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娟
摘要:蒙古民族自古被譽為驍勇善戰(zhàn)馬背上的民族。在阿拉善地區(qū)分布廣泛的巖畫群中有題材廣泛的反映游牧民族生活的巖畫題材。從征戈歲月中走向定居生活的蒙古民族中,馬是人們生活中最親密的伙伴。
關鍵詞:阿拉善 巖畫 馬形象
蒙古民族自古被譽為馬背上的民族。阿拉善高原地處北疆,東接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和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烏市、鄂爾多斯市、巴彥諾爾市,西南與甘肅省相鄰,北接內(nèi)蒙古高原。阿拉善地區(qū)巖畫分布廣泛、數(shù)量多、類型多樣,在中國乃至世界巖畫享有盛名。阿拉善巖畫經(jīng)歷滄海桑田的變遷,與賀蘭山緊密相連。今天的賀蘭山不僅是我國西北地區(qū)的一道天然屏障,也是重要的自然地理和人文界山。它遏制了西伯利亞寒流洶涌東進的勢頭,阻擋了騰格里沙漠前進的腳步,也阻止了濕潤的東南及風,使得賀蘭山東西兩側氣候、水源、植被都有著顯著的差異。自夏起。至秦代,羌、林胡、匈奴等北方草原民族先后游牧于賀蘭山地區(qū)。
在人類還沒有出現(xiàn)文字之前,巖畫就成為北方草原游牧民族記錄生產(chǎn)、生活方式的一種手段,如同人們在沙灘上行走留下的串串足跡。最早的圖畫可能像兒童那樣從信手涂抹開始的。”賀蘭山巖畫早已脫離信手圖畫的原始階段,有的動物圖形帶有象征的意味,與甲骨文的象形字有些相似。在蒙古民族中流傳著這樣一段動人的傳說:有一位牧人養(yǎng)育了一匹白色的駿馬,每天與自己朝夕相處,后來馬兒生病沒有了,牧人為了寄予相思,在樂器上作了馬的頭像,用馬尾上的鬃毛作了琴弦和弓弦,每當想起心愛的駿馬,就拉起馬頭琴,琴聲回蕩在久遠的草原。由此我們深刻感知蒙古民族對馬的認知。巖畫作為一種全球性的文化現(xiàn)象,以獨具特色的畫面構成,富于表現(xiàn)力的認識發(fā)展。
巖畫學家陳兆復曾指出:“在巖畫和其他原始藝術中,最具有某種誘惑力和神秘性的,是那些由幾何線條組成的各種符號圖式,它們似乎要包藏起一個永久的秘密。”阿拉善高原起源于距今一億三千萬年前的地質時期,早在舊石器時代晚期,人類活動的足跡已踏上了這片廣袤的土地,古老巖畫群的發(fā)現(xiàn),印證了阿拉善文明的古老起源。
一條條蜿蜒曲折的線條,在巖壁上,巖畫的造型技法有鑿刻、磨刻和線刻,畫面內(nèi)容為狩獵、放牧、戰(zhàn)斗、神佛、日月星辰、寺廟建筑、舞蹈、競技。一幅幅巖畫所體現(xiàn)出來的文化特征,反映出活動阿拉善古代族群在文化結構上的某些復雜性。在他們身上,明確顯示出出草原游牧民族的古老傳統(tǒng),同時,似乎又融合了相當文化傳統(tǒng)。
在內(nèi)蒙古陰山區(qū)域、阿拉善曼德拉山巖畫中的馬形象包括五種分類:單獨馬形象、雙馬形象、夸張馬形象、馬與其他組合形象、馬群形象。
如圖1夸張馬形象:這一形象在圖像上基本是由單匹馬形象的演化而來,以線條和夸大為主,形象的把馬的軀干、頭部、四肢等部位,馬尾上揚,四蹄張開,奔跑,軀干的夸張就使得腿部變短,展現(xiàn)出蒙古馬張揚、健碩的感覺??鋸埍憩F(xiàn)表現(xiàn)了駿馬在馳騁時候,不受拘束、自由自在飛奔的景象。
如圖2單獨馬形象:這一類別基于馬的基本形象為主的,使用細線條和很窄的畫面的形式對馬進行創(chuàng)造,大部分展現(xiàn)馬的活動形式為主,如馬的走姿、臥姿等,有極個別巖畫圖像是將運動形象用比較具有特性的動作展現(xiàn)出來,可以說是將馬的形象生動逼真的展現(xiàn)出來。
如圖3馬與人物組合形象:圖案主體有些模糊,可初步辨認的有兩個騎者,一匹馬。制作方法為鑿刻,采用陰刻表現(xiàn)手法,圖幅寬26厘米,高15厘米,色澤為土黃色;圓石,裸露于地面,表明光滑,有細的裂紋。
又如圖4雙馬形象:兩匹,相背而行。圖案主體基本清晰,制作方式為鑿刻,采用陰刻線條表現(xiàn)手法,整個圖幅寬34厘米,高16厘米,色為灰褐色;圓石,露于地表。
通過以上巖畫題材中馬的形象簡單了解,充分表明馬與人的關系密切,又說明這一地區(qū)是以流動的狩獵經(jīng)濟形式為主。從某種意義上說,阿拉善巖畫的基本文化類型和藝術形式,是中國巖畫的一個文化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