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先生
美國當代經濟學家弗里德曼和他的貨幣學派認為,是先有貨幣行為,然后再有經濟現象。所有的經濟活動,都可以理解為貨幣現象,并認為貨幣可以自行創(chuàng)造需求。事實上,他把因果關系弄反了,現實中是先有經濟活動,然后再有貨幣現象。
央行是一個經濟體的心臟,它的作用是向經濟組織和器官供血,商業(yè)銀行則是血管,整個銀行系統(tǒng)的資產負債表就是一個經濟體的動脈和靜脈血液循環(huán)系統(tǒng)。弗里德曼的錯誤在于,把一個經濟體的心臟當成了大腦。
一個經濟體真正的大腦是政府,而不是央行。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因為憎惡政府,所以把心臟的地位升格,用以取代大腦的作用,讓心臟決定給誰供血,不給誰供血。因為大腦缺席,所以貨幣擴張的時候,是盲目而浪費的漫灌,而貨幣收縮的時候,又是普遍的饑荒和干旱。
胳膊要去拎一桶水,大腿就要去奔跑。正常的流程是,大腦發(fā)送指令,然后心臟才給胳膊和腿供血。但在貨幣主義學派中,大腦是不存在的,這個經濟學理論主張心臟只要把血輸出去,其他的就不用管了,胳膊自己會產生去拎水的指令,腿自己會產生去奔跑的意志和沖動。貨幣主義就是這樣一種沒有大腦的經濟學思想。
貨幣的本質,對于經濟體來說就是血液。金融的本質,是讓血液流通,血太多或者凝滯的地方,效率低下,需要減少供血和進行疏通;血太少的地方,也會造成效率低下,要多融通過來一些。
貨幣主義學派弄反了經濟活動和貨幣活動的因果關系,錯把心臟當成了大腦,就會進一步產生更加迷信的推論,這個迷信是貨幣擴張等同于經濟效率的擴張,而貨幣的收縮,可以整肅經濟活動中的低效率部分。
這一無腦經濟學對美國經濟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在2000年后的全球化發(fā)展中,全球經濟一體化形成了金融資本、要素資本、人力資本的大分工。在這個過程中,美國金融資本產業(yè)鏈在擴張,而要素資本和人力資本產業(yè)鏈在收縮。這次全球化經濟效率革命給美國經濟帶來了新的增長動力,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這段時間,美國經濟最大的特點是因為受到中國廉價商品的沖擊,資產價格萎靡不振,國內因為金融產業(yè)和科技產業(yè)擴張帶來的經濟增長和整體的資產價格出現了背離。貨幣主義因為是一門無腦經濟學,所以它無法判斷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主導美國經濟決策的貨幣學派信徒根據自己的理論認為,這是一個貨幣現象,資產價格下跌是因為貨幣擴張得不夠。
做出這樣的判斷和決策后,美聯儲開始用貨幣手段修復美國的經濟,進行了長達十多年的近乎零利率的超寬松貨幣政策。但這一次令格林斯潘們錯愕的是,貨幣手段失靈了,任憑美聯儲怎么進行貨幣擴張,美國的資產價格就是熱不起來。
但血輸出去了,就得自己找出路。華爾街的投行充當了給這些血找出路的大腦。投行的客戶經理跟腿說:你要不要走兩步,走完再跑個一萬米;胳膊說:你引體向上做得不錯,要不要多加一組俯臥撐。讓經濟組織的一部分去充當另一部分經濟組織的大腦,這個做法太奇怪了。
結果就是貪婪的華爾街的投行為了利潤不擇手段,造出來一大堆的低效率經濟活動和整個的龐氏騙局。在這個龐氏騙局玩不下去的時候,就爆發(fā)了金融危機。貨幣主義學派弄到這一步算是理論上破產了,但向來憎惡政府的貨幣主義學派信徒在經濟崩潰到必須擦屁股的時候,卻找到政府來背鍋接盤。
美國政府在經濟決策上長期充當美聯儲的傀儡,本身并不具備充當經濟大腦的職能和能力,它早就萎縮成杏仁大小,腦袋里面裝的全是水。這是一種考拉型政府。考拉的腦袋也是這樣,除了一個杏仁大小的腦仁,整個腦殼里面裝的全是水。
白宮里面的考拉們并不能真正對美國經濟決策起到什么大作用。當了美聯儲和華爾街的接盤俠之后,雖然被推上了應對經濟危機的前臺,但背后主導經濟決策的仍然是美聯儲的那幫貨幣主義信徒。他們變得更狡猾了,躲在白宮這個大考拉背后,繼續(xù)玩他們的龐氏騙局,用直升機撒錢式的量化寬松,繼續(xù)進行貨幣擴張。
美國經濟因為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而導致了金融危機,病倒后用來治病的藥還是繼續(xù)沿用讓其致病的貨幣主義不良手段。二娃吃了幾個煤球,肚子疼得打滾,送到醫(yī)院,醫(yī)生看了看跟二娃說,你這病能治,吃了我給你開的藥就不疼了。二娃一看,方子上寫著“請再吃更多的煤球”。美國經濟就是這個二娃,美聯儲就是這個可怕的醫(yī)生。至于白宮的那幫人,他們只是受美聯儲和華爾街操縱的滿腦子水的考拉,對經濟決策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龐氏騙局一直持續(xù)下去,不僅會把美國經濟推入無藥可救的深淵,還會進一步把美元變成毒資產。美元變成毒資產后,又會進一步摧毀以美元為基礎的全球經濟。只要美聯儲還在信奉貨幣主義這套無腦經濟學理論,那么這個下場是無可避免的,它不僅是美國經濟的災難,也會給美元和全球經濟帶來金融災害。
美元要重建信用,打破這個龐氏騙局,得徹底告別貨幣主義這種無腦經濟學,必須要獲得一個發(fā)展經濟的新大腦,重建整個國民經濟,不能再受美聯儲的操縱。這就意味著,藍血紅脖子們要從猶太人手里奪權,打倒美聯儲和華爾街,拯救盎格魯-撒克遜民族一手建立起來的國家。這會是一場比南北戰(zhàn)爭更嚴酷的內戰(zhàn),但目前來看,藍血們在搖擺,紅脖子們實力太弱,又根本不是猶太人的對手。
紅脖子們可以不告別弗里德曼,但其他國家和民族可不管這些,他們紛紛要告別弗里德曼,告別美元這種未來的毒資產,尤其是告別這種別有用心兜售給全世界的無腦經濟學。貨幣主義無腦經濟學,就是猶太人為了方便對全世界進行金融統(tǒng)治和掠奪而特地發(fā)明的一種工具,把全世界的國家都變成無腦考拉,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貴州人民出版社
2017年6月版
責任編輯:
劉旭芳 陳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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