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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晉時期書籍的普及與東亞社會

        2019-07-27 02:00:40
        南都學壇 2019年4期
        關(guān)鍵詞:普及書籍

        金 慶 浩

        (韓國成均館大學 東亞學術(shù)院,韓國 首爾 03063)

        眾所周知,書籍的普及是在印刷術(shù)較為發(fā)達的宋代以后[1]。因此,有關(guān)中國或是東亞書籍普及、流通的相關(guān)研究論述,都以開始普及印刷術(shù)的宋代以后及書籍種類與內(nèi)容較為多元化的明清時期為主[注]參見高橋智:《中國古籍流動史の確立を目指して》,載《中國古籍文化硏究》第3號,2005年第3期;李瑞良:《中國古代圖書流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井上進:《中國出版文化史——書物世界と知の風景》,名古屋大學出版會,2002年;羅樹寶:《書香三千年》,湖南文藝出版社2005年版;中國古籍文化硏究所編:《中國古籍流通學の確立―流通する古籍·流通する文化―》,雄山閣,2007年。。雖是如此,春秋戰(zhàn)國時代,諸子百家的思想學術(shù)百家爭鳴,為編著書籍提供了機會。事實上,目前從這一時期到漢初的各種著作陸續(xù)出土,更加證明了這些史實的可信性。加之,根據(jù)《漢書·藝文志》,西漢末期國家藏書達到38種、596家、13269卷[注]《漢書·藝文志》記載:“大凡書,六略三十八種,五百九十六家,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卷?!卑喙蹋骸稘h書》,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1781頁。以下所引《漢書》史料皆出自這一版本。, 由此可知,從戰(zhàn)國到秦漢時期書籍普及的情況與數(shù)量并不在少數(shù)[注]參見耿相新:《中國簡帛書籍史》第四章《簡帛書籍的著作形式》與第五章《簡帛書籍的內(nèi)容分類》,三聯(lián)書店2011年版。,“蔡侯紙”造紙術(shù)發(fā)明一百多年以后,西晉初期的國家藏書量達到29945卷[注]《隋書·經(jīng)籍志》載:“魏氏代漢……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卷?!蔽赫鳎骸端鍟罚腥A書局1973年版,第906頁。下引《隋書》史料皆出自這一版本。。宋元嘉八年(431)秘書監(jiān)謝靈運主持編制的《四部目錄》中記錄的圖書多達64582卷[注]《隋書·經(jīng)籍志》載:“宋元嘉八年,秘書監(jiān)謝靈運造《四部目錄》,大凡六萬四千五百八十二卷?!钡?06頁。。這些史實都說明從戰(zhàn)國到魏晉時期,書籍的普及率大大增加。其中原因之一便是書寫材料由木簡、竹簡及帛書逐漸轉(zhuǎn)變?yōu)榧垙埶俪傻?。?zhàn)國、秦漢初期的知識與思想借助書于竹簡的書冊得以傳播。魏晉時期,紙張逐漸成為主要書寫材料,進一步擴大了書籍的普及范圍。據(jù)《隋書·經(jīng)籍志》的相關(guān)記事可知,數(shù)量可達14466部、89666卷[注]《隋書·經(jīng)籍志》:“今考見存,分為四部,合條為一萬四千四百六十六部,有八萬九千六百六十六卷。”第908頁。。《隋書·經(jīng)籍志》中記錄的圖書總數(shù)實際上是隋統(tǒng)一前流傳的圖書總量。如果是這樣,紙張和印刷術(shù)相對普及的宋代以前的書籍普及情況是怎樣的呢?另外,魏晉時期以后的書籍普及不僅僅限于中國王朝內(nèi)部,甚至還傳播至鄰近各國,擴大了書籍普及的空間范圍。因此,本文以秦漢時期到魏晉南北朝時期,以及整個東亞空間的范圍為研究對象,討論在這一時間、空間范圍內(nèi)書籍普及的情況。

        一、秦漢魏晉南北朝時期書籍的普及情況

        古代中國一直堅持不懈地推動書籍的普及。如《左傳》等資料所載,春秋以后,書籍不僅在中原地區(qū)傳播,甚至還傳播至周邊的各個諸侯國[注]《左傳·昭公二年》:“觀書于太史氏,見《易象》與《魯春秋》?!崩顚W勤主編:《春秋左傳正義》,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172頁。。這一情況持續(xù)至戰(zhàn)國時期,無論是《墨子·天志上》所載“今天下士君子之書,不可勝載”[2],還是《戰(zhàn)國策》所言蘇秦“夜發(fā)書,陳篋數(shù)十”[3],都可以說明不僅統(tǒng)治階層擁有書籍,一般平民也可以擁有書籍。加之春秋戰(zhàn)國時期雖然在政治上屬于分裂時期,游士們卻在思想與學術(shù)上進行了相當多元化的交流。不過,秦統(tǒng)一以后,傳播的并不是多元化理念與思想的書籍,而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普及、傳播符合國家統(tǒng)治理念的書籍,就其結(jié)果而言,“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4]254-255。焚書這一事實說明,秦代曾有相當多的從戰(zhàn)國時期傳至秦代的各種書籍,焚書坑儒以后,漢初之所以能重新將《詩》《書》推向世人,并開始普及推廣,應該是隨著學問興盛發(fā)展,讀書階層逐漸擴大的原因。《史記·太史公自序》載:

        周道廢,秦撥去古文,焚滅詩書,故明堂石室金匱玉版圖籍散亂。于是漢興,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為章程,叔孫通定禮儀,則文學彬彬稍進,《詩》《書》往往間出矣。[4]3319

        據(jù)上述記載可知,漢初,蕭何、韓信、張蒼等官吏重新整理修訂書籍和各項制度時,社會對《詩》《書》等書籍的需要不斷增加。秦及漢初的這種社會變化直接影響到書籍的大批整理和收集活動,史載收集到的藏書可堆積成山[注]《漢書·藝文志》:“大收篇籍,廣開獻書之路……求遺書于天下。”第1701頁?!端囄念惥邸h武帝》:“劉歆《七略》曰:孝武皇帝敕丞相公孫弘,廣開獻書之路,百年之間,書積如丘山。故外則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內(nèi)則有延閣廣內(nèi)秘室之府理?!钡?31頁。。景帝、武帝時期,自蜀郡太守文翁開始,在“天下郡國”設(shè)立學官,教導法令與讀書[注]《漢書·文翁傳》:“至武帝時,乃令天下郡國皆立學校官,自文翁為之始云?!钡?626頁;《漢書·地理志》:“景、武間文翁為蜀守,教民讀書法令?!钡?645頁。,這說明文翁試圖通過教導法令與讀書來教化蜀郡地區(qū)民眾,在改善風俗習慣的同時進行教化[注]《史記·儒林列傳》:“公孫弘為學官,悼道之郁滯,乃請曰……故教化之行也,建首善自京師始,由內(nèi)及外。 ”司馬遷:《史記》,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3119頁。下引《史記》史料皆出自這一版本。。這一措施并不局限于蜀郡,這意味著國家試圖通過這一舉措貫徹國家的統(tǒng)治理念。進入學官學習的兒童,“八歲入小學,學六甲五方書計之事,始知室家長幼之節(jié)。十五入大學,學先圣禮樂,而知朝廷君臣之禮”[注]《四民月令·正月》:“農(nóng)事未起,命成童已上入大學,學五經(jīng)……命幼童入小學,學篇章?!贝迣仯骸端拿裨铝睢?,引自四川古籍整理硏究所、中華諸子寶藏編纂委員會編,《諸子集成補編(三)》,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頁。[5]1122,他們大多是一般民眾,熱衷于識字和學業(yè)。相關(guān)情況也見于東漢初期王充(約27—100年)“六歲教書……八歲出于書館,書館小僮百人以上……手書既成,辭師受《論語》《尚書》,日諷千字”[6]的記事內(nèi)容。

        文翁在蜀郡設(shè)立學官,首次開始教授讀書和法令的記事與漢代書籍的普及又有怎么樣的關(guān)系呢?學官教授的“讀書”正如上述《漢書·食貨志》中所記,教授“六甲、五方、書藝、計算”等占術(shù)、識字、計算方面的內(nèi)容,與《漢書·平帝紀》所記的“(元始三年夏)立官稷及學官,郡國曰學,縣、道、邑、侯國曰校,校、學置經(jīng)師一人,鄉(xiāng)曰庠,聚曰序,序、庠置《孝經(jīng)》師一人”這一記事相聯(lián)系,文翁所言“讀書”中,為了識字而閱讀的書籍要少于《孝經(jīng)》類書籍,更多的則是貫徹國家統(tǒng)治理念的書籍,這類書籍才是主要的傳播內(nèi)容。因為,事實上對于以識字為基本學習目的的一般百姓來說,教授《詩》《書》等經(jīng)書的內(nèi)容是非常困難的。

        關(guān)于西漢時期書籍的普及情況,可以根據(jù)劉歆主導的收集、整理書籍的情況進行詳細了解。王莽、更始時期天下大亂,雖然大量書籍遺失[注]《后漢書·儒林列傳上》:“昔王莽、更始之際,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钡?545頁。,但光武帝回到洛陽后,書籍數(shù)量增加三倍[注]《后漢書·儒林列傳上》:“初,光武遷還洛陽,其經(jīng)牒秘書載之二千余兩,自此以后,三倍于前?!钡?548頁。,反映出當時社會對書籍的持續(xù)性需求?!讹L俗通義》“光武車駕從都洛陽,載素簡紙凡二千兩”的記載,說明用竹簡(木簡)或是“素”“紙”編撰的各種形制[12]的書籍已經(jīng)流通于世?!八亍币鉃椴瘯诳紤]出土簡牘文書性質(zhì)時,“簡”很有可能是戶籍、名籍等賬簿性質(zhì)的公文書[注]根據(jù)出土的簡牘整理研究現(xiàn)狀可知,研究成果眾多。此處參看李均明、劉國忠、劉光勝、鄔文玲研究成果:《當代中國簡帛學研究(1949—2009)》,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1年版。。那么,“紙”屬于何種形制的文獻呢? 紙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始于東漢蔡倫發(fā)明的“蔡侯紙”[7]2513,但在發(fā)明“蔡侯紙”以前,“紙”并不是我們今天所使用的書寫材料“紙張(paper)”,而是用絲綢加工制造而來的。如上述光武帝回到洛陽時,所持的“紙”是絲質(zhì)纖維所造,通過對敦煌懸泉置遺址出土的紙張分析,可以整理得出表1中所示內(nèi)容。

        據(jù)發(fā)掘報告可知,“付子”“熏力”“細辛”都是藥名,通過紙的形態(tài)和痕跡,將此解釋為當時用來包裝藥物的包裝紙。加之,紙上歪歪斜斜地寫有“付子”二字,可知這應是包裝“付子”的紙。雖然無法推斷準確的時期,但也可以推測,使用于東漢時期的、寫有兩行歪斜的“巨陽大利上善皂五匹”幾個字的紙,其性質(zhì)應該也屬于包裝紙。因此,可以說,“蔡侯紙”是將包裝紙進行改良后的以書寫為目的的紙張,制造書寫用紙,并加以普及,這意味著新書寫材料的出現(xiàn)[13]485。隨著“蔡侯紙”的使用而產(chǎn)生的書寫材料的變化,也開始對書籍普及環(huán)境產(chǎn)生影響。雖然已經(jīng)開始使用“蔡侯紙”,但竹簡仍被用作書寫材料?!逗鬂h書·延篤傳》載:“《先賢行狀》曰:‘篤欲寫《左氏傳》,無紙,唐溪典以廢箋記之。篤以箋記紙不可寫《傳》,乃借本諷之,糧盡辭歸。’”[7]2103“后漢崔瑗《與葛元甫書》曰,今遣奉書,錢千為贄,并送許子十卷,貧不及素,但呂紙耳?!盵14]560這兩則事例都說明2世紀中葉以后,紙張開始逐漸得以普及。

        表1 敦煌懸泉置遺址出土紙的使用時期與機能[注]根據(jù)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敦煌漢代懸泉置遺址發(fā)掘簡報》(載《文物》2000年第5期)第14頁的內(nèi)容整理而成。

        “蔡侯紙”普及全國以后,讀書人口增多導致書籍需求量大為增加。此種現(xiàn)象還催生了長安太學附近新的流通市場的產(chǎn)生,即可以買賣書籍的“槐市”。通過延篤的事例可知,當時的紙張仍屬于稀貴之物,并且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tài)。雖是如此,不能否認的事實是,新形態(tài)書寫材料——紙張的生產(chǎn)與使用使得大量復制書籍成為可能?!稘h書·藝文志》中記載劉向、劉歆父子整理的圖書有38種、596家、13269卷,在發(fā)明“蔡侯紙”一百多年以后的西晉初期,國家藏書量達到29945卷[注]《隋書·經(jīng)籍志》:“魏氏代漢……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卷?!钡?06頁。,這說明西晉初期的紙張普及率已經(jīng)遠遠超過漢代。宋元嘉八年,秘書監(jiān)謝靈運主持整理的《四部目錄》中記錄的圖書共有64582卷[注]《隋書·經(jīng)籍志》:“宋元嘉八年,秘書監(jiān)謝靈運造《四部目靈》,大凡六萬四千五百八十二卷。”第906頁。。這說明,雖然歷經(jīng)東漢末三國時期的動亂,但魏晉時期的書籍流通量已經(jīng)遠超漢代。

        由使用于3—4世紀的樓蘭文書簿籍可知,書寫在紙張上已經(jīng)屬于一般現(xiàn)象[15],晉泰始四年(268)的《晉令·戶令》規(guī)定,“郡國諸戶口黃籍,籍皆用一尺二寸札,已在官役載名”[16]2726??梢娞┦妓哪陣业膽艏耘f書于簡牘(札)。這一事實說明,在紙、木并用的社會條件下,紙張的普及并非易事,仍具有局限性。雖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這是書寫材料由竹簡或是木簡轉(zhuǎn)換為紙張的必然現(xiàn)象[13]507-510。書寫材料的轉(zhuǎn)換,是紙張更適用于書寫的優(yōu)越性已經(jīng)得到社會的普遍認同所產(chǎn)生的結(jié)果。東晉元興元年(402),桓玄在建康自稱“楚帝”,“《桓玄偽事》曰,古無紙,故用簡,非主于敬也。今諸用簡者,皆以黃紙代之”[16]2724?;感灶C布此令,說明時至5世紀初仍在使用簡牘,但同時也反映了紙張代替簡牘、普遍使用紙張是書寫材料發(fā)展的必然趨勢?;感姆钜馕吨啿瘯r代的結(jié)束,同時也意味著紙張的普及化。南北朝以后,自然而然地在全國范圍內(nèi)使用紙質(zhì)書籍。紙張的制造方法比簡帛更加簡單,同時批量生產(chǎn)也變?yōu)榭赡?,其使用也更加便利,提高了書寫速度。其結(jié)果是縮短了書籍普及的時間,加快了書籍的傳播速度,整體上擴大了書籍的普及范圍?!端鍟そ?jīng)籍志》中記錄的魏晉時期圖書普及與規(guī)模如下:

        今考見存,分為四部,合條為一萬四千四百六十六部,有八萬九千六百六十六卷。其舊錄所取,文義淺俗、無益教理者,并刪去之。其舊錄所遺,辭義可采,有所弘益者,咸附入之。[17]908

        眾所周知,《隋書·經(jīng)籍志》編撰于唐初,記錄了隋大業(yè)十四年(618)以前的圖書狀況,未包含唐初的著作。考慮到隋朝37年的統(tǒng)治時間,《隋書·經(jīng)籍志》中記錄的圖書總數(shù)實際上應該包含隋朝統(tǒng)一以前所剩圖書的總量。這一資料可以反映出三國魏晉南北朝時期圖書生產(chǎn)、普及規(guī)模與流通情況較漢代有進一步發(fā)展。

        二、從竹、木簡到紙張的變化

        據(jù)太學與郡國學等漢代官學可知,兩漢的書籍普及是在受賜、入學讀書與學成后成為官吏三種因素共同作用下形成的。因此,西漢至東漢初,仍在國家主導下普及教育,相關(guān)書籍普及情況也與之相一致。清代趙翼指出,東漢中期以后,以中央為中心的學術(shù)性質(zhì),逐漸發(fā)展成為以地方為中心的學問傳授,經(jīng)學為主的授業(yè)活動普及天下[注]趙翼:《陔余叢考》“兩漢時受學者皆赴京師”條載:“漢時受學者皆赴京師……蓋其時郡國雖已立學……然經(jīng)義之專門名家,惟太學為盛,故士無有不游太學者。及東漢中葉以后,學成而歸者,各教授門徒,每一宿儒,門下著錄者,至千百人,由是學遍天下矣?!薄U缟鲜鲇涊d內(nèi)容一樣,東漢中期以后地方社會的學術(shù)發(fā)達之前,學術(shù)活動仍集中在中央層面,與其相符的書籍普及體系仍是主流。東漢時期私學繁盛,學生數(shù)成千上萬,《后漢書·儒林列傳》中所見人物對儒學的潛心研究和傳播則成為書籍普及的另一個要素。這一時期的教學,主要是課堂上口授,課堂下記錄講學內(nèi)容的形式?!稘h書·藝文志》中,將孔子與弟子對話的情景描寫如下:

        《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于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5]1717

        “應答”與“接聞”指的是口頭講學互動的情況。另外,弟子們“記錄”的是老師口頭講述的講學內(nèi)容。因此,太學與郡國學的經(jīng)學大師根據(jù)經(jīng)書進行口述講義,弟子們聽后進行筆錄。由此可知,老師與弟子之間的講學授受是以口頭傳述和手動記錄兩種方式進行的。此處的“抄錄”就是書籍的復制與傳播過程。此種教學面貌可見于以下列舉的畫像石(見圖1、2)[18]。

        東漢時期讀書層的擴大,以及打破只學習一經(jīng)的傳統(tǒng)而閱覽群書的情況推動了書籍的進一步普及。另外,上述記載中言及的三萬人從地方前往洛陽求學,這些人之間通過交換或是買賣書籍的方式也推動了書籍的普及。事實上,早在西漢平帝元始四年(4)已經(jīng)存在書籍的交換和買賣方式?!端囄念惥邸せ薄吩敿毜刂v述了設(shè)置于長安的明堂、辟雍以及會市的面貌:

        《三輔黃圖》曰:元始四年,起明堂辟雍,為博士舍三十區(qū),為會市,但列槐樹數(shù)百行,諸生朔望會此市,各持其郡所出物及經(jīng)書,相與賣買。[14]1517

        由此可知,西漢平帝時期,長安有固定的書籍買賣場所。買賣人為學生,主要物品是各個地區(qū)的物產(chǎn)和書籍(經(jīng)書)。大部分被買賣的書籍可能是自己所藏書籍中的復本或是抄錄的書籍,因此數(shù)量有限。因為原文是“相與賣買”,所以可以理解為專門負責交易的書店是存在的。但流通的書籍比起其他商品買賣,其交換性質(zhì)更為突出。雖是如此,通過“書肆”一詞可知,幾乎在同一時期的固定場所販賣書籍的書店和以買賣書籍為職業(yè)的商人是存在的。“書肆”的出現(xiàn)說明西漢末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買賣書籍。東漢時期無論是書籍的交換還是買賣流通方式,并無大變,其中較為典型的事例有,王充“家貧無書,常游洛陽市肆,閱所賣書,一見輒能誦憶,遂博通眾流百家之言”[7]1629。王充與宗師子孫劉梁自幼孤貧,在市場販賣書籍,維持生計[注]《后漢書·劉梁傳》:“梁宗室子孫,而少孤貧,賣書于市以自資?!钡?635頁。。

        書籍作為交換或是買賣的商品販賣于市,說明其生產(chǎn)達到了一定規(guī)模,生產(chǎn)出了相當數(shù)量的復本。復本的需求量增加,可以推測官衙會雇傭?qū)iT負責抄寫的人編制復本[注]《后漢書·班超傳》:“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詣校書郎。 超與母隨至洛陽。家貧,常為官傭書以供養(yǎng)?!钡?571頁。。東漢以后,書籍流通的活躍,促進了在槐市、書肆等有限的空間內(nèi)進行買賣的方式,這與西漢時期的方式截然不同。魏晉以后,隨著紙張的使用,抄寫形式的書籍普及呈迅速增加趨勢。

        事實上,南北朝時期與抄書有關(guān)的記載,與漢代相比,大有增加[注]賀巷超:《漢代傭書業(yè)生產(chǎn)的歷史條件》(《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科學版)》2006年第2期)一文指出,官私教育的發(fā)展為傭書業(yè)提供了社會要求與人力資源,但與南北朝時期相比,令人生疑的是,漢代是否已經(jīng)出現(xiàn)可以推進成立傭書業(yè)的文人傭書階層。另外,劉孝文、和艷:《古代傭書業(yè)發(fā)展及文化貢獻概述》(《圖書情報論壇》2011年第3、4期)在文中指出,傭書業(yè)的發(fā)展階段為形成(漢代)、普及與發(fā)展(魏晉南北朝)、繁榮期(隋唐)、逐漸衰落(宋元以后)。。為便于論述,將與抄書有關(guān)的內(nèi)容整理如下(見表2)。

        表2 魏晉南北朝時期與抄書有關(guān)的記載

        書籍通過編撰者與抄寫者進行生產(chǎn)流轉(zhuǎn)。在這一過程中,需要關(guān)注的是對“書人”的記載:

        后為秘書丞,領(lǐng)舍人,事文襄。州客至,請賣《華林遍略》。文襄多集書人,一日一夜寫畢,退其本曰:不須也。[19]

        此處所言“書人”指的便是專門為別人抄寫書籍的人。北齊高澄欲購買的《華林遍略》是梁武帝蕭衍命華林園學士編撰的共620卷的書籍,是南北朝時期最重要的類書[注]《隋書·經(jīng)籍志》:“《華林遍略》六百二十卷,梁綏安令徐僧權(quán)等撰?!钡?009頁。。上述史料反映了南朝梁國編撰的書籍在北朝齊國進行流通販賣的情況,可以推測販賣此書籍的書商持有大量的資金與大批量的書籍。尤為重要的是,還能證明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抄寫620卷書籍的職業(yè)傭書階層是存在的。

        傭書雖早在漢代便存在,但魏晉南北朝以來,編撰者與抄寫者的分離、多元化著作的出現(xiàn)、紙張的普及等社會變化與文獻數(shù)量的不斷增加,書籍日益商品化[20],以紙張為書寫材料的抄寫與書籍販賣(販書)促成了“傭書”這一專門性職業(yè)的出現(xiàn)。抄寫者們?yōu)槌瓕懽笏細v經(jīng)十年編撰的《三都賦》而相互競爭[注]《晉書·左思傳》:“于是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為之紙貴?!狈啃g:《晉書》,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377頁。,當時的“豪貴之家”雇傭人員讓其抄寫,都反映出當時社會傭書的普遍存在。通過抄寫來制作復本,并以此來滿足社會的書籍需求量。而通過市場也使得買賣圖書變?yōu)榭赡?,在南北朝時期這種書籍販賣以建康(今南京)、洛陽、平城(今大同)等主要城市為中心發(fā)展起來。葛洪“徑至洛陽,欲搜求異書以廣其學”。傅昭在今南京的位置“朱雀航”“隨外祖于朱雀航賣歷日”[21],著作佐郎王遵“業(yè)買書于市”[22]等記載都反映了這些情況。不僅如此,當時市場上流通的文獻不僅限于販賣經(jīng)、書、子、集等文獻,也販賣一些通俗作品。在《北史·陽俊之傳》可見六言、歌辭等作品:

        多作六言歌辭,淫蕩而拙,世俗流傳,名為《陽五伴侶》,寫而賣之,在市不絕??≈畤L過市,取而改之,言其字誤。賣書者曰:“陽五,古之賢人,作此《伴侶》,君何所知,輕敢議論?俊之大喜?!盵23]

        上述內(nèi)容中,表述的是書籍在市場上深受歡迎,售完后便會重新進行抄寫,并以當時政治敵對勢力北齊的高官貴族為販賣對象的情況,說明當時社會存在一批擁有穩(wěn)定資產(chǎn)和銷售途徑的書商[注]左華明指出,東魏權(quán)臣高澄讓人抄寫南朝梁國編撰的《華林遍略》,北齊的魏收等人將其看作是南方文學的成果典范,表現(xiàn)出中國文化的多元一體形態(tài)(《魏晉南北朝時期圖書流通、文化認同與國家統(tǒng)一》,載《信陽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4年第3期,第130頁) 。。

        書肆的成立以及經(jīng)書類書籍、通俗作品等多元化書籍販賣于市的文獻流通,持續(xù)不斷的需求和供給,囊括南北朝的市場規(guī)模的擴大,都反映出文獻的流通過程已經(jīng)形成。通過不同的流通渠道所得的文獻,再通過文人、學士,或是官員的傳寫,傳播至民間與書肆。經(jīng)過這樣的流通過程以后,再重新被書寫或是由傭書人抄寫復制文獻書籍,再次大范圍地投入社會。文獻的商品化與大規(guī)模流通,大大增加了書籍的種類與數(shù)量?!端鍟そ?jīng)籍志》中記錄的書目中,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著作幾乎占比4/5[24],反映出這一時期書籍的急劇增加與多元性[注]周少川在《魏晉南北朝的圖書出版事業(yè)》(載中國歷史文獻研究編《歷史文獻研究》2008年第27輯,第52—55頁)一文中指出,魏晉南北朝時期圖書事業(yè)的發(fā)展階段為,第一階段(恢復發(fā)展期)三國西晉時期(220—316),第二階段(發(fā)展期與過渡期)東晉十六國時期(317—420),第三階段(全盛期)南北朝時期(420—589)。。

        三、從“內(nèi)”到“外”的書籍普及與東亞社會

        社會對書籍的需求之所以會增加,是因為學術(shù)與教育較前一時期更為開放。書籍的開放性自然會推進其流通性,書籍的普及越發(fā)活躍。書籍流通正如梁武帝所言“敦悅詩書,下化其上,四境之內(nèi),家有文史”[17]907,書籍已經(jīng)普及天下,但此種書籍普及的空間擴大始于西漢時期。相關(guān)事例有上述河北省定州西漢中山懷王劉修墓出土的定州漢墓竹簡中的《論語》竹簡、近期公布的江西省南昌市附近發(fā)現(xiàn)的海昏侯劉賀墓中出土的《論語》竹簡。在考慮到兩個墓主都是皇室成員這一點時,統(tǒng)治階層持有《論語》這一情況是很自然的現(xiàn)象。并且,出土的漢代木簡也說明當時書籍普及的空間擴大至邊境地區(qū),如西漢宣帝、元帝時期的敦煌懸泉置遺址中出土有《論語·子張》篇和與《論語》相關(guān)的木簡,在平壤市貞柏洞364號墓中也出土了記有《先進》與《顏淵》部分內(nèi)容的木簡。最近公布的《肩水金關(guān)漢簡》中也包括與《論語》相關(guān)的章句,如“毋遠慮必有近憂”(73EJT24:802), “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萬物生焉”(73EJT24:833),“□子曰自愛仁之至也自敬知之至也”(73EJT31:139)等[25]。由此可知,漢代邊境地區(qū)普及的部分書籍都是與《論語》《孝經(jīng)》等儒家思想密切相關(guān)的書籍。漢代邊境地區(qū)發(fā)現(xiàn)系列出土文獻中的大部分都是以鞏固國家統(tǒng)治為目的進行普及傳播的[26][27]。

        普及至朝鮮半島古代國家的漢字與文書行政,說明從很早以前開始,“東夷”地區(qū)與“三方”不同,具有與中國相似的文化基礎(chǔ)[注]《漢書·地理志下》:“然東夷天性柔順,異于三方之外,故孔子悼道不行,設(shè)浮于海,欲居九夷,有以也夫!”第1658頁。,這一地區(qū)區(qū)別于其他地區(qū),更有效地貫徹了以農(nóng)耕文化為基礎(chǔ)的郡縣支配體制[29]。因此,相對于其他地區(qū),其更自然地接受了先秦時期的中國文化,在這種文化接受使用過程中,中國書籍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其中的一部分。不過與中國鄰近的周邊地區(qū)或民族都屬于同一形態(tài),并未接受以中國書籍為代表的文化。特別是匈奴或是鮮卑,中國文化是以農(nóng)耕為基礎(chǔ)的郡縣統(tǒng)治體制,不適用于游牧社會的異質(zhì)性統(tǒng)治體制,因此在他們的地區(qū)沒有學習使用漢字或是使用漢字的行政文書與文獻的內(nèi)容。如漢初亡命匈奴的中行說,作為單于的顧問,教授單于身邊的人分條記事的方法,了解人眾、家畜、物產(chǎn)情況,進行課計。這一相關(guān)記載中并未顯示匈奴使用文字(漢字)[注]《史記·匈奴列傳》:“(孝文皇帝)使宦者燕人中行說傅公主。說不欲行,漢強使之……于是說教單于左右疏記,以計課其人眾畜物。”第2899頁。?!稌x書·東夷傳》將此記為“無文墨,以言語為約”[30],《舊唐書·靺鞨傳》中記為“俗無文字”[31]5358。游牧國家沒有使用漢字,但據(jù)漢朝與匈奴往來國書等外交關(guān)系可知,由于接觸中國書籍的機會逐漸增多,學習漢字文化的經(jīng)驗逐漸積累,在與中國社會性質(zhì)不同的西域地區(qū),在晉代以后也出現(xiàn)了中國文獻[注]樓蘭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漢文簡紙文書可以證明這一問題(侯爛、楊代欣編著:《樓蘭漢文簡紙文書集成》,天地出版社,1999年版)。。

        大約在2世紀末3世紀初,鮮卑族向中國逃到當?shù)氐娜藢W習漢字,以此為統(tǒng)治工具。游牧民族不僅接受使用漢字,也開始使用中國文獻。北魏和平元年(460)建國的高昌國高昌王,由于邊境地區(qū)偏遠,無法學習典誥,四處尋找五經(jīng)與諸史書[注]《魏書·高昌傳》:“自以邊遐,不習典誥,求借五經(jīng)、諸史,并請國子助教劉變以為博士。肅宗許之?!钡?245頁。參見魏收:《魏書》,中華書局1974年版。,高昌國的語言大體上與中國相似,言及五經(jīng)、歷代史書以及諸子集[注]《梁書·諸夷傳》:“(高昌)國人言語與中國略同,有五經(jīng)、歷代史、諸子集。”第811頁。參見姚思廉:《梁書》,中華書局1973年版,下引《梁書》皆出這一版本。,使用相同的文字,也有《毛詩》《論語》《孝經(jīng)》等書籍,設(shè)置學官弟子進行學習,但語言為胡語[注]《周書·異域傳下》:“(高昌國)文字亦同華夏,兼用胡書,有《毛詩》《論語》《孝經(jīng)》,置學官弟子,以相教授。雖習讀之,而皆為胡語?!钡?15頁。參見令狐德棻:《周書》,中華書局1971年版。,這些記載說明5世紀左右,中國文獻已經(jīng)傳至高昌國,而且高昌國還學習、接受了儒家文化。這是中國書籍在高昌國普及的事例之一。

        就倭國來講,學習接受漢字或是普及中國書籍的記載,學界一般都列舉《后漢書·東夷傳》中引用的建武中元二年(57)東漢光武帝賜予倭奴國使臣的“漢倭奴國王金印”一例。但是,這一記事只能表明將漢朝的金印傳至倭國,不能將其看作是漢字或是文獻的傳播。因為,《后漢書·東夷傳》中所見,倭王的名字為“卑彌唿(音作hi-mi-ko)”[7]2821,《三國志》卷三十《魏書·東夷傳》倭條載景初二年(238)六月,倭女王(卑彌唿)向魏明帝派遣使臣“難升米”“牛利”等人。這些使臣的名字都是漢人記錄的音讀記號,可以證明東漢時代的倭人還處于尚未使用漢字的“無文字社會”[32]。但據(jù)4—5世紀的書籍《宋書·倭國傳》與《梁書·倭國傳》記事可知,倭王的名字并不是任意書寫的,而是與“王”位相應或是具有實際含義的名字。即,兩例書籍中所見名字都是“贊”“珍(《梁書》中為“彌”)”“濟”“興”“武”,是被稱為倭國“五王”的王。倭王名字的變化,說明他們已經(jīng)深受中國漢字文化的影響。倭國“五王”中的武王在升明二年(478)向中國南朝劉宋皇帝順帝呈上奏文。據(jù)推測,呈上奏文的背景是475年高句麗攻陷百濟首都漢城,這一消息對倭國產(chǎn)生巨大沖擊,倭王武王特派使臣前往南朝呈上奏文。無論武王呈上奏文的背景如何,《宋書·倭國傳》中所記奏文中“歸崇天極”,“實忿寇讎,壅塞天路”[33]等表述值得關(guān)注。“天極”是劉宋皇帝居住的空間,“天路”是去南朝宋的路,高句麗阻礙了這條“天路”。因此,奏文中使用的此種表述,意味著確立了以中國為中心的國際秩序——冊封體制中,認可朝貢關(guān)系,同時將中國(南朝宋)崇尚為宇宙的中心,自稱夷狄,進入皇帝的教化范圍的周邊國家的位置。奏文的書寫表述與中國的史書、經(jīng)書的內(nèi)容非常相似[34],說明在5世紀時,倭國不僅已經(jīng)開始使用漢字,也接受并使用了中國文獻。

        武王的上奏文可以反映出在政治、文化相通的同一個歷史空間中,東亞世界是根據(jù)冊封體制建立起來的典型事例。其背景之一是上奏文中使用了中國史書中使用的表述方式,這都是源于中國文獻的流通而出現(xiàn)的結(jié)果。

        百濟初期文字生活的面貌可見上述近肖古王三十年(375)條所載[注]《三國史記·近肖古王》:“百濟開國已來,未有以文字記事,至是,得博士高興,始有書記,然高興未嘗顯于他書,不知其何許人也?!钡?21頁。,《古事記》《日本書紀》中有王仁傳播《論語》《千字文》等記載[注]《古事記·應神記》:“又科賜百濟國,若有賢人者貢上,故受命以貢上人,名和邇吉師,即論語十卷、千字文一卷并十一卷,付是人即貢進?!鼻嗄竞头蛲庑W?,巖波書店1982年版,第214頁。。元嘉二十七年(450)毗有王向南宋文帝派遣使臣,求易書《易林》《式占》[注]《宋書·百濟國傳》:“毗上書獻方物,私假臺使馮野夫西河太守,表求《易林》《式占》、腰弩,太祖并與之?!眳⒁娚蚣s之《宋書》,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2394頁。。這一事例很好地說明,當時文獻的流通并不是從中國開始的單向傳播,也會依據(jù)周邊國家的積極要求得以傳播。百濟開始流通中國文獻以后,對于漢字文化的理解逐漸提升,《周書》卷四十九《異域·百濟傳》載:

        俗重騎射,兼愛墳史,其秀異者,頗解屬文,又解陰陽五行,用宋《元嘉歷》,以建寅月為歲首,亦解醫(yī)藥卜筮占相之術(shù)。[36]887

        《周書》中言及,百濟所受用的中國文化水平要高于高句麗。這一情況在《舊唐書》中也有描述:“歲時伏臘,同于中國,其書籍有五經(jīng)、子、史,又表疏并依中華之法?!盵31]5329《舊唐書》中指出百濟文化三個優(yōu)秀方面。第一,“歲時”與“節(jié)氣”相同意味著當時百濟使用的是《元嘉歷》,與南宋使用的是一樣的時間。第二,保有以五經(jīng)為首的子、史類書籍,中國的思想已經(jīng)傳至百濟社會。第三,文書(表疏)制度遵循中華法度,這意味著文書行政體系也與中國相同。這一事實反映出百濟成功地接受中國文化的情況。

        綜上所述,上述三國的漢字與文獻流通在時間上各有差異。高句麗在公元前1世紀以后開始使用漢字,在4世紀以后的百濟開始活躍地使用漢字并普及書籍。新羅是在6世紀后半期以后開始使用漢字和普及書籍,這一地區(qū)的中國文化流通進展順利。同時,新羅等三國被編入漢字文化圈,作為東亞政治體制的一環(huán),確定了其地位。

        四、結(jié) 論

        古代中國編撰的書籍普及至周邊國家的事實,顯示出中國文化的先進性,從周邊國家的立場上,也意味著接受中國文化后成長發(fā)展為獨立的古代國家。周邊國家接受中國文化中的代表要素就是漢字與書籍。周邊國家學習漢字,應是由學習單純的字句開始,發(fā)展為理解中國經(jīng)典(五經(jīng))、史書及諸子書等內(nèi)容。整理周邊國家流通的中國書籍類型后可以明確了解這一事實。因此,根據(jù)周邊國家書籍普及的需要,自然擴展到外部空間,即擴散至周邊國家。在這一過程中,各國普及文獻的時間差,與頒布律令一脈相承,并且與周邊國家成長、發(fā)展的時間差密切相關(guān)。如果存在此種時間差異,周邊國家接受以漢字和文獻為代表的中國文化的事實,也意味著中國文化在周邊國家的流通。因此,高句麗、百濟、新羅無法否定中國要求的外交形式——朝貢、冊封體制,游牧國家通過亡命的漢人用漢字編寫的外交文書維持與中國的外交關(guān)系?;谶@一原因,在周邊國家漢字與文獻的流通、擴散,都意味著以中國為中心的朝貢秩序體制的形成。隨著各國的發(fā)展,周邊國家的漢字文化也發(fā)展到與中國對等的水平。本文討論的“同于中國”,或是“依中華之法”等都可以反映出這一情況。

        雖然前近代東亞社會秩序是以朝貢、冊封體制為中心形成的,東亞各國將本國的固有文化與中國文化相融合,創(chuàng)造出與中國不同的新文化。新羅通過吏讀法進行的記錄,或是以漢字為基礎(chǔ)創(chuàng)造出的日本平假名與片假名,都是非常典型的事例。這都是在東亞各國文化流通并得以擴展的結(jié)果。(說明:該文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戴衛(wèi)紅研究員校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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