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平 許曉峰 李世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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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國理論視域下的體育勞工移民問題研究*

孫 平 許曉峰 李世森

（華北理工大學體育部，河北 唐山 063009）

體育勞工移民是運動員、教練和其他體育工作人員跨越地域或國家邊界尋找工作的現象，說明全球體育的發(fā)展不能僅僅局限于民族國家的范圍去理解?？鐕暯墙o研究國家體育成績，以及個人運動員的發(fā)展和職業(yè)路徑提供了新的視角。年輕的頂級運動員越來越多地參與到體育勞工移民中，因而跨國視角也愈發(fā)重要。當代體育勞工移民已經從不同地方的定位或結構中解放出來，跨國移民的產生與個體需求、欲望和選擇有關。盡管全球體育的政治經濟和權力平衡使得遷移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種特權，而對另一些人來說是職業(yè)發(fā)展使然。

跨國理論；體育勞工移民；勞動力遷移

有關體育勞工移民的學術研究主要運用了世界體系理論和全球化理論，以探討、分析運動員移民的相關現象。該研究十分成功地強調了宏觀結構力量和關系是如何解釋運動員移民現象，指出了全球社會經濟實力關系促生的推力和拉力因素，激勵和塑造了體育移民的本質和流動方向的方式。到目前為止，勞工移民的研究很少關注個體運動員與這些歷史和宏觀結構關系的聯系。筆者采用跨國視角來研究體育勞工移民，特別關注了移民運動中的重要組成要素，移民對流動性的實現和保持。

1 概念厘定

廣義而言，跨國主義是指跨越邊界、多個民族國家的人、人際網絡和機構的持久聯系，涵蓋了從輕微到高度體制化的形式。在構建理論研究框架時，筆者借鑒了體育勞工移民研究領域跨國主義視角的研究成果?？偟膩砜?，他們的成果為流動性生產和再生產的特定過程研究提供了概念工具。筆者將“本土性”概念在多個區(qū)域建立和維持社會網絡關系的“移民可見性”概念相結合，認為當移民在不同地區(qū)來回創(chuàng)造和維持社會關系和認識時，重新生產了流動性。對運動員移民來說，這種關系和認識建構是格外重要的，因為它支撐了他們在運動場上的持續(xù)表現。以下將詳細闡釋這些概念，解釋它們的相關性以及移民建立維持流動性的互相依賴過程。

2 跨國理論視域下的體育勞工移民問題研究

2.1 體育勞工移民的國內流動性

尼日利亞女子足球運動員在成為跨國移民之前都經歷了諸多長久的國內遷移，她們實現了在尼日利亞職業(yè)俱樂部間的國內流動，被招進成年或青少年國家隊，繼而才獲得了跨國流動性。她們最初在國內的移民是在不同尼日利亞職業(yè)足球俱樂部之間的轉會，與家庭成員和朋友進行了長時間的溝通。從14-17歲時開始，球員離開家去追求職業(yè)運動員生涯。俱樂部教練或招募者在地區(qū)或國家聯賽中發(fā)現球員，之后球員便開始轉入或在不同職業(yè)俱樂部之間遷移。職業(yè)球員也會運用自己的人際網絡，通過球員、教練、行政人員和其他人得知哪些俱樂部需要球員，哪些俱樂部的工作條件最令人滿意，例如薪酬、住宿、訓練人員和聯賽成績。地區(qū)聯賽建立和維持這些關系和網絡的重要焦點。在某些情況下，職業(yè)俱樂部的招募主要是看球員的個人主動性和活動表現。例如，有球員解釋了她是如何僅僅在訓練課程展現自己，從而成功受聘于一個主流俱樂部，“你到俱樂部去，如果你表現好，便留下你，如果表現不好，就會讓你離開。”

國內流動性和女子足球運動員之間的知識傳播和推薦密切相關，但是也與球員到所謂物色人才的聯賽和個人俱樂部尋求訓練課程和可能招聘的能力相關。借由這些社會關系獲得的信息和經驗組成了本土性，盡管還不是跨國性質的。本土性由跨地區(qū)的社會關系組成，在國內的每次遷移不斷延伸。在維持和延伸這些網絡的同時，球員得知了發(fā)揮自己才能和技巧的最佳方式和地點，促進了向最具吸引力俱樂部隊伍的轉移。大部分的被采訪者在成為跨國移民之前，都至少轉會到三個不同的尼日利亞俱樂部和地區(qū)。所以，移民至斯堪的納維亞的尼日利亞女子足球運動員在跨國界之前，都是老練的體育遷移者。

2.2 體育勞工移民的跨國招募

獲取國際可見性和國外俱樂部聘用的最重要條件就是被國家隊選中以及參與國際聯賽。職業(yè)足球俱樂部絕對不會考慮雇傭一個不是成人國家隊或青少年國家隊成員的移民球員。對這些俱樂部來說，被國家隊收入象征著一個球員在其國家是足球精英。在國家隊打比賽時，未來移民與現有移民（雙國籍和其他僑居國外者）、可信任經紀人和可能的目的地相熟悉，進一步拓寬了他們的關系網，包括那些在尼日利亞外工作的球員和中間人。只打尼日利亞國家聯賽的選手更容易被國外俱樂部發(fā)現。許多國家隊比賽也在歐洲播出，因此俱樂部更容易“認出”或確認某個特定球員的才華，增加了招募的機會。例如，有球員在短短數月的時間便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尼日利亞年輕球員成了世界公認的足球新秀，只是因為她在青少年國家隊比賽中的表現給在場的中介商、經紀人和記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比賽和與跨國移民球員的社交中，未來移民怎樣在未來得到推薦的信息。他們同樣也獲得了可信中介人或其他中介商，以及工作條件舒適的國外俱樂部或國家的消息。例如，阿比蓋爾被國家隊隊友介紹給她的首個經紀人，隊友說這個人專業(yè)又可靠，于是向她推薦。在早期的體育勞工移民研究文獻中，這種關系被稱為朋友網絡，被應用于描述隊員和教練在生成移民流動性的作用。這些關系不僅幫助實現了希冀在國外比賽的球員的流動性，還有利于未來教練和俱樂部經理，因為通過教練同事以及前任或現任隊員推薦的招募，在開始漫長的行程前，為招聘者和受聘人員提供了雇員或雇主的信息。盡管這些關系大都與雙重國籍者有關，國際錦標賽同樣提供了會見其他國家球員和教練的機會。例如，喬伊在參加非洲女子冠軍賽和世界杯時，結識了加納國家隊的一名球員，通過這名球員，喬伊聯系到了一個中介商，幫助她獲得了斯堪的納維亞俱樂部的試用期。

2.3 體育勞工移民的內在機制

隨著尼日利亞球員在斯堪的納維亞俱樂部獲得了較高的知名度和地位，俱樂部越來越依賴她們去推薦和招募其他尼日利亞球員。雖然大多數這種類型的招聘會發(fā)生在同一個俱樂部之內，但是幾個接受采訪的斯堪的納維亞俱樂部說，因為她們用于國際球探和招聘的資金有限，所以他們也經常會依靠現任或前任球員對他們本國的潛在移民做出評估和建議。這突顯出國家隊選人對產生移民的重要性，而且也指出了持續(xù)跨國流動的球員和同時已經移民定位的球員的重要性。要讓一個移民球員成為中介，她必須對所謂的“斯堪的那維亞足球風格”有一定的了解，還要知道特定的俱樂部組成和戰(zhàn)術。其中一個移民招聘人員說，她認為是因為自己表現不錯，并且對比賽比較了解，她的俱樂部才信任她，讓她推薦其他的尼日利亞球員。她在斯堪的納維亞的俱樂部的首席教練確認了這一回答。因此，熟悉斯堪的納維亞俱樂部對他們球員的期望，有一定知名度，在球場上表現不錯，和球隊及隊員相處融洽，只有這樣的移民球員才可能成為招聘人員。

跨國本土性在實現跨國移民流動和保持自己以及移民同胞的移民本地化過程中發(fā)揮重要作用，移民招聘人員或者說中介就是一個典型案例。由于同時與斯堪的納維亞和尼日利亞足球俱樂部保持聯系，并且對雙方都有所了解，移民球員可以鞏固自己在斯堪的納維亞俱樂部的地位。通過成功的推薦，移民球員可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可以“證明”她們在斯堪的納維亞本土化的程度。另一方面，要求俱樂部雇傭自己的移民同胞也可能象征著某個特定移民的地位和議價能力。例如，溫迪要求她的俱樂部招募另一個尼日利亞球員：“他們問我他們做什么可以讓我開心？我告訴他們，也許他們可以從尼日利亞招來另一個球員，這樣我就可以有個伴兒了。他們問我是否可以找到一個符合這個職位的球員，我推薦了米歇爾，因為她很棒。他們開始和她溝通，問她是否想過來踢球?！?/p>

3 結論

盡管不平等的權力關系導致了體育人才的全球流動趨勢，體育移民仍然需要機構對這些移動的重要方面加以控制。筆者的研究結果表明，非洲移民在遷徙路線的產生和維護方面發(fā)揮了非常積極和重要的作用。在決定向哪里轉移，怎么轉移以及和誰一起轉移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了廣泛的自主性和戰(zhàn)略決策。這種積極的工作精神不僅仍然表現在他們在原籍國的比賽中，也繼續(xù)表現在他們的跨國事業(yè)上。俱樂部由于從自己的經驗和知識中了解到經紀人的剝削行為，從而逐漸越來越依賴自己的球員來推薦球員，并幫助促進合同的簽署。通過在俱樂部的成功表現，體育移民能夠確保當前合同或獲得在其他地區(qū)新的就業(yè)機會。要實現這一點，他們必須收集不同地區(qū)有關預期、法規(guī)和機會的知識，并確保他們處于跨國遷徙和招聘的人際網絡中。每次完成實際的遷徙之后，移民必須收集關于他們所在地或目的地的知識，并建立與該地區(qū)的聯系來保持他們當前的地位。這種跨國融入有助于他們作為移民勞力的表現，維護他們當前的地位或支持他們新的流動趨勢。因此，體育移民就像一個脆弱的過程和商品，它需要移民持續(xù)不斷的努力和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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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Sports Labor Mig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national Theory

SUN Pin, etal.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ngshan 063009, Hebei, China)

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HB18TY011）。

孫平（1980—），碩士，講師，研究方向：體育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