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VOICE
“停駐"總令人緊張——無論停駐在哪里,總有做不完的事、取悅不完的人,不是要完成這個義務,就是要勉強扮演那個角色:感覺上怎么都不妥。然而反過來,“前往"則令人輕松。我從來沒有像要獨自前往某處時那樣愉快過,且路程越長越好。步行令人高興,騎行令人享受,坐巴士也很好玩。而乘火車,簡直就是天堂般的感覺。
——相較于“停駐",英國歷史學家托尼?朱特更喜歡“前往",喜歡乘坐在巴士上欣賞倫敦的城市線條
大部分人望著靈性的高峰,但是一生從來不曾攀上過,只是聽聽別人的經(jīng)驗就已經(jīng)很滿足,而自己不愿意花費任何心血。有一些人則是靠著有經(jīng)驗的向導,他們知道最安全的路,因而能夠很順利地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但是還有另外一批人,不但沒有經(jīng)驗,而且不太相信別人的經(jīng)驗,想要走出自己的路。其中很少有人能成功,但是總有一些靠著自己的意志、運氣還有上天的恩典而做到了。
——美國哲學家羅伯特?M?波西格認為,那些少許成功的人更明白其實登山并沒有唯一或是固定的路線在質數(shù)當中有一些特別的成員,數(shù)學家稱之為“孿生質數(shù)",它們是離得很近的一對質數(shù),幾乎是彼此相鄰。在它們之間只有一個偶數(shù),但阻隔了它們真正的親密接觸,比如十一和十三,十七和十九,四十一和四十三。假如你有耐心繼續(xù)數(shù)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孿生質數(shù)會越來越難遇到,它們迷散在那個純粹由數(shù)字組成的寂靜而又富于節(jié)奏的空間中。此時,你會不安地預感到,到那里為止,那些孿生質數(shù)的出現(xiàn)只是一種偶然,而孤獨才注定是它們真正的宿命。
——意大利粒子物理學博士保羅?喬爾達諾用“孿生質數(shù)"來形容兩個人之間親密又疏離,依賴又分別,相近卻無法靠近的關系
你離去時風周旋呼嘯著奔向北方油漆工整日工作但油漆在黃昏掉落
黑墻顯露
時鐘返身去敲響
這些年中空蕩的同一個時辰
——美國“新超現(xiàn)實主義"代表詩人W?S?默溫《你離去時》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這恰恰是圣人傷了心,如果身邊有朋友,心里的話都說完了,遠道來個人,不是添堵么,恰恰是身邊沒有朋友,才把這個遠道來的人當朋友,這個遠道來的人是不是朋友,還是兩說著呢。
——劉震云在《一句頂一萬句》里面用“說得著"與“說不著"來闡釋中國人的孤獨
我不敢下苦功琢磨自己,怕終于知道自己并非珠玉;然而心中又存著一絲希冀,便又不肯甘心與瓦礫為伍。
——日本作家中島敦遺憾在口頭上表達著“人生一事不為則太長,欲為一事則太短"的警句,事實卻是唯恐暴露對才華不足的畏懼和厭惡專研刻苦的惰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