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 蔡俐 李奕成 劉磊
桂湖位于成都市新都區(qū)桂湖中路,占地面積4.8萬m2,湖水面積2萬m2,保存了早期“一池三島”的傳統(tǒng)構園方式。現(xiàn)階段對桂湖的研究主要有3方面:1)從園林的起源、歷史沿革與園林特征來整體介紹其造園藝術的獨特性[1-2];2)從具體的研究要素來側(cè)面闡述桂湖的園林特征[3-4];3)運用現(xiàn)代理論與方法對桂湖的園林特點進行圖示化分析[5]。但以上研究都未針對桂湖的水系進行系統(tǒng)性的歷時研究。水系作為園林中最為活躍的要素,一直是園林歷史研究的熱點[6-7]。對水系歷史演變的研究能夠側(cè)面揭示其園林特征的形成過程,因此本文作者以歷史地圖解譯法為技術手段,運用歷史轉(zhuǎn)譯圖紙,呈現(xiàn)桂湖水系的演變過程,并通過圖紙對比來分析水系的演變特點。
中國古代志書中常見的城市輿圖,若以今天的標準衡量,則形狀、尺度、方位等均不精準,很多時候甚至只是一種認知意向或概念的表達[8]。由于歷史地圖的模糊性,其真實的空間信息很難直觀表達出來,由此提出在現(xiàn)代矢量地圖上精確表達空間信息的歷史地圖轉(zhuǎn)譯方法。歷史地圖的空間解譯是將歷史的空間、信息要素進行空間轉(zhuǎn)譯,并依據(jù)疊合點來同現(xiàn)狀圖進行疊加的一種規(guī)劃研究方法[9],該方法通過對古代歷史地圖中所攜載的歷史信息的梳理,以系統(tǒng)分析方法辨識和重建歷史空間的結構特征及演化過程,并形成空間矢量數(shù)據(jù)庫[10]。
精確解譯的歷史地圖對城市歷史研究和對城市保護及空間發(fā)展戰(zhàn)略,都有重要的價值。首先,它能在一定程度上復原演變的過程,進而分析出其背后所蘊含的規(guī)律和特點[11];其次,將轉(zhuǎn)譯的歷史空間要素融入現(xiàn)有城市規(guī)劃中,還能形成一體化的歷史城市保護及空間發(fā)展戰(zhàn)略,將發(fā)展與保護有機協(xié)調(diào),便于文脈的傳承和特色的彰顯[10]。
基于上述研究,運用歷史地圖解譯法,先繪制新都城市水系解譯圖,再結合桂湖相關文獻及現(xiàn)有圖紙,推測并復原各時期的園林水系,最終將各時期城市水系和園林水系分別進行對比分析,闡述其演變過程、總結水系演變特點。
首先通過歷史文獻研究法,搜集隋唐、宋、明、清、民國、近現(xiàn)代時期與新都城市及桂湖相關的詩文、地方縣志等歷史資料,并從桂湖與城市水系的關系、園林建筑營造、水系劃分等方面來梳理。對隋唐、宋代的水系演變主要從文字上說明,而清代、民國、近現(xiàn)代城市與園林的相關圖紙較全,可通過歷史地圖空間解譯法進行解譯。先對歷史地圖中城市的城墻、水系、建筑、道路以及桂湖的范圍、水體、植物、建筑等相關歷史要素進行分類提取,然后同比例轉(zhuǎn)繪為數(shù)字化地圖,再依據(jù)城墻內(nèi)外道路、城樓門及園內(nèi)固定建筑來建立參考系,將之前的數(shù)字化地圖與新都城市及桂湖的現(xiàn)代矢量圖進行疊合,最終得到桂湖自身水體演變以及與整個城市水系相關的解譯圖(圖1)。
1 桂湖水系演變過程圖Evolution of the Guihu water system
桂湖的開鑿,可追溯到兩漢。新都為古蜀國開明王朝所建,秦滅蜀后,于漢代才置縣建制,其治所(今軍屯鎮(zhèn))距后來新都縣城約20里(10km)[3]。蜀漢章武二年(222年),衛(wèi)常在此鑿湖筑堰,楊道南在《桂湖記》記載到:“桂湖始名衛(wèi)湖,蜀漢章武中衛(wèi)常鑿湖筑堰,修水利以溉民田。后人德之常,名衛(wèi)湖,不忘本也?!庇纱丝梢钥闯觯鸷怯尚l(wèi)常修水利,建筑堤堰所鑿而成,后人為記住衛(wèi)常的恩德,遂稱衛(wèi)湖。而在漢代,此處應是一個行政單位“亭”,而“亭”所在之地的天然湖,則應是桂湖最早的前身[2]。
隋朝將“衛(wèi)湖”改名“南亭”,在原來基礎上對水中、水邊、水岸的景觀進行提升,至初唐已成為文人名流聚會宴飲之所。隋開皇十八年(599年),新都城遷到今址,原“亭”之所在地,正好位于縣署之南,故名南亭。初唐著名宰相張說和郭元振,在通天元年(696年),曾在此宴飲唱和,賦詩送別。張說在《新都南亭送別郭元振、盧崇道》詩中寫到:“竹徑女蘿蹊,蓮洲文石堤。靜深人俗斷,尋玩往還迷。碧潭秀初月,素林驚夕棲。褰見納蟾影,理琴聽猿啼?!庇稍娍芍?,唐代南亭的湖池經(jīng)過文石壘堤,比漢代的天然湖池已有所提高,而詩中所描繪水岸曲徑通幽、翠竹成林,水中遍湖紅蓮、碧池映月,水邊琴聲悠揚、猿啼聲聲的豐富景觀,為南亭增色不少。
宋代的新都驛較隋唐的湖池而言,增加了“泉”這一水體類型,而水石林泉之聲也構成了有動有靜的水系。宋代由于驛站制度的完備,“亭”字的本義逐漸被“驛”字取代,“南亭”改名為“新都驛”,一直沿用到明末。南宋陸游經(jīng)過新都驛時,曾做詩《署行憩新都驛》,詩中“散策急行尋水石”描寫了以水石之聲來尋找新都驛的場景;詩人劉望之,在《新都驛平遠軒》寫到“憑欄招白鳥”,這證明了新都驛具有水石林泉之勝的環(huán)境以及具有供人游玩賞樂的園林建筑[12]。此外,此詩的詩注寫到 “軒有外氏周次元帥蜀時詩也”,這說明新都驛在湖光水色、林泉之勝的環(huán)境下,結合名人顯宦的題詠、園林建筑的建造,已是當時宋代文人名流聚會常選的名勝之地。
2 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的新都城池圖Xindu city map in 1844
3 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的新都地輿圖Xindu atlas in 1844
4 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的桂湖效果圖Effect map of Guihu in 1844
5 民國18年(1929年)的桂湖平面圖Guihu plan view in 1929
桂湖在遭受明末戰(zhàn)亂與失去資費的雙重影響下,最終無力經(jīng)營、日漸荒廢,致使水系干涸,變?yōu)榻赓M田,宋時名勝之區(qū)不復存在。明代楊升庵的狀元府離新都驛很近,他 “沿湖遍栽桂樹”,還為新都驛起有雅號“桂湖”。但明末戰(zhàn)亂不斷,唐宋以來的建筑、桂樹均被毀。清康熙六年(1667年)恢復新都驛時改名廣漢驛,將其遷到城外,從此驛站與園林分家。原驛中的桂湖因失去驛館資費而無力經(jīng)營,漸被荒廢。至乾隆時期“水涸易長葑草,淤者過半”,清乾隆十七年(1752年)縣令楊綿祚因湖水干涸,“將湖歸于官,收其所收租稅,充為解費”[13]。
引水入園,園林水源由此確定。從清道光《新都縣志》的城池圖(圖2)和地輿圖(圖3)可看到護城河水引自城外南門河,城市西南隅標有“桂湖池”3字。從道光新都城市水系解譯圖可看出,水從護城河經(jīng)城墻并于桂湖左側(cè)進入。由此可知,桂湖水源先經(jīng)南門河流入護城河,再由護城河引入園林所形成。
水系周邊建筑得到增建,道光升庵祠的建立實現(xiàn)了對楊升庵的紀念功能。道光十二年(1832年),縣令汪樹于湖東建倉頡殿、南岸建觀音堂、小島建方亭(今枕碧亭)。道光十九年(1839年),縣令張奉書于湖中筑臺、建升庵祠、葺觀音堂,并在湖心臺上建水心亭(今交加亭)。
園林水系得以劃分,在前代湖池結構基礎上,以一池三島、島上建祠亭的方式來豐富水面景觀。嘉慶十七年(1812年),縣令楊道南 “重浚為湖”,保留原“南亭”湖池結構,恢復后“波光萬頃,澄澈淵涵,瀠洄映帶于閭閻間者,洵一邑之巨觀也”[14]。在道光桂湖效果圖(圖4)的湖中已有三島,但南北兩岸向湖心延伸出的楊柳堤岸還未成形,現(xiàn)升庵祠與湖心樓所在的島嶼也未與陸地分開。
園林水源得以延續(xù)發(fā)展。從民國城市水系解譯圖可看出,民國城市內(nèi)部的水體增加且多為魚塘;護城河與南門河仍互相連通;桂湖的范圍與面積也未有較大改變,其水源仍由護城河引水穿墻而入。
水系周邊建筑保留道光大體格局,在游賞、紀念功能基礎上,向民眾增加了學習、娛樂的功能。咸豐四年(1854年),建“謝公祠”(后改名沉霞榭),6年后,湖西建火藥庫(今湖心樓),后改為圖書館。民國19年(1930年),楊柳樓下建音體館。民國23年(1934年),倉頡殿改作公共禮堂,謝公祠劃為教育館、音體館,而原音體館劃作陳列館,楊柳樓附近樓房改為閱覽室[15]。
水系劃分愈加豐富,增添東西兩島、南岸兩堤,用橋與島串通,增強了湖池景深,打破單調(diào)的岸線,使湖面更加曲折變化。民國16年(1927年)改為桂湖公園,其間用堤橋串通湖中孤島,環(huán)湖修道。從民國桂湖平面圖(圖5)和桂湖全圖(圖6)可以看出,在四方亭(后改為枕碧亭,圖7)、交加亭(圖8)、教育館(原謝公祠)所在的三島,現(xiàn)今升庵祠與湖心樓的所在地與陸地已分開,形成東西端的2處大島;從香世界和杭秋附近有條形柳堤,但其對面的湖堤還未形成。
從20世紀80年代新都城市水系解譯圖(圖1)可知,護城河大都消失,加之南門河水體污染,桂湖由此失去水源,變?yōu)樗浪?999年,桂湖管理處在湖西岸打井,修筑管道,為桂湖供水,但由于井水量并未實現(xiàn)整體水系的循環(huán)流動,湖水仍發(fā)黑發(fā)臭。2013年,新都區(qū)對南門河進行整治,將其引入桂湖南側(cè)的新桂湖公園進行凈化,再由管道流入桂湖并導出南門河,形成新的水體循環(huán)系統(tǒng)。2014年,對桂湖水源水質(zhì)進行治理,水質(zhì)徹底變好。
水系周邊原有建筑的公共性消減,紀念性增加,后簡化紀念對象,強化了對楊升庵的紀念性。1959年,楊升庵紀念館建成。1961年,謝公祠辟為“黃峨館”。至20世紀80年代,湖西有黃峨館,中部有升庵祠、倉頡殿,東部有中山紀念堂,紀念對象繁雜,弱化了紀念楊升庵的主體性。后經(jīng)刪減,僅保留對楊升庵與黃峨的紀念,并以升庵祠為主,黃峨館為次。
園林面積擴大,“五島兩堤”的劃分結構得到加強,水體空間層次豐富。20世紀50年代初,面積已擴大至46 600m2。80年代,枕碧亭、沉霞榭、升庵祠所在小島的面積增加,形狀更為飽滿,升庵祠所在島嶼用橋與北岸相連,南北兩岸向湖中伸出的柳堤劃分了水面;經(jīng)后期堤橋增建、堤島面積與形態(tài)簡煉,最終形成以枕碧亭、沉霞榭、升庵祠、湖心樓(圖9)、交加亭所在的五島為主,以南北兩岸2處柳堤為輔的水體空間分隔形態(tài)。
6 民國18年(1929年)的桂湖全圖Guihu panorama in 1929
7 民國與現(xiàn)代時期四方亭對比圖Contrast of Square Pavilion between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and the modern period
8 民國與現(xiàn)代時期交加亭對比圖Contrast of Jiaojia Pavilion between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and the modern period
9 80年代與現(xiàn)代時期湖心樓對比圖Contrast of Mid-Lake Tower between the 1980s and the modern period
在形態(tài)結構聯(lián)系上,新都城市水系與桂湖園林水系呈現(xiàn)出完整、完善、破壞、重建4個變化階段;在水系體系構成上,桂湖園林水系與新都城市水系經(jīng)歷著融合、維持、撤離、融入的變化。清中晚期新都城市水系主要由護城河與南門河構成,而桂湖就是在兩者基礎上所形成的一個附屬人工水體,它與城市水系的形態(tài)結構較為完整;桂湖的水源經(jīng)南門河流入護城河,再由護城河引入園林而形成,桂湖水系與城市水系相融合,共同構成南門河—護城河—桂湖水系—護城河—南門河的水系體系(圖10)。近代,在原城市水系與園林水系的結構上,城市水系在護城河附近新增4處大小不一的水體,使桂湖水系與城市水系的形態(tài)結構較之前完善;桂湖水系維持著與城市水系的聯(lián)系,形成南門河—護城河—桂湖—新增水體—護城河—南門河的水系體系。20世紀50—80年代,隨著城市擴張,城市水系受到污染、水系面積減少,護城河只存留西南部分且與南門河不再貫通,致使原桂湖、護城河、南門河三者所形成的結構受到破壞;而桂湖為防止污染,使得桂湖水系撤離原水系體系?,F(xiàn)今,通過治理南門河水和建立新桂湖公園,桂湖水系與城市水系的形態(tài)結構重新建立;從新桂湖公園中引水入桂湖,這使桂湖水系又融入城市水系,南門河—新桂湖公園水體—桂湖水系—南門河這一新的水系體系得以建立。
水系周邊建筑功能經(jīng)歷了紀念性萌芽、公共性增強、紀念性強化、紀念性精煉化的變化,其建筑附屬空間布局經(jīng)歷了游賞性空間錯列分布、公共性空間沿岸排布、紀念性空間中心貫穿、紀念性空間核心主導4個階段(圖11),使得桂湖從以游玩聚會為主的驛站園林變?yōu)橐约o念為主題的公共園林。從圖12可知,清中晚期,雖紀念性建筑開始建立,園林的紀念性開始產(chǎn)生,但游賞性空間在湖中、湖岸呈錯列分布,占主導地位;至近代,公共建筑數(shù)量由1個增至6個,建筑的公共性得到增加,公共性空間替代原游賞性空間在岸邊布局;20世紀50—80年代,紀念性建筑增加了3個,水系周邊建筑的紀念氛圍得以強化,紀念性空間處于中心位置并貫穿其他空間;至現(xiàn)階段,紀念性建筑精簡為2個(升庵祠與黃峨館),但對紀念對象的針對性與主題性得到加強,紀念性空間雖被其他空間所包圍,但處中心主導之勢(圖12)。至此,桂湖成為以紀念楊升庵為主的著名公共園林。
桂湖水系的形態(tài)劃分經(jīng)數(shù)量由少增多,結構從簡單到豐富,形態(tài)由粗糙變精致的過程,呈一池三島“粗”分、五島兩堤“概”分、五島兩堤“密”分、五島兩堤“曠”分的演變特點(圖13)。從圖14可知,清中時期,堤島與水系面積的占比11.1%以及岸線長度1 645m在4個時期都為最低,池中的三島粗略劃分水面,整體結構較為簡單;近代時期,增加了左右兩島以及南岸兩堤,堤島與水系面積的占比有所提高,大致形成“五島兩堤”的結構,水系劃分有所豐富;至20世紀80年代,堤島經(jīng)過修整與補建,堤島與水系面積的占比增至30.2%、岸線長度為2 880m,雖然堤島較之前的形態(tài)更為飽滿,但由于增加的堤島面積過大,反而造成了視覺空間上的密集與堵塞,影響了中心水體的劃分;現(xiàn)今通過對堤島形狀不斷精致化,堤島與水系面積的占比降至23.1%、岸線長度變?yōu)? 926m,使得中心水體“五島兩堤”疏朗、曠達的劃分結構得到突顯,水體空間由此多樣化,岸線更加曲折有致(圖14)。
10 新都城市水系變遷圖Water system change map of Xindu City
11 桂湖建筑附屬空間布局演變圖Evolution map of architectural space layout of Guihu
12 各個時期建筑附屬空間數(shù)量與單體建筑數(shù)量變化圖Number of architectural space and single building changes in each period
13 桂湖堤島演變圖Dike Island evolution map of Guihu
14 各個時期堤島與水系面積占比與岸線長度變化圖The ratio of dike island area to river system and shoreline length in all periods
本文運用歷史地圖解譯法,從城市水系與園林水源、水系周邊建筑營建、水系空間形態(tài)劃分3方面繪制桂湖水系演變過程圖。1)通過城市水系解譯圖的對比,發(fā)現(xiàn)新都城市水系與桂湖園林水系在形態(tài)結構上呈現(xiàn)出完整、完善、破壞、重建的4個階段,桂湖園林水系與新都城市水系在水系體系構成上經(jīng)歷著融合、維持、撤離、融入的變化;2)通過不同時期水系周邊建筑營建的對比,發(fā)現(xiàn)桂湖水系周邊建筑功能有紀念性萌芽、公共性增強、紀念性強化、紀念性精煉化的變化,建筑附屬空間布局經(jīng)游賞性空間錯列分布、公共性空間沿岸排布、紀念性空間中心貫穿、紀念性空間核心主導的階段,使得桂湖從以游玩聚會為主的驛站園林變?yōu)橐约o念為主題的公共園林;3)在湖池初步形成、水系景觀提升、水系動靜有致、水系荒廢干涸、水系格局奠定、空間劃分豐富、水系格局新生這7個演變時期中,形態(tài)劃分呈一池三島“粗”分、五島兩堤“概”分、五島兩堤“密”分、五島兩堤“曠”分的演變特點,“一池三島”的粗略水系劃分方式最終形成“五島兩堤”曠朗的藝術空間劃分形態(tài)。
從城市與園林水系關系重建的層面來看,桂湖水系最初與新都城市水系共同構成較為完整的水系體系,成為其中一部分,并融合其中,但隨著城市擴張,導致城市水系消失與污染,桂湖從城市水系的水源導入受到影響,與城市水系的形態(tài)結構也受到破壞,進而撤離與城市水系所形成的體系,后通過整治城市水系,建立新桂湖公園,將桂湖水系與城市水系進行連接,才重新建立二者的聯(lián)系。而先以城市水系治理為基礎,再通過新增水體來將城市水系與園林水系進行過渡連接的方法,不但使桂湖水系參與到城市藍色基礎設施中,還將園內(nèi)水體與園外水體相連,促進二者水體交換,實現(xiàn)水資源的凈化與循環(huán)利用。
從園林水系形態(tài)劃分完善的層面來看,桂湖水系的空間形態(tài)劃分為“五島兩堤”曠朗的特點,其水系最初只通過“島”來大概劃分,后經(jīng)堤島數(shù)量的增加,使堤島與水系面積占比以及岸線長度都得到增加,對水系劃分的形式愈加豐富,但后來因?qū)φw水系錯誤的劃分方式而造成空間視覺的密集,經(jīng)過對堤島形狀與岸線長度的調(diào)整,才使得桂湖水系的劃分特點得以突顯。由此可看出,在水系堤島岸線較為豐富的劃分形式上,再通過對堤島形狀與岸線長度的完善與調(diào)整,能使劃分更顯精致化,劃分結構更為清晰化,水體空間也由此多樣化,更能彰顯桂湖水系自身的風格。
注釋:
圖1、10~14由作者自繪;圖2~4引自參考文獻[12];圖5、6引自參考文獻[13];圖7~9引自http://www.997788.com/pr/detail_736_2511542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