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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小說的自然之怪題材及其在清代的演變

        2019-04-29 00:15:28吳卉
        蒲松齡研究 2019年1期
        關鍵詞:繼承變異

        吳卉

        摘要:自然之怪是是歷代志怪小說題材中數(shù)量最多的一類。從題材的繼承關系上看,自然之怪的描寫由來已久,自魏晉開始,就是志怪小說之一大類,其創(chuàng)作,強調(diào)紀實、去雕飾、廣見聞。從題材的類型上看,發(fā)展至清代,自然之怪所包含的神仙、鬼魅、精怪三種次級形態(tài),越來越呈現(xiàn)出世俗化、平民化的傾向,原本蘊含其中與政權交替相聯(lián)系的天人感應思想轉(zhuǎn)變?yōu)橹笇胀ò傩丈畹淖彂途?。從題材的處理方式上看,清代志怪小說作者的學者身份深刻地影響了此類題材的創(chuàng)作,大量的品評、議論、驗證,既賦予文本更強烈的理性、客觀色彩,又極大削弱了傳統(tǒng)志怪的神秘主義品格。

        關鍵詞:自然之怪題材;清代志怪;繼承;變異

        中圖分類號:I207.41? ? 文獻標識碼:A

        自然之“怪”,即指自然界中那些“精氣為物,游魂為變” [1]233(《周易·系辭》)的神妖鬼怪以及與之相關的各種怪異之事。這類自然之“怪”在歷代志怪小說中都有大量的記述,是志怪小說中存在最為廣泛的一類題材。到了明清時期,此類題材的范圍進一步擴大,表現(xiàn)更為多樣,是清代志怪小說中的一個重要題材類型。

        一、自然之怪題材的繼承與變異

        王充在《論衡·訂鬼篇》中的一段話代表了自兩漢而始的精怪論:“鬼者,老物之精也。物之老者,其京為人;亦有未老,性能變化,象人之形?!蔽锢铣删枪糯袊钠毡橛^念。自然界中的各類精怪是民間信仰體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相關民間敘事也源遠流長、根脈悠遠。自小說萌芽起,民間敘事在文人學士的輯錄和増飾下,常以描寫精怪為核心題材。隨著小說文體的形成,“志怪”為其中一重鎮(zhèn),自然之怪在其中成為數(shù)量最大、特點鮮明的一類。

        古代志怪傳統(tǒng)由來已久。先秦,《尚書》和《左傳》都有許多精怪故事,《山海經(jīng)》尤為突出,其描述四方奇禽異獸、神祇妖怪,數(shù)量甚夥?!秴问洗呵铩は茸R覽》云:“周鼎著饕餮,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2]3饕餮是周代時一種刻于青銅器上的精怪,以貪吃而著稱?!肚f子·逍遙游》云:“《齊諧》者,志怪者也?!惫鶓c藩釋云:“志怪:志,記也;怪,異也?!?[3]4這里的志怪尚未形成文體,只是指代記載怪異故事或者是此類題材的作品?!稘h書·藝文志》據(jù)《七略》而成,考其中著錄的小說,多有記鬼神巫祝與長生求仙之事,同屬志怪范疇。魏晉時尤甚,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指出:“中國本信巫,秦漢以來,神仙之說盛行,漢末大暢巫風,而鬼道愈熾;會小乘佛教亦入中土,漸見流傳,凡此,皆張皇鬼神,稱道靈異,故自晉訖隋,特多鬼神志怪之書?!?[4]29此時期的《列異傳》《博物志》《搜神記》《幽明錄》《拾遺記》等都有很多精怪故事。和前代的殊方異寶相比,這一階段的精怪的奇譎色彩已經(jīng)有所淡化,越來越多人們?nèi)粘I钪幸姷降纳镒兂闪司?,如雞、豬、蛇、樹木之類,也包括喪葬冥器、家中器具一類的非生物物件,這和漢代喪葬禮制度的完善有一定關聯(lián)。在唐傳奇繁榮的同時,志怪小說也在大量涌現(xiàn)。段成式的《酉陽雜俎·序》中也第一次出現(xiàn)了“志怪小說”一詞,他說:“固役而不恥者,抑志怪小說之書也?!?[5]1唐代志怪深受六朝影響,《博異記》《集異錄》《括異志》等志怪小說,在題材、創(chuàng)作旨趣和寫法上都承六朝傳統(tǒng)。宋代,“考閱典故,漁獵經(jīng)史,極鬼神事物之變” [6]11574的洪邁作《夷堅志》,鬼神精怪題材的故事極多。明清以降,《閱微草堂筆記》等志怪小說“追摹南北朝志怪小說質(zhì)樸簡淡的文風,重實錄而少鋪陳,多議論而少描寫” [7]404。皆以精怪神鬼論事。

        志怪小說中的自然之“怪”,其包含的內(nèi)容非常廣泛,自然界中發(fā)生的各種神妖鬼怪之事都屬于這一題材類型。按照其中異類性質(zhì)的不同,這一題材大致可以被劃分為神仙、鬼魅、精怪三個次一級的題材類型。神仙題材,萌芽于上古神話,而在戰(zhàn)國、秦漢之際開始出現(xiàn),并逐漸興盛。西漢劉向的《列仙傳》記載有七十余位神仙的神奇事跡,其中多漢代流行的變幻、飛舉、尸解之事。六朝時期,神仙題材的志怪故事繼續(xù)繁盛。這一時期,伴隨著佛道二教的興起,有關佛道仙神的志怪故事顯著增多。東晉葛洪的《神仙傳》中記載的古今道教仙神有百余位之多,而南北朝時期還出現(xiàn)了多部弘佛的志怪小說。唐代,志怪小說中的神仙題材成為佛道教徒弘揚教法的工具,逐漸失去了活力。而到了宋代,志怪小說中的神仙故事發(fā)生了一次顯著的變化。之前那些有關佛道仙神的故事逐漸為佛道書所記載,而很少見于志怪小說之中。而志怪小說中記述的那些神仙故事,則多是一些世俗化、平民化了的佛道仙神故事和民間神衹故事。這種下層化的神仙故事在元明兩代志怪中仍在延續(xù),但也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

        鬼魅題材,發(fā)源于先秦。先秦時期,統(tǒng)治者“事鬼敬神”,民間亦迷信鬼神之事。有關鬼魅的故事在當時比較流行?!蹲髠鳌分械摹拔何渥渔浮薄ⅰ秴问洗呵铩分械摹袄枨鹌婀怼币约胺篷R灘志怪中的《墓主記》,都是當時不同類型文本中記載的鬼魅故事。這些不同文本中的鬼魅故事對后世志怪都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開創(chuàng)了鬼魅報恩、惑人、復生等一系列志怪母題。魏晉時期,戰(zhàn)亂頻仍,人們對于死亡充滿恐懼,因而“鬼道愈熾” [4]43,志怪中的鬼魅題材顯著增多。曹丕《列異傳》、干寶《搜神記》中都有大量鬼魅故事。而且,在這一時期,鬼魅故事還存在著將鬼魅人情化和人格化的趨勢,使陰森的鬼魅不再那么令人恐怖。有一些人鬼戀的故事甚至還情意綿綿,委婉動人,如《列異傳》中的“談生”、《陸氏異林》中的“鐘繇”、《搜神記》中的“紫玉”等。南北朝時期的一些弘佛小說,如《宣驗記》《冥祥記》《冤魂志》等,其中也包含有大量的鬼魅故事,但在這些小說中,鬼魅是地獄中的惡魔,是受到懲罰的異類,是佛教徒眼中的鬼魅形象。唐代,志怪小說中的鬼魅故事延續(xù)了六朝的傳統(tǒng),內(nèi)容上沒有多少創(chuàng)新之處。宋代志怪小說中的鬼魅故事,其中的鬼魅與生人的關系變得比較親近?!兑膱灾尽返人未竟中≌f中存在一類“人間鬼”的故事。在這類故事中,鬼與人雜處于世間,對人的生活卻沒有多少影響。這類“人間鬼”的故事似乎在傳達這樣一個信息:鬼魅就在人們生活的周圍,但也沒有什么危害,因而無需恐懼。

        精怪題材,跟神仙題材一樣,也萌芽于上古的神話故事。不論是“龍首蛇身”的盤古,還是“人頭蛇身”的女蝸,這些神話人物,既可以被看作天神,也可以被看作怪物。他們是后世精怪的最初原型。先秦之世,“怪”的范圍很廣,指自然與社會中的一切反?,F(xiàn)象。這與后世“精怪”的意思不同。但是,先秦有時也稱怪物為“怪”。如《國語·魯語下》云:“木石之怪曰夔魍魎,水之怪曰龍罔象,土之怪曰獖羊?!?[8]191秦漢之后,精怪一般是指各種動植物精靈或器物精靈。漢代有雜占家編撰的《白澤圖》一書,所記各類精怪頗多。魏晉南北朝時期,不論是精怪故事的數(shù)量,還是精怪故事的種類,都非常豐富。這一時期,精怪常被視為導致疾病、死亡、災禍的元兇,具有超常的能力,讓人們感到畏懼?!俺帧背蔀榱诉@一時期志怪小說的重要故事情節(jié)。精怪的“人形化”“人情化”在這一時期也開始普遍,但技法上遠不如唐宋時代成熟,精怪形象中還留有一些動物性的特征。唐宋時期,志怪小說中精怪的“人情化”進一步發(fā)展,一些精怪開始具備人的情感和心理活動,但精怪原有的超常能力卻開始變?nèi)?,許多精怪很容易就可以被法師、術士降服。在《夷堅志》等宋代志怪小說中,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不少精怪乞命的故事??梢?,這一時期的精怪,其超常能力已明顯下降,而人們對于精怪的畏懼感也隨之減弱。

        二、清代志怪對魏晉志怪傳統(tǒng)的延續(xù)

        古人喜談鬼怪,從王公貴族到普通百姓,無不如此。據(jù)上文分析,“怪”的范圍很寬泛,諸如神仙、鬼混、冥吏、妖魔、物怪之類,凡有悖于常情的神異現(xiàn)象均可視為“怪”。干寶說:“妖怪者,蓋精氣之依物者也,氣亂于中,物變于外,形神氣質(zhì),表里之用也?!?[9]67由于事物的靈性主要來自于精氣,由物到精怪的幻化過程,就被稱為“成精”。清代志怪小說對“怪”的書寫,是對六朝志怪的繼承,其目的,也大致與干寶所言“發(fā)明神道之不誣”相似,在對各類精怪的記錄中,證明實有其事。清初王士禛的《池北偶談·談異》就記載了許多自然之物變怪的故事,除了時間、地點和遇到怪事經(jīng)過外,結尾特別注明“某某人見之”,以表明實錄。如記述親見六足龜,末云:“予在主客時見之?!?[10]475(《六足龜》)敘述墨魚噀墨怪事時,云“予在蜀親見之”?!堆笆酚浭^作怪致人死命的事,尾注明曰“白廷評仲調(diào)(夢鼐)說”。

        鈕琇的《觚?!だm(xù)編》卷三記錄了畫家石濤遭遇樹怪的一則故事:石濤和尚以前朝宗室,遁跡桑門,結茅于徽之黃山。歲暮雨雪,與一二禪侶圍火庵內(nèi)。更定以后,突見一人排戶直入,其形甚巨,藍發(fā)紫面,張口若箕,亦于壚旁踞坐。諸禪侶驚愕散匿,石濤凝然不動,徐舉鐵火著夾一紅炭置其口中,其人銜炭箸,負痛疾而去。閱三日雪霽,石濤攜筇出游,離庵里許,見路側核桃樹槎椏如人,樹木上有橫坎,廣七八寸,鐵箸與炭在焉。乃知前宵之排戶者即此怪也,遂命僮斫而薪之。石濤道行超峻,妙繪絕倫。太倉王麓臺謂:“海內(nèi)丹青家不能盡識,而大江以南當推石濤第一,余與石谷皆所未逮。” [11]231鈕琇在這則故事中,詳細記錄了遇樹怪的人物、時間、地點,使得事件變得可信,尤其是借助石濤盛名,將一件原本十分怪異的事情解釋成是石濤博學廣識的表現(xiàn)。文末還引用了時人的評價,以示證明。在《觚?!分?,寫精怪的篇目眾多,同是續(xù)編,其卷四以“物觚”為主題,包括白蜆、孝牛、白蟻、諂虎、鼠魂等則,共記錄了30個精怪故事。

        清涼道人《聽雨軒筆記》卷一有一則蜈蚣珠的故事,敘述一只蜈蚣成怪被雷擊斃,尸體懸于竿上。一廚役夜出溲溺,見尸體放光,意外得到了寶物蜈蚣珠。后來妻子把玩寶物時被鄰人撞見,情急之下塞入口中,不料因此中毒。于是廚役變賣此珠,識寶的胡人將其買去。小說在敘述蜈蚣變怪時,以寥寥數(shù)筆來勾勒情節(jié),并未作過多渲染描繪,此種描寫方式與六朝志怪的筆法頗為相似。小說后半部分轉(zhuǎn)入“胡人識寶”故事模式,通過胡人對“蜈蚣珠”的講解,使這則記事帶有了博物志怪的性質(zhì),這一知識化傾向無疑又加強了故事的紀實色彩。施閏章《矩齋雜記》記述了“物異”故事,如宋仁宗吃蛤蜊見其中有小人的怪事 [12]37;景星杓《山齋客譚》記錄了一些動物變怪之事,如《海魚三則》等。(辛集卷五,《昭代叢書》本)這些記錄自然之怪的故事,都文字簡約,有古風。

        《子不語》卷二十四記載婺源一士人謝某,在張公山遇到“花魄”的故事。謝某早起,“聞樹林鳥聲啁啾,有似鸚哥,因近視之,乃一美女,長五寸許,赤身無毛,通體潔白如玉,眉目間有愁苦之狀”,于是就將其攜帶歸家。此女在謝家的表現(xiàn)是毫無懼色,謝某把她畜入籠中,每日用飯喂之。女常常向人絮語,數(shù)日后,為太陽所照射,競成枯臘而死。后來洪孝廉宇鱗聽說這件事,就向人解釋道:“此名花魄。凡樹經(jīng)三次人縊死者,其冤苦之氣,結成此物。沃以水,猶可活也。” [13]629眾人照著此法試之,果然。謝某恐怕蓄之在家過于招搖,將她仍送回張公山的那棵大樹上,片刻間就被一只大怪鳥銜之飛去。故事的內(nèi)容和敘述都相當簡單,如果一棵樹上曾經(jīng)有三人吊死,此樹就會形成一股冤氣,由這股氣結成的鬼魂似人形,稱為花魄。此物并不祟禍,只是會不停地向人絮語,大概是訴說生前冤情,并無任何鋪敘、描寫,是一種典型的志怪手法。以袁枚之才情,在處理這樣的題材時,本可以將“花魄”寫得婉轉(zhuǎn)旖旎,他的詩文中有大量詠花寫人的篇章,詠春柳如:“綠影自遮南北渡,春痕分護短長橋。五株一入先生傳,不學柔枝亂折腰。”嘆落花道:“空谷半枝隨影墮,闌干一角受風偏。佳人已換三生骨,拾得花鈿更黯然。”寫潘妃:“玉釵生自劈楞伽,尼子歸來步步花。爭不荊條加苦手,教人好好作官家?!?[14]75、40、32然而本篇中花魄的形象毫無動人之處,作者不使用華麗的辭采去鋪張描摹,反而完全被志怪的寫作風格限制和束縛了美感,對于所寫對象的最終去向,也并不作過多的交代,僅以被大鳥銜去收束全篇,這是對六朝志怪筆法的直接繼承。

        如果將其和唐代的傳奇集《博異志》稍加比較,則可對這一寫法有更直觀的認識?!恫┊愔尽返谝黄毒丛f》也敘述了主人公偶遇一個女性精怪的故事。陳仲躬在洛陽時,鄰家有一女子十來歲,墮井中溺死,陳氏覺得怪異,閑時在井上窺視,忽見井水的影中有一女子面,作者如此形容:“年狀少麗,依時樣妝飾,以目仲躬。仲躬凝睇之,則紅袂半掩其面微笑,妖冶之姿,出于世表。仲躬神魂恍惚,若不支持然,乃嘆曰:‘斯乃溺人之由也?!?[15]1這里的女子年少美麗,姿態(tài)妖嬈,人見之則心神蕩漾,和袁枚筆下念之可怖的“花魄”絕無半點相似。在這一點上,蒲松齡《聊齋志異》的某些故事,更接近傳奇筆法。例如《黃英》篇中的菊花精黃英,也是超然脫俗,不似志怪集中女性精怪的嚴肅無趣。又如同為清人所作,署名“婁東羽衣客”的傳奇集《鏡花水月》,寫“梅花化身”時的形容:“俄而枝葉動搖,花蕊怒放,每一花現(xiàn)一美人身,步虛而下。或冠華玉之冠,或履彩云之舄,大都衣裳霞燦,環(huán)佩鸞鳴,神影仙姿,迥殊人世?!?① 這種細致的描摹,是作者有意在創(chuàng)造一種審美的意境,與志怪小說中的精怪形象描寫大異其趣??梢哉f,脫離了文學語境的志怪描寫,其民俗特征加強,作者記載這類故事,本意并非喚起讀者對于精怪的遐想,而是展示一種實實在在存于市井的民俗意象。

        袁枚《子不語》中大量展示了民間豐富的民俗意象,如民間信仰,城隍、關帝等神祇就頻繁出現(xiàn)在小說中,既有專門記述又有順便提及,如卷三《裘秀才》、卷十三《關神下乩》、卷十七《井泉童子》等。再如風水、扶乩等民間風俗也比較常見,卷十一《風水客》、卷十九《乩言》、卷二一《乩仙示題》都有記載。在小說中,不論是城隍、關帝等民間神祇,還是喪葬一類的習俗,都未被過于文學化的渲染、書寫,而是作為志怪故事的民俗背景出現(xiàn),真實反映了民間文化活動和市井生活內(nèi)容?!独m(xù)子不語》也具有這種特點。

        自魏晉六朝起,志怪小說就受到漢末以來的讖緯敘事的影響,將自然界的變怪現(xiàn)象視作不詳。其后直至清代志怪小說,此種筆法依舊大量存在。

        李慶辰的《醉茶志怪》中,所記載的“黿精”,就是一則典型的將民俗想象附著于所寫精怪身上的故事:邑城中有一冬夏不涸的池子。池上一民家婦,夫久外出,病瘠而有孕。婆婆觀察了很久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就責問婦人。婦云:“夜深每來一綠衣男子,輾轉(zhuǎn)間,即昏不知人,任其所為而去。秘今半載余矣?!惫媒淦湮鹦蛊鸶Q之。見男子自婦室出,尾其后,至門外,躍入水中。乃市香楮哭禱予水。至夜,易子來,謂婦曰:“予河伯之子也,與汝交好,終未明言,恐以異類見擯。昨汝姑禱于水,河伯知之,將殺予矣。勢難再聚,故來一別。尚有一事相求,予齒長而無嗣,汝早晚臨褥,請將所產(chǎn)者悉送諸水,感德多矣。”言畢,淚如雨,脫明珠四枚相贈,乃浩嘆而去。婦白諸姑。未幾,產(chǎn)四小黿,姑送諸水。忽波浪翻沸,漂上一黿,大如釜,置頭背上,蓋已斬矣。[16]63作者保留了黿精作為物怪的物性特征,從衣著上,男子著綠衣,在民間傳說中,水族生物多淫,無論是蛇,還是黿、龜、鱉等水陸雙棲的動物。在小說結尾,作者直接發(fā)表對此事的看法:“黿而淫,知淫而無不黿者,彼蒼之報施不爽也。然一經(jīng)哭訴,即殺其子,老黿之家法森嚴,以視縱子淫蕩不忍置問者,得毋有愧老黿乎!”強調(diào)了一種“理所必無,事或須有”的態(tài)度。這也是古代志怪小說作者常有的觀念。

        “怪”總是和“異”相對應,《左傳·宣公十五年》曰:“天反時為災,地反物為妖,民反德為亂,亂則妖災生?!薄把奔础肮帧保瑮畈⒃疲骸叭何锸涑P?,古人謂之妖怪?!鞛牡匮诿駚y?!?[17]763“怪”是天地萬物所有反常現(xiàn)象的代稱,“夫通俗所謂妖怪者,何義耶?即一切不思議之義。” [18]3作為社會常態(tài)的對立面,“怪”的產(chǎn)生往往預示著社會災亂的發(fā)生。災異是中國古代政治話語的重要觀念。中國傳統(tǒng)的宇宙起源論認為,天地萬物由陰陽二氣化生而成,若二氣平衡,自然界與人世間便欣欣向榮,若二氣失衡,自然界與人世間便會出現(xiàn)諸種異常變化:地震、火災、山崩、洪水……或者其他人間異常。人類的行為可以對陰陽二氣的消長平衡產(chǎn)生直接的影響,而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因素莫過于朝廷的為政得失。不管是官方話語還是民間話語都承認,正確的政策將有助于陰陽二氣的平衡,而錯誤的政策則會導致災異的發(fā)生。因此,災異事件常常成為政治斗爭與政治變革的工具。同時,后人在解釋前代政治變革時,也習慣于用這種“事——應”的思維。前代志怪小說如《搜神記》就有大量此類記錄。而清代志怪小說中的災異現(xiàn)象則既非理性的格物,又不直接涉及政治腐敗和道德淪喪的隱喻,至多只是普通生活中的一次警告。

        《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過兩個反常怪事,其一講述高公有舊玉馬,有一天,玉馬的前蹄忽然伸出到紫檀底座的外面,高公大駭,傳給幕僚看。幕僚說“凡物歲久則為妖,得人精氣多,亦能為妖?!?[19]25眾人議論要將玉馬打碎,結果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再看,玉馬將前蹄收回去了。高公認為這個玉馬真的活了,是為不祥,就把它投入爐中燒掉,但是高家從此之后也逐漸衰落。其二講述曹家的廳柱上忽然開出牡丹花,家里有的人議論說是祥瑞之兆,但也有人反駁說:“物之反常者為妖,何瑞之有!”后來曹家果然也敗落了。無論是玉馬伸前蹄,還是廳柱開牡丹,都是違背自然常態(tài)的現(xiàn)象,一旦出現(xiàn),便會被認為是不祥之兆。

        儒家的天人感應說,本意為天示警以止君之亂,然而到了清代,“君”被置換成“民”或“臣”,他主張人間災異的出現(xiàn)是為了懲罰民怨。他說:“天以仁愛為心,必無作孽于人之理,此皆由人之自取也。其云‘天作孽者,乃人有過失,天降災異以示儆,而人能恐懼修省,自可潛為轉(zhuǎn)移,故曰:‘猶可違也。若有過愆而上天垂訓仍無忌憚,不知畏懼,故曰‘自作孽也,其可逭乎?”也就是說,如果百姓對朝廷懷怨,不安分守法,就會引發(fā)災異。而一旦現(xiàn)實中的“異”有了與之相聯(lián)系的“果”,就成了作者記錄的對象。

        三、清代學者語怪的變態(tài)萬狀

        王充的《論衡·奇怪》云:“世好奇怪,古今同情?!眲③囊苍凇段男牡颀垺な穫鳌分刑岬剑骸八捉詯燮?,莫顧實理。”世人語怪,古今皆然。清代同樣是一個人人談鬼的時代,但是由于社會經(jīng)濟表面的極速發(fā)展和底層人民貧病交加的現(xiàn)實矛盾,這一時期的自然界之“怪”沾染了更多的世俗人性,它們早就脫離了早期花妖狐鬼的形象,也不再是人們懼怕的對象。小說中的自然精怪,或是高高在上,直接對現(xiàn)實加以評論甚至是教化,或是反而成了普通百姓作惡的學習對象或是幫手。這一特點,又尤其反映在學者的講述中。

        精怪往往在故事中承擔說教的責任?!兑棺T隨錄》卷六,和邦額曾記錄了一則“貓怪”的故事,通過家中一貓的反常表現(xiàn),暗示災禍的發(fā)生。此則故事寫某公子為筆帖式,家中富裕,喜畜貓,各色種類的貓不下數(shù)十只。其中有一只貓不但能面露微笑,甚至可以與人對話。全家大異,又無法將之殺死。直到某日又一次舉家追殺它的時候,此貓作了一番長篇大論來為自己辯駁:“貓登踞胡床,怒視其父,目瞥欲裂,張須切齒,厲聲而罵曰:‘何物老奴,尸居余氣,乃欲謀溺殺我耶?在汝家,自當推汝為翁;若在我家,云祁輩猶可耳孫汝!奈何喪心至此?且汝家禍在蕭墻,不旋踵而至:不自驚惕,而謀殺我,豈非大謬!汝盍亦自省平日之所為乎?生具螋蝗之材,夤緣得祿。初仕刑部,以鉤距得上官心,出知二州,愈事貪酷。桁楊斧領,威福自詡。作官二十年,草菅人命者不知凡幾!尚思恬退林泉,正命牖下,妄想極矣!所謂獸心人面,汝實人中妖孽,乃反以我言為怪,真怪事也!” [20]178-181此語擲地有聲,其后這位筆帖式公子家族罹難,所存者僅為一對仆婦而已。此則故事篇幅較長,但從語言上看,并無半點拖沓和婉轉(zhuǎn)描摹之意,言辭簡潔干凈。后兩段的長篇議論,是清代志怪創(chuàng)作的典型特征。筆帖式公子的父親做官二十年,貪得無厭,所起家者都是源于貪贓,這一事實在清代官場應該是非常常見的,對于家族的突然遭歿,社會上可能無法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時候,就會借助志怪的方式。貓怪是否實有其事,在這則故事中并非關注重點,作者將自己對事件的認識,通過貓的角色聲張出來,這同清代前期精怪故事中的“物怪”一味作祟已經(jīng)大不相同。在這里,故事中的貓反而更像是現(xiàn)實中的說教者。

        此外,在動物精怪中出現(xiàn)的最頻繁的狐貍也是如此。狐善變化,在前代志怪小說中,多強調(diào)其狐媚之行?!缎杏洝酚休d:

        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或為丈夫,與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蓋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為天狐。[21]48

        另一個很著名的例子,是《搜神記》引《名山記》記載,所稱述的野狐阿紫的故事:后漢建安中,沛國郡陳羨為西海都尉。他的部下王靈孝無故逃去,羨欲殺之。孝一次次逃脫,陳羨其婦囚禁起來。婦以實對,羨曰:“是必魅將去,當求之。”因?qū)⒉津T數(shù)十,領獵犬,周旋于城外求索。果見孝于空冢中,聞人犬聲,怪遂避去。羨使人扶孝以歸,其形頗像狐矣。略不復與人相應,但啼呼“阿紫”。阿紫,正是狐貍的名字也。后十余日,乃稍稍了悟。云:“狐始來時,于屋曲角雞棲間,作好婦形,自稱阿紫,招我。如此非一,忽然便隨去。即為妻,暮輒與共還其家。遇狗不覺。云,樂無比也。”道士云:“此山魅也。”《名山記》曰:“狐者先古之淫婦也,名曰阿紫,化為狐?!惫势涔侄嘧苑Q阿紫也。[9]311在普遍流行的故事中,狐貍的形象總是相近的,它們變化人形,尤其是女性形象,魅惑人類,主要都是為了吸取人類精氣,助自己修煉?;蛘邇H僅是為祟,給正常的人間生活帶來麻煩。然而清代的狐怪形象,卻大大擺脫了原始狐貍的脾性,頗有得道高人的超然卓識。如紀昀《閱微草堂筆記》載,他所結識的一吏為狐所媚,家人請張真人作法除祟,沒想到此狐現(xiàn)身說法:“君為吏非理取財,當嬰刑戮。我夙生曾受君再生恩,故以艷色蠱惑,攝君精氣,欲君以瘵疾善終。今被驅(qū)遣,是君業(yè)重不可救也。宜努力積善,尚冀萬一挽回耳?!贝死纛H貪,狐貍因曾受其恩惠,才魅惑于他,沒想到張真人一出,無法作惡。后來小吏果然病愈,然而不知悔改,到發(fā)生盜用印信,私收馬稅,東窗事發(fā),反而遭到嚴懲。這一則故事可以說是精怪報恩主題的一種變形。

        狐貍不止干預人間的法治秩序,還現(xiàn)身作為塾師?!蹲聿柚竟帧酚小昂鼛煛币粍t,其中的女狐成為宮生的老師,二者相處沒有任何狎昵之態(tài),狐貍以老師的面孔為宮生講授讀書之道:“讀書之道,當取其精而遺其粗,古人所謂觀其大略者,非疏忽也,其用心不在尋章摘句耳。今君之案頭所陳者,不過講章一卷,時文數(shù)百藝而已,其識見果安在哉?夫博覽經(jīng)史、諸子百家烙化于胸中,固亦大難。第學問長進,不可不闊眼界。今之時藝最足縛人才思,并令人無暇更讀他書。然諸書與古詩文,亦不可不著意也。”不止如此,還具體分析典籍以備科考,“晦翁《四書章句》一書,如暗室逢燈,夜行見炬,洵屬有功于世。然其中亦有不可過拘泥者。如‘獲罪于天,天謂即理也。意以為于理不合,即于天不合,故謂天為理。”宮生在這位狐貍老師的教導下,成功考取功名。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讀者會忘記狐貍的性別和一貫的屬性,雖為志怪,卻更像是對一次師生教學的記錄。完全打破了狐貍在傳統(tǒng)志怪小說中的形象。

        這類“道問狐”的形象,《子不語》等小說也有許多描寫。卷二十二《狐道學》中的狐貍化名胡姓在孫家暫居,熟讀《黃庭》《道德》《心性》《語錄》等書,而且管教子孫甚嚴,其孫因調(diào)戲?qū)O家小婢竟被打死。文末借“法子曰”的方式評論道:“此狐乃真理學也。世有口談理學而身作巧宦者,其愧狐遠矣!”在作者眼里,精通道學的狐貍是很值得那些言行不一的人去學習的。雖說“學問狐”“狐博士”的狐精形象很早就產(chǎn)生了,但在志怪小說里如此集中描寫、教化色彩如此鮮明的,仍以清代為最。

        清人有關狐仙之談不絕于書,自康熙年間至清代后期,筆記小說中無一不涉及對鬼狐怪異題材的記載或描寫。下層文人在小說中寫遇鬼狐神仙之事,大多集中在異類姻緣的圓滿或仕途官位的進步上,他們試圖在虛構的故事世界中改變真實生活的艱難和困頓,其敘事常常是情緒化的?!读凝S志異》中大量的“一身而兩享其俸”故事,男主人公危難時期總會出現(xiàn)的狐女或鬼妻,小人物莫名的好運和神仙庇佑,以及《澆愁集》中作者為主人公設計的一個個富貴美好的幻境空間,都是作者對自己無力抵抗的現(xiàn)實的一種補償。而以紀昀為代表的學者作家群體,他們的志怪旨趣卻和落魄寒士大相徑庭,其怪異敘述是作者表達思考和教化的媒介之一。這一特點,符合紀昀總纂《四庫總目提要》中就時時申說的“子部小說”的基本特征。有學者已指出,“就‘子部而言,其文本指向是以訴諸理性為主,而不是以訴諸感情為主;就‘小說而言,更多關注日常生活中的治身理家,而不是天下興亡、軍國大事。” [22]如果說傳奇中的志怪題材是以塑造人物形象、委曲故事細節(jié)為書寫方式,那么志怪體則以強烈的距離感賦予所寫鬼怪以不同,對許多有可能飽含深刻感情的材料,志怪作家的處理方式大多是議論和品評,發(fā)展到清代,紀昀這類“好為天下師”的學者,更是竭盡所能加強了歷來志怪書寫不事雕琢的一面。

        以《閱微草堂筆記》為例,書中的鬼狐故事,粗略統(tǒng)計有近兩百則。大量的狐仙故事,既給研究者提供了材料上的方便,同時也提出一個難題,即純粹的文學審美研究能否真實反映紀昀反復摹寫該題材的原始心理。李劍國先生曾指出:“清人所記狐仙故事大量屬民俗態(tài),保持著民間流傳的原始狀態(tài),即使像《聊齋志異》、《夜譚隨錄》、《螢窗異草》、《夜雨秋燈錄》等書中許多有意加工創(chuàng)作的狐仙小說,也還保留著許多真實的民俗資料,均有助于考察清代的狐仙觀念和狐仙崇拜?!?[23]207-208這是從民俗領域,為志怪中的鬼狐題材提供一種新的研究視角。而在民俗之外,還應當引起研究者注意的,是小說所反映的宗教、思想、文化、社會心態(tài)等諸多方面。以此為基礎,隨意挑選小說中的幾則,就能初步發(fā)現(xiàn)紀昀的敘述特點。如“女巫郝媼,村婦之狡黠者也。余幼時,于滄州呂氏姑母家見之。自言狐神附其體,言人休咎。凡人家細務,一一周知,故信之者甚眾?!保ā稙搓栂匿洝罚疤锸蠇嬙幯云浼沂潞?,婦女多焚香問休咎,頗獲利。”(《如是我聞》)小說中大多數(shù)的狐仙記載都是如此,作者始終力圖用一種距離感很強的表述方式做客觀的記錄。紀昀筆下的鬼狐不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多情女鬼 ① ,她們作為世俗生活的參與者,已非文學之鬼,所敘事件缺乏想象空間,無法令人產(chǎn)生綿邈之思。

        紀昀甚少寫男女姻緣或兩性之事,即使涉及此類題材,也不似其他傳奇類志怪專寫狎昵,而是以此表達或引發(fā)關于社會問題的討論?!痘蔽麟s志》(三)中記了如下一則故事:有選人在橫街夜飲,步月而歸,其寓在珠市口,因從香廠取捷徑,一小奴持燭籠行中路,踣而滅。望一家燈未息,往乞火,有婦應門,邀入茗飲。心知為青樓,姑以遣興,然婦羞澀低眉,意色慘沮,欲出又牽袂固留,試調(diào)之,亦宛轉(zhuǎn)相就,適攜數(shù)金,即以贈之。婦謝不受,但祈曰:如念今宵愛,有長隨某住某處,渠久閑居,妻亡子女幼,不免饑寒,君肯攜之赴任,則九泉感德矣。選人戲問卿可相隨否,泫然曰:妾實非人,即某妻也,為某不能贍子女,故冒恥相求耳。選人悚然而出,回視乃一新冢也。后感其意,竟攜此人及子女去。求一長隨,至鬼亦薦枕。長隨之多財,不知財自何來,其蠹官而病民可知矣。顯而易見,作者的敘述重點并非鬼妻薦枕后的風光旖旎,也非鬼妻對丈夫的多情重義,而是以短短幾字表達出對當時官員階層經(jīng)濟問題的諷刺。“長隨”,據(jù)趙翼在《廿二史札記》卷三六中所記:“本中官之次等,受役於大璫者……今俗所謂長隨,則官場雇用之仆人?!弊鳛楣俑陀玫囊唤槠鸵?,就有能力、財力攜帶一家人,可以想見雇用他的人平日之生活。也正因為現(xiàn)實世界如此荒唐,所以紀昀每聽聞一件“怪異”之事,首先將罪責歸于人自身。他一方面對鬼神持懷疑態(tài)度,一方面卻在小說中肆意稱道靈異、張揚鬼神。在文風上的冷峻和內(nèi)容上的駁雜之外,最令紀昀不能忘情的,是社會百態(tài)?!氨芟仿勎淖知z,著書都為稻粱謀”,迭興于康、雍、乾三朝的文字獄,“其最明顯而又對民族文化最具破壞性災難效應的,是文士的失語” [24],在這種集體失語癥的影響下,紀昀唯能借志怪小說言孝道、諷理學,其汲汲于神道設教,所期則在有益于勸懲,這是他作為一個理性的學者觀照社會的方式。

        要之,清代的諸多自然精怪描寫都像上文提到的狐貍和貓那樣,雖為動物,卻用人類化的方式,以世俗的口吻,代替作者干預人間的種種繁瑣事務。作怪的東西變成了日常習見,原本極易喚醒讀者想象的神秘故事也只是借了志怪的外殼,六朝那種“發(fā)明神道之不誣”的志怪寫作已經(jīng)落入了俗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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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李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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