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000 四川大學 四川 成都)
摘 要:探討檢察權運行以及檢察機關的性質問題,主要是為解決檢察權的獨立性及其身份保障問題,從檢察權的起源、構造以及發(fā)展趨勢來看,檢察權本質上應當被定位為一種司法權。既然檢察權是一種司法權,那么檢察官獨立的法律解釋權應當?shù)玫阶鹬?。檢察權是建構運行機制的邏輯前提,檢察權運行機制功能的正常發(fā)揮,能為檢察權的優(yōu)化提供依據和進路。要確保檢察價值目標的實現(xiàn),就必須分別對推動檢察權宏觀運行機制和微觀運行機制運轉的主體所享有的職權進行完善,為此,就必須合理調配微觀運行機制中各主體享有的職權。
關鍵詞:檢察權運行機制;司法權;法律監(jiān)督權
一、檢察權的性質
我國現(xiàn)行司法體制中,檢察機關的地位獨特而重要。從立法上來看,我國憲法明確規(guī)定,檢察機關是國家的法律監(jiān)督機關,依照法律規(guī)定獨立行使檢察權,不受行政機關、團體和個人的干涉。據此,檢察機關被定位為法律監(jiān)督機關、檢察權被定性為法律監(jiān)督權似乎無可爭議。然而,在理論上,關于檢察權以及檢察機關的定性,學術界仍然存在著諸多認識上的分歧,多年來論戰(zhàn)迭起、遠未能達成共識。為此,我們要知曉以下兩點:
第一,我們首先應當明確,研究檢察權的定位以及檢察機關的性質,其目的是為了解決檢察官的獨立性及其身份保障問題。檢察權的性質與檢察權的配置,是兩個互有關聯(lián)但又完全獨立的問題,兩者分屬不同的問題域,各自所要解決的問題和所要達到的理論目的完全不同,將兩者混淆、糾纏在一起,是犯了研究上的邏輯錯誤,只會使問題復雜化,并最終使問題無解。檢察權的職權配置是一個歷史形成的事實問題,在邏輯上,我們應當從這一歷史事實出發(fā)探討其究竟屬于司法權還是行政權,而不是相反,“亦即,由檢察官之職權取向出發(fā)而肯認其司法之屬性,而非先確定其是廣義的司法官,再衍生出其應負有如何之職權”。
第二,既然研究檢察權的定位和檢察機關的性質,主要是為了解決檢察官的司法獨立問題,實質上就是追問檢察權是不是一項司法權的問題,據此,該問題就應當還原為“檢察權究竟是行政權還是司法權”這一命題是檢察理論研究的核心。
二、檢察權運行機制
在檢察權運行機制和檢察權的邏輯關聯(lián)上,是先有檢察權,再有檢察權運行機制檢察權的本質屬性,要通過檢察權的運行機制表現(xiàn)出來,有什么屬性的檢察權,就會有什么樣的檢察權運行機制。檢察權的內容及其所要實現(xiàn)的價值目標,決定檢察權運行機制的內涵和具體形態(tài)。在我國法律監(jiān)督是檢察權的本質屬性,這一屬性要通過檢察權運行機制的運轉體現(xiàn)出來。同時,檢察權又是一個復合概念,在檢察權下面還有檢察偵查權、公訴權、批準和決定逮捕權、訴訟監(jiān)督權等具體權能,也因此決定,在檢察權運行機制的大概念下面,還存有檢察偵查機制、公訴機制、批準和決定逮捕機制、訴訟監(jiān)督機制等。如果建構的檢察權運行機制不能反映檢察權或者具體的檢察權能運行規(guī)律的要求,就會出現(xiàn)檢察權運行中的障礙現(xiàn)象。實踐中出現(xiàn)的冤錯案件,最根本的原因之一是建構的檢察權運行機制沒有反映檢察規(guī)律的要求所導致的。
三、檢察權的完善
1.檢察權微觀運行機制中職權配置的完善
檢察權的微觀運行機制,可以直觀的理解為:檢察權的運用者和承受者圍繞檢察價值目標的實現(xiàn),就檢察權作用的特定對象( 被追訴的犯罪事實) 相互博弈所形成的工作流程或工作軌跡。檢察權微觀運行機制的運轉,是通過微觀機制中享有職權的各主體的推動實現(xiàn)的,這些主體包括檢察長、檢委會、內設機構負責人和檢察官等?,F(xiàn)行檢察權微觀運行機制各要素相互作用的機理也反映出,檢察權的微觀運行呈現(xiàn)出明顯的行政性特征?,F(xiàn)行檢察微觀運行機制中具體權能的配置,體現(xiàn)出對被追訴者個體權利的重視,以及謹慎采取檢察措施的特性,這是其科學合理的一面。
2.檢察權宏觀運行機制中職權配置的完善
檢察權的宏觀運行機制,是推動檢察權在上下級檢察院之間運的各要素相互作用形成的工作流程或者工作軌跡。建立司法審查制度后,在制度層面上,意味著當今通行的通過檢察解釋和部委規(guī)定進行檢察權和偵查權自我擴大性授權,法院宣布其違憲,從而喪失其作為法律地位。
實行司法令狀制度和制裁?!靶姓菄依娴拇?,司法則是權利的庇護者?!狈缸锇l(fā)生以后,作為專司追訴犯罪的警察和檢察機構,為了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搜集、提取到犯罪證據,查獲犯罪嫌疑人,有必要采取一系列的偵查措施和強制措施。但是,國家追究犯罪的活動并不具有無限的合理性和無可辯駁的正確性,因為追訴犯罪的權力,即使其懷有高尚的目的和動機,并且是以國家的名義而行使,但權力容易濫用和腐化的本性,最終侵害了公民的權利。
具體地說,就是警察和檢察機關認為需要對被告人及其財產采取強制措施,以保證偵查活動能夠順利進行時,他們應當就所采取強制措施的種類、范圍及其理由向司法機關提出申請,由司法機關根據被告人的人身情況與其有無逃避、妨礙偵查等的行為,做出是否同意的授權決定。
因此,在我國刑事司法領域當中,對公民權利的保障體系也應該是一個多層次的網狀格局,既要建立通過令狀進行司法授權的權力防范機制,也應構筑行政權力不法行使給公民造成損害的事后救濟機制。我國應當借鑒法治國家的成功做法,建立救濟制度。針對非法證據而建立的排除規(guī)則,是為了證據的可采性和證據能力,而與證據的證明力之大小強弱沒有任何關系。作為一項程序性制裁措施,排除規(guī)則被賦予抑制警察程序性違法之使命,作為一項權利救濟手段,排除規(guī)則則被用做維護被告人權利的程序保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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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蒲勁宏,男,四川南充人,四川大學2014級訴訟法專業(yè)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訴訟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