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警察學院，杭州 310035)

1　問題提出

核心能力(corecompetency)的概念最早源于歐美學者Prahalad和Hamel(1990)合著的《哈佛商業(yè)評論》(HarvardBusinessReview)一書。他們認為，核心能力是企業(yè)在其資源積累和發(fā)展過程中建立起來的特有能力，是企業(yè)獲得競爭優(yōu)勢的源泉。核心能力概念的提出不僅對當代企業(yè)的發(fā)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而且對組織管理中領導者個體能力及其提升的研究中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在國外，有研究者提出領導者的核心能力應包括：遠見，果斷和決策(Michael，Mihaly & Robert，2014)、創(chuàng)造性地獲得人力資源及管理(William，John，2012；Jolyn，Nicky，Joeri & Roland，2013)、危機處理(Michael，Mihaly & Robert，2014)、人際關系協(xié)調(diào)(Cindy，Jesse & Luis，2013)以及學習和認知(Tiffany & Dusya，2014；Amanda & Ganna，2015)等方面的能力。隨著我國全面提升治國理政能力戰(zhàn)略的實施，近年來，有關領導者核心能力的研究也成為我國研究領導能力的熱點(周新民，2006；王通訊，2008；姜培茂，2008；Zhao，Patricia & Qi，2012；陳文樹等，2013，2015)。

對于基層公安局長的領導能力，我國學者及相關人員也提出了一些觀點。例如，聶文權(2006)認為，一個好的基層公安局長要具備八種能力，即“準確把握形勢的能力、指揮破案的能力、應急處置的能力、依法行政的能力、解決復雜具體問題的能力以及建設好領導班子的能力、構建和諧警營的能力、知人善用的能力”。李敏蓉(2009)強調(diào)，基層公安局長必須得到訓練的核心能力包括“營造氛圍、理論應用、哲學思維、開拓創(chuàng)新和管理技術”等五個方面。然而，這些結論性的觀點均是基于研究者對實踐工作經(jīng)驗的歸因和概括，而缺乏系統(tǒng)科學實證研究的支持。

我們認為，基層公安局長的核心能力應該是一個系統(tǒng)，應該具有穩(wěn)定的結構性特征，將這方面的研究停留在經(jīng)驗認識的歸因和概括上是不夠的，因為經(jīng)驗認識的歸因和概括既不規(guī)范、也不科學，它無法從真正的意義上將核心能力構建出來?；鶎庸簿珠L在其領導活動的過程中，需要各種能力的配合，才能發(fā)揮合力，但是這些能力并非都是核心能力，它們的作用會有差異，只有那些能夠起到核心作用的能力才是我們所要探討的。國內(nèi)外相關研究已經(jīng)表明，可以采用科學的結構化方式，運用實證模型來研究領導者的核心能力(Bass & Avolio，1996；Paul & Heba，2015；陳樹文等，2015)。目前，我們尚未發(fā)現(xiàn)國內(nèi)運用實證模型來探索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的研究成果，應該說這是一個缺陷。為了能夠深入探討基層公安局長的核心能力結構，彌補因研究方法缺乏科學性而導致的研究結論的不科學、不穩(wěn)定性，我們提出了本研究項目，目的就是構建出更加符合實際需要、科學、穩(wěn)定的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

在我國，基層公安局長指的是縣(市、區(qū))級公安局的“一把手”，基層公安局長的職位十分重要。在新的歷史時期，社會政治穩(wěn)定和經(jīng)濟發(fā)展都需要基層公安局長具備與之相適應的核心能力。我們認為，基層公安局長的核心能力就是在其領導能力系統(tǒng)中處于最本質(zhì)層面的、最具主導性和開拓性的、帶領基層民警順利完成各項警務不可替代的能力。我們在調(diào)查訪問的基礎上，并根據(jù)自己對基層公安局長工作職責、任務的理解和分析，經(jīng)過梳理、歸納，提出基層公安局長的核心能力七個方面的假設，包括：營造工作氛圍、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眼光、善于學習納新、把握工作方向、果斷有效決策、了解社情警情、推進工作進程等。本研究采用自編“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問卷”進行定量分析，旨在探討構成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的基本因素。

2　研究方法

2.1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問卷”的形成

2.1.1訪談

訪談的目的主要是收集本研究要包含的具體信息并加以歸納。訪談以“非標準化訪談”的形式(林聚任等，2005)，進行個體和集體訪談。前者的訪談對象主要是地(市)級公安局領導(5人)；后者的訪談對象主要是縣(市、區(qū))級公安局領導(10人)。按照訪談提綱，要求訪談對象根據(jù)黨和政府對領導干部的能力要求以及自己對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需要的理解，做出相應的回答，訪談結果包含了謀劃、預見、決策、駕馭、執(zhí)法、協(xié)調(diào)、管理、創(chuàng)新、學習等方面的信息。在編制問卷過程中，將訪談得到的相關信息編制成對應的測試題項。

2.1.2開放式問卷

運用開放式問卷形式進行調(diào)查，調(diào)查對象主要是縣(市、區(qū))級公安局領導(25人)，問卷題目包括：(1)基層公安局長的主要工作職責、任務是什么？(2)履行工作職責和完成工作任務需要具備哪些核心的能力？舉例說明這些能力；(3)舉例說明自己在工作中的成功做法或措施。目的就是通過對相對具體的職責、任務、工作行為和工作實例等調(diào)查，收集、分析、梳理有關信息，將得到的信息編制成對應的測試題項。

2.1.3問卷編制和項目篩選

在訪談和開放問卷的基礎上，對獲得的“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的基本信息進行梳理，歸納出45個題項，然后使用5點Likert等級量表進行預測，通過項目篩選，確定31個題項。項目篩選依據(jù)臨界值(CR)為標準進行，將預測結果分為高分組(27%的高分者)和低分組(27%的低分者)，并對應每一題項上的平均數(shù)進行數(shù)據(jù)獨立樣本t檢驗，刪去無顯著性差異的題項。t檢驗結果表明，第1、3、6、9、10、12、13、15、17、22、25、29、39、45共14個題項不具有顯著性差異，p值在0.011～0.769(p>0.01)，刪除這14個題項，得到其余的31個題項，并進行重新排序，作為正式測試的問卷內(nèi)容。

2.2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問卷”調(diào)查數(shù)據(jù)的收集

2.2.1被試

本研究的被試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為訪談調(diào)查和開放式問卷測試的被試；第二部分為預測問卷測試的被試；第三部分為正式問卷測試的被試。被試分別擔任地(市)級和縣(市、區(qū))級公安局領導以及縣(市、區(qū))級公安局科(所、隊)長職務。其中，預測問卷的被試200人；正式問卷的被試680人。

2.2.2數(shù)據(jù)收集

本研究通過原始資料收集、預測以及正式測試獲取研究的數(shù)據(jù)。進行正式測試時，回收有效問卷共計638份(占回收率93.8%)。為了統(tǒng)計分析的需要，隨機將有效問卷分為A、B兩個子樣本，A樣本有有效問卷320份，B樣本有有效問卷318份。正式測試后，為了獲得重測信度，80名被試要求填寫真實姓名和單位，并在4周后再次進行測試。

2.2.3統(tǒng)計處理方法

問卷數(shù)據(jù)收集后，進行有效問卷數(shù)據(jù)錄入。運用SPSS16．0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運用AMOS18.0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

3　結果與分析

3.1　探索性因素分析

對A樣本獲得的數(shù)據(jù)進行取樣適當性檢驗，結果KMO=0.854；χ2=1817.00，df=190，p<0.001。然后，使用主成分、最大旋轉法抽取因素，以特征值大于1為基本原則，同時以總解釋率和陡階檢驗相輔助來確定因素的數(shù)目。題項刪除的標準為：每個題項的因素荷載不小于0．4；每個題項的共同度大于0．4；構成每一個因素的題項不少于3題。對31個題項經(jīng)過數(shù)次探索，最終獲得5個顯著的因素，20個題項，它們總共能夠解釋56．08%的變異(見表1)。

從表1可以看到，5個因素結構清晰，各因素的特征根為1.127～5.669，解釋率為5.634%～28.347%；各個題項均在相應的因素上有較大的荷載，處于0．417至0．827之間；各因素內(nèi)部的克隆巴赫α系數(shù)在0.673至0.765之間，問卷內(nèi)部一致性的克隆巴赫α系數(shù)是0.863。探索性因素分析的結果顯示了問卷的結構和內(nèi)容是可以接受的。

這五個因素，包括了因素1有“少口號、多務實，切實做好從優(yōu)待警“主動關心民警的思想、工作和生活”“營造和諧愉快的工作氛圍”“抓好班子的團結、凝聚力”4個題項。因素2有“對工作中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能夠想在前面，站得高、看得遠”“能夠清晰認識到具有前瞻性和戰(zhàn)略性的工作”“善于切合實際地創(chuàng)新工作制度和方法”“善于思考警務工作的導向問題”4個題項。因素3有“博覽群書，從書中領悟，學習解決問題的方法和途徑”“學習政治理論、法律知識、業(yè)務知識”“學習、理解黨和國家方針政策”“善于接受新事物、新觀點”4個題項。因素4有“層層抓各項措施的落實”“能夠明確工作目標，積極推進加以實現(xiàn)”“善于發(fā)現(xiàn)和解決制約工作局面展開的‘瓶頸’問題”“善于處理工作中的各種問題和矛盾”“工作能夠總攬全局，把握工作的中心和方向”5個題項。因素5有“根據(jù)情報信息，迅速做出判斷、決策”“了解和掌握社情民意和社會治安情況”“遇事沉著冷靜，指揮有條有序，處置恰當有效”3個題項。

表1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構成因素分析表

表2　核心能力結構模型的主要擬合指標

3.2　驗證性因素分析

基于EFA的分析結果，我們假設“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是一個由五個公共因素組成的模型。為了驗證該假設結構模型的合理性，對B樣本獲得的數(shù)據(jù)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采用極大似然法(maximum likelihood)對模型進行擬合性估計。其數(shù)學模型為：x=λξ+δ，其中：x=(x1,x2,x3,…,x20)T是20×1的觀察變量向量，即核心能力結構模型20個題項的測驗分數(shù)；ξ=(ξ1，ξ2，…,ξ5)T是5×1的因素向量，即核心結構模型的五個因素，ξ1為因素1，ξ2為因素2，ξ3為因素3，ξ4為因素4，ξ5為因素5；δ=(δ1，δ2，δ3，…，δ20)T是20×1的唯一方差向量。假設該模型是一個五維度的因素負荷矩陣，矩陣模式的具體設定為：因素1的4個題項中，項目11在ξ1上的負荷值為1，其余3個題項ξ1的負荷值為待估參數(shù)λi1，并且在其他因素上的負荷值為0；因素2的4個題項中，項目12在ξ2上的負荷值為1，其余3個題項ξ2的負荷值為待估參數(shù)λi2，并且在其他因素上的負荷值為0；因素3的4個題項中，項目26在ξ3上的負荷值為1，其余3個題項ξ3的負荷值為待估參數(shù)λi3，并且在其他因素上的負荷值為0；因素4的5個題項中，項目31在ξ4上的負荷值為1，其余4個題項ξ4的負荷值為待估參數(shù)λi4，并且在其他因素上的負荷值為0；因素5的3個題項中，項目1在ξ5上的負荷值為1，其余2個題項ξ5的負荷值為待估參數(shù)λi5，并且在其他因素上的負荷值為0。修正模型擬合性的結果如圖1、表2所示。

根據(jù)模型良好擬合性指標的評價標準(吳明隆，2009)，“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模型的擬合度良好。因此，我們分別對5個因素進行命名：因素1命名為“營造氛圍”；因素2命名為“開拓創(chuàng)新”；因素3命名為“學習納新”；因素4命名為“把握方向”；因素5命名為“有效決策”。

圖1核心能力結構模型驗證性因素分析

3.3　信度和效度分析

3.3.1信度分析

表3顯示了結構模型中各題項的內(nèi)部一致性克隆巴赫α系數(shù)(重測)和重測信度系數(shù)。結合表1中的α系數(shù)，表明結構模型具有良好的內(nèi)部一致性與穩(wěn)定性。

表3　內(nèi)部一致性信度

3.3.2效度分析

3.3.2.1效標關聯(lián)效度

為了探究該模型的效標關聯(lián)效度，我們運用開放式提問的形式，對部分基層公安機關的領導和民警做了訪談(30人)，要求他們根據(jù)當前公安工作的實際需要以及對未來公安工作的發(fā)展趨勢展望，提出基層公安局長應該具備哪些核心的能力。我們將訪談的結果進行匯總、歸納，設計出5個相關的測評性問題，讓相關基層公安局的被試(包括副局長和普通民警，有效問卷205份)評價自己的局長的核心能力。5個測評題目是：(1)您的局長是否善于營造工作氛圍；(2)您的局長是否具有開拓創(chuàng)新眼光；(3)您的局長是否善于學習納新；(4)您的局長是否善于把握工作方向；(5)您的局長在工作中的決策是否果斷有效。對于每個問題，要求被試根據(jù)自己的局長的實際工作能力，按照5個等級做出評價。該5個問題作為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5個因素的對應效標，在目前沒有更好的相應效標情況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問題。表4顯示了5個效標與5個因素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結果表明，各因素與各相應效標之間存在著顯著性的高相關，結構模型具有良好的效標關聯(lián)效度。

表4　各因素與效標的相關系數(shù)(Kendall’s tau-b)(n=205)

注：**p﹤0.01。

3.3.2.2區(qū)分效度

為了檢驗該結構模型是否具有較好的區(qū)分效度，我們使用了“軍人(警察)心理應激自評問卷(PSET)”(李權超等，2003)來進行對比考察。應激對人的工作效能有著較大的影響，應激可以引發(fā)個體超水平的工作效能發(fā)揮，也可以導致個體工作效能的失常。個體如果長期處于應激狀態(tài)，對其身心健康不利。應激性癥狀明顯的個體其認知操作能力會下降，正常的工作效率也會下降。所以，從某種程度上看，應激性癥狀可以作為衡量個體心理健康水平或工作效能發(fā)揮的一個指標。在日常工作中，個體的工作能力與其工作效能是一致的，工作能力強的人，他們的工作效能也會相應地提高。所以，可以把核心能力看作是衡量工作效能發(fā)揮的一個指標。從這個意義上說，“應激”與“核心能力”兩者間存在著共同的特點。但是，“應激”畢竟不是“核心能力”，兩者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應激是一種情緒狀態(tài)，核心能力卻是個性心理的特征。盡管這兩者都與“工作效能”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然而它們卻是影響“工作效能”心理因素中的兩個不同的方面。因此，運用PSET作為檢驗核心能力結構模型的區(qū)分效度是適合的。PSET量表由10個題項組成，要求被試根據(jù)一周以來的感受，對該量表中的十個題項做出等級評定回答。該量表只有一個維度，即應激水平，被試的應激水平通過對各個題項的等級評定分值合計得出原始總分，然后將總分轉化為標準分數(shù)，以標準分數(shù)計數(shù)來衡量。在進行區(qū)分效度的檢驗測量中，被試系相關基層公安局的副局長(73人)，將測量獲得的結果與5個因素進行比較，結果分析顯示(表5)了“警察心理應激自評問卷(PSET)”的標準分數(shù)與結構模型各因素之間的相關情況。表5顯示，因素1、因素2、因素3、因素4和因素5均與PSET的應激水平不存在相關(p﹥0.05)，說明結構模型也具有良好的區(qū)分效度。

表5　各因素與PSET相關系數(shù)(Kendall’s tau-b)(n=73)

4　討　論

4.1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評價

本研究圍繞“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展開，獲得了一個具有相對穩(wěn)定的五維度結構模型。該模型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結構模型的各主要擬合指數(shù)都>0.90，且RMSEA的值<0.05)，同時信度、效標效度和區(qū)分效度等指標的分析也都顯示了較為理想的水平(α系數(shù)分別為0.618～0.725；重測信度分別為0.91～0.97；效標關聯(lián)效度分別為0.673～0.800，區(qū)分效度分別為-0.039～0.164)，清晰地反映了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的構成，具有較強的理論性和說服力。

需要說明的是，該模型與文中前述提出的假設比較，減少了“了解社情民意”和“推進工作進程”這兩個維度。這兩個假設維度的缺失，是因為“了解社情警情”中的相關題項負荷在了“有效決策”因素上，“推進工作進程”中的相關題項負荷在了“開拓創(chuàng)新”因素上，另外還有一些相關題項沒有達到負荷要求。此外，我們比較了國內(nèi)以往的一些定性研究結果(聶文權，2006；李敏蓉，2009)，發(fā)現(xiàn)這些結果與我們的研究結果存在著交叉、重疊現(xiàn)象，說明結構模型更加高度提煉和聚集了基層公安局長的核心能力。

4.2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特征分析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模型可以解釋其總變異的56.08%，其中“營造氛圍”這一核心能力是五個維度中的最主要因素，其解釋率為28.347%，其余四個維度的因素依次為“開拓創(chuàng)新”“學習納新”“把握方向”“有效決策”(解釋率分別為8.620%、7.095%、6.398%、5.634%)。這一結果表明，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中最需要受到重視并且得到提高的應該是“營造氛圍”，其他四種核心能力也是不可缺少的。

“營造氛圍”核心能力，要求基層公安局長必須考慮最大限度地從優(yōu)待警，關心基層民警的思想、工作、學習和生活，強化團隊精神，最大限度地調(diào)動和提高基層民警的積極性，充分發(fā)揮他們的正能量。

“開拓創(chuàng)新”核心能力，要求基層公安局長在工作中不能只局限于帶穩(wěn)隊伍、完成任務，必須有針對性地開創(chuàng)公安工作的新機制、新方法，以適合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需要?！皩W習納新”核心能力，要求基層公安局長用新的知識和觀念作為做好工作的先導理念，尤其在“大數(shù)據(jù)”“信息化”時代，更應如此?！鞍盐辗较颉焙诵哪芰?，要求基層公安局長能從當前的社會矛盾復雜、治安形勢嚴峻中看準公安工作的方向，著力提高把握工作方向的能力?！坝行Q策”核心能力，要求基層公安局長能夠在掌握各類信息的基礎上，果斷、有效地做出決策，解決和處置好各類矛盾。

4.3　“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的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本研究的結論具有比較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在過去的10～15年時間內(nèi)，國外學者已經(jīng)將“領導能力”的研究拓展成為一個積極的、具有建設性的研究領域，為“領導能力”的研究提供了更為廣泛的實證基礎，對領導能力應該發(fā)展什么、如何發(fā)展以及對領導能力的評估等均有了比較明確的認識(David，John，Leanne，Rachel & Rob，2014)。在國內(nèi)，以往關于公安領導干部能力的研究中，也有學者(李敏蓉等，2009)從不同的維度出發(fā)，進行考慮，但仍未脫離定性分析的范圍。本研究運用因素分析等方法，構建了“核心能力結構”，較好地從實證研究的角度考慮了基層公安局長應具備的核心能力，使該領域的理論研究向前邁進一步?；鶎庸簿珠L核心能力訓練是一項針對性很強的活動，必須有的放矢進行。本研究成果為培養(yǎng)和提高基層公安局長的能力訓練質(zhì)量提供了依據(jù)，能夠達到為實踐服務的目的。

5　結　論

本項目研究認為“基層公安局長核心能力結構”由5個基本因素組成，它們分別是：①營造氛圍的能力；②開拓創(chuàng)新的能力；③學習納新的能力；④把握方向的能力；⑤有效決策的能力。同時，研究表明該結構模型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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