tripurāntake?vara)寺廟基座上,辨別出八幅故事繪畫,其中一幅名為《忠實的獴》。[1](Pl47.8)
該故事繪畫雕刻在一塊長方形的石板上,畫面從左到右,本身只有圖畫而沒有銘文,我們可以依次描述為六個場面:
(一)在一堆圣火的左側,有男女兩個婆羅門。女婆羅門坐在圣火邊,而她左邊的男婆羅門右手撐著一把雨傘,左手拿著一個罐子,擺出一副走路的姿勢,表明他正要外出。
(二)兩個婦女正用棒槌在石臼里舂谷,其中一個婦女是那個女婆羅門。
(三)女婆羅門左手舉著谷籃,右手正拿著棒槌打一只獴。
(四)女婆羅門雙手捧著那只獴。
(五)女婆羅門披頭散發(fā),左手舉在頭上(以手打頭),向家里跑。
(六)一個搖籃掛在天花板上,一個小男孩手里正抓著繩子,坐在搖籃里。在搖籃下面的地板上,有一條被撕成幾段的蛇。在屋子的東面,靠墻放著一把扇子。在北面,靠墻放著一只簸箕。
從情景來推斷,我們認為這個故事的情節(jié)順序應當是(一)—(二)—(三)—(五)—(六)—(四)。
帕迪勒認為,它包括七個場景,但他實際上也只列出了六個場景,并認為故事的情節(jié)應該是(六)—(一)—(二)—(三)—(五)—(四)。[1](P414-415)
塞沙德里、帕迪勒對圖版上故事的辨認,依據(jù)的是《五卷書》(Pa?chatantra)。在毗濕奴舍里曼(Visnu?arman)所寫《五卷書》的梵文本第五卷里,保存了這個故事:
在某一個城市里,有一個婆羅門,名字叫做提婆舍哩曼。他的老婆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只埃及獴。出于母愛,她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 樣,也給這一只埃及獴奶吃,給它涂油、洗澡。但是,她卻想到:“這天生就是壞東西,說不定什么時候它會傷害自己的兒子?!币虼司筒幌嘈潘H藗冋f得好:
即使是一個壞兒子,
也能使父母心里歡喜:
即使他不知禮貌、丑陋、
愚癡、放蕩,又乖僻。
有一天,她把自己的兒子放在床上,放好了,拿了水罐子,對丈夫說道:“喂,老師呀!我去取水去了,你看著孩子,不要讓埃及獴傷了他!”她離開了以后,婆羅門也離開了自己的家,到什么地方去行乞。
正在這時候,由于命運的捉弄,一條黑蛇從洞里爬出來,向著小孩子的床爬去。埃及獴認出了自己的天生的敵人,害怕它會傷害自己的兄弟,在半路上向它撲去,同黑蛇戰(zhàn)斗了一場,把它撕成碎片,拋到遠處去。做了這一件英勇的事情,自己很高興,就帶著滿臉的血,去迎母親,想向她報告自己的事跡。母親看到它滿臉鮮血十分激動地跑了來,心里想:“我的小兒子一定是給這個壞東西吃掉了。”不由得勃然大怒,絲毫也沒加考慮,就把水罐子對著它摔過去。給水罐子一打,埃及獴就死去了;她根本沒有再管它,就回家去了:小孩子照樣躺在那里,在床前她看到一條粗大的黑蛇被撕成了碎片。沒有仔細考慮,就把那舍己為人的兒子殺掉,她心里非常難過,她打自己的頭、胸膛等等地方。正在這時候,婆羅門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乞到了一點大米粥,也回到家來了。他四下里一看,看到女婆羅門為自己的兒子傷心,她說道:“喂,喂!你只貪圖一點東西,就不照著我說的去做;你現(xiàn)在就嘗一嘗你自己那惡行的樹上所結的痛苦的果實:兒子的死亡的味道吧!說實話,貪得無厭到盲目的人們,都會得到這樣的報應。因為常言道:
不應該過分貪得無厭,
但是貪心也不能完全摒除:
在—個貪心不足的人的頭上,
有一個車輪子在跳舞?!盵2](P467-468)
然而,在另一個坎納達語(Kannada )本的《五卷書》里,這個故事有些不同,該本與上述梵本的差異在于:
(一)男婆羅門知道國王正在布施,于是用一根長繩子將獴拴在嬰兒的搖籃邊,然后出門到國王那里去領布施了。
(二)男婆羅門回到家時,看見獴臉上抹著鮮血,就把它打死了。等到他沖到自己的屋子,看見小孩正高高興興睡在搖籃里,而搖籃下面散著幾段蛇軀,然后他趕緊跑回獴那里,用水灑在獴身上,但發(fā)現(xiàn)獴已經(jīng)死了。[1](P414)
無獨有偶,除了《五卷書》文字文本,這個故事還出現(xiàn)在部派佛經(jīng)中。《摩訶僧祇律》卷三云:
佛告諸比丘:
“過去世時,有婆羅門無有錢財,以乞自活。是婆羅門有婦,不生兒子。家有那俱羅蟲,便生一子。時婆羅門以無子故,念彼那俱羅子如其兒想,那俱羅子于婆羅門亦如父想。時婆羅門于他舍會,或得乳酪,及得餅肉,持還歸家,與那俱羅。又于后時,婆羅門婦忽便有娠,月滿生子,便作是念:‘是那俱羅生吉祥子,能使我有兒。’時婆羅門欲出行乞食時,便敕婦言:‘汝若出行,當將兒去,慎莫留后?!帕_門婦與兒食已,便至比舍,借碓舂谷。是時小兒有酥酪香,時有毒蛇乘香來至,張口吐毒,欲殺小兒。那俱羅蟲便作是念:‘我父出行,母亦不在,云何毒蛇,欲殺我弟?’如所說:
‘毒蛇那俱羅,飛烏及兔梟,
沙門婆羅門,系母及前子,
常共相憎嫉,懷毒欲相害。’
時那俱羅便殺毒蛇,段為七分。復作是念:‘我今殺蛇,令弟得活,父母知者,必當賞我。’以血涂口,當門而住,欲令父母見之歡喜。時婆羅門始從外來,遙見其婦在于舍外,便瞋恚言:‘我教行時,當將兒去,何以獨行?’父欲入門,見那俱羅口中有血,便作是念:‘我夫婦不在,是那俱羅于后將無殺食我兒?’瞋恚而言:‘徒養(yǎng)此蟲,為其所害!’即前以杖打殺那俱羅。既入門內(nèi),自見其兒坐于庭中,吮指而戲,又見毒蛇七分在地,見是事已,即大憂悔。時婆羅門深自苦責:‘是那俱羅善有人情,救我子命,我不善觀察,卒便殺之,可痛可憐!’即便迷悶躄地。時空中有天,即說偈言:
‘宜審諦觀察,勿行卒威怒。
善友恩愛離,枉害傷良善。
喻如婆羅門,殺彼那俱羅?!盵3](P243b-244a)
雖然塞沙德里、帕迪勒認為故事畫的內(nèi)容依據(jù)的是《五卷書》,但稍稍比較就可以看出,《五卷書》文本與故事畫本之間差異很大。同樣,如果我們將故事畫與《摩訶僧祇律》中相關故事相比較,二者之間也有多處不一致。那么,故事畫的制作究竟依據(jù)何在呢?
二、故事畫對語言文本情節(jié)的借鑒
這幅故事畫所在的特里普蘭塔克悉瓦羅寺廟,建立于公元1070年,時值卡利阿尼(Kalyani)的遮婁其(Chalukyas)王朝時期。這個王朝信奉婆羅門教,但也容忍佛教和耆那教。著名石窟阿姜塔(Ajanta)和埃洛爾(Ellora)里的某些建筑就屬于這個時期;[4](P108-111)特里普蘭塔克悉瓦羅亦如此,該廟后來經(jīng)過翻修。
相對而言,《五卷書》起源較早,它很早就在民間口頭流傳,后來才被編輯成文本。雖然對于具體編輯成文本的時間和原本的樣子,學術界異議很多,但是肯定是在公元5世紀末以前就存在一個原始的本子,因為在6世紀時因為努悉爾旺(Naushrīvān)的命令而被翻譯成巴列維文(Pahlavi)①。[5](227)而金克木認為“最早的可能上溯到公元二、三世紀,最晚的梵語本是12世紀編訂的?,F(xiàn)代印度最流行的《五卷書》(包括一些大同小異的本子)大概是二者之間的傳本”。[6](P214)依據(jù)原始的梵文本子,后來被不斷地在梵文系統(tǒng)里進行修訂,并被不斷地譯編成各種不同語言的文本??布{達語的《五卷書》是在公元1031年編譯的,坎納達語屬于南方達羅毗荼語系,是卡納塔克邦的邦用語。
而《摩訶僧祇律》,根據(jù)《出三藏記集》、《摩訶僧祇律私記》等記載,乃“法顯于摩竭提國巴連弗邑阿育王塔南天王精舍寫得梵本還楊州,以晉義熙十二年歲在丙辰十一月于斗場寺出之,至十四年二月末都訖,共禪師譯梵本為秦焉”。[3](548b)即公元416-418年間譯出。依《高僧法顯傳》為基礎,參照其它有關材料進行推算,法顯之在印度尋得梵本,當在405-407年間,則《摩訶僧祇律》早在時期以前就已經(jīng)存在。[7](P857a-866c)
《摩訶僧祇律》是大眾部的經(jīng)典。大眾部在根本分裂之際以吠舍離為中心,吠舍離處于恒河中游,是跋祇人(離車族)的都城。與吠舍離隔河相望的是摩揭陀國的都城華氏城,后來成為大眾部最重要的據(jù)點之一。大眾部以恒河中下游地區(qū)為中心向外發(fā)展,南及南印度德干高原,渥德爾總結說:“大眾部仍然以華氏城為中心,在內(nèi)部和周圍,但是在遠方如迦必試、孔雀城、阿跋蘭多、和案達羅等地都有它設置的機構。一說部在較后期實況不明,也許回歸到大眾部里面去了。雞胤部似乎繼續(xù)留在東部,可能在江繞城?,F(xiàn)存的說出世部經(jīng)典宣稱它們是‘中國’的說出世部著作,這個‘中國’指的是北印度中部地區(qū),但是這個部派遠遠地在巴克特里亞有一個分支。多聞部也許把它的中心放在憍薩羅,但是也定居在犍陀羅和案達羅。說假部沒有聽說過曾經(jīng)發(fā)展到佛教的原始東方故土之外。屬于大眾部集團的這四派:大眾部、雞胤部、說出世部、說假部在波羅帝國之下仍然在東部繼續(xù)繁榮。制多山部從他們在案達羅的中心地往西北發(fā)展,沿哥達瓦里河(Godāvari)而上,遠至象鼻國,以及高原的這個方向的邊緣的其他地點。他們的四個支派:西山住部、北山(東山)住部、羅閱山部和悉達多部似乎都是從制多山部的發(fā)源地案達羅的福身城(Dhānyakataka)周圍的某些僧寺的僧團所創(chuàng)始的。”[8](P272)這段文字里所提到的部派,均屬于大眾部,只是有本末的不同。而今之卡納塔克即屬于此大眾部流行的南部區(qū)域之內(nèi)。
由此,從時間和地域上講,梵本《五卷書》、坎納達語《五卷書》、《摩訶僧祇律》佛經(jīng)文本都有可能被故事畫作者用做創(chuàng)作的根據(jù)。然而,問題到此并沒有得到真正地解決,即真如塞沙德里、帕迪勒所認為的故事畫內(nèi)容依據(jù)的是《五卷書》,還是別的文本,抑或是綜合參照了這些文本?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再次回到文本本身。
依據(jù)圖畫的六個情節(jié),我們簡要列表如下:
從這個表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圖畫(一)—(三)和《摩訶僧祇律》①—③幾乎是完全一致的。圖畫(五)與梵語本⑥接近,寫女婆羅門用手打頭,不過,圖畫(五)中的女婆羅門向家里跑的內(nèi)容卻與坎納達語本④一致。圖畫(六)與梵語本⑤、《摩訶僧祇律》⑤、坎納達語本⑤之間有同有異:就小孩坐這點看,圖畫與佛經(jīng)同,但梵語本和坎納達語本均寫其睡著;就小孩所處位置來說,圖畫與梵語本和坎納達語本一致,即在搖籃里,但佛經(jīng)寫其坐于庭中;就其屋中情景而言,圖畫和三個文本都寫到一條被撕成幾段的蛇,但圖畫還畫有扇子和簸箕。圖畫(四)與坎納達語本⑥就其寫到婆羅門返回殺獴之地察看獴這一點上是相同的,但其它梵語本、佛經(jīng)本均無“返回”這一內(nèi)容。
由此看來,圖畫故事的作者主要借鑒了大眾部佛經(jīng)文本和坎納達語本《五卷書》的有關故事來進行創(chuàng)作。然而在一些細微的地方借鑒了梵本,即借鑒了梵本故事以女婆羅門為中心人物,并采用了梵本故事中女婆羅門打自己頭的情節(jié),但梵本故事將它放在了故事的結尾,圖畫則放在故事的進程中。
三、故事畫的獨特藝術考量
印度古典文藝突出的普遍特征,不像西方文學那樣以塑造新穎獨特的人物形象為主要藝術職責,而是特別偏向于對已有的故事的情節(jié)進行借鑒、改造,故事性是第一位的。在這里,主要人物是誰,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她,或它)可以被隨意置換,即面對同一個故事,不同的借鑒者(創(chuàng)作者)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給它重新安排一個中心人物——這也就是為什么故事《忠實的獴》在《五卷書》的梵語和坎納達語本,以及佛經(jīng)文本中,既可以以女婆羅門為中心,也可以以男婆羅門為中心的根本原因。
但是,民間故事畫的作者面對著這三個文本,他在從事實際雕繪的時候,雖然以坎納達語本、佛經(jīng)文本故事為創(chuàng)作的基本根據(jù),卻又擯棄其男性主人公,而借鑒梵本以女性為主人公,這個改變,雖在印度古典文學普遍規(guī)律中是一個不起眼的行為,但就這個故事作品而言,卻是非常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重要的藝術行為。
——我們知道,盡管繪畫雕刻與文學同屬于審美藝術,有普遍一致的藝術特性,但是,二者由于媒介的不同,不僅表現(xiàn)的側重點和方式不一樣,而且表現(xiàn)出的審美情趣也有差異。這種差異,德國美學家萊辛在《拉奧孔》里作了細致生動的比較分析,朱光潛先生在《<拉奧孔>譯后記》里從題材、媒介、接受藝術的感官和心理功能、藝術理想四個方面進行了總結。[9](P222-223)簡單地說,相對于語言藝術,繪畫雕刻的長處在于展示一剎那間的物象;即使面對一個在時間里連續(xù)進展的事件,它在表現(xiàn)時也必須選擇其中最富于包孕性的瞬間,很難像語言文字那樣畫出“一串活動的時間里的發(fā)展”。特別是,屬于感覺、內(nèi)心情緒之類的東西,更是其難以表達的領域,這個時候就需要藝術家來創(chuàng)造性地予以象征、暗示。而語言藝術既可以通過象征、暗示,又可以通過直接地說明、議論進行交代,因而突破了造型藝術的限制。然而這并不是說,語言藝術就一定比造型藝術高明,如在直觀形象方面,后者比前者有更大的優(yōu)勢。
在此基礎上,我們就可以考察出故事畫《忠實的獴》的作者的藝術匠心之所在了:
首先,當孩子的父/母看見獴滿嘴血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誤以為獴吞食了自己愛子的時候,心情是何等地震驚、焦慮、痛苦、悲傷!如何才能表達出這種內(nèi)心劇烈的情感沖突,無疑是民間圖畫作者所面臨的重要問題——在坎納達語本里有“跑”,梵本結尾有“以手打頭”,這兩種描寫都可以用來象征主人公的內(nèi)心復雜情感,可以通用于男、女婆羅門。但是,故事畫作者不僅借鑒了這兩種描寫,還借鑒了梵本以女婆羅門為中心人物,因為這樣可以憑借這個女性人物的身份創(chuàng)造出“披頭散發(fā)”的夸張外表,無疑可以由此使內(nèi)心情感得到更加淋漓盡致地外在表現(xiàn)。雖然也可以男性來創(chuàng)造這個夸張外表,但女性更合乎人情。
其次,在梵本《五卷書》里,寫女婆羅門看到滿嘴血跡的獴并殺死它,僅僅敘述說“她根本沒有再管它,就回家去了”,這完全沒有能夠反映出她對自己小孩“死亡”的關心與痛苦,這是不符合人之常情的。而女婆羅門“以手打頭”的情節(jié)在結尾,反映的是女婆羅門對自己誤殺獴的后悔。但是,圖畫作者將這個情節(jié)向前挪到她看見獴、誤以為孩子被殺的時刻,反映的正是她對自己孩子的疼愛,這是更符合人性的。
其三,在所有文本中,對婆羅門的家庭內(nèi)部情景都沒有任何交代,十分缺乏生活氣息。但是,在圖畫里,不僅在第一幅圖中作者將男女婆羅門畫在熊熊燃燒著的圣火邊,而且在最后一幅圖畫里特意畫上一把扇子和一只簸箕這類家居物事,從而使畫面充滿了濃郁的日常生活情味。相對于文本,圖畫更接近世俗生活。
這就是故事畫作者對一個流傳已久的傳統(tǒng)故事的理解,雖然他參照了有關文本,但顯而易見,最深層的根據(jù)卻是他現(xiàn)實的感情與生活。
注釋:
①馬克思·繆勒(Max·Müller)確定為約550年,見Jon R. Stone,ed. The Essential Max Müller:on Language,Myth,and Religion,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2,p.124.
參考文獻:
[1]Jagat Pati Joshi.Facets of Indian Civilization[C](Vol.ii).New Delhi:Aryan Books International,1997.
[2]季羨林.季羨林文集(第十六卷)[C].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6.
[3]高楠順次郎等.大正藏[Z].(第22卷).東京:大正一切經(jīng)刊行會,1922-1934.
[4]M.B.Chande.A Concise Encyclopaedia of Indian History[M].Delhi:Atlantic Publishers and Distributors,1995.
[5]John Dowson.A Classical Dictionary of Hindu Mythology and Religion,Geography,History and Literature[M]. London:Routledge & Kegan Paul Ltd.,1961.
[6]金克木.梵語文學史[M].金克木《梵竺廬集》(甲)[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7]高楠順次郎等.大正藏[Z].(第51卷).東京:大正一切經(jīng)刊行會,1922-1934.
[8]渥德爾.印度佛教史[M].王安世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7.
[9]萊辛.拉奧孔[M].朱光潛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