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新剛 王雪 楊麗 韋昱 趙燕
摘要中醫(yī)學理論認為“心主神明”“神明”和“血脈”作為心所主功能的2個重要方面,臨床上存在“用”和“體”的辨證關系,現代臨床研究也發(fā)現不同血液紅細胞水平人群可能在情緒調節(jié)方面表現差異。因此,選取不同血液紅細胞水平被試者,利用現代心理學情緒誘發(fā)實驗技術及情緒量表研究方法觀察被試者試驗前后情緒變化特點,進一步探討情緒變化與紅細胞調控水平的關聯(lián)性,是揭示中醫(yī)“心主神明”理論科學內涵的重要途徑和方法。
關鍵詞心主神明;血脈;五臟;情緒調節(jié);紅細胞水平;視頻誘發(fā)實驗;量表
中圖分類號:R223.1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19.01.048
中醫(yī)藏象理論認為“心主神明”“神明”“血脈”皆由心所主。臨床上“血液”的充足程度是“神明”功能正常發(fā)揮的關鍵?,F代臨床研究[23]發(fā)現,紅細胞調控水平與人體情緒調節(jié)密切相關,不同紅細胞調控水平人群在面對相同的情緒刺激時可能表現出差異。因此,將現代心理學對情緒研究實驗方法與紅細胞調控機制研究相結合,探討其相關性,是揭示中醫(yī)“心主神明”科學內涵的重要思路。
1中醫(yī)“心主神明”理論
“心主神明”是中醫(yī)臟象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中醫(yī)學中的“神明”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神明”指人的生命活動規(guī)律及其外在表現,狹義的“神明”是指人的情志、精神及思維活動等,二者皆由“心”所主,故情志活動是“心神”重要體現。
1.1情志與五臟情志是“七情”與“五志”的合稱,是中醫(yī)學對情緒活動的特有認識方式。中醫(yī)學認為,情志乃是五臟在“心神”主導下產生的氣化功能的一種表現形式。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曰:“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醫(yī)門法律》亦提出:“憂動于心則肺應,思動于心則脾應,怒動于心則肝應,恐動于心則腎應,此所以五志惟心所使也”,人對客觀世界的感知活動及內心體驗都是在“心神”主導之下進行的。
1.2“血脈”與“情志”的體用觀中醫(yī)學理論認為,“血脈”與“情志”密切相關,“血脈”是人體“情志”活動正常運行的重要物質基礎,二者存在“體”和“用”的辨證關系。從《黃帝內經》開始,歷代醫(yī)家對此多有論述?!鹅`樞·本神》曰:“心藏脈,脈舍神”“肝藏血、血舍魂”;《素問·八正神明論》曰:“血氣者人之神,不可不謹養(yǎng)”;《靈樞·平人絕谷》曰:“血脈和利,精神乃居”。漢代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所論述的“百合病”是一種以情志異常為主要表現的疾病,后世多認為“陰血虧虛,血行不暢”是其基本病機,從理論層面闡述了“血脈”和“情志”的體用觀。
1.3養(yǎng)血安神法為臨床情志疾病常用治法臨床上血虛失養(yǎng),則見心情抑郁、情緒低落、厭惡所事、易驚善恐、多疑甚則精神恍惚、寢食不安等與血虛及心神失養(yǎng)相關的情志變化,當今中醫(yī)臨床養(yǎng)血安神法為情志疾病常用治法。如郭蓉娟等[1]探討用疏肝瀉火、養(yǎng)血安神法治療焦慮癥的臨床療效,選擇氣郁化火型廣泛性焦慮癥患者60例,并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30例。觀察組采用具有疏肝瀉火、養(yǎng)血安神作用的靜心安神湯治療,對照組采用西藥黛力新治療,療程均為4周,結果顯示2組患者臨床顯效率和總有效率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從而得出結論:疏肝瀉火、養(yǎng)血安神法是治療廣泛性焦慮的有效方法之一。
臨床醫(yī)家研究血虛患者紅細胞、血紅蛋白及情緒的關系,如張少崇等[2]探討中醫(yī)氣虛、血虛證候變化與紅細胞、血紅蛋白值之間的相關性。選擇209例健康體檢者,采用證素辨證的方法,并檢測紅細胞、血紅蛋白等指標,結果顯示:氣虛證素與血虛證素之間存在顯著相關性(P<0.01);氣虛證素、血虛證素與紅細胞、血紅蛋白值之間也存在相關性(P<0.05);血虛證素不同程度之間紅細胞及血紅蛋白數值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閆小華等[3]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測定抑郁癥患者110例(其中單相42例,雙相68例)和健康人120名的紅細胞COMT的活性濃度。結果顯示:抑郁癥患者的紅細胞COMT活性濃度降低,提示抑郁癥發(fā)病機制可能與血漿紅細胞中COMT活性濃度降低相關。
上述研究證實了不同血液紅細胞水平人群可能在情緒調節(jié)方面表現出差異,從臨床實證角度反映了“血脈”和“神明”的辨證關系。但是,對有關人體情緒與紅細胞調控的相關機制研究仍十分缺乏,特別是生理狀態(tài)下紅細胞水平與情緒調節(jié)的個人差異性研究未見報道。
2現代關于“情緒”的研究
情緒,是機體對外界刺激的主觀和有意識的體驗及感受,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心理現象,滲透在生活的各個方面。19世紀末William James將情緒研究帶入了理論與實證研究的科學殿堂。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醫(yī)學模式的轉變,特別是身心疾病發(fā)病率的日益增高,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情緒”逐漸成為心理學相對獨立的研究領域。近年來,隨著研究方法的改進和進步,研究“情緒”的宏微觀機制正在變成可能,相關研究集中在以下幾方面[4]。
2.1情緒的量表研究人的情緒有正、負兩方面,負性情緒往往對人體疾病進程有較大影響。抑郁作為臨床常見負性情緒代表廣受臨床醫(yī)師關注,臨床較為常用的抑郁量表主要有漢密頓抑郁量表、Beck抑郁問卷、自評抑郁量表、Carroll抑郁量表等,其中自評抑郁量表和漢密頓抑郁量表應用最為普遍。焦慮也是患者的常見負性情緒之一,評價焦慮主要有漢密頓焦慮量表、焦慮自評量表、貝克焦慮量表、狀態(tài)特質焦慮問卷等,其中漢密頓焦慮量表和焦慮自評量表是比較經典的焦慮測量工具。有時臨床為了鑒別焦慮和抑郁,可以采用焦慮和抑郁量表聯(lián)合使用的方法[5]。
近年來,國內的心理學者將國際心理學研究成果引入中國并進行了本土化轉化,也初步編制了一些相關的情緒評定量表,進行了信效度評價。如胡艷俠等[6]應用由美國明尼蘇達大學Tellegen·A、南米得狄斯特大學Waton·D和Clark·L·A共同編制了正負性情緒量表(PANAS),用于評定非肺癌呼吸系統(tǒng)疾病患者與老年肺癌患者的正、負性情緒。王培席團隊[7]使用負性情緒評定量表,其中包括抑郁、焦慮、外向性激惹和內向性激惹4個因子,重點評定腦卒中住院患者的負性情緒[8],應用良好。
2.2情緒視頻誘發(fā)實驗的研究進展在對情緒的研究中,誘發(fā)出持續(xù)、穩(wěn)定而又可靠的情緒是研究正常進行的前提和關鍵。目前心理學的研究中已經逐漸形成一系列誘發(fā)臨時性積極和消極情緒的系統(tǒng)方法,主要有情緒材料誘發(fā)法(圖片誘發(fā)法、音樂誘發(fā)法、氣味誘發(fā)法等)和情緒性情境誘發(fā)法(電腦游戲誘發(fā)、博弈游戲誘發(fā)和表情/姿勢反饋誘發(fā)等)[9]。目前,在國內、外的各項情緒研究中,用情緒材料組合來誘發(fā)情緒的方法被廣泛應用于情緒神經機制的研究中。與實驗室設置情境進行情緒誘發(fā)的方法比較,使用情緒材料誘發(fā)兼具實用性、靈活性和經濟性的優(yōu)點。其中電影剪輯情緒誘發(fā)法綜合了視覺、聽覺等刺激材料的特點,相對于其他誘發(fā)方法可以達到最大的情緒誘發(fā)效應[10]。國內由北京師范大學應用實驗心理重點實驗室的周仁來課題組遵照國際情緒刺激庫標準化的方法建立了本土化的情緒視頻庫,并且經過以往研究的驗證,可以誘發(fā)出多種情緒反應,如高興、悲傷、憤怒、恐懼、中性等,已應用于研究之中[11]。
2.3情緒的微觀機制研究
2.3.1自主神經調控機制研究經過多年的研究,心理學界發(fā)現多種生理學指標,如心率、皮溫等與情緒調節(jié)密切相關,并逐步開發(fā)了多導生理儀,近年來便攜式動態(tài)多導生理儀的研發(fā)更進一步促進了情緒調控人群生理性指標的相關研究。Gross等[12]的研究中,同時記錄多項生理指標,如手指脈搏、血壓振幅、手指溫度、皮膚導電水平、一般軀體活動、心率等。另外,有關免疫活動與情緒活動相關性研究已開始打破純生物學或純心理學的界限,逐漸向神經系統(tǒng)和心理系統(tǒng)統(tǒng)合方向發(fā)展。其成果集中在免疫激活中的細胞因子活動對病態(tài)情緒癥狀或情緒障礙的影響及其機制的探討上[13]。
2.3.2腦內調控機制研究1937年Papez結合神經解剖學、生理學知識以及臨床觀察,提出了邊緣環(huán)路的理論,指出情緒活動發(fā)源于海馬回和扣帶回。起于海馬,經穹隆到下丘腦的乳頭體,再經丘腦前核至扣帶回構成了一個環(huán)路,是人體情緒、感覺活動的基礎,后稱其為Papez環(huán)路。目前,杏仁核和下丘腦在動機性和情緒性行為中的重要作用得到了普遍認同[14]。
Miller等[15]研究大腦對情緒圖片的處理機制時,通過研究右側大腦半球Gamma節(jié)律活動,發(fā)現Gamma波的增強與情緒處理之間可能存在關聯(lián)。Keil等對情緒圖片引起的穩(wěn)態(tài)視覺誘發(fā)電位進行了分析,發(fā)現令人愉悅的正向情緒圖片和令人厭惡的負向情緒圖片都可以引起雙側大腦前部的穩(wěn)態(tài)視覺誘發(fā)電位(SSVEP)潛伏期縮短[16]。邊緣系統(tǒng)內其他核團的調節(jié)作用可能是從屬或次要的,而邊緣系統(tǒng)各結構之間是否存在著聯(lián)系和制約關系,還有待于進一步深入研究。
3紅細胞轉錄調控的多態(tài)性
紅細胞是人體血液的重要組成部分,主要負責運輸氧氣到人體各種組織和細胞。紅細胞生成一般要經歷骨髓多能干細胞向紅系分化,以及紅系祖細胞繼續(xù)分化和發(fā)育、成熟等過程,在人體中參與這一調節(jié)過程的因素有很多,主要包括應激、低氧、鐵穩(wěn)態(tài)、生長因子、轉錄因子、microRNA和紅細胞生成素(EPO)等[17],涉及一系列復雜而精密的調控。紅細胞轉錄調控在人體具有多態(tài)性,可能涉及多個學科和領域。有關紅細胞轉錄調控的研究最早開始于腫瘤、血液系統(tǒng)疾病領域。如索曉慧等[18]利用逆轉錄聚合酶鏈反應(RTPCR)檢測26例初治急性白血?。ˋL)患者的骨髓單個核細胞,經治療達完全緩解的AL(ALCR)患者23例,同時檢測了健康對照者30名外周血單個核細胞和2種髓系白血病細胞株(KG1、K562)Mxil基因表達情況。Mxi1是Myc基因家族中的一員,其異常(缺失或突變)可以導致細胞的異常增殖以及細胞的分化和凋亡受抑制,這與許多腫瘤的發(fā)生有關。Mxi1基因位于10號染色體長臂2區(qū)4帶和2區(qū)5帶之間(10q24~q25),該基因編碼含有28個氨基酸的Mxi1蛋白質,白血病患者細胞中Mxi1基因表達水平下降,提示其可能與白血病的發(fā)病有關。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越來越多的研究發(fā)現紅細胞的功能更為廣泛,調控機制更為復雜,相關研究成為國際關注的前沿熱點。美國懷特黑德生物醫(yī)學研究所、新加坡麻省理工學院學術聯(lián)盟和新加坡基因組研究所等機構的研究人員共同研究了小鼠成紅細胞去核過程,他們發(fā)現表達miR191可阻斷成紅細胞去核,故miR191在該過程中可能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同時發(fā)現敲低Riok3或Mxi1基因可阻斷成紅細胞染色質凝聚和細胞核去除,故認為Riok3和Mxi1基因為其直接靶標。這一研究結果發(fā)表在《Genes&Development》雜志上。從而證實了miR191Riok3Mxi1轉錄通路是有核紅細胞向無核成熟紅細胞轉化的重要調控途徑,是外周血中能夠檢測的重要調控機制。2012年Nature發(fā)表的《Mitochondrial Atpif1 regulates haem synthesis in developing erythroblasts》引起了國外學術界的廣泛關注,提出了紅細胞具有不同的調控機制,而不同的調控機制下會引起不同的生理功能,由此紅細胞調控機制的研究成為國際研究的前沿熱點[1920],為開展紅細胞調控與情緒相關研究打開了思路。
4研究思路
近年來,國內的心理學者將國際心理學研究成果引入中國并進行了本土化轉化,初步編制了一些相關的情緒評定量表,并進行了信效度評價,基于此也開展了與EEG、fMRI技術相關的腦內機制研究等[21]。但是,相關研究多是追隨國際研究而進行,研究思路上突破較少。2000年以后學術界逐漸認識到情緒的內在機制可能與腦以外的體內多種臟器生理功能相關。因此,尋找新的研究切入點,發(fā)現新的機制模式成為國際情緒研究的前沿方向。
中醫(yī)學情志理論以中醫(yī)“五臟”理論為基礎,將情志功能歸屬為五臟,認為情志變化與五臟、氣血均密切相關,其中又以“心主神明”理論為核心。中醫(yī)的情志變化從根本上是與人體整體功能密不可分的,也是中醫(yī)整體觀念的主要內容。
機體內EPO的反饋調節(jié)可能與miR191Riok3Mxi1的轉錄調控相關,導致血中紅細胞、血紅蛋白數量與功能的變化,從而形成不同水平的個體差異,而這種差異變化與機體對情緒的調節(jié)能力密切相關,影響了人體日常情緒的調節(jié)能力。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采用心理學情緒視頻誘發(fā)實驗的技術,通過對不同血液血紅蛋白水平健康被試者進行視頻刺激,分別誘發(fā)被試者處于憤怒、悲傷、愉悅、平靜等不同情緒狀態(tài),選取情緒視頻刺激后的不同時間點研究情緒的變化特點,分析被試者宏觀情緒量表及微觀EPO、miR 191、Riok3、Mxi1等指標的變化,從基因水平探討情緒變化與紅細胞調控指標的相關性,這一研究是傳統(tǒng)中醫(yī)學與現代科學的有機結合,一方面可以為闡明中醫(yī)“心主神明”理論并揭示其科學內涵提供依據,另一方面也是借助中醫(yī)傳統(tǒng)理論的系統(tǒng)論優(yōu)勢為現代心理學研究找到一個新的研究思路。
參考文獻
[1]郭蓉娟,黃育玲,王穎輝.疏肝瀉火養(yǎng)血安神法治療廣泛性焦慮癥的臨床觀察[J].北京中醫(yī)藥大學學報:中醫(yī)臨床版,2006,13(6):58.
[2]張少崇,李燦東,黃守清.氣虛、血虛與紅細胞、血紅蛋白值相關性研究[J].甘肅中醫(yī)學院學報,2006,23(5):2123.
[3]閆小華,吳懷安,鄧小敏,等.抑郁癥患者紅細胞兒茶酚氧位甲基轉移酶活性的研究[J].中華精神科雜志,2005,38(3):154156.
[4]Müller MM,Keil A,Gruber T,etal.Processing of affective pictures modulates righthemispheric gamma band EEG activity[J].Clinical Neurophysiology,1999,110(11):1913.
[5]高鑫,周仁來,李思瑤.高特質焦慮情緒大學生對威脅刺激的選擇性注意抑制[J].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2012,20(3):288291.
[6]胡艷俠,李瑞英,朱曉紅.老年肺癌病人情緒、應對方式和社會支持的調查分析[J].護理研究,2010,24(1):2224.
[7]王培席,宋曉麗,王家驥.腦卒中住院患者負性情緒及其影響因素研究[J].中國全科醫(yī)學,2011,14(11):11701172.
[8]王云強,喬建中.細胞因子影響病態(tài)情緒癥狀的機制[J].中國免疫學雜志,2008,24(4):378381.
[9]Wenjuan Zhang,Renlai Zhou,Maolin Ye.Menstrual cycle modulation of late positive potential evoked by emotional faces[J].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2013,116(3):707723.
[10]張文娟,周仁來,王瑛.女大學生月經周期應激敏感性的生理心理評估[J].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2012,20(3):292296.
[11]原琳,彭明,劉丹瑋,等.認知評價對主觀情緒感受和生理活動的作用[J].心理學報,2011,43(8):898906.
[12]Aftanas LI,Varlamov AA,Reva NV,et al.Disruption of early eventrelated theta synchronization of human EEG in alexithymics viewing affective pictures[J].Neuroscience Letters,2003,340(1):57.
[13]Dantzer R.Cytokine Induced sickness behavior:where do we stand[J].Brain Behav Immun,2001,15(1):172241.
[14]高源.邊緣系統(tǒng)對情緒調節(jié)的研究概述[J].臨床醫(yī)藥實踐雜志,2006,15(1):57.
[15]Miller AH,Capuron L,Raison CL.Immunologic influences on emotion regulation[J].Clin Neuro sci Res,2005,4(5/6):325331.
[16]Keil A,Müller MM,Gruber T,etal.Effects of emotional arousal in the cerebral hemispheres:a study of oscillatory brain activity and eventrelated potentials[J].Clinical Neurophysiology,2001,112(11):2057.
[17]尹智平,趙樹銘.紅細胞系造血調控的研究進展[J].國際檢驗醫(yī)學雜志,2011,32(10):10751078.
[18]索曉慧,果金波,李洪軍,等.抑癌基因Mxi1在白血病細胞中表達的研究[J].疑難病雜志,2012,11(12):933935.
[19]Raison CL,Miller AH.When not enough is too much:the role of in sufficient glucocorticoid signaling in the pathophysiology of stress related disorders[J].Am J Psychiatry,2003,160(9):15541565.
[20]Raison CL,Miller AH.Depression in cancer:new developments regarding diagnosis and treatment[J].Biol Psychiatry,2003,54(3):283294.
[21]吳昊,唐利龍,趙燕,等.三所中醫(yī)院校大學生身心健康狀況的調查分析[J].天津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12,31(4):237241.
(2018-04-21收稿責任編輯:張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