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1949年,老舍在美國紐約大學講學,深受留美的中國學生敬仰。有個中國留學生向他提問:“您的作品,一揮而就,一字不改;魯迅作品,改了又改,最少十次。公與魯迅,孰優(yōu)?”老舍說:“魯迅作品一字不能動,我的作品可以改得一字不留。”
1991年,全國十八家省級電視臺聯(lián)合拍攝《中國當代文化名人錄》,要拍錢鐘書,被他婉拒了,別人告訴他被選入者可獲得一大筆錢。他淡談一笑:“我都姓了一輩子‘錢了,還會迷信這東西嗎?”
文革有段時間內(nèi),沈從文每天在天安門歷史博物館掃女廁所。他當時這么對黃永玉說:“這是造反派領導、革命小將對我的信任。雖然我政治上不可靠,但是道德上可靠?!?/p>
胡適應邀到某大學講演。他引用孔子、孟子、孫中山的話,在黑板上寫:“孔說”、“孟說”、“孫說”。最后,他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時,引得哄堂大笑,原來他寫的是:“胡說”。
林語堂有一種絕活,就是“相面打分”。他的英文課從不舉行任何形式的考試。每當學期結束前,要評定學生的成績了,他便坐在講臺上,拿一本學生名冊,輪流唱名,唱到的學生依次站起,他則像一個相面先生一樣,略為朝站起的學生一相,就定下分數(shù)。難得有幾位他吃不準,心中沒十分把握,便略為談上幾句,他便測知端詳,然后定分。在巴西的一個集會上演講,林語堂說了一個轟動世界的玩笑話。他說:“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xiāng)村,屋子里安裝有美國的水電煤氣管子,有個中國廚子,有個日本太太……”
辜鴻銘剛到北大任教時,學生們看到他腦后拖著一條長長的辮子,都忍不住哄笑起來。而他,則不動聲色地走到講臺上,向下面的學生打量一番后,慢條斯理地說:“你們笑我,無非是因為我的辮子,我的辮子是有形的,可以剪掉。然而諸位同學腦袋里的辮子,就不是那么好剪的啦。
一天,法國文學家讓·科克特參加一個有不少熟人在場的交談會。中途有人提到有關天堂和地獄的話題,并請科克特發(fā)表自己的高見??瓶颂乇虮蛴卸Y地拒絕道:“請原諒,我不能談論這些問題,因為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都有一些我的親朋好友在那兒?!?/p>
德國詩人海涅是猶太人,常常遭到無端攻擊。有一次晚會上,一個旅行家對他說:“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島,這個島上竟然沒有猶太人和驢子!”海涅不動聲色地說:“看來,只有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島上,才會彌補這個缺陷!”
德國詩人歌德在公園里散步,在一條僅能讓一個人通行的小路上和二位批評家相遇了?!拔覐膩聿唤o蠢貨讓路?!迸u家說?!拔仪『孟喾矗 备璧抡f完,笑著退到了路邊。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收到一位初學寫作的青年的來信:聽說魚骨里含有大量的磷質(zhì),而磷則有補于腦,要成為一個舉世有名的大作家,必須吃很多魚才行,不知這種說法是否符合實際。他問馬克·吐溫:“您是否吃了很多很多的魚,吃的又是哪種魚?”馬克·吐溫回信說:“看來,你得吃一條鯨才成?!?/p>
英國作家毛姆成名之前,生活非常貧困。雖然寫了一部很有價值的書稿,但出版后無人問津。為了引起人們的注意,毛姆別出心裁地在各大報刊上登了如下的征婚啟事:“本人喜歡音樂和運動,是個年輕又有教養(yǎng)的百萬富翁。希望能和毛姆小說中的主角完全一樣的女性結婚?!睅滋熘?,全倫敦的書店,都再也買不到毛姆的書了。
有位自命不凡的同行向海明威討好:“先生,我早就有心為你寫一本傳記,希望你死了以后,我能獲得為你作傳記的榮幸。”海明威知道他文筆狗屁不通,但淡淡一笑:“哦,先生,我知道你想寫我的傳記,所以我就得盡量想法子活下去?!?/p>
法國作家弗朗索瓦·拉伯雷有一次有急事要到巴黎去,可是沒有上路的錢,怎么辦呢?他弄來一些有顏色的粉末,包成三包,在上面寫著:"給國王吃的藥"、"給王后吃的藥"、"給太子吃的藥",然后,有意讓警察看見這些東西。警察發(fā)覺后,如臨大敵,馬上把他抓起來,當作重大嫌疑犯送到巴黎。后經(jīng)過調(diào)查,沒有治罪根據(jù),只好把他放了。他達到了免費到巴黎的目的。
柯南道爾當過雜志編輯,每天要處理大量退稿。一天他收到一封信,信上說:“您退回我的小說,但我知道您并沒有把小說讀完,因為我故意把幾頁稿紙粘在一起,您并沒有把它們打開,您這樣做是很不好的。”柯南道爾回信主:“如果您用早餐的盤子里放著一只壞雞蛋,您大可不必把它吃完才能證明這只雞蛋變味了。”
(選自“趣聞天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