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生
【摘 要】 以2012—2017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年報為研究對象,實證檢驗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波動性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研究發(fā)現,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充分股價崩盤風險越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股價崩盤風險越高。進一步研究發(fā)現,內部控制質量較高的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波動性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不顯著;反之,則顯著。研究結論揭示了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波動性與股價崩盤風險的關系,證實內部控制對于保證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遏制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有顯著作用。
【關鍵詞】 資產減值準備; 股價崩盤風險; 內部控制
【中圖分類號】 F234.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9)09-0019-07
一、引言
上市公司“獐子島”繼2014年爆出“扇貝跑了”的鬧劇后,2018年再次上演“扇貝死了”的鬧劇。2018年1月30日公司發(fā)布業(yè)績預告修正公告稱,由于意外冷水團侵襲引發(fā)扇貝大量死亡,使得存貨減值準備的使用發(fā)生巨額超支,公司預計2017年虧損5.3億元到7.2億元。而獐子島集團2017年10月底發(fā)布的公告還稱,集團秋季底播蝦夷扇貝抽測結果顯示,135萬畝蝦夷扇貝尚不存在減值風險。公司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在幾個月內的巨大差異使得利潤由盈轉虧,公司股價在公告發(fā)布后快速下跌46.83%,曾經的“海上大寨”面臨著股價崩盤風險。
股價崩盤風險加大了投資者的投資風險,嚴重危害資本市場的健康發(fā)展,因而,近些年來受到學術界的高度關注。關于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因素,學者們主要從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做了研究。從內部因素來看,不同的股東持股比例[1]、管理層的特性[2]、不同的企業(yè)行為和企業(yè)資本結構[3]都會影響股價崩盤風險。從外部因素來看,外部審計師特征[4]、分析師特征[5]、媒體關注[6]、經濟環(huán)境,特別是政策制度的實施[7]會影響股價崩盤風險。
不同企業(yè)行為對股價崩盤風險影響的深入研究發(fā)現,企業(yè)過度投資[8]、上市公司戰(zhàn)略激進度[9]、公司違規(guī)行為[10]、年報預約披露推遲[11]、上市公司選擇披露公司信息[12]等行為都會顯著提高股價崩盤風險。但是尚未有人研究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行為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事實上,由于盈余管理的需要和管理層自由裁量權的存在,資產減值準備計提不充分或選擇時機計提導致資產減值準備的數額異常波動問題往往存在,但是,它們是否會誤導資本市場上的投資者對公司財務狀況的判斷,從而引發(fā)股價崩盤風險呢?公司加強內部控制能否有效遏制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呢?本文擬就這些問題進行深入研究。
基于上述問題,本文采用2012—2017年滬深A股2 657家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從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波動性兩個角度考察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并考慮公司內部控制質量對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波動性與股價崩盤風險之間關系的影響。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資產減值是指企業(yè)資產的可收回金額低于其賬面價值。當資產存在減值跡象時,企業(yè)要對相關資產進行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資產減值準備計提為財務報告使用者提供了兩方面的信息,一方面,計提的資產減值通過“資產減值準備”科目抵扣資產的賬面價值,從而反映企業(yè)的資產價值狀況;另一方面,計提的資產減值以“資產減值損失”科目存在于利潤表中,抵扣營業(yè)收入,影響企業(yè)的經營業(yè)績。在我國,資本市場參與者大多數是個體投資者,上市公司對外發(fā)布的相關信息和披露的公司年報是他們進行投資決策的重要參考指南。企業(yè)計提的資產減值準備不充分,會使得披露的資產價值偏高,企業(yè)的利潤偏大,而資產價值高,經營業(yè)績好都向投資者傳遞出公司的“利好消息”。根據信號傳遞理論,這種“利好消息”會誤導投資者對公司真實情況的判斷,可能造成市場對股價的高估,形成泡沫[13]。當管理者被迫發(fā)布了有關資產的真實消息時,資產的真實價值與企業(yè)披露的價值之間的差距對投資者造成沖擊,過大的沖擊可能導致泡沫的破裂,引發(fā)股價崩盤風險[14-15]。
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能夠真實反映企業(yè)資產的真實價值,帶給投資者可靠的會計信息,資本市場對股價的反映更接近企業(yè)的真實內在價值,投資者在證券市場上的選擇更加客觀,避免了虛假泡沫的產生,從而降低了股價崩盤的發(fā)生可能?;诖?,提出假設1。
H1:企業(yè)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充分,股價崩盤風險越低。
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沒有明確的定量規(guī)定,它需要管理層對資產進行減值測試,判斷資產的可收回金額與賬面價值的差異,從而進行相關減值的計提。正因為它沒有明確的判斷標準,管理層往往為了某種盈余管理動機而濫用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與轉回。通常情況下,管理層會在企業(yè)盈利較多時增加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從而達到平滑利潤的目的;在企業(yè)微虧的會計年度減少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使得當年由虧轉贏;在企業(yè)巨虧或連續(xù)多年虧損時,加大資產減值準備的計提,以便在以后年度大量轉回,造成企業(yè)業(yè)績回暖的假象[16]。不論是上述何種情況,資產減值準備都會因隨意的計提與轉回產生較大金額的波動。對企業(yè)經營業(yè)績的操縱越大,需要計提或者轉回的資產減值準備幅度就越大,從而造成資產減值準備金額的波動性就越大。可見,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的公司往往意味著資產減值會計處理形成的信息失真越嚴重;而會計信息質量越差,股價崩盤風險就會越高[17]。因此,提出假設2。
H2:企業(yè)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股價崩盤風險越高。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采用2012—2017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按照以下原則篩選樣本:(1)由于金融保險類企業(yè)的經營模式不同于一般上市公司,剔除金融保險類公司樣本;(2)剔除ST或*ST的上市公司;(3)為了保證股價崩盤風險測度的準確性,剔除年度個股周收益率少于20個觀測值的樣本;(4)剔除控制變量中有殘缺值的樣本。經篩選,最后得到2 657家上市公司樣本。為降低變量中異常值對回歸結果的影響,對連續(xù)變量進行1%分位及99%分位的縮尾處理。數據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和銳思金融數據庫,數據處理使用Excel和Stata軟件。
(二)變量設計
1.被解釋變量
根據已有研究[1,14],本文采用負偏態(tài)系數(NCSKEW)和股票收益率上下波動比率(DUVOL)來測量股價崩盤風險的大小。具體計算步驟如下:
2.解釋變量
(1)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該指標主要是指上市公司對外披露的資產減值準備金額與實際應計提的減值額是否一致,兩者相差越大,說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不充分。但是,上市公司實際應計提的資產減值準備數據通常不對外披露,難以獲取。因此,本文需要根據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尋找能夠測量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是否充分的替代變量。由于流動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與轉回大多在年度內完成,對年報影響較小,因此,本文主要從非流動資產視角觀察減值準備計提的充分性。由于非流動資產處置損失的原因通常包括使用期限與凈殘值估計錯誤、資產養(yǎng)護不足和不當、減值計提不充分等,即減值計提不充分是導致非流動資產處置損失的重要原因,因此,本文使用“處置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他長期資產的損失”這一指標的數據來近似替代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該數值越大,表明上市公司的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不充分。
(2)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該指標采用“(本年計提的資產減值損失-上一年計提的資產減值損失)/上一年計提的資產減值損失”來測量,該比值越大,表明計提資產減值準備的波動性越大。
3.控制變量
借鑒以往文獻[5,8]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因素研究,本文將控制以下變量:當期的負收益偏態(tài)系數(NCSKEW)、當期的股票收益率上下波動比率(DUVOL)、資產負債率(Lev)、資產報酬率(Roa)、市賬比(MB)、平均月超額換手率(Turnover)、企業(yè)規(guī)模(Size)、股權制衡度(Balance)、個股年均周收益率(Ret)、個股年均周收益的標準差(Sigma)、信息透明度(AbsCC)。具體定義如表1所示。
(三)模型設計
為了驗證H1和H2,借鑒王化成等[1]的研究成果,設計以下模型:
其中,Crashi,t+1表示第t+1期股價崩盤風險的兩個指標NCSKEW和DUVOL;ASsuffi,t表示第t期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volai,t表示第t期披露的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Control Variable表示第t期的相關控制變量;Year和Industry表示年度和行業(yè)虛擬控制變量。根據H1和H2,ASsuffi,t和ASvolai,t的回歸系數都應顯著為正。
四、實證結果分析
(一)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
表2報告了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結果。從結果中看出,股價崩盤風險的兩個指標NCSKEWt+1和DUVOLt+1的平均值分別為-0.120和0.140,中位數分別為-0.150和0.080,平均值與中位數的結果較接近,而兩個指標的標準差分別為0.990和0.840,說明該指標在樣本公司中的數據具有較大的差異性。解釋變量中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sufft)的平均值為-2.900e+06,而中位數為25 120,說明選取的樣本公司中,披露的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的公司要多于計提不充分的公司。解釋變量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ASvolat)的平均值為1.200,中位數為0.060,標準差為10.160,說明樣本公司中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程度差異很大。
(二)單變量分析
為了驗證假設,本文首先對主要變量做了相關的單變量分析檢驗。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按其中位數劃分為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較充分的組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不充分的組,并對主要變量進行了組間均值與中位數檢驗,未報告的結果表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較充分組的股價崩盤風險低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不充分組,這與H1的結果基本一致。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按其中位數分為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較小的組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較大的組,對本文主要變量進行了組間均值與中位數檢驗,未報告的結果表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較大的組的股價崩盤風險高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小的組,這與H2的結果基本一致。
(三)回歸分析
1.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股價崩盤風險
表3報告了H1的回歸結果?;貧w(1)中,僅控制了年度和行業(yè),結果顯示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sufft)與股價崩盤風險指標(NCSKEWt+1)呈正向關系,ASsufft的系數為4.29,在1%的水平上顯著。在回歸(2)中加入相關控制變量后,ASsufft的系數為2.16,在5%的水平上顯著。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sufft)的衡量指標“處置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他長期資產的損失”的數值越大,表明計提的資產減值越不充分。因此,ASsufft的系數為正表明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不充分,股價崩盤風險越高?;貧w(3)(4)顯示的是股價崩盤風險的另一指標(DUVOLt+1)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sufft)的回歸結果,結果與回歸(1)(2)得出的結論相同。綜上可知,H1得到驗證,即企業(yè)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充分,股價崩盤風險越低。
2.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與股價崩盤風險
表4報告了H2的回歸結果?;貧w(1)顯示了在僅控制行業(yè)和年度的情況下,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與股價崩盤風險的關系為正,ASvolat的系數為1.97,在5%水平上顯著相關?;貧w(2)是加入一系列控制變量后的結果。數據顯示,在控制相關變量的情況下,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ASvolat)的系數為1.82,在10%水平上顯著,表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股價崩盤風險越高?;貧w(3)(4)通過股價崩盤風險的另一指標DUVOLt+1得到相同的結論。由此,H2得到驗證,即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股價崩盤風險越高。
五、進一步分析
已有研究表明,內部控制作為公司治理的重要機制,內部控制質量的好壞能夠影響股價崩盤風險的大小[18]。那么,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與股價崩盤風險的關系是否也會受到內部控制質量好壞的影響?具體而言,在內部控制質量好的情況下與內部控制質量差的情況下,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與股價崩盤風險之間的關系有無顯著差異?為了回答上述問題,本文將采用迪博中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指數作為基礎數據,將樣本數據按年度、行業(yè)中位數分為內部控制質量好與差兩組。依照模型4和模型5,對兩組數據分別做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波動性與股價崩盤風險的回歸。結果如表5和表6所示,在內部控制質量差的環(huán)境下,股價崩盤風險NCSKEWt+1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ASsufft)的系數為2.01,在5%的水平上顯著相關;股價崩盤風險(NCSKEWt+1)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ASvolat)的系數為1.69,在10%的水平上顯著;而在內部控制質量較好的情況下,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是否充分,是否波動與股價崩盤風險的大小并沒有顯著的相關關系。當股價崩盤風險指標換為DUVOLt+1時得出相同的結論。結果表明,高質量的內部控制能夠有效緩解資產減值準備計提不充分、波動性問題,從而緩解對公司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
六、穩(wěn)健性檢驗
1.為了保證本文研究結論的可靠性,將解釋變量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和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這兩個連續(xù)變量,按其中位數將其設置為虛擬變量,即將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波動性變量設定啞變量: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較充分設為ASsufft=0,資產減值準備計提不充分設為ASsufft=1;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較小設為ASvolat=0,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較大設為ASvolat=1。分別按照本文模型4和模型5進行線性回歸?;貧w結果均顯著相關且系數符號沒有發(fā)生變化,與本文的論證結論一致,本文的結果具有穩(wěn)健性。
2.進一步控制其他因素的影響。為緩解遺漏變量導致的內生性問題,根據已有研究發(fā)現大股東持股[1]等公司治理變量也會影響股價崩盤風險。因此,本文加入了獨立董事比例、董事長與總經理兼任情況、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前十大股東持股比例等變量重新進行回歸。在加入相關變量后,回歸結果中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與波動性的系數均為正,且都顯著相關。這說明在控制公司內部治理相關變量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行為與股價崩盤風險仍有顯著相關關系。
七、研究結論與啟示
本文以2012—2017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作為樣本,研究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行為與股價崩盤風險間的關系。研究發(fā)現,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越充分股價崩盤風險越低,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波動性越大股價崩盤風險越高。進一步研究發(fā)現,在內部控制質量較差時,資產減值準備計提行為與股價崩盤風險之間的關系更加顯著。
本文的研究結論對投資者、上市公司及證監(jiān)會等相關管理部門都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投資者要關注上市公司資產減值準備計提是否充分,計提金額是否有較大波動,識別上市公司披露的資產狀況是否真實,避免被虛假信息所誤導。上市公司對有減值跡象的大額資產要合理計提減值,保證資產減值計提充分、真實、可靠,要加強內部控制的建設,確保公司內控健康運行,以此降低與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證監(jiān)會等監(jiān)管部門要重點關注內部控制質量較差的公司,對其披露的資產減值信息要加強監(jiān)管審查,避免虛假消息誤導投資者的選擇,擾亂資本市場的穩(wěn)定。
本文的局限性在于:僅研究了資產減值準備計提的充分性、波動性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而沒有深入研究這種影響的內在機理;僅研究了內部控制對這一關系的調節(jié)作用,而沒有全面系統(tǒng)地研究主要環(huán)境變量對這一關系的影響;重點研究了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充分性和波動性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沒有全面深入分析資產減值準備計提其他方面可能對股價崩盤風險的影響。這些問題都有待今后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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