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 群/黑龍江大學研究生院
近年來,國內外學術界對于在研究馬克思哲學文化所出現的思維誤區(qū)時,通常將其歸咎于是受到前蘇聯教科書的影響,這種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但并不能說明全部的問題。隨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不斷深入發(fā)展,我們有必要從廣義的文化層面來深度解讀馬克思的哲學革命,正確理解馬克思哲學革命中對德意志民族文化的批判思想,理清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文化邏輯,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才能正確解讀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革命觀,并將其應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革命發(fā)展道路上。
馬克思指出“傲慢的”民族主義、極端的國家主義以及純思辨的表達形式這三方面的要素共同構成了德意志的主流文化,只有在對這三種要素進行科學式地批判基礎上,才能構建起一個科學的哲學體系,這便是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文化邏輯。馬克思認為自文化改革以來,德意志民族的發(fā)展的資產階級性質便越來越明顯,如政治上的分裂性、市民階級、經濟分散等,“傲慢的”民族主義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所誕生的,這種思想最先表現在文化領域。對于近代德意志民族的主流文化而言,這三方面的要素存在相輔相成的邏輯關系,對其僅近代資本主義思想的發(fā)展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同時也為對德意志民族文化、政治、經濟的科學批判提供了重要的現實基礎。
從文化角度倆看,馬克思哲學革命中,純思辨的表達形式制度是指以經驗來研究現實,這一點與形而上學主義存在本質性的區(qū)別,即馬克思哲學革命并不是在一個獨立、封閉是的框架體系中產生的,而是在對歷史學、政治學、經濟學、社會主義等領域的不斷批判中逐漸發(fā)展形成的。對于中國而言,在踐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將其純思辨化,是現階段國內學術界最主要的研究傾向,具體表現為:將馬克思主義革命中的“與時俱進”表現對變換傳統(tǒng)的哲學體系。筆者認為,馬克思主義者哲學所強調的與時俱進并不是指從一種抽象體系到另一種抽象體系的轉變,而是在已有的活動經驗或者科學成果的基礎上將其方法進行整理概括。因此,與社會現實相脫離的方法整理或總結是沒有太大意義的。
目前,國內學術界在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文化時,常常會強調問題意識、時代意識和批判意識這三點要素,他們認為,如果不是建立在這三方面要素基礎上的經驗方法總結都是“空話”。盡管,有許多的西方學者認為,馬克思的哲學革命并沒有自己的哲學文化體系,如果脫離了社會批判主義、歷史學批判主義以及政治學批判主義等的哲學,便稱不上馬克思主義哲學文化,但這也充分說明,如果脫離了整體框架來對馬克思哲學進行研究,所得出的結論也是不完整和不充分的。因此,我們在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應該可遵守其哲學革命的文化邏輯。
從本質上來看,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實際上就是中國對狹隘的民族世界觀進行批判并不斷發(fā)展的一個過程。在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文化邏輯中,是站在外面的立場來看待德意志民族的主流文化問題的,這種批判方式的特點在于能夠直觀、清晰地看待本民族發(fā)展過程中存在的局限性和狹隘性,從而建立起一個更為科學全面的革命發(fā)展體系。同樣地,要想正確審視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就必須要站在中國的立場之外,如果一昧地局限于本國文化的內部結構,永遠也無法看清中國傳統(tǒng)的民族文化。
與其他學科的世界性相比較而言,哲學社會是一門與國情和國別密切相關聯的學科。雖然馬克思的哲學文化是屬于世界的,但是其哲學革命思想卻具有較為明顯的民族性特征,其哲學革命產生于德國的文化語境中。因此,我們在踐行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時,應注意其表達形式的多樣性。當今社會,即便是在中國文化語境中也存在著一些阻礙馬克思哲學革命發(fā)展的因素,如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和小農經濟主義,也正是由于這些思想的存在,才使得我們對馬克思哲學革命產生曲解。
從文化形態(tài)上來看,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必然會涉及到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科學批判,為此,我們有必要站在“中國以外”的立場,來客觀看待兩者之間的辯證性關系,樹立起批判性的科學發(fā)展觀,只有這樣才能超越“狹隘”、“傲慢”的民族世界觀,以踏實的批判性精神,一步一步有力地推動中國當代社會的發(fā)展。
綜上所述,馬克思的哲學革命對于中國社會發(fā)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我們應當在正確理解其文化邏輯的基礎上,結合中國文化語境來批判性地繼承,時刻與中國社會實情相結合,只有這樣,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中國化才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