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洪斌
文壇硬漢李夢山
文宋洪斌
與李夢山交往,是我在沈陽鐵路局文聯(lián)工作的時候。雖然當年我在沈水岸邊他在松江之濱,但我對他甚知久矣。我稱之為硬漢,是想概括他在幾十年的文學道路上堅強的內心、堅守的信念、堅定的意志和堅韌的精神。
一
今年2月,他把自己的一部書稿交給我過目,當我仔細閱讀了這洋洋70余萬字的長篇小說后,意猶未盡,從心里往外還想為他做點什么,譬如寫個專訪向社會推介。我把這心思向他披露后,他說:“總覺得自己有什么可總結炫耀的呢?”“別太為我勞神,我心滿滿的熱已經(jīng)化為淚水溢出眼眶!”面對他心靈的柔軟處,我倏然想到在他的故友對他的評價:“一個坦誠、重義、率直、無邪而又有些木納的性情中人?!庇谑?,我寫他的欲望已箭在弦上。
如果用“念書、下鄉(xiāng)、當兵”6個字注明夢山的24年,顯然過于簡單。因為這一段人生囊括了他太多的變遷與磨礪,并且或多或少與文學有關。念書10年恰逢文革,他的處女作產(chǎn)生于斯;插隊一年半,他當上大隊報道員,是個與寫作有關的差事;入3年,他5次嘉獎,也試著寫軍旅作品。而他真正意義上的文學之路,始于復員后參加鐵路工作。近20年間,他先后在3個單位供職;其中10年曾在企業(yè)內的“三產(chǎn)”經(jīng)商,搞貿(mào)易任副經(jīng)理、建廠子出任廠長:雖角色、身份多變,但他對文學的追求迄未泯滅,創(chuàng)作欲望蓄勢偶發(fā),有成果為證——發(fā)表詩歌百余首,中短篇小說及其他作品若干,獲“東北鐵路文學獎”等省部級文學獎項,出版小說集、報告文學集各一部。
二
作家的產(chǎn)生一般都有淵源,他的文學淵源來自他母親。小時候,并沒有文化的母親以她的口頭文學影響了小夢山,那些出自母親口的古代英雄豪杰、志士名人、才女俠客,都深深迷醉了他,以致他也學會了講故事。而正是在這種聽講和講述中,他打下了文學的最初基礎,確立了對文學的愛好與追求。文革中,他除了課堂上學到有限的毛澤東詩詞、魯迅作品之外,覺得非常不解渴,于是就在課外海綿汲水般閱讀了手頭僅有的幾本前蘇聯(lián)小說和中國現(xiàn)代小說。
像許多作家起步階段并非一帆風順一樣,他雖在農(nóng)村時就“小快板上廣播、小詩歌被傳播”,還在市報發(fā)表過作品,但入伍后的文學創(chuàng)作卻遇到了“坎兒”,未被部隊認可。他吃了一驚:是我不行嗎?時年23的他,初次思索起了自己的文學道路。到了80年代,他入路工作、娶妻生子、堅持自學中文函授大專的時候,原來想闖入文壇,孰料當時繁重的工作迫使他飲淚棄學,寫作只是業(yè)余差事。
三
面對現(xiàn)實,堅韌的軍人素質使他沒有被壓垮,他掙扎著拜讀古書、遙交古人,以平復心靈的撞痛。又一個10年間,他“以酒為友、以書為伴、以文為戀”,心靈上冥思苦想。終于有一天,他在單位領導的開導后,攜瓶酒與烤魚涉河登山,不禁大淚滂沱,著實“痛苦了一把”。他頓悟了,正是這種頓悟,使他像孤狼一樣“饕餮著帶血肉的生活”,昂頭大吼奮發(fā)狂奔!
應當說,是沈陽鐵路局給了他廣闊的藍天和用武之地。鐵路局有公開發(fā)行的報紙和全路交流的文藝期刊,有文聯(lián)組織和相當完備的作協(xié)職能和豐富多彩的文學活動;各分局也都有此類報紙和期刊。在這種氛圍中,他一發(fā)而不可收,作品屢見報端,迅速躋身文藝期刊作者之列;時常參加各類文學征文,獲獎若干;在所供職的兩個單位相繼組建、主持了“無色燈”和“信鴿”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