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曙,韓清,張英杰,陳春艷,葛林寶,4

(1.上海市針灸經(jīng)絡研究所,上海 200030;2.復旦大學附屬金山醫(yī)院,上海 201508;3.上海市氣功研究所,上海200030;4.上海市針灸經(jīng)絡研究中心,上海 201203)

電針和腎上腺髓質(zhì)素抗腦缺血再灌注損傷中神經(jīng)血管效應的初步研究

徐鳴曙1,韓清2,張英杰1,陳春艷3,葛林寶3,4

(1.上海市針灸經(jīng)絡研究所,上海 200030;2.復旦大學附屬金山醫(yī)院,上海 201508;3.上海市氣功研究所,上海200030;4.上海市針灸經(jīng)絡研究中心,上海 201203)

目的初步揭示電針和腎上腺髓質(zhì)素(ADM)在抗腦缺血再灌注損傷中的神經(jīng)血管效應。方法綜合運用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體感誘發(fā)電位及TTC染色技術,研究大鼠大腦中動脈缺血及再灌注后的改變,以及電針和ADM對其影響。結果電針及ADM可明顯改善腦缺血再灌注后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P＜0.05),但二者之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體感誘發(fā)電位中P1-N1和N1-P2峰峰值在缺血30min明顯下降(P＜0.05),在60min有所恢復,于再灌注時再次顯著降低(P＜0.05)。于再灌注后予以電針或ADM處理,可明顯改善實驗結束時體感誘發(fā)電位(P＜0.05)。電針和 ADM可使腦缺血所致梗死面積明顯降低(P＜0.05),但二者之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論電針可減輕腦缺血再灌注后神經(jīng)功能損傷,改善腦組織血供,和ADM的神經(jīng)血管效應有相似之處。

電針;缺血再灌注損傷;腎上腺髓質(zhì)素;大鼠;體感誘發(fā)電位

腦缺血疾病的發(fā)病根源在于神經(jīng)和血管功能的異常及兩者的相互影響,其間也有免疫系統(tǒng)等[1]的參與,但關鍵環(huán)節(jié)仍離不開神經(jīng)和血管[2]。對這類關鍵節(jié)點的調(diào)控,可同時影響神經(jīng)和血管功能,從而改變腦血管疾病發(fā)展的方向。

腎上腺髓質(zhì)素(adrenomedullin, ADM)是日本學者Kitamura K等[3]從人嗜鉻細胞瘤組織中提取出的一種新的肽類物質(zhì),在正常腦內(nèi)分布廣泛。ADM顯現(xiàn)的神經(jīng)和血管效應,預示其正成為腦血管疾病治療中潛在的作用靶點。而針刺抗缺血損傷、促神經(jīng)康復效應的多靶點、多環(huán)節(jié)特性也始終圍繞神經(jīng)和血管效應。故有理由推測,ADM與電針抗腦缺血再灌注損傷中有較多交叉重疊,為此筆者對其神經(jīng)血管效應開展了初步研究,現(xiàn)報告如下。

1 材料與方法

1.1 實驗動物及儀器

1.1.1 實驗動物

健康雄性清潔級Sprague Dawley(SD)大鼠,體重為(300±30)g。所有實驗大鼠均購自中科院上海實驗動物中心,合格證號2007000563918。各組實驗大鼠按照清潔級標準飼養(yǎng),每籠飼養(yǎng)4只,溫度22～25℃,濕度40%～70%,明暗光照12h:12h,可進行自由飲水,飲食每只每日20g。

1.1.2 主要試劑

水合氯醛(上海化學試劑采購供應五聯(lián)化工廠);2,3,5-三苯基氯化四氮唑(TTC)(美國Sigma公司);75%乙醇(杭州歐拓普生物技術有限公司);腎上腺髓質(zhì)素(ADM)(美國Sigma公司)。

1.1.3 儀器

SD-78雙極電凝器、PowerLab生理信息采集儀(澳大利亞 AD Instrument公司);G6805-1A型電針儀(上海華誼醫(yī)用儀器廠)。

1.2 方法

1.2.1 實驗分組與處理

按照隨機、對照原則,采用完全隨機實驗設計方法,運用SPSS19.0軟件將50只SD大鼠隨機分為正常組、模型組、假手術組、電針組和ADM組,每組10只。正常組正常飼養(yǎng),假手術組行不完全的腦梗死模型,模型組行MCAO手術,電針組造模后予以電針處理,ADM組造模后腹腔注射1.0 nmol/kg的ADM生理鹽水溶液。模型組、電針組和ADM組大鼠每只單獨飼養(yǎng),并予高能量飲食。

1.2.2 大鼠腦缺血再灌注模型的制作

本實驗參考Longa EZ等[4]報道的線栓法大腦中動脈閉塞模型進行造模。具體操作為,將直徑 0.265mm的2.5號魚線剪成長3.5cm的一段,并將一頭端剪成斜面。將控溫電烙鐵溫度調(diào)整到290℃,顯微鏡下將魚線靠近電烙鐵頭端,不要粘附到電烙鐵表面,待魚線頭端變成圓形,直徑不要超過 0.36mm,顯微鏡下檢查無毛刺,視為合格,在距離頭端20mm處進行標記,然后將合格的線栓置于 75%乙醇中浸泡備用。大鼠用水合氯醛(0.3mL/100g)腹腔注射進行麻醉。做頸部正中切口,鈍性分離頜下腺,此時可以看到頸前三角,暴露并鈍性分離出胸骨舌骨肌、右側胸鎖乳突肌和二腹肌,此刻暴露出右側頸總動脈、頸外動脈和頸內(nèi)動脈,用顯微鑷除血管上黏膜并分離血管。電凝甲狀腺上動脈、頸內(nèi)外動脈間小交通支,用動脈夾將頸總和頸內(nèi)動脈分別夾閉,將頸外動脈近頭端結扎。在頸外動脈近心端距離分叉2～3mm處置1條尼龍線,打虛結無需系緊,在頸外動脈近頭端結扎處和虛結之間處剪一小口,將已浸泡肝素的栓線經(jīng)此小口插入,推至頸總動脈分叉處,此時將打虛結線稍系緊,在小口處剪斷頸外動脈,牽拉栓線使之與頸內(nèi)動脈方向平行,松開頸內(nèi)動脈夾,如無出血,插入線栓一小段,松開頸總動脈,觀察無出血,將大鼠頭擺至正中位,分離二腹肌,暴露翼顎動脈,此時輕輕將頸內(nèi)動脈拉直,繼續(xù)插入栓線,越過翼顎動脈叉處后,繼續(xù)將線栓經(jīng)頸內(nèi)動脈顱內(nèi)延伸段插入至感到輕微阻力(18～19mm),此時系緊打虛結線,90min后予再灌注,縫合皮膚。模型成功標準為出現(xiàn)左側Horner征[5],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為1～4分。

假手術組大鼠用水合氯醛(0.3mL/100g)腹腔注射麻醉后僅分離出右側頸總動脈、頸外動脈和頸內(nèi)動脈,然后縫合。

1.2.3 電針治療

在術后1d時間點完成行為學測試后,即對電針組實驗大鼠進行電針治療。穴位選擇雙側風池穴。采用蘇州醫(yī)療用品廠有限公司出品的0.30mm×25mm一次性毫針直刺約 3mm,然后將針柄分別連接至電針治療儀(上海華誼 G6805-1A低頻脈沖治療/電針儀),采用疏密波,頻率為2 Hz/10 Hz,強度以大鼠雙耳稍稍顫動為度,一般電流強度為1～3 mA,電壓為3～5 V,治療時間為30min。每日1次,均在上午10時左右進行,連續(xù)治療5d。

1.3 觀察指標

1.3.1 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

各組分別在造模前、造模后2h及造模后第6天采用Bederson改進評分法[6]進行評分。提鼠尾離開地面約 50cm,觀察前肢屈曲情況,如雙前肢對稱伸向地面,記為0分;如手術對側前肢出現(xiàn)肩或(和)肘內(nèi)收屈曲、肩關節(jié)內(nèi)旋或肩肘關節(jié)屈曲同時伴有內(nèi)旋者,記為1分;將大鼠放在光滑平面上,手推雙肩分別向另一側移動,檢測兩側側推阻力并對比,如兩側側推阻力對等且有力,記為0分;若向腦損傷對側推動時阻力下降者,記為1分;將大鼠兩前肢放于金屬網(wǎng)上,觀察對比兩前肢的肌張力大小,兩前肢肌張力近似相等且力量充足者,記為0分;如腦損傷對側前肢肌張力下降,記為1分;將大鼠提尾高距離平面約 50cm高度,若大鼠有不停地向腦損傷對側一個方向旋轉者,記為1分。滿分為4分,分數(shù)越高表示大鼠行為障礙越嚴重。

1.3.2 TTC染色及梗死面積測算

每組于造模后第6天分別取1只大鼠,采用水合氯醛(0.3mL/100g)腹腔注射進行麻醉。輕掐大鼠鼠尾無反應且翻正反射消失后,將大鼠置平臺上,取仰臥位,打開腹腔,找到腹主動脈,用止血鉗夾閉,然后打開胸腔,暴露心臟,將已準備好的注射針頭自心尖插入,將右心耳用有齒鑷提起并剪斷,此時可以看血液流出,持續(xù)灌注37℃生理鹽水,至觀察到大鼠雙肺膨脹變白,雙上肢皮膚變白,2min內(nèi)快速取新鮮腦。①將大鼠腦置于-80℃冰箱,100s;②取出腦組織置于腦槽,沿腦前極與視交叉連線中點冠狀切片,厚2mm;③將切好的組織塊放入2%TTC染色液中,37℃孵育30min;④將染好組織取出,濾紙吸取水分,拍照;⑤攝片、計算機圖像分析,以缺血對側腦片的面積減去缺血側 TTC染色正常區(qū)的面積為腦梗死面積。

1.3.3 體感誘發(fā)電位(SEP)檢測[7]

用10%水合氯醛(3mL/kg)腹腔注射麻醉大鼠后,將其固定。將刺激電極安放在鼠前肢腕上正中神經(jīng)分布區(qū)。刺激前肢時,從對側感覺皮層區(qū)埋置的電極上記錄SEP。使用PowerLab生理記錄儀和Scope軟件。SEP經(jīng)放大器放大,計算機平均疊加分析。刺激參數(shù)為單脈沖方波,持續(xù)時間0.1 ms,頻率2 Hz,延遲20 ms,強度3 mA。記錄參數(shù)為高頻濾波頻率1 KHz,疊加80次,分析時間50 ms。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所有數(shù)據(jù)采用SPSS19.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shù)±標準差表示,服從方差齊性的數(shù)據(jù)組間相比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方差不齊的采用獨立樣本秩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中位數(shù)、最大值、最小值表示,組間比較采用多獨立樣本秩檢驗。計數(shù)資料用卡方檢驗。以P＜0.05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各組各時間點Bederson評分比較

由表1可見,模型組、電針組及ADM組造模后2h及造模后6d Bederson評分與正常組和假手術組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模型組、電針組及ADM組及造模后6d Bederson評分與同組造模后2h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模型組、電針組及ADM組各時間點Bederson評分組間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1 各組各時間點Bederson評分比較(n=10)(±s,分)

表1 各組各時間點Bederson評分比較(n=10)(±s,分)

注:與正常組比較1)P＜0.05;與假手術組比較2)P＜0.05;與同組造模后2h比較3)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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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各組大鼠大腦TTC染色結果

本實驗對大鼠腦片用TTC法染色后選用圖像分析軟件設定灰度值后自動測定計算梗死范圍百分比,減少了主觀誤差。結果顯示模型組梗死面積為(35.7±9.1)%,電針組為(20.1±5.2)%,ADM組為(21.1±6.1)%,正常組和假手術組均為0%。模型組、電針組及ADM組梗死面積與正常組和假手術組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電針組及ADM組梗死面積較模型組顯著縮小,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電針組梗死面積與 ADM組比較,差異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2.3 各組各時間點SEP中P1-N1、N1-P2峰峰值比較

正常組各時間點SEP中P1-N1、N1-P2峰峰值基本一致,無明顯波動。假手術組各時間點SEP中P1-N1、N1-P2峰峰值與正常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模型組P1-N1、N1-P2峰峰值在缺血后30min出現(xiàn)明顯下降,與正常組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術后60min時P1-N1、N1-P2峰峰值出現(xiàn)明顯恢復,與正常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缺血90min行血液再灌注后,P1-N1、N1-P2峰峰值再次出現(xiàn)明顯下降,并延續(xù)到實驗結束,與正常組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圖1、圖3、圖4。

圖1 模型組大鼠各時間點SEP的變化

電針組P1-N1、N1-P2峰峰值在缺血30min、60min、再灌注即刻與模型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經(jīng)電針干預,到實驗結束時P1-N1、N1-P2峰峰值恢復至正常組水平(P＞0.05),而與模型組相比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表2、圖3、圖4。

圖2 電針組大鼠各時間點SEP的變化

ADM組結果與電針組相似,ADM干預前各時間點P1-N1、N1-P2峰峰值與模型組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ADM干預至實驗結束時P1-N1、N1-P2峰峰值恢復至正常組水平(P＞0.05),與模型組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詳見圖3、圖4。

圖3 各組各時間點SEP中P1-N1峰峰值變化

圖4 各組各時間點SEP中N1-P2峰峰值變化

3 討論

近些年來,國際腦血管病的研究熱點正逐漸轉移到以神經(jīng)血管為主的新概念——神經(jīng)血管單元,其中包含由神經(jīng)元、星形膠質(zhì)細胞、腦微血管內(nèi)皮細胞、小膠質(zhì)細胞及維持腦組織完整性的細胞外基質(zhì)和他們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相互聯(lián)系構成的一個整體概念[8]。而對腦缺血再灌注后神經(jīng)功能研究的方法很多,但較為簡潔的不外乎行為學評估和神經(jīng)電生理的檢測;而對于血管功能的評價方法也有很多,包括血管內(nèi)皮細胞的病理、分子生物等研究方法,但能夠較直觀地反映血供變化的仍是TTC染色技術。

ADM是一種具有較強活性的肽類物質(zhì),廣泛分布于體內(nèi)各種器官、組織內(nèi),具有多種生物學功能,現(xiàn)已證明 ADM對腦缺血再灌注損傷有保護作用,國內(nèi)外學者也已對其作用機制進行了大量的實驗研究[9-10]。而大量實驗及臨床研究表明,針灸對于腦缺血再灌注具有保護作用,其作用機制與神經(jīng)血管的關系密切。因此,本研究使用電生理、行為學和TTC染色技術,初步觀察腦缺血后針刺及腎上腺髓質(zhì)素對神經(jīng)血管效應的影響,分析二者的相似之處,為深入針刺對神經(jīng)血管單元的研究提供支撐。

本研究采用 Bederson評分常用于造模后評估動物腦缺血對側肢體的感覺、運動、反射功能,與腦梗死體積大小具有良好相關性。該評分法主要評估前肢屈曲情況、前肢肌張力、手術同側與手術對側肌力及轉圈行為。本研究應用線栓閉塞大鼠大腦中動脈,并在90min后再灌注,制造手術側大鼠大腦的永久性損傷,大腦中動脈所支配區(qū)域神經(jīng)元大量壞死,而支配肢體運動腦皮質(zhì)區(qū)域即位于該區(qū)域,因而MCAO模型大鼠造模后表現(xiàn)為永久性肢體運動功能障礙。實驗大鼠術后其神經(jīng)功能難以恢復至損傷前水平,故電針組、ADM組經(jīng)治療后仍存在上肢屈曲、轉圈行為等神經(jīng)功能缺損表現(xiàn)。造模后第6天,模型組和電針組、ADM組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均有所下降,但仍大于正常組和假手術組,說明造模大鼠存在自我修復能力,而模型組和電針組、ADM組組間比較無顯著差異,但電針組和ADM組的評分仍較造模術后2h有明顯減輕的趨勢,這與程瑩瑩等[11]的研究結果相似?？紤]到神經(jīng)功能缺損評分雖能宏觀評估神經(jīng)功能,但難以實現(xiàn)相對精細定量評估神經(jīng)功能,我們擬在以后的研究中使用更靈敏客觀的步態(tài)分析等技術來更好揭示行為學的細微變化。

電生理可作為最直接反映神經(jīng)功能活動狀態(tài)的指標[12-15],本研究使用正中神經(jīng)體感誘發(fā)電位檢測了模型復制及相應處理前后的變化,經(jīng)研究發(fā)現(xiàn),在大鼠大腦中動脈缺血及再灌注過程中,誘發(fā)電位波幅不是持續(xù)降低的,而是一個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在缺血 30min時P1-N1、N1-P2峰峰值明顯降低,至60min時有明顯回升,缺血90min后伴隨再灌注的進行,其波幅再次下降并一直在低水平維持到實驗結束時。說明缺血側大腦皮層的興奮性在缺血-再灌注過程中經(jīng)歷了“抑制-興奮-再抑制”的變化,并提示大腦皮層興奮性在缺血缺氧狀態(tài)下迅速下降,隨后又有所恢復,再灌注的損傷使其興奮性再次迅速降低。在血流再灌注后予以電針處理,能使P1-N1、N1-P2峰峰值得到明顯上升,并在實驗結束時恢復到處理前水平,與模型組相比有顯著差異;ADM組的結果與之相似。電針及給予ADM可逆轉再灌注P1-N1、N1-P2峰峰值降低,減輕再灌注對神經(jīng)功能損害。

TTC染色是TTC和活細胞線粒體內(nèi)的琥珀酸脫氫酶反應,生成紅色的甲臜,可表示細胞的活力,是評價腦缺血損傷的常用指標[16-19]。在研究缺血性腦卒中的機制及防治藥物研發(fā)中,目前普遍采用 TTC染色來確定動物模型梗死灶的面積及位置,并用來評價藥物的治療效果[20-23],相對于傳統(tǒng)的組織病理學方法(如HE染色),其更為快速、簡便和廉價,而且同樣能夠非常精確和可靠地將梗死組織與正常組織區(qū)分開來[24]。本研究結果顯示,電針及給予ADM后的大鼠梗死區(qū)顯著縮小,提示電針和ADM可以明顯改善再灌注后大鼠腦內(nèi)的血管供血功能,在形態(tài)學上展現(xiàn)出對缺血性腦損傷的保護作用。有研究[25]報道,對已經(jīng)進行TTC染色的腦組織,仍可進一步檢測基因和蛋白的表達變化,故 TTC染色技術具有重要應用價值。本課題組將在以后的神經(jīng)血管單元研究中以此為基礎,開展更為全面的血管效應研究。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行為學、電生理和形態(tài)學,初步評估針刺和 ADM抗腦缺血再灌注后損傷的效應,結果提示電針及ADM對促進大鼠MCAO后肢體運動功能的恢復有一定促進效果,并能減小腦梗死面積,改善神經(jīng)電活動,其作用的發(fā)揮與神經(jīng)血管效應密切相關,可能存在二者交叉的關鍵節(jié)點,對其進一步深入研究將揭示針刺效應的特點,更好地指導臨床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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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Neurovascular Effect of Electroacupuncture and Adrenomedullin in Cerebral Ischemia-reperfusion Injury

XU M ing-shu1, HAN Qi ng2, ZHANG Y ing-jie1, CHEN C hun-yan3, GE Lin-bao3,4.1.Shanghai Research Institute of Acupuncture and Meridians,Shanghai 200030,China; 2.Jinshan Hospital of 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1508,China; 4.Shanghai Qigong Resea rch Institu te,Shanghai 200030,China; 5.Shanghai Research Center of Acupuncture and Meridian,Shanghai 201203,China

ObjectiveTo preliminarily reveal the neurovascular effect of electroacupuncture and adrenomedullin(ADM) in cerebral ischemia-reperfusion injury.MethodsRat changes after middle cerebral artery ischemia and reperfusion, and the effect of electroacupuncture and ADM on them were investigated using the neurological deficit score, somatosensory evoked potentials and TTC staining technique.ResultsElectroacupuncture and ADM 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neurological deficit score after cerebral ischemia and reperfusion (P＜0.05), 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P＞0.05). The P1-N1 and N1-P2 peak values of somatosensory evoked potential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t 30min after ischemia (P＜0.05), recovered somewhat at 60 minutes and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again during reperfusion (P＜0.05). Electroacupuncture or ADM during reperfusion could significantly improved somatosensory evoked potentials at the end of experiment (P＜0.05). Electroacupuncture and ADM could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size of cerebral ischemia-induced infarct (P＜0.05), but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between the two (P＞0.05).Conclusions Electroacupuncture can reduce neurological impairment and improve brain blood supply after cerebral ischemia and reperfusion. That is similar to the neurovascular effect of ADM.

Electroacupuncture; Ischemia and reperfusion; Adrenomedullin; Rats; Somatosensory evoked potential

R2-03

A

10.13460/j.issn.1005-0957.2017.07.0846

1005-0957(2017)07-0846-06

2017-03-1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1001547);上海市重點學科建設項目(S30304);上海中醫(yī)藥大學預算內(nèi)項目(2014YSN55);上海市針灸機制與穴位功能重點實驗室資助(14DZ2260500)

徐鳴曙(1978—),男,副研究員,博士,Email:mingshuxu@163.com

葛林寶(1951—),男,研究員,Email:gelinbao@vip.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