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玉

摘要：研究了我國學生評價理念的發(fā)展歷史，具體分析了當下關于學生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有關綜合素質評價及核心素養(yǎng)評價及學生評價問題的研究，指出當前學生評價研究的品質應高于教育的實踐品質，即需進一步提高。

關鍵詞：學生評價;研究概述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094-（2019）02C/03C-0012-05

我國是一個考試大國。隋朝大業(yè)二年開科設考，發(fā)明了考試，曾遙遙領先于世界幾千年。雖然現代意義上的“教育測量”和“學生評價”起步于西方，我國處于引進和借鑒的層面，但是，學生評價在我國發(fā)展軌跡是一個不斷傳承和創(chuàng)新的過程。當前，我國學生評價理念日益先進，方法日益多樣，學生評價的范圍更加寬泛。學生評價研究成果頗豐，研究視角各異，其側重點也不盡相同。有的側重于介紹某一種評價的理念和方法，有的側重于介紹評價模式的歷史演進過程，有的是研究學生評價的特點，有的側重于分析評價模式與操作要領。筆者以“學生評價”為關鍵詞，圍繞學生評價“從理念到行動”的若干主題，對中國知網近5年（尤其是近3年）正式發(fā)表的期刊或碩博士論文進行了檢索，共檢索到有效文獻20370篇，其中，優(yōu)秀碩博士論文5509篇，期刊論文14120篇，會議論文558篇。筆者主要以近5年與學生評價研究相關的文獻為主（2012—2017年，有關學生評價文獻共7248篇），做出如下研究綜述。

一、關于當前學生評價理念與價值追求的研究

學生評價是基于一定的學生評價價值理念和價值標準，運用現代教育評價策略和技術手段，對學生個體成長、學業(yè)水平及素質發(fā)展狀況進行定性和定量的價值判斷活動。[1]

早期，我國學生評價理念主要表現為“知識本位”。新課程實踐以來，基于“能力本位”評價理念的“綜合素質”評價作為落實國家素質教育政策的重大措施已實施多年，在轉變教育工作者的育人理念、變革考試招生制度、促進學生全面而有個性地發(fā)展、落實素質教育目標等方面被寄予厚望，近年來更成為深化招生考試制度改革的一個重要抓手。然而，隨著2014年3月國家教育政策通過制定“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體系”深化基礎教育課程改革政策思路的提出，基于“核心素養(yǎng)（素質）本位”的發(fā)展性學生評價理念，迅速成為基礎教育界熱議的話題。對我國現行的“綜合素質評價”的研究，探討新的國家教育政策思路與已有實踐的關系問題。有學者從考察“綜合素質評價”與“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研究基礎入手，以普通高中學生評價為例，對“綜合素質評價”和“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認識基礎和實踐狀況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描述和分析。研究發(fā)現，我國自2004年開始沿用至今的“綜合素質評價”，面臨著特定的理論困境和相應的實踐問題，現有的研究框架很難突破綜合素質評價的困境，“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體系”的提出，為解決“綜合素質評價”問題提供了新的思路。[2]當前，我們有必要進一步拓展研究視野，將核心素養(yǎng)評價理念引入中小學生評價體系，實現學生評價理念由綜合素質評價向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轉型。不少作者撰文分析了實現學生評價理念轉型的必要性、必然性與可行性，提出了普通高中核心素養(yǎng)的學生評價體系構建思路，甚至構建了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評價模型框架，討論了實現轉型的意義及價值等問題。韓立福在其發(fā)表的《全面發(fā)展性學生評價觀——一種面向未來教育的評價理念》明確提出：未來社會需要“完人”，未來教育培養(yǎng)“完人”。全面發(fā)展性學生評價是從“表面到本質”的深刻評價，從“抽象到具體”的目標評價，從“幼兒到高中”的綜合評價，從“家庭到教室”的全面評價?！叭姘l(fā)展性學生評價觀：評價方向，是一切為了未來全面發(fā)展;目的，是促進全體學生的充分、主動、全面發(fā)展;功能，是全面開發(fā)、全面激勵、全面發(fā)展;內容，是精神、知識、身體、個性、能力;標準，是多維、多元、靈活、立體;過程，是全程、全息、動態(tài)化;主體，是民主參與、多邊互動、內外結合;方法，是多樣、靈活、全面、有效?！盵3]

二、有關學生評價指標體系的研究

總體上看來，學者們在學生評價的目標、類型、功能和方法層面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多些，關于評價主體、評價理念、評價模型等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對少些。

（一）關于學生評價主體的研究

隨著信息交流技術的普及發(fā)展，以學習分析為基礎的多種替代性評價方式不斷涌現。基于具體評價內容的個性化量規(guī)將成為主要的評價手段。評價不再只是依靠標準或常模參照來評定學生的水平，而是鼓勵學生去追求更高、更好的表現。以往的觀點是把評價看作了解和判斷學生掌握知識程度的重要工具，現今則把評價“看作是培養(yǎng)學生學習而設計的活動”，所有旨在促進學生學習而進行的學習評價實踐都被貼上“以學習者為中心的評價技巧”的標簽。[4]

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評價，更多地容易讓人們產生是在強調評價主體的轉變這一印象，注重“在學生的視野下探討教學質量及其評價”[5]。我國高職教育教學在向“以學生為中心”轉型過程中面臨發(fā)展進程緩慢、理念難以落地等問題。李依然、鄧澤民通過學習借鑒歐洲“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SCL）”同伴評估計劃，對我國正在推行的“以學生為中心”教學改革提出了具有借鑒和啟示意義的建議;[6]佟超和王守紀在《互補原理視域下中小學學生評價的反思與優(yōu)化》中針對學生評價過程中的主客體錯位，如何正確對待師生之間評價關系給出了反思和優(yōu)化意見。[7]

（二）關于學生評價目的的研究

進入新世紀以來，學生評價實踐取得了飛速發(fā)展。當前，學生評價體現了“學習范式”的特征。[8]評價目的不再只強調對學習的測評，而是把學生當作是學習的主動參與者，學習的目的是讓學生在沒有任何考試的情境下，能夠學會自主學習。[9]評價在本質上是一種價值判斷。Stufflebeam D. L.提出“評價不是為了證明，而是為了改進”[10]。

舊的評估習慣與基于終身學習理念的核心素養(yǎng)之間的沖突削弱了評估促進學習的力量， 使學生飽嘗學評分離的切膚之痛，逼促學生辨識“學會如何學習”的元學習路徑。 伴隨學習段評估、學習性評估、學習化評估的歷史演進，整合型學本評估萌發(fā)了“學會學習”與“學會如何學習”的期望性目的，展開隨堂考查、快速提問、參與式觀察等評估手段的開發(fā)，滿足 21 世紀學習者的個體成長需要和社會管理需求。[11]

“學會學習”是國內外較為認可的核心素養(yǎng)之一，表現為個體在學習態(tài)度、方式、方法、進程等方面的選擇、評估與調控，包括樂學善學、勤于反思、信息意識等。[12]

還有學者認為評價旨在促進每一個學生的發(fā)展，“評價要激勵學生面對成人世界的挑戰(zhàn)，引導每一個學生實現目標，為學生今后的生活做好準備。”[13]

（三）關于學生評價內容和方法的研究

為了適應社會的快速變化，高階思維能力和通用素養(yǎng)逐漸成為評價的主要內容。國外沒有明確的“綜合素質評價”這一個學術概念。但是，各主要國家和地區(qū)在對學生進行評價時，都非常關注學生的綜合素質。近年來，OECD、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和歐盟等國際組織紛紛成立核心素養(yǎng)研究項目，研究結果以報告的形式公布，核心素養(yǎng)也被視為新的評價內容受到了普遍關注。

俞佳君[14]對美國高校以學習為中心的評價模式的理論和方法進行了介紹，這一評價模式關注的重點是學生的學習體驗與收獲，高校以及教師對學生學習的支持，引領著高等教育質量評價從“教”到“學”的范式變革?！叭羝谕麑W生在終身學習和核心素養(yǎng)方面有所進步，那么學生必須承擔責任、學會分辨優(yōu)缺點和發(fā)展空間， 即具備可持續(xù)的評估素養(yǎng)”[15]。

（四）關于學習評價結果的研究

有學者提出評價結果采用等級和分數的形式呈現，但其中的問題在于很難在綜合素質評價的等級認定標準上達成一致。在一些評價條目上采用等級和分數量化的方式是不太穩(wěn)妥的。[16]在此基礎上，有學者提出采用綜合性評語的評價方式解決等級和分數帶來的弊端?！熬C合性評語主要針對一些難以量化的維度進行定性描述，著力突出學生的個性特點和發(fā)展狀況。”[17]因此，對于結果的呈現大部分研究者提倡采用質性和量化相結合的方式，將等級評價與教師評語相結合。以質性評價統(tǒng)整量化評價，評價結果以等級加描述性評語的方式呈現。[18]

針對之前評價結果方式中的不足之處，研究者進行了大量的理論研究，并提出了“寫實記錄”的結果表達形式?！皩憣嵱涗浭菍W生成長記錄袋的衍生，是學生成長軌跡的真實記錄?！盵19]目前，寫實性評價的記錄方式是我國綜合素質評價改革的重點。2014 年教育部頒布的《加強和改進普通高中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的意見》強調了“寫實記錄”的評價方法，要求“高中學校要為每一位學生建立成長記錄冊，進行寫實記錄”[20]。寫實記錄進一步規(guī)避、摒棄了以往偏重主觀評價的弊端與癥結，而高度強調基于客觀事實的評價，是學生整個高中生活的縮影和寫照。[21]

從各國的評價來看，評價結果大多是為“選人”提供信息的，但在程度上有所區(qū)分。有些評價信息直接與升學硬掛鉤，如韓國、新加坡等，有些則為大學招生提供參考，如美國、加拿大等。[22]對于是否能夠直接使用評價結果，或者在多大程度、權重上使用評價結果，都是需要進一步研究的話題，目前相對還是缺乏如何在學校有效使用評價結果以促進學生發(fā)展、教學完善方面的深入研究。

三、有關綜合素質評價及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研究

（一）關于綜合素質評價的研究

目前，關于綜合素質評價的研究成果數量豐富，主要集中在綜合素質評價現狀中存在問題的反思與對策兩個方面。例如，趙德成的《初中畢業(yè)生綜合素質評價實踐的問題與思考》、羅祖兵的《分析式綜合素質評價的困境及其突圍對策》和《高中綜合素質評價的矛盾探析》、李寶慶的《高中綜合素質評價方案：問題及改進》、蔡敏的《高中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現狀、問題與對策》、楊九詮的《綜合素質評價的困境與出路》等。此外，也有學者嘗試提出關于超越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的綜合素質評價可能性探索。例如，張銘凱和靳玉樂分別在《第三方評價機構參與中小學生綜合素質評價：可能、角色與運行》和《在中小學綜合素質評價中引入第三方評價的探討》中，嘗試論證通過第三方評價機構實施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的可能性。最后，也有學者專家對該議題進行本質探索，如李雁冰的《論綜合素質評價的本質》。

國內外各位學者專家研究的理論成果主要集中在綜合素質評價實施現狀與問題探究層面上，對綜合素質評價新的發(fā)展方向研究相對稀少。綜合素質評價研究可在已有學術成果基礎上，拓展研究視野，從新的角度展開探索。

（二）關于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研究

從中國知網上論文的發(fā)表時間和篇數來看，“核心素養(yǎng)”是一個新興的學術概念，理論與實證資料尚且不充足。自2014年起，關于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研究日漸增多，逐漸受到國內外廣泛關注，許多國家和地區(qū)己經構建出自己的核心素養(yǎng)體系并據此重新確定課程目標，著力培育本國學生的核心素養(yǎng)。關于核心素養(yǎng)的研究最早起源并發(fā)展于國外，其研究成果主要出自OECD、歐盟、聯(lián)合國教科文等國際組織。早在20世紀中后期，為進一步增強本國的競爭實力，提升人才培養(yǎng)的素質，世界各國以及經合組織、歐盟、聯(lián)合國教科文等國際組織己紛紛開展核心素養(yǎng)的相關研究。[23]

對于我國而言，2012年臺灣學者蔡清田在《中國社會科學報》上發(fā)表題為《“核心素養(yǎng)”：新課改的目標來源》一文，首次闡述真正意義上的核心素養(yǎng)。2012年至2014年，國內學者開始這一領域的研究，起先，引進并介紹“核心素養(yǎng)”這一概念的代表人物是辛濤和張娜等人。張娜介紹了OECD的DeSeCo項目與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關于核心素養(yǎng)的研究成果。辛濤在總結概括國際上核心素養(yǎng)研究領先的國家和國際組織的基礎上，嘗試構建我國核心素養(yǎng)模型，以及基于核心素養(yǎng)的課程體系。2014年教育部發(fā)布《全面深化課程改革 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核心素養(yǎng)”第一次出現在教育部的文件上。雖然該文件指出要構建我國核心素養(yǎng)體系，但目前尚未確定，基于核心素養(yǎng)的普通高中課程目標修訂也正在進行中，還未確立和施行。因此，核心素養(yǎng)的重要性雖然已經日趨明朗，但是卻未被落實。[24]

四、關于學生評價問題、對策及反思的研究

學生評價改革是我國教育改革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影響著素質教育的推進及教育公平的實現，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所在。近年來，國家連續(xù)出臺各種政策推進學生評價改革，例如，2015年國務院印發(fā)《國家義務教育質量監(jiān)測方案》，“中國的 PISA”正式啟動;2016 年《關于進一步推進高中階段學?？荚囌猩贫雀母锏闹笇б庖姟窞楦呖颊猩贫雀母镏该餍路较颍瑢W生評價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25]

胡樂樂[26]根據2015年“國際學生評估項目”測試結果，結合我國基礎教育和輿論的客觀實際，通過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的權威國際比較，對深化我國基礎教育改革與發(fā)展提供六大方面的重要啟示。楊鴻，朱德全[27]等人為深入推進學生綜合素質評價改革，有效解決學生綜合素質評價中的現有問題，從大數據的視角探尋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的改革方略。沈茜[28]通過分析我國學生評價的歷史演變，總結了我國學生評價演變的本質并提出了反思。

周靖毅[29]在《指向學習的學生評價體系：加拿大安大略省的經驗和啟示》中分析了安大略省在多年的教育改革實踐中形成的一套指向學習的學生評價體系，這個指向學習的學生評價體系不僅關注學生的學習結果，而且重視學生的學習過程。特別是在評價理念和方法上，由之前常用的“診斷性評價”“形成性評價”和“終結性評價”轉向“為了學習的評價”“作為學習的評價”和“對學習的評價”[30]，并通過原則、指標和表現行為示例等形式構建出“課堂評價”“學習能力與習慣評價”以及“學業(yè)成就評價”等學生評價策略。學者強調，我國現在正處于教育改革的深化階段，更加科學、公平地評價學生的學習是必然的發(fā)展趨勢，以往我們關注更多的是“對學習的評價”，即學生學習的結果，現在需要同樣地重視“為了學習的評價”和“作為學習的評價”，即學生學習的過程。通過分析安大略省的學習評價，為我國學生評價體系改革提出了有效策略。

陳凡[31]對加拿大的學生評價改革進行了介紹。加拿大安大略省將高校學生學習成果評價作為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改革的主要抓手，在省內高校中開展大規(guī)模的成果評價實踐。指出了安大略省高校學生學習成果評價的發(fā)展趨勢在于構建公認的學生學習成果內涵體系，開發(fā)可信有效的學生學習成果綜合評價工具，完善學習成果評價的配套機制。徐靜[32]和吳紅富等[33]分別介紹分析了經合組織國際高等教育學習結果評價項目;還有學者對俄羅斯學生學業(yè)評價改革進行了介紹和分析，指出了其中仍待解決的問題及爭議。[34]

李超[35]對世界范圍內高校學生評價變革的趨勢和特征進行了系統(tǒng)介紹，對 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國際上高校學生評價變革的理論和實踐進行總結和歸納，將關注點集中于學生評價的目的、內容和方法三個方面。黃海濤[36]通過介紹美國高校學生學習成果評估歷史演進過程及其特點，為我國高等教育領域優(yōu)化人才培養(yǎng)質量保障體系提出了針對性建議。

五、關于當前學生評價研究的總體評述

正如有學者認為的，我國學生評價歷經了科舉考試制度時期、教育測驗時期和學生評價時期以后，當前，可看作是“后學生評價時代”。尤其是新課程實施以來學生評價改革的實踐與研究，總體圍繞五個方面：學生評價理念變革的實踐與研究;日常學生評價實踐的改革與研究;高利害學生評價體系的實踐探索與研究;綜合素質評價的實施與挑戰(zhàn);大規(guī)模教育考試的改進與研究等。通過學術界和實踐界的共同努力，學生評價所追求的價值理念日益澄清：以促進學生發(fā)展為根本目的;日常學生評價改革應遵循四個原則日益明確：基于標準，為了促進每個學生的發(fā)展，不讓一個學生掉隊;全面關注學生身心各方面的發(fā)展;特別重視發(fā)揮學生評價的診斷與激勵功能;評價過程與學習過程相整合;充分發(fā)揮學生主體性，讓學生參與到評價過程中。同時，高利害學生評價改革的實踐原則也日益成為共識：一是盡量減少學生評價對青少年學生造成的傷害、壓力;二是不讓高利害學生評價的選拔、甄別功能扭曲學校應然的價值追求。

分析知網關于“學生評價研究”的學術趨勢，當前關于“學生評價研究”的學術關注度總體趨高，尤其是當前中國知網用戶的關注度曲線呈現“單調增”的上揚趨勢。當然，就當前已有關于學生評價研究成果的水平而言，質量和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關于學生發(fā)展研究，特別是當前的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評價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入。由于教育科研的品質本應高于教育的實踐品質，當前在中小學校學生評價實踐層面的“品質”日益提升， 水漲船高，關于學生評價研究的品質必然要進一步提升;否則，就難以擔當引領和促進學生評價實踐品質提升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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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許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