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名利，王宇辰，王 寧，郝紅光

(1.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2.山西省公安廳,山西 太原 030001;3.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北京100038)

【刑事偵查與技術(shù)】

利用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的實驗研究

□郭名利1，王宇辰2，王 寧1，郝紅光3

(1.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2.山西省公安廳,山西 太原 030001;3.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北京100038)

設(shè)計實驗,收集書寫者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和其正常簽字筆筆跡,進行比較分析與實驗數(shù)據(jù)統(tǒng)計,研究利用平行筆壓印書寫的偽裝筆跡,總結(jié)其一般特點,探究其筆跡特征的變化規(guī)律,為此種偽裝筆跡的檢驗鑒定提供參考依據(jù)。實驗結(jié)果表明,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與正常筆跡相比,運筆特征和搭配比例特征變化較大,而書寫水平特征、整體布局特征、局部安排特征、寫法特征、標點符號特征變化較小。

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特征變化

在最近的一起實際案例中,嫌疑人通過使用類似平行筆的書寫工具壓印書寫進行偽裝,給檢驗工作帶來了極大難度。以此案例為啟示,本文以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為研究對象,開展實驗研究和結(jié)果分析,總結(jié)其一般特點,探究其筆跡特征變化規(guī)律,以期為今后類似案件的檢驗鑒定提供參考。

一、平行筆介紹

平行筆是一款專用美工筆,主要用于特殊花體文字書寫、創(chuàng)意圖案設(shè)計等藝術(shù)創(chuàng)作過程。平行筆的結(jié)構(gòu)組成類似鋼筆,筆身較長,透過中空的筆管或使用可更換的墨膽盛裝墨水,通過重力和毛細管作用,再經(jīng)由平頭的筆尖書寫形成文字。平行筆外觀如圖1所示。平行筆的筆頭有兩個平行金屬片(如圖2所示),根據(jù)執(zhí)筆方式的不同,其橫寫和豎寫時筆畫粗細完全不同,因此能夠書寫出多種寬度的筆畫。

二、實驗設(shè)計

實驗對象:選取20名在校碩士研究生、本科生,

年齡分布在22至26周歲,書寫水平較高者與書寫水平較低者各10人。

實驗材料:百樂牌3.8MM平行筆;東裕牌0.5MM黑色簽字筆;安興牌A4打印紙。

樣品字的選取:本次實驗選取了使用頻率最高的140個漢字,將其編成一段話以供書寫。樣品字共包括140個漢字和28個標點符號(除落款外),具體情況如下:

出生在這里，就是中國人。我們你和好，有著一個家。老小過得好，日子很如意。兒女正當年，美名斯世間。開發(fā)大自然，高手次第現(xiàn)。可以去地下，也想能上天。愛學又用心，還要方法對。事情最后成，多種因而已?；仡^看所為，不只行道長。什么活都作，經(jīng)常親身到?？傊挥谇?，從來與時進。把此給知己，沒了其它的。說起那些話，兩面被感動。但使他同樣，分者無會期。

落款

偽裝書寫方式:本文所研究的“壓印”書寫方式,有別于利用平行筆正常執(zhí)筆書寫。其具體要求為:保持平行筆筆身與紙面垂直,筆尖金屬片與書寫文字筆畫走向一致,書寫人執(zhí)筆沿行筆方向在紙面上連續(xù)多次壓印,形成一條或數(shù)條短線拼接而成的筆畫。

實驗步驟:(1)采取聽寫方式,每名實驗對象分別以簽字筆正常書寫方式和平行筆壓印偽裝書寫方式,在A4紙上書寫樣品字,每種書寫方式均重復書寫2次。簽字筆正常書寫樣本標注為A組樣本,平行筆壓印偽裝書寫樣本標注為B組樣本,實驗共收集A組樣本和B組樣本各20份。(2)對于實驗收集的B組樣本,逐份觀察其筆跡特征,總結(jié)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的一般特點。(3)將同一人書寫的B組與A組樣本筆跡從概貌特征、局部安排特征、寫法特征、筆順特征、搭配比例特征、運筆特征、標點符號特征七個方面進行比較分析,分別統(tǒng)計各個特征出現(xiàn)改變的B組樣本數(shù),其與B組總樣本數(shù)的比值作為特征變化率。(4)對實驗結(jié)果進行分析,總結(jié)特征變化規(guī)律。

三、實驗結(jié)果及分析

(一)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一般特點

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的一般特點表現(xiàn)如下:

1. 筆跡整體熟練程度較低,書寫速度緩慢,字的大小不均勻,特別是筆畫繁多的字容易寫的較大。

2. 筆畫呆板僵直,筆畫無弧度,長筆畫是由長短、粗細基本一致的短線拼接而成。

3. 缺少連筆動作,轉(zhuǎn)折生硬且均是兩筆或多筆分解完成,時有缺筆和放棄轉(zhuǎn)折現(xiàn)象。

4. 筆力分布均勻,沒有正常運筆的輕重疾徐。

5. 字的結(jié)構(gòu)松散,個別筆畫過長過短或筆畫位置過高過低。

6. 筆畫易出現(xiàn)傾斜且傾斜方向無規(guī)律性,起收筆易出現(xiàn)省略缺失、增加或方向明顯變異現(xiàn)象。

7. 筆畫較為孤立,筆畫間照應關(guān)系不明顯,筆順特征難以判斷。

8. 筆畫墨跡不實,筆畫邊緣不齊整,經(jīng)放大觀察可見由細小墨點連接構(gòu)成。

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整體表現(xiàn)如圖3所示。

圖3 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整體表現(xiàn)

(二)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變化規(guī)律

1.概貌特征

(1)書寫水平特征

20份B組樣本中有7份樣本書寫水平特征出現(xiàn)變化,書寫水平特征變化率為35%。其中,在書寫水平較高的10份A組樣本中,在其相應B組樣本中有6份樣本基本保持了較高的書寫水平(如圖4所示),其余4份則書寫水平明顯降低,書寫水平特征變化率為40%。在書寫水平較低的10份A組樣本中,在其相應B組樣本中有7份樣本依然書寫水平較低(如圖5所示),其余3份出現(xiàn)書寫水平升高的現(xiàn)象,書寫水平特征變化率為30%。

圖4 書寫水平較高者筆跡書寫水平特征穩(wěn)定

圖5 書寫水平較低者筆跡書寫水平特征穩(wěn)定

(2)整體布局特征

字間距、行間距特征:20份A組樣本的字間距和行間距都適當勻稱,而在B組樣本中,1份樣本字間距縮小,4份樣本出現(xiàn)行間距失調(diào)現(xiàn)象,其余樣本字間距和行間距都適當勻稱,字間距和行間距特征變化率分別為5%和20%。

字行方向特征:在20份A組樣本中,17份樣本字行走向水平,2份樣本字行方向向上傾斜,1份樣本字行方向向下傾斜。而在B組樣本中,有2份字行方向由水平變?yōu)橄蛳聝A斜,其余樣本仍保持原有的字行方向(如圖6所示),字行方向特征變化率為10%。

圖6 字行方向特征一致

(3)原因分析

在書寫水平特征方面,從整體來看,A組樣本與B組樣本的書寫水平基本趨于一致,不同書寫者之間的書寫水平仍保持明顯的區(qū)分度。書寫水平較高者在書寫工具和書寫方式變化的情形下仍能保持較強的書寫控制能力,[1]因此仍能形成較高水平的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而書寫水平較低者書寫控制能力較差,其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書寫水平也相應較低。

而整體布局特征具有隱蔽性,書寫人不易察覺,在偽裝書寫時容易被忽視,因此整體布局特征表現(xiàn)出較強的穩(wěn)定性。

2.局部安排特征

分段開頭位置特征:在20份A組樣本中,17份樣本的分段開頭位置特征為縮頭型,3份樣本為齊頭型。在相應的B組樣本中,有4份樣本由縮頭變?yōu)辇R頭,另有1份樣本由齊頭變?yōu)榭s頭,其余樣本均保持特征穩(wěn)定不變(如圖7所示),則分段開頭位置特征變化率為25%。

圖7 分段開頭位置特征穩(wěn)定

落款特征:20份A組樣本,落款均為橫排書寫署名和日期,并且日期采用公元紀年法。在B組樣本中,17份樣本的署名和日期的書寫先后順序及其日期分隔符均穩(wěn)定不變(如圖8所示),有3份樣本的日期分隔符改變,落款特征變化率為15%。

圖8 落款特征表現(xiàn)穩(wěn)定

原因分析:在故意偽裝筆跡時,局部安排特征往往不是作案人的關(guān)注點,常常被作案人忽略而反映出原有的書寫習慣,因此局部安排特征變化率較低,在平行筆壓印偽裝筆跡中表現(xiàn)出較強的穩(wěn)定性。

3.寫法特征

20份A組樣本均為規(guī)范字寫法,在相應B組樣本中,只有1位書寫人在落款署名時將“陳”字由簡體變?yōu)榉斌w,其余則保持了原有的簡體字寫法,寫法特征變化率為5%。A組和B組樣本均未發(fā)現(xiàn)錯別字,錯別字特征變化率為0%。

4.筆順特征

20份A組樣本均為規(guī)范筆順和通用筆順,無特殊筆順。B組樣本筆畫呆板、僵直,各筆畫間相對孤立,不存在連筆現(xiàn)象,筆畫照應關(guān)系不明顯,因此對筆順特征的判斷較為困難。

5.搭配比例特征

在筆畫的交接位置特征中,B組樣本在橫畫或豎畫與其他筆畫之間的交接位置特征保持得較為一致,而在撇畫和捺畫之間的交接位置特征則出現(xiàn)較大變化。如表1、圖9所示。

表1 B組樣本筆畫交接位置特征變化分析表

圖9 筆畫的交接位置特征對比

原因分析:書寫人在書寫橫畫、豎畫時,書寫運動受平行筆壓印書寫這一特殊偽裝方式的干擾較小,對書寫工具的控制能力依然較強,因此能保持原有的筆畫交接位置特征。而在撇畫與捺畫相交的筆畫書寫過程中,則需要書寫人對書寫工具保持很強的控制能力,書寫人由此產(chǎn)生的不適應感也較為強烈,容易落筆不準、行筆不穩(wěn),出現(xiàn)筆畫交接位置的變化現(xiàn)象。

在鄰近筆畫距離特征和偏旁之間位置特征方面,書寫人受平行筆壓印書寫這一特殊偽裝方式的影響較大,其特征變化率較高。如表2、圖10、圖11所示。

表2 B組樣本鄰近筆畫距離與偏旁位置特征變化分析表

圖10 鄰近筆畫距離特征變化

圖11 “和”字偏旁位置特征變化

原因分析:平行筆筆尖金屬片長度固定且壓印書寫動作不連續(xù),書寫人運筆僵硬,落筆不準,形成的字跡呆板、生硬,結(jié)構(gòu)松散,因此B組樣本在鄰近筆畫距離和偏旁位置特征方面變化率較高,出現(xiàn)明顯差異,并且呈現(xiàn)出隨機的不規(guī)律性。

在比例特征方面,其在兩種筆跡中保持得比較穩(wěn)定,特征變化率較低。如表3、圖12所示。

表3 B組樣本筆畫比例特征變化分析表

圖12 比例特征穩(wěn)定

原因分析:比例特征是在書寫習慣的制約下自然形成的,不同人書寫習慣不同,反映出不同的比例特征。[1]在利用平行筆壓印偽裝書寫時,因書寫人注意力的局限性,比例特征不易為書寫人注意而易被忽略,從而其受影響相對較小,因此平行筆壓印書寫的偽裝筆跡還大多保持原有的比例特征,比例特征較為穩(wěn)定。

6.運筆特征

起筆特征:由于平行筆筆尖(平行金屬片)的特殊結(jié)構(gòu),B組樣本筆跡均為直起筆,A組樣本筆跡中原有的頓壓起筆和回轉(zhuǎn)起筆等特征都無法得到再現(xiàn),起筆特征變化明顯。

收筆特征:B組樣本中的收筆特征易出現(xiàn)特征消失、增加或明顯變異現(xiàn)象,收筆方向與收筆方式大多發(fā)生改變,收筆特征變化率較高,收筆特征表現(xiàn)得極不穩(wěn)定。如表4、圖13、圖14所示。

表4 B組樣本收筆特征變化分析表

圖13 起收筆特征變化

圖14 收筆特征變化

行筆特征: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的行筆特征變化較大,且在同一人的不同字跡之間依然表現(xiàn)出較大的不穩(wěn)定性。主要體現(xiàn)為:(1)筆畫形態(tài)呆板僵直,表現(xiàn)為無弧度的短線拼接而成;(2)筆畫傾斜,行筆方向隨機性改變;(3)連筆動作消失;(4)筆畫細節(jié)省略或缺失。如圖15所示。

圖15 行筆特征變化

原因分析:利用平行筆壓印偽裝書寫,因書寫工具與書寫方式變化的特殊性使得原有回轉(zhuǎn)起筆和頓壓起筆無法實現(xiàn),起筆方式全部為直起筆,連筆動作也因此消失。同時,這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書寫者的書寫動力定型,降低運筆動作的協(xié)調(diào)性,破壞書寫穩(wěn)定性,導致書寫人行筆不穩(wěn),從而使得收筆和行筆特征易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變化。

7.標點符號特征

20份A組樣本,均以常規(guī)形態(tài)書寫標點符號。在20份B組樣本中,有11份在書寫標點符號時采用了壓印書寫方式,2份未書寫標點符號,其余7份利用平行筆筆頭金屬片的尖端在紙張上以正常方式書寫。在11份壓印書寫標點符號的樣本中,其逗號的書寫形態(tài)表現(xiàn)為:2份為兩條短線相交形成,9份為一條傾斜短線。比較相應的A組樣本,發(fā)現(xiàn)逗號的書寫形態(tài)能夠表現(xiàn)出一定程度的一致性。如圖16所示。而句號的書寫形態(tài)雖均為閉合結(jié)構(gòu)但形態(tài)各異,且在同一人書寫的樣本中表現(xiàn)穩(wěn)定,具體表現(xiàn)為:5份“□”形,3份“◇”形,2份“#”形,1份“△”形。如圖17所示。

原因分析:對于逗號的書寫形態(tài),書寫人正常書寫時大多簡寫為一撇,因而在利用平行筆壓印書寫時表現(xiàn)為一條傾斜短線,而少數(shù)對逗號標準形態(tài)保持較好的書寫人,在利用平行筆壓印書寫時仍有意保持逗號的標準形態(tài),故表現(xiàn)為兩條短線相交形成。進一步分析句號的不同書寫形態(tài)特征,則是由于不同書寫人為實現(xiàn)句號的密閉結(jié)構(gòu)而采取不同的閉合方式,并能在通篇筆跡中保持其形態(tài)穩(wěn)定不變,從而能夠反映出不同人標點符號書寫習慣的差異性和同一人書寫形態(tài)特征變化的穩(wěn)定性。

圖16 逗號形態(tài)特征表現(xiàn)一致

圖17 句號形態(tài)特征表現(xiàn)各異

四、結(jié)論

平行筆壓印書寫的偽裝筆跡因其書寫工具結(jié)構(gòu)以及書寫方式的特殊性,會對書寫人的書寫動力協(xié)調(diào)系統(tǒng)造成很大影響,書寫運動受到干擾和限制,[2]使得B組樣本與A組樣本筆跡存在較大的外觀差異,主要表現(xiàn)在運筆特征、撇畫與捺畫的交接位置特征、鄰近筆畫距離和偏旁之間位置特征的明顯變化上,另外筆順的特征也因為此種偽裝方式的特殊性而難以判斷。但是由于書寫技能的動力定型,平行筆壓印書寫的偽裝方式也很難改變一個人的全部書寫習慣特征,因此同一人書寫的B組樣本與A組樣本筆跡也表現(xiàn)出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性,兩種筆跡在書寫水平特征、整體布局特征、局部安排特征、寫法特征、橫畫或豎畫與其他筆畫之間的交接位置特征、比例特征、標點符號特征方面仍能保持較高程度的一致性。

因此,在進行平行筆壓印書寫偽裝筆跡檢驗時,由于字跡變異點較多,書寫人的書寫習慣反映得較差,對檢驗人員的要求較高,檢驗難度較大,故在檢驗過程中必須在全面了解案情的基礎(chǔ)上,認真細致地比對檢材和樣本中每個字跡的書寫特征,根據(jù)個案情況靈活運用一切可能有鑒定價值的特征,同時要注意排除非本質(zhì)特征差異的干擾,去偽存真,選取不受偽裝方式影響并能反映固有書寫習慣的本質(zhì)特征,反復分析、比對符合點和差異點,綜合評斷作出鑒定結(jié)論。

[1]黃建同.文件檢驗學[M].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3.

[2]童章毅.條件變化筆跡的研究[J].中國司法鑒定，2003(3):26-29.

(責任編輯：王戰(zhàn)軍)

TheExperimentalResearchonForgedHandwritingbyImprintingWritingwithParallelPens

GUO Ming-li1, WANG Yu-chen2, WANG Ning1, HAO Hong-guang3

(1.People'sPublicSecurityUniversityofChina,Beijing100038,China； 2.ShanxiProvincePublicSecurityDepartment,Taiyuan030001,China； 3.InstituteofForensicScience,MinistryofPublicSecurity,Beijing100038,China)

In this paper, the experiment was designed to compare the collected imprinting forged handwriting with parallel pens and normal handwriting written by the same person and analyze experimental data. By studying the imprinting forged handwriting with parallel pens, the paper aims to summarize its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and explore the change rule of the handwriting characteristics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examination of this type of forged handwriting.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brushing features and collocation propor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mprinting forged handwriting with parallel pens change greatly compared with normal handwriting, where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writing leve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overall layout, partial arrangement characteristics, writing features, punctuation features show a small change.

parallel pens; imprinting writing; forged handwriting; characteristics changes

2017-04-06

郭名利(1994 - )，男，河南周口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2015級刑事科學技術(shù)專業(yè)碩士研究生；王宇辰(1990- )，男，山西晉中人，碩士研究生，山西省公安廳科技處；王寧(1994- )，女，江蘇徐州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2016級刑事科學技術(shù)專業(yè)碩士研究生；郝紅光(1964- )，男，河南信陽人，公安部物證鑒定中心研究員。

DF794.2

A

1671-685X(2017)04-01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