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寧
【摘 要】“透徹玲瓏、不可湊泊”盛唐詩歌讓唐詩的發(fā)展攀上了頂峰,卻也桎梏了唐詩的發(fā)展。在此時的江南吳中地區(qū),出現(xiàn)了一個名為“吳中詩派”的詩人群體。他們所創(chuàng)作的自由狂放、戲謔幽默且?guī)в袧庥舻膮侵械胤斤L(fēng)情的詩歌,為中唐詩歌注入了一股清流。皎然《詩式》中的“三格四品”正是對“吳中詩風(fēng)”的理論總結(jié),這一理論的提出和“吳中詩風(fēng)”是分不開的。
【關(guān)鍵詞】《詩式》;吳中詩派;群體性格;三格四品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biāo)志碼:A 文章編號:11007-0125(2018)22-0201-03
盛唐是唐詩發(fā)展最輝煌的時代,“透徹玲瓏、不可湊泊”盛唐詩歌讓唐詩的發(fā)展攀上了頂峰,卻也桎梏了唐詩的發(fā)展。在此之后,詩人們致力于沖破盛唐詩歌的藩籬,為詩歌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尋找新的方向。古代的吳中地區(qū),即今江蘇省蘇州市,出現(xiàn)了一個獨特的詩人群體。與其他的詩人群體不同,他們以隱士和詩僧為主,很少有聚會式的集中活動,主要是分散創(chuàng)作,但在詩歌風(fēng)格上卻極為相似,這個群體即是“吳中詩派”。這一詩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七人:皎然、顧況、張志和、秦系、靈澈、朱放、陸羽等。其詩歌風(fēng)格歷來被稱為“吳中詩風(fēng)”,自由狂放、戲謔幽默,帶有濃郁的吳中地方風(fēng)情是這一群體詩歌的突出特點。這種詩歌風(fēng)格在當(dāng)時的詩壇,猶如一潭死水中的一汪活泉,清新而又充滿活力。作為吳中詩派代表人物之一的皎然,他的詩歌理論自然與吳中詩風(fēng)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而吳中詩派的詩人們也在自覺或不自覺中踐行著皎然《詩式》中的理論主張。
一、吳中詩人的性格與《詩式》理論主張的契合
吳中詩人雖人數(shù)眾多,但在某些方面表現(xiàn)出的性格特征是相似的,并且與皎然在《詩式》中所提出的理論一致。
顧況,字逋翁,號華陽真逸,晚年自號悲翁。貞元初年,顧況入長安任著作郎,因嘲諷得罪權(quán)貴,后被貶為饒州司戶參軍。因長期不得志而對官場心灰意冷,貞元八年,他去官歸隱于茅山,之后一直江、浙、皖等地區(qū)漫游,直至終老。顧況曾自明其志云:“白云依山,出入自得,飛鳥以滅,虛玄不礙,清明在躬,志氣如神?!被矢浽凇短乒手髯罄深櫅r集序》對顧況有一番評論:
“吳中山泉氣象,英淑怪麗,太湖異石,洞庭朱實,華亭清唳,與虎丘天竺諸佛寺鈞錦繡絕。君出其中間,翕輕清以為性,結(jié)泠汰以為質(zhì),煦鮮榮以為詞.偏于逸歌長句,駿發(fā)掉踔厲,往往若穿天心、出月脅,意外驚人,語非尋常所能及,最為快也。李白、杜甫已死,非君將誰與哉?”①
皇甫湜認為,江南瑰麗秀美、鬼斧神工的自然山水造就了顧況的品性,也讓他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出人意表。他用鮮活生動的詞語作詩填詞,他的詩歌駿發(fā)掉厲,穿天出月,意外驚人。在皇甫湜看來,顧況可與李、杜相并稱,可見皇甫湜對顧況有著極高的評價。除顧況、皎然之外,吳中詩派還有五位代表人物,他們無論是在人生經(jīng)歷還是性格上,都跟顧、皎二人有諸多相似之處。趙昌平的《“吳中詩派”與中唐詩歌》一書說“七人均未顯宦,受過挫折,對現(xiàn)實有所不滿,經(jīng)歷了有志用世到遺世隱逸的歷程,且多以南宗禪與南方天師道為精神歸宿,而骨子里并不反對進取,反對禮儀,只是以陽狂自高,嘯傲人世,而于放蕩不羈中時時露出奇倔不平之氣。……這種奇倔不羈的氣質(zhì),使他們的詩歌理論與詩歌創(chuàng)作都表現(xiàn)出重情性重氣骨的特征?!痹娙藗兊倪@種陽狂自高、奇倔不平之氣完全從他們所作的詩歌中流露出來。如秦系《山中贈張正則評事》云:
“終年常避喧,師事五千言。流水閑過院,春風(fēng)與閉門。
山茶邀上客,桂實落前軒。莫強教余起,微官不足論?!雹?/p>
再如他的《期王煉師不至》云:
“黃精蒸罷洗瓊杯,林下從留石上苔。昨日圍棋未終局,多乘白鶴下山來?!雹?/p>
秦系,字公緒,越州會稽人。公元770年,北都留守薛兼訓(xùn)愛其文,奏為右衛(wèi)率府倉曹軍,不就。后客居泉州南安,結(jié)廬九日山中,自號南安居士終年不出?!渡街匈洀堈齽t評事》一詩就是詩人為推辭做官而作的一首詩,前三句寫自己歸隱多年,終年不問世事,以及閑散安逸的生活。最后一句則毫不避諱地、坦白直露地表達出自己不屑出仕、無意為官的決心,陽狂自高之態(tài)不言而喻?!镀谕鯚拵煵恢痢穭t是一首寫秦系與道士王煉師交往的詩,他寧愿隱居山中與道士飲酒下棋,也不愿出仕為官,足見他的獨特之處。此外,吳中詩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的張志和亦是如此。他喜歡借著歌舞、酒宴等縱情享樂的場所,揮毫潑墨。皎然在《烏程李明府水堂觀玄真子置酒張樂縱筆亂揮畫武城贊》一文中寫到張志和的“狂態(tài)”:
“玄真跌宕,筆狂神王。楚奏鍧鏗,吳聲流亮。舒縑雪似,頒彩霞狀。點不誤揮,毫無虛放。藹藹武城,披圖可望?!雹?/p>
在《奉應(yīng)顏尚書真卿觀玄真子置酒張樂舞破陣畫洞庭三山歌》一詩中也有描寫:
“手援毫,足蹈節(jié),披縑灑墨稱麗絕。石文亂點急管催,云態(tài)徐揮慢歌發(fā)。
樂縱酒酣狂更好,攢峰若雨縱橫掃。尺波澶漫意無涯,片嶺崚嶒勢將倒?!雹?/p>
詩文中的玄真子就是張志和,他的“狂”與李白一樣,都跟酒有密切的聯(lián)系。酒催發(fā)了他的狂態(tài),也融入了他的人格之中。甚至他的離去也是因為酒,因酒醉溺水而逝。
吳中詩人在生活中所表現(xiàn)出的性格,與皎然《詩式》中“外示驚俗之貌,內(nèi)藏達人之度”十分契合。究竟是性格創(chuàng)造了詩風(fēng),詩風(fēng)孕育出《詩式》?還是《詩式》成就了詩風(fēng)?這一問題,我們尚不得而知。但《詩式》中的理論主張與吳中詩人及其詩歌創(chuàng)作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這一觀點是無可辯駁的。
二、《詩式》的“三格四品”說與吳中詩風(fēng)
皎然的《詩式》是中國古代詩歌理論的專著,其中的“三格四品”就說是對“吳中詩派”詩歌創(chuàng)作理論的概括,可以說,《詩式》就是吳中詩派的理論代表作?!叭袼钠贰卑ǖ锤瘢湎路侄贰剿?、駭俗;淈沒格,其下分一品——淡俗;調(diào)笑格,其下分一品——戲俗。
(一)跌宕格與吳中詩風(fēng)
跌宕格之“跌宕”為放蕩不羈之意。跌宕格下分兩品:“越俗”與“駭俗”。皎然把“越俗”解釋為“其道如黃鶴臨風(fēng),貌逸神王,杳不可羈?!彼x擇了郭景純的《游仙詩》和鮑照的《擬行路難》來作為這一品的詩例。《游仙詩》之三中:“左挹浮邱袂,右拍洪崖肩?!边@句詩描寫的是一位居住于幽深靜美的山林中的隱士,左牽浮邱仙人的衣袖,右拍洪崖仙人的肩膀,可謂至情至性,翩然若仙,超凡脫俗。鮑照的《擬行路難》其七“中有一鳥名杜鵑,言是古時蜀帝魂。聲音哀苦鳴不息,羽毛憔悴似人髠。飛走樹間啄蟲蟻,豈憶往日天子尊。念此死生變化非常理,中心惻愴不能言。”杜宇原本是蜀國皇帝,而今淪落為“聲音哀苦鳴不息,羽毛憔悴似人髡”的杜鵑,整日飛走于樹木之間食蟲啄蟻,無復(fù)往日帝王之尊。作者在最后一句慨嘆“死生變化非常理”,表達出世事無常、人生不易的感慨。皎然評價這兩首詩“貌逸神王”、“杳不可羈”,大概指的就是感情的波瀾帶來行文上的隨意、放縱,后人難以企及,在情感和行文上超越凡俗。
跌宕格第二品為“駭俗”?!榜斔住北火ㄈ欢x為:“外示驚俗之貌,內(nèi)藏達人之度?!薄斑_人”即豁達開朗、明理知事之人。所以,“駭俗”就是外表看上去放蕩不羈、輕慢禮法,內(nèi)里卻是通曉世事、明理豁達的人物。這一品中,皎然以楚國接輿與吳國原壤為例來解釋“駭俗”之意。接輿是春秋時代楚國著名的隱士,姓陸,名通,字接輿。因不滿于政令而剪掉頭發(fā),佯裝發(fā)瘋,不肯做官。因此,當(dāng)時人們稱之為“楚狂”。原壤為吳國人,據(jù)《論語·憲問》記載,他曾在孔子面前箕踞而坐,孔子批評他“幼不遜弟,長而無述”??梢?,原壤也是一個輕視禮法、不拘小節(jié)、放縱不羈的人。此品中選了四首詩為例,依次為郭璞《游仙詩》、王梵志《道情詩》、賀知章《放達詩》與盧照鄰的《漫作》。郭璞《游仙詩》詩曰:“姬娥揚妙音,洪崖頷其頤?!弊尭吒咴谏?、超越凡塵的神女放聲歌唱以供洪崖欣賞,可見其狂放。王梵志的《道情詩》:“無衣使我寒,無食使我饑。還你天公我,還我未生時”,控訴了天公將他強行生于世間,卻讓他無衣無食、饑寒交迫的不公,可謂一語道破時人所不敢言之語。“落花”在常人的眼中為悲憐之意,而賀知章在《放達詩》中卻認為“落花”鮮妍美好,實在是與常人大相徑庭。盧照鄰的《漫作》中也是通過寫“城狐”、“山鬼”,表現(xiàn)出了與普通人相去甚遠的審美情趣,因此也被皎然列入“駭俗”一格。
除此之外,明顯表現(xiàn)出駭俗的詩歌還有顧況的《龍宮操》:
“龍宮月明光參差,精衛(wèi)銜石東歸時,鮫人織峭采藕絲。
翻江倒海傾吳蜀,漢女江妃杳相續(xù),龍王宮中水不足?!雹?/p>
這首詩單看詩人所選意象,就會給人一種奇之又奇的感覺?!褒垖m”、“精衛(wèi)”、“鮫人”、“漢女”、“江妃”、“龍王”,一系列的神話意象表現(xiàn)出作者天馬行空的想象。這種除顧況之外無人想見的表現(xiàn)手法,恰恰體現(xiàn)了作者放浪形骸之外的性格和對“奇”的刻意追求。再如他的《傷子》一詩,寫晚年喪子之痛:“老夫哭愛子,日暮千行血。”他用“血”代替“淚”,來表現(xiàn)喪子的撕心裂肺之痛,為人之少見。
吳中詩人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刻意求奇,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對現(xiàn)實的不滿。他們靠這種驚世駭俗、不為正統(tǒng)所接納的表達方式來宣泄內(nèi)心的憤懣:“我欲升天天隔霄,我欲渡水水無橋。我欲上山山路險,我欲汲井井泉遙?!雹?/p>
(二)淈沒格與吳中詩風(fēng)
淈沒格之“淈”為濁亂之意。皎然所謂的“淈”是寄身于濁俗之中的意思。淈沒格只有一品,為“淡俗”。皎然評價這一品為:“此道如夏姬當(dāng)壚,似蕩而貞;采吳楚之風(fēng),雖俗而正?!薄端膸炜偰刻嵋氛J為“夏姬”為“胡姬”之誤,如此可以更好地理解“似蕩而貞”的意思。宋代何溪汶的《竹莊詩話》有云:“吳楚之制,務(wù)精尚巧,氣質(zhì)華美,音韻鏗鏘,其象箏也?!贝搜詤浅窀桤H鏘、明快。在淈沒格中,皎然主張詩歌采吳楚民歌鏗鏘明快的俚俗風(fēng)調(diào),寓之以貞正的意旨。這一格引橫吹曲辭《捉搦歌》(四曲之三)為例:“華陰山頭百尺井,下有流泉徹骨冷??蓱z女子來照影,不照其余照斜領(lǐng)。”這首古詩寫了一位與情人私定終身卻慘遭拋棄的女子,顧影自憐,思念情人。在古代,女子與人私定終身,是不容于禮法的,即“蕩”。但是在被拋棄后,女子仍對情人念念不忘,又可謂“貞”,即皎然所說的“似蕩而貞”。
這一品的理論被吳中詩人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淋漓盡致地實踐了出來。
1.詩歌風(fēng)格受吳楚民歌影響。吳中詩人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將吳中的各種風(fēng)土人情融入到自己的詩歌中。如皎然的《顧渚行送裴方舟》借送行之事描繪了唐朝貢茶產(chǎn)地顧渚的民俗風(fēng)情。更為重要的是,吳中詩人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還深受吳楚民歌的影響,比如在詩歌的語言和音節(jié)等特點上都向著吳楚民歌靠攏。吳地民歌語調(diào)輕柔,喜用俚語俗語,通俗易懂,韻律悠揚婉轉(zhuǎn),靈活多變。皎然在《玄真子畫武城贊》中寫道“楚奏鏗鍧,吳聲瀏亮”,可見吳地民歌的節(jié)奏明快。以張志和《漁父》詞為例: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fēng)細雨不須歸?!雹?/p>
這首詩韻律婉轉(zhuǎn)悠揚,語言通俗易懂又不失如畫般的意境,帶有濃厚的吳地民歌的色彩。
再如顧況的六言絕句《過山農(nóng)家》:
“板橋人渡泉聲,茅檐日午雞鳴。莫嗔焙茶煙暗,卻喜曬谷天晴。”⑨
這是一首訪問山農(nóng)的紀(jì)行六言絕句。六言絕句在唐代所做很少,顧況的這首詩語言上質(zhì)樸清淡、蕭散自然,音節(jié)上正好構(gòu)成兩字一頓的三個“音步”,富于節(jié)奏感,且音節(jié)響亮。詩的后兩句是借農(nóng)家主人之口道出了吳地特有的農(nóng)家焙茶曬谷的場面。整首詩寫出了吳地的風(fēng)土民情,在風(fēng)格上也表現(xiàn)出與吳楚民歌極大的相似性。
2.詩歌體式受吳地民歌影響。吳地民歌大多都是雜言體,尤為典型的是三三七句式,形式自由活潑,節(jié)奏感強,唱來朗朗上口。在吳中詩派以前,文人中除李白之外,很少有人創(chuàng)作雜言歌行。而在吳中詩人這里,卻極為重視雜言詩的創(chuàng)作。他們今存歌行體詩約106首,雜言詩約60首。如皎然的《兵后西日溪行》、顧況《送行歌》、張志和的《漁歌子·霅溪灣里釣魚翁》等等都是雜言句式。吳中詩人之所以喜愛采用雜言句式來創(chuàng)作詩歌,與吳地民歌對他們的影響是分不開的。皎然淈沒一格的提出,顯然是深受了當(dāng)?shù)孛窀枵Z言、句式和節(jié)奏的影響。
(三)調(diào)笑格與吳中詩風(fēng)
調(diào)笑格一品,為“戲俗”。皎然評價此格為:“非雅作,足以為談笑之資矣?!毖约催@一格的詩歌并非雅正,只是用來取悅?cè)?,博人一笑而已?/p>
唐朝時,在越州和湖州有兩個聯(lián)唱集團。他們的創(chuàng)作方式主要為聯(lián)唱,皎然、顏真卿分別為兩個集團的代表人物。文士們在這里聯(lián)句唱和、游賞娛樂,讓詩歌成為了一種游戲娛樂的手段。
聯(lián)唱集團創(chuàng)作的詩歌中有很多都是游戲詩?!肮舱f長句能……還得同笑謔”⑩(《水堂送諸文士戲贈潘丞聯(lián)句》),意為詩人們聚集在一起,吟詩唱和只為娛樂消遣、戲謔玩笑。湖州詩會中的吳中詩人們作了大量的俗體聯(lián)句,有“大言”、“小言”、“樂語”、“滑語”、“醉語”,“恨意”、“遠意”等等。如《七言大言聯(lián)句》:“高歌閬風(fēng)步瀛州(皎然),燂鵬燴鯤餐未休(顏真卿)。四方上下無外頭(李萼),一啜頓涸滄溟流(張薦)。”?《七言樂語聯(lián)句》:“苦河既濟真僧喜(李萼),新知滿座笑相視(顏真卿)。戍客歸來見妻子(皎然),學(xué)生放假偷向市(張薦)?!?《七言醉語聯(lián)句一首》:“逢糟遇便酩酊(劉全白)。覆車墜馬皆不醒 (顏真卿)。倒著接發(fā)垂領(lǐng)(皎然)?!?這些聯(lián)句自由活潑、想落天外,極盡人生快意之能事。在這種風(fēng)氣的影響下,皎然擴大了詩歌的功能,使詩歌不僅僅能夠抒情言志,也成為了一種 “談笑之資”。
吳中詩歌在某些方面也有著不可取的地方,有些詩歌過于追求“俗”、“奇”,導(dǎo)致藝術(shù)性不足,略顯庸俗。但瑕不掩瑜,吳中詩歌求奇求變的精神為中唐詩歌的發(fā)展開辟了新的方向和路徑?!对娛健分械摹叭袼钠贰闭菂侵性婏L(fēng)求新精神的理論概括。在吳中詩風(fēng)的影響之下,唐詩突破了盛唐詩歌的藩籬,顯現(xiàn)出了從盛唐向中唐元和的過渡軌跡。因此,吳中詩派對唐朝詩歌的發(fā)展有著重要的承前啟后的作用。
注釋:
①(清)董誥等編.全唐文[M].中華書局,1983(686).
②(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11574.
③(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9184.
④(清)董誥等編.全唐文[M].中華書局,1983(493):5027.
⑤(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9477.
⑥(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1390.
⑦(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11734.
⑧(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1861.
⑨(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7425.
⑩(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8277.
?(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8291.
?(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8293.
?(清)彭定求等編.中華書局編輯部點校.全唐詩(增訂本)[M].中華書局,1999:3829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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