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財經大學田榮桂老師囑咐我為她的畫集寫點文字,我雖然過去不認識田老師,但是,聽說田老師在工作之余,二十年來一直孜孜不倦地創(chuàng)作,如今已是快七旬的老人了,還在為美術創(chuàng)作辛苦,我為之感動。一方面為我們美術界有這樣的老師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在當今市場如此嘈雜如此浮躁的狀態(tài)下,田老師還依然故我,不斷地默默創(chuàng)作,為自己的愛好和事業(yè)不斷創(chuàng)造。欣賞田老師畫冊上120幅作品,我覺得可以這樣來概括:品種多、畫路寬、質量高。
田老師的作品有山水、花鳥和人物,尤其以工筆畫為佳。能把這樣多的品種畫好,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況且,田老師的主業(yè)不是畫家,而是躬耕于教育戰(zhàn)線上的一名園丁。就這些作品來看,山水畫,清新雅致;花鳥畫,淡香情韻;人物畫,神情自然??吹竭@些作品,我不禁想到我的母親,母親的作品也是這樣極具女性韻味的題材和作品符號,這使我從小就接受母親的藝術熏陶。
先說山水畫。清新雅致的山水畫,是田老師不斷創(chuàng)新的藝術結晶。山水畫之于國粹,是一份真性的流露。在山水畫中,我們可以讀到畫家的情感寄托。那些自然山水之間流淌的不僅是筆墨,還是畫家寄情山水的一份情意。中國山水畫現代形態(tài)的前沿課題是精神與情感的形成,即,最富中國精神的山水畫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形式。而筆墨又具有怎樣的完形結構,揭示了精神的頓悟、靈感、崇高、優(yōu)雅等。其中最關鍵的問題還是你用什么方式看。四度變法的實踐表明,中國山水畫史實質是一部看的歷史。看的方式變了,筆墨會隨之改變。
筆墨改變的根本原因在于看的方式的改變。人對世界的態(tài)度不同,看的方式也就不同,體現出的筆墨精神也就不同。大江東去與小橋流水,江山多嬌與山水空漾,是不同的角度所得到的不同的體驗。無論是崇高還是優(yōu)雅,都是一種美育與精神。從這個意義講,一部山水繪畫史就是一部思想精神史,山水就是用畫筆寫就的精神。
再看花鳥畫,淡香情韻的花鳥畫,是田老師藝術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符號語言。中國花鳥畫的立意往往關乎人性,它不是為了描花繪鳥而描花繪鳥,也不是照抄自然,而是緊緊抓住動植物與人們的生活關系,把花鳥人格化,物我兩華麗,借物抒情的方式,把思想情感的某種聯系予以強化的表現形式。它既重視真,要求花鳥畫具有“識夫鳥獸木之名”的認識作用,又非常注意美與善的觀念的表達,強調其“奪造化而移精神遐想”的怡情作用。主張通過花鳥畫的創(chuàng)作與欣賞影響人們的志趣、情操與精神生活,表達作者的內在思想與追求。表現在造型上,中國花鳥畫重視形似而不拘泥于形似,甚至追求“不似之似”與“似與不似之間”,借以實現對象的神采與作者的情意。
在構圖上,她突出主體,善于剪裁,時畫折技,講求布局中的虛實對比與顧盼呼應。而且在寫意花鳥畫中,尤善于把發(fā)揮畫意的詩歌題句,用與畫風相協(xié)調的書法在適當的位置書寫出來,輔以印章,成為一種以畫為主的綜合藝術形式。在畫法上,花鳥畫因對象較山水畫具體而微,又比人物畫豐富,所以工筆設色更具寫實色彩或帶有一定的裝飾意味,而寫意花鳥畫則筆墨更加簡練,更具有程序性與不可更易性。
田老師的人物畫,神情自然、氣韻生動。中國人物畫家主張以神“君形”,緊緊抓住有利于傳神的眼神、手勢、身姿與重要細節(jié),強調分清主次,有詳有略,詳于傳情的面部手勢而略于衣冠,詳于人物活動及其顧盼呼應而略于環(huán)境描寫。在人物活動與環(huán)境景物的關系上,抒情性的作品往往借創(chuàng)造意境氛圍烘托人物情態(tài),敘事性的作品在采取橫幅或長卷構圖中,尤善于以環(huán)境景物或室內陳設劃分空間,采用主體人物重復出現的方法,把發(fā)生在時間過程中的事件一一鋪敘,突破了統(tǒng)一時空的局限。人物畫中使用的筆墨技巧與技法,在工筆設色、白描和小寫意作品中,更重視筆法的基干作用,為此創(chuàng)造了十八描。筆法或描法一方面服從于形象的結構質感、量感與神情,另一方面也要傳達作者的感情,同時體現作者的個人風格。在寫意人物畫中,筆墨互用,筆中有墨,墨中有筆,一筆落紙,既要狀物傳神,又要抒情達意,其難度遠勝于山水花鳥畫。被稱為行樂圖的人物肖像畫,一律把人物置于最易展現其氣質品格的特定景物中,具有不同于一般肖像畫的特點。在色彩使用與詩書畫印的結合上,人物畫具有一般中國畫的特色。
從上面的三個方面來理解田榮桂老師的筆墨人生,似乎有些道理,也從一個方面反映了田老師為何辛勤耕耘、孜孜不倦。她在用情、用心作畫,是自己幾十年人生歷練的另一種表達。
祝愿田榮桂老師畫集出版順利,祝愿她有更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