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稿子的編輯依然本著推陳出新的原則。
“周氏兄弟研究”是學界耕耘已久、似難出新的領域,但本欄不僅有陳平原《二周還是三周》、王芳《周氏兄弟開蒙經(jīng)驗中的博物雜學和“多識”趣味》在題材方面的拓展,更有高恒文《周作人〈《阿Q正傳》〉衍義》、謝俊《啟蒙的危機或無法言語的主體》、邢程《現(xiàn)實照進舊事:〈朝花夕拾〉中的“流言”與“自然”》、張亮《〈起死〉的潛文本:與盧那察爾斯基〈解放了的董·吉訶德〉的對讀》對魯迅作品的精深和新鮮的解讀。它們深植于魯迅作品的閱讀史,或揭示其敘事的多義性和隱微性,或置之于文本內(nèi)外語境,或左顧右盼,或上下求索,有力地推進了對魯迅及其作品的理解。仲濟強《周作人散文書寫的游戲態(tài)度與詼詭筆法》深入論析周作人思想與其散文文體的相關性,王小惠《魯迅的“儒術”論及其與清末章太炎的關系》揭示魯迅思想的某一方面,皆屬用心之作。
“文獻史料研究”欄吳寶林《“理想主義者時代”的新剪影——青年胡風若干史實考辨》基于史料發(fā)現(xiàn),對青年胡風早期思想和活動做了幾乎全新的描述,不僅填補空白,而且糾正錯誤,值得推薦。樊宇婷的論文調(diào)查和澄清了學界長期以來關于歐美小說翻譯的一個誤識,宋聲泉的論文考定了魯迅《科學史教篇》的材源。我們提倡這種基于科學實證而實事求是探討問題的學風。
“作家與作品”欄是本刊最大舊欄目,但每期都有新鮮論題出現(xiàn)。林崢的論文聚焦康有為海外游記的公園書寫,張一帆把廢名《莫須有先生坐飛機以后》當傳記文學去考察,都是新意產(chǎn)出之作。其他如袁盛勇對丁玲文學思想的重新認識、李騫對盧新華小說的再議等論文,也都有可觀之處。
“文學史研究”欄孫大坤和許諾的論文都注目臺灣文學的問題,其中都有和大陸地區(qū)文化、政治以及現(xiàn)代歷史的糾葛隱含其中,值得讀者關注。
余不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