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彥民
(南開大學 歷史學院,天津 30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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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考辨
《春秋》何以名“春秋”
朱彥民
(南開大學 歷史學院,天津 300350)
中國歷史上之所以有所謂春秋時期,是因為《春秋》這部書記載了這個時期的歷史發(fā)展進程。至于這種編年史書為何稱作“春秋”,古今又有許多說法。影響較大的是杜預的說法,認為古人“錯舉”一年四季中的兩季,以“春秋”代表一年,進而《春秋》就成了編年史書的代稱了。但是從甲骨文材料來看,直到殷商時代雖然可能已經(jīng)有了四時的時序觀念,但還沒有明顯的春夏秋冬四季概念,當時只有春秋兩季。商代的春季相當于殷歷的十月到三月,即夏歷的二月到七月;秋季相當于殷歷的四月到九月,即夏歷的八月到一月。當時的歲首交接時在種黍和收麥之月,相當于夏歷的五月。到了西周末期、春秋初期,才逐漸出現(xiàn)了春夏秋冬四季。也就是說,原來的“春秋”二字不是截取“春夏秋冬”而來,對一年四季的概括,其本身就足以標志完整的一年了。春秋戰(zhàn)國時代雖然已經(jīng)有了四季,但人們把按年代編寫的歷史,叫做“春秋”,當是對商周歷史的繼承。
《春秋》;四季;春季;秋季
我們在歷史學意義所說的“春秋”一詞,一般指代中國歷史上的春秋時期,即指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元年)周平王東遷洛陽開始,直到戰(zhàn)國時代為止這一歷史時段,即東周歷史的前半段。學術界關于這一歷史時段的上限劃定,幾乎沒有爭議,而關于其下限則還有一些的分歧,目前至少有三種不同的說法:一說認為是公元前476年(周敬王四十四年,亦即周元王元年),《左傳》紀事終于此年(魯?shù)抗哪辏辞?64年,而《春秋》紀事終于魯哀公14年,即前481年);一說認為是公元前453年韓趙魏三家滅智氏;另一說法認為是公元前403年韓趙魏三家分晉。三說各有依憑,莫衷一是。
那么,何以稱這一歷史時段為“春秋”呢?按照傳統(tǒng)的說法來講,是因為這一時段出現(xiàn)了一部魯國的編年歷史著作《春秋》,又稱《麟經(jīng)》《麟史》。《春秋》是魯國史官把當時各國報道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記錄下來,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記錄,簡括起來就把這部編年史名為“春秋”?!洞呵铩酚涗浟藦聂旊[公元年(前722年)到魯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共242年的大事,是中國現(xiàn)存最早的一部編年體史書。由于它所記這一段歷史,大體上也是一個較為獨立和較有特點的歷史發(fā)展時期,《春秋》又是一部重要的著作,最早紀錄了這個時代,所以歷代史學家便把《春秋》這個書名作為這個歷史時期的名稱。
實際上,當時的《春秋》不是魯國史書專名,而是泛稱,因為當時不僅魯國有《春秋》,還有“周之春秋”“燕之春秋”“宋之春秋”“齊之春秋”(《墨子·明鬼篇》)等“百國春秋”*此為《墨子》佚文,見孫詒讓《墨子間詁》附錄。。《國語·楚語上》記載針對楚莊王就太子教育問題,申叔時說:“教之春秋,而為之聳善而抑惡焉,以戒勸其心?!表f昭注曰:“以天時記人事,謂之春秋。”“唯是春秋所以從先君者,請為‘靈’若‘厲’。”韋注曰:“言春秋禘、袷,當以立謚,序昭穆,從先君于廟堂也?!薄稇?zhàn)國策·燕策》也記載樂毅語云:“賢明之君,功立而不廢,故著于春秋?!笨梢姡洞呵铩窇撌钱敃r史書的通稱。后世的《吳越春秋》《楚漢春秋》等史書,也是沿襲而來。此外,還有諸子書也有稱《春秋》者,如《晏子春秋》《呂氏春秋》等,與其他諸子不同,可能兩書作者是想有別于諸子而以撰述史書為目的的。
只不過春秋時期其他國家的史書都已散佚,只有魯國《春秋》保存了下來。魯《春秋》之所以如此幸運,可能與孔子的編訂整理有關。所以《左傳》昭公二年記載晉國大夫韓起到魯國訪問,“觀書于大史氏,見《易象》與《魯春秋》”?!抖Y記·坊記》也說:“《魯春秋》記晉喪曰:殺其君之子奚齊及其君卓?!庇绕涫墙?jīng)過孔子之手的編訂整理,《春秋》就成了魯國史書的代稱,成為一部史學經(jīng)典,成為儒家經(jīng)典“五經(jīng)”之一。
至于這種編年史書為何稱作“春秋”,古往今來有許多說法。比如,有的是把《春秋》看做是“刑賞之書”,古代有“賞以春夏,刑于秋冬”(《左傳》襄公二十六年),故名《春秋》。有的說法是,“春為陽中,萬物以生;秋為陰中,萬物以成,故名春秋”*徐彥《春秋公羊注疏》引《三統(tǒng)歷》。。還有的認為“春為生物之始,而秋為成物之終”??鬃泳幹藭笆加诖?,終于秋,故曰《春秋》”:“哀十四年春,西狩獲麟,作《春秋》,九月書成。以其書春作秋成,故云《春秋》也?!?徐彥《春秋公羊注疏》引《春秋說》。這些說法恐怕都不可信。
而杜預《春秋左傳集解序》云:“記事者,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年,所以記遠近,別異同也。故史之所記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時,則錯舉以為所記之名也?!币馑际钦f,這種史書的特點就在于編年記事,而古人于一年四季當中,往往“錯舉”春秋二季,以該其余,即節(jié)取“春夏秋冬”四字中“春秋”二字,代表一年,進而《春秋》就成了編年史書的代稱了。
相比而言,杜預的編年記事、以時標志的說法比較接近實際,也令人信服。但是,“春秋”二字是否就是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概括?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更早的古代沒有春夏秋冬四季,只有春秋兩季。這就意味著,“春秋”二字并不見得就是截取“春夏秋冬”而來,其本身就足以標志完整的一年了。
對于這一個問題,如果只從文獻記載來看,很難說明清楚。比如《漢書·藝文志》:“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君舉必書,所以慎言行,昭法式也。左史記言,右史記事,事為《春秋》,言為《尚書》,帝王靡不同之?!边@是古代文獻中的關于《春秋》名稱來源的記載。但是《春秋》究竟與一年四季有何關系?此處沒說。這里的“古之王者”究竟是指何時?也不知道。況且,此中關于“左史”“右史”的記載,又與《禮記·玉藻》的所謂“左史記動,右史記言”之說相互抵牾矛盾。究竟何所取舍,令人莫衷一是。
有鑒于此,我們不妨從古文字學和考古學證據(jù)來看看,有無解決此問題的線索。
首先是屬于商代晚期的殷墟甲骨文材料,對于其中的商代四時或四季字眼的釋讀指認,學術界也頗有爭議,未能形成確論。
最早在甲骨文中釋讀出春夏秋冬四字,并認為商代有四時四季之說的,是古文字學家葉玉森先生[1-2]。董作賓先生依而信之,旁征博引為之補正,通過商人已知冬至、夏至,也以為商代已經(jīng)有了春夏秋冬四季劃分[3]。束世澂先生也依據(jù)附有月份的甲骨卜辭,推斷“殷以三月至五月為春,六月至八月為夏,九月至十一月為秋,十二月至二月為冬”[4]。
對此商承祚先生提出了異議,根據(jù)卜辭及文獻記述,力主殷商無四時之說,認為其時只分春秋兩季[5]。孫海波先生也持此說[6]。后來于省吾先生論定甲骨文春字,并專門寫過《歲時起源初稿》,論定:“商代和周初只有春秋兩季,后來發(fā)展為四季?!盵7]唐蘭先生論定甲骨文秋字,也認為上古之時沒有四季,只有春、秋兩季[8]。在此基礎上,陳夢家先生采取了于老《釋屯》的字形解釋和只有春秋兩季的觀點,進一步說:“后世春夏秋冬四季的分法,起于春秋以后。此以前恐怕只有兩季,即上述的兩歲?!盵9]226“康丁卜辭云:‘叀今秋—于春’(粹1151)。卜辭近稱的紀時之前加虛字‘叀’,遠稱者加虛字‘于’。‘叀’、‘于’是相對的,秋春是相對的。由此可證卜辭只有春秋兩季而無冬夏?!盵9]227
后來,夏淥先生舊調(diào)重彈,又一次試圖從甲骨文中釋讀出春夏秋冬四字來,認為商代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四季觀念[10]。鄭慧生先生雖然也認為“春夏秋冬四字,在甲骨文中都出現(xiàn)了。但他們各有自己特殊的概念,與后世的春夏秋冬季節(jié)名稱不同。從上表看,春夏秋冬四字以時序(春草時生、任養(yǎng)物、萬物以成、物冬藏)前后出現(xiàn),和后世的四季次序完全相同。后世一年四季的劃分,完全是從卜辭中演化而來,將春月、冬月加長,將夏月、秋月縮短,一年四平分,成了整整齊齊的四季了。”[11]72-94
值得說明的是,商代人們已經(jīng)有了四時的觀念,但并無四季的劃分。對于此問題,鄭慧生先生的觀點比較辯證。他認為,“商代無四季之分,但有春夏秋冬后來演變成四季的四個字”[11]72-94?!靶枰暶鞯氖?,在商代人的思想里,還沒有具體形成春夏秋冬四時概念*說詳拙著《卜辭中的商代天文、歷法和氣象知識》,載福建人民出版社《古代史論叢》第八輯。。本文里的春夏秋冬,只表示暖熱涼寒一年一循環(huán)的氣溫變化,而不是后人概念里的四季更迭。但是,為了聯(lián)系《堯典》,也為了敘述方便,我們又不得不借助予后人的四時觀念,來討論商人的四方及四方風名。這樣做的結(jié)果,卻給人以新的啟示:是否商人的以四方及四方風比諸暖熱涼寒,才啟發(fā)后人建立了完整的春夏秋冬四時概念?這倒是值得深思的?!盵12]
對于陳夢家先生所引“春”“秋”對舉一例,“叀今秋,于春?”(《合集》29715,《粹編》1151)將“春”“秋”并舉對言,也并非孤證,甲骨文中還有與此相類似的卜辭,比如 “叀春命畢田?叀秋命畢田?”(《屯南》1087)“叀春命[畢]田?叀秋命畢[田]?”(《續(xù)存》上1999)“畢”是武丁時期著名人物,經(jīng)常領兵出征,也曾參與主持祭祀。此辭是占問,商王是春天命令畢去主持田獵活動呢,或是秋天命令畢去主持田獵活動?兩例皆只言“春”“秋”,而不及“夏”“冬”,更可證商代只有春秋兩季,無夏冬兩季,不存在商代已經(jīng)形成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觀念。
《說文》:“春,推也。從草從日,草,春時生也。”《說文》“秋,禾榖孰也?!奔坠俏闹薪?jīng)常有“今春(屯)”“今秋”,分別表示當年中的兩個季節(jié)。如:
戊寅卜,爭貞:今春眾有工?十月。(《合集》18)
己卯卜,王,于來屯伐芍。(《合集》6560)
壬子……口,貞,今屯受年。九月。(《合集》9652)
貞,來春不其受年。(《合集》9660)
……午卜,于來春呼……入。(《合集》11534)
丙辰,貞,王步丁巳于春。(《合集》32727)
[乙]亥王……自今春至……翌人方不大出?王占曰:吉。在二月,遘祖乙肜,隹九祀。(《合集》37852)
來秋。(《合集》3311)
丁巳[卜],□貞:……告秋……西?若。七月。(《合集》9631)
乙未卜,賓貞:于……告秋……二月。(《合集》9632)
庚午卜,我貞,今秋我入商。(《合集》21715)
叀今秋?叀今秋?(《合集》29715)
乙亥卜,今秋多雨?(《合集》29908)
……貞:王命今秋設舟爯,乃奠。(《合集》32854、《合集》32855)
丁丑,貞:今秋王其大史?(《合集》32968)
丙申卜,貞:告秋于[丁]?四月。(《懷特》22)
庚申卜,今秋亡□之?七月。(《乙編》8818)
甲骨文中“屯”是“春”的假借。以上辭例時間詞“今屯”和“來春”“今秋”等,都和受年有關,可見殷商時期時間詞的使用和年成有密切關系。
因此,許多先秦史、殷商史的著作,都持這樣一種觀點。比如郭沫若先生認為,“商代的歷法是一種陰陽合歷。每年分為春、秋,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九天;閏月置于年末,稱十三月?!盵13]201先師王玉哲先生說,“當時還沒有四季之分。卜辭中已有“春”“秋”兩字,但其含義與后代不甚相同。”[14]415宋鎮(zhèn)豪先生解釋道:“商代一年分為春、秋兩季,與人們重視‘紀農(nóng)協(xié)功’有直接關系,并非當時不認識四時。這一方面可與甲骨文‘出入日’內(nèi)寓春秋二分的意義互為印證,再者與《堯典》‘出日’‘入日’‘納日’‘日短’的實際意義也是相通的。”[15]134-135實際上,古代黃河流域,一年有麥、稻二收,故一年兩歲熟,實即春秋二段?!睹娦颉吩疲骸啊遁d芟》,春藉田而祈社稷也。”“《良耜》,秋報社稷也?!闭菍@一歷法特點的有力證明。
常玉芝女士統(tǒng)計大量附有月份的“春”“秋”甲骨卜辭,得出如下結(jié)論:“殷歷將一年分為春、秋兩季,其各季所包含的殷歷月及與夏歷月的對應關系約如下表:
月 季歷 春秋殷歷101112123456789夏歷234567891011121
認為殷人的春季相當于殷歷的十月到三月,即夏歷的二月到七月;秋季相當于殷歷的四月到九月,即夏歷的八月到一月,當時的歲首交接時在種黍和收麥之月,相當于夏歷的五月”[16]366-368。
朱鳳瀚先生也對此有所探究,認為甲骨卜辭中的九月至次年二月為春季,三月至八月為秋季,由此推斷與卜辭所見農(nóng)事活動與氣象情況相符合。卜辭中的一月,大致相當于后世的夏初,即夏歷的五月,殷代是以夏歷的五月為歲首的[17]。
這兩個結(jié)論,雖略有出入,但大致不差,應當是比較可信的。
商代如此,西周恐怕也是如此。西周甲骨文也有“今春”“今秋”,比如“今春王其□?”(H11:75)“曰今秋楚子來告父后哉?”(H11:83)“楚白乞今秋來囟于王其則?”(H11:14)“今秋王西克往密?”(H11:136)這當是西周也以“春”“秋”指代季節(jié),尚未發(fā)展出明確四季的一種明證。
但是,在西周金文中,就連“春”“秋”兩字也未出現(xiàn),也未用來表示季節(jié)時間,而是直接用月份來表示一年中不同的時間概念。這種歷法上用字的差異,隱含了兩者歷法觀念的軒輊,可能表明了深層的商周文化源流的不同。
至春秋、戰(zhàn)國時期,“春”“夏”“秋”“冬”這些字眼,才逐漸出現(xiàn)在銅器銘文中。如“正月季春之日己丑”(《欒書缶》銘文)、“唯正月初冬吉”(湖北谷城出《糸若兒缶》銘文)等等。
在秦簡中已經(jīng)確切有了春夏秋冬四個詞。如“凡春三月己丑不可東,夏三月戊辰不可南,秋三月己未不可西,冬三月戊戌不可北。百中大兇,二百里外必死?!?《日書甲種》131)此時,也開始出現(xiàn)了新的時間詞“季”,如“春三月季庚辛,夏三月季壬癸,秋三月季甲乙,冬三月季丙丁,此大拜日,取妻,不終?!?《日書甲種》1)并出現(xiàn)了表示節(jié)氣的詞,如“夏大署,室無故而寒,幼龍?zhí)幹?。?《日書甲種》50)“大暑”是我國二十四節(jié)氣之一。也就是說,四季的明確劃分,可能在商周之后。
綜上所述,殷商時代,人們把一年分為春、秋兩季。甲骨文中只見到“春”“秋”二字,未見“冬”“夏”(當然不能據(jù)此斷然論定商代沒有春、夏、秋、冬四時的時序概念)。從中可以推測一年四季之分春、夏、秋、冬四時之名是相當后起之事。楊伯峻先生認為四季產(chǎn)生時間大約是在西周初年[18]2,陳夢家先生認為產(chǎn)生于春秋之后[19]226。朱鳳瀚先生則認為說四季四時制度出現(xiàn)在西周之末、春秋初年[17]。相比而言,并結(jié)合古文字材料得知,后者的結(jié)論是較為可信的。
總之,殷商時代只有春秋兩季,故春秋二字就足以表示一年的時間概念,所以直至周代,各諸侯國把自己按年代編寫的歷史,叫做“春秋。”《國語·晉語七》:“羊舌肸習于春秋?!表f昭注:“春秋,紀人事之善惡而目以天時,謂之春秋,周史之法也。時孔子未作春秋?!彼在w伯雄先生云:“根據(jù)現(xiàn)代學者的研究,知道西周時代的青銅器銘文中,記時的文字尚不見春夏秋冬等季節(jié)之名,因此,‘春秋’之作為史冊的名稱,恐怕也不會早于西周?!盵19]5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人這一做法,恐怕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對商周歷史的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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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谷玉梅)
2017-03-09
朱彥民(1964—),男,河南??h人,南開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先秦史研究室主任,中國社會史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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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3828(2017)02-0066-04
數(shù)字對象唯一標識符
10.19321/j.cnki.gzxk.issn1002-3828.2017.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