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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琰對易數(shù)、河洛之書的駁斥與考辯

        2017-05-22 13:09:28蘇建強??
        關鍵詞:洛書河圖

        蘇建強??

        摘要:俞琰易數(shù)觀僅承認天地之數(shù)和大衍之數(shù),且認為九宮數(shù)等皆推衍附會之論,其中天地之數(shù)是詮釋宇宙生化之模式,大衍之數(shù)經(jīng)天地之數(shù)推衍而出,呈現(xiàn)了人事吉兇變化之模式。河洛之論由來已久,其后逐漸成為畫卦之依據(jù),俞琰批駁了過去各家對河洛的看法,特別對孔安國“伏羲據(jù)河圖畫八卦,大禹因洛書成九疇”的觀點和劉牧“以五十五數(shù)為洛書,四十五數(shù)為河圖”的觀點進行了反駁,后又考證出河圖、洛書僅是天意之指代,河圖實乃河玉,洛書則是白石??傊徵粌H駁斥了當時人們對“易數(shù)”和“河洛之學”的諸多觀點,而且考證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對“易數(shù)”和“河洛之學”的研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關鍵詞:俞琰;易數(shù);天地之數(shù);大衍之數(shù);河圖;洛書

        中圖分類號:B2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5595(2017)01007106

        俞琰(1258—1324),字玉吾,號全陽子、林屋山人,吳郡(今江蘇蘇州)人,其生卒年諸說不一。俞琰出身書香門第,嗜好《易》、丹道之學,其始為儒者,習科舉之學,期入仕,后宋亡,無奈閉門隱居,乃著書立說。后援易入道,會通儒道兩家思想,其對易學研究頗深,影響廣大,先生傳世著作頗多,現(xiàn)存所見主要有《周易集說》《易圖纂要》《易外別傳》《周易參同契發(fā)揮》《讀易舉要》《周易參同契釋疑》等書。本文擬從易數(shù)之駁斥與考辯和河洛之駁斥與考辯兩方面管窺俞琰對易數(shù)和河洛的看法,就教于學界方家前輩。

        一、易數(shù)之駁斥與考辯

        《易》者,天地人三才之道也,卦象義理之道也,易數(shù)占筮之道也,《易》經(jīng)三圣之詮釋,將天地造化之理下貫到人事,形成了人類社會的義理之學,《易》中之象、數(shù)、理,三者相輔相成,共同揭示著天道的法則。

        俞琰認為易數(shù)只包括天地之數(shù)、大衍之數(shù)兩類,其余的數(shù)皆是后人推演,不足為道。他說:

        朱子曰:“大衍之數(shù)說蓍,天地之數(shù)說造化生生不窮之理,此外是后人推說出”,愚亦曰:“易數(shù)不過大衍之數(shù),五十天地之數(shù),五十有五即無所謂四十五數(shù)也,四十五數(shù)九宮數(shù)也,乃后人推出以附會于易數(shù)爾。”[1]292

        俞琰宗朱子的說法,認為易數(shù)只有大衍之數(shù)和天地之數(shù),而九宮數(shù)是后人推演附會的,其余的數(shù)均非易數(shù),是來附會易數(shù)的。

        (一)宇宙生化的代數(shù)模式——天地之數(shù)

        俞琰認為天地之數(shù)即“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此十數(shù)分陰陽之性,其涵攝了宇宙生化之理,且模擬了天地生化萬物之模型,俞琰對此論述維詳。他說:

        愚謂:陽數(shù)奇,故以一三五七九為天,陰數(shù)偶,故以二四六八十為地。天地者,陰陽對待之定體,一至十則陰陽流行之次序。[1]292

        俞琰認為天地之數(shù),陽數(shù)為奇數(shù),為天,陰數(shù)為偶數(shù),為地,而天地是陰陽對待的定體。林忠軍在《象數(shù)易學發(fā)展史》俞琰章節(jié)中說,天地之數(shù)與天地是一致的,皆與陰陽相關,所不同的是天地是陰陽對立統(tǒng)一之實體,而天地之數(shù)是對這個統(tǒng)一體的抽象,反映了陰陽變化的次序。[2]408

        既然天地之數(shù)是宇宙天地實體的抽象,而在易學語境下,天地是陰陽對待的統(tǒng)一體,陰陽二氣消息又促成了五行的變化,故天地又是五行變化的統(tǒng)一體,自然天地之數(shù)就具備陰陽和五行的屬性,故而俞琰首先探討了天地之數(shù)的五行屬性。他說:

        以五行言之,不過一二三四五,蓋正數(shù)也。六七八九十乃其配耳。一屬水,其位居北,二屬火,其位居南,三屬木,其位居東,四屬金,其位居西,五屬土,其位居中央。以五加北方之一則為六,加南方之二則為七,加東方之三則為八,加西方之四則為九,復以四方之一二三四會而歸于中央,則成十?;蛟唬鹤砸恢潦?,天地之全數(shù)也,五六居中,天地之中數(shù)也,以五十有五去其五,余得五十,是為大衍之數(shù),以五十有五去其六,余得四十有九,是為揲蓍之數(shù)。[1]292

        俞琰認為天地之數(shù),若以五行來看,一二三四五是正數(shù),六七八九十是配數(shù)。一是水,居北方;二是火,居南方;三是木,居東方;四是金,居西方;五是土,居中央。而配數(shù)則是由一二三四加五后所得的六七八九,故而俞琰得出了五六為天地中數(shù),并用天地之數(shù)減去天地中數(shù)五和六,來形成大衍之數(shù)和揲蓍之數(shù)。俞琰認為天地之數(shù)是根本,而大衍之數(shù)是由天地之數(shù)所推導出來的,天地之數(shù)是對天地實體的抽象,而大衍之數(shù)則是對天地規(guī)律的應用。

        俞琰認為天地之數(shù)不僅有五行屬性,同時還具備陰陽屬性,陰陽無五行,則難以生化,五行無陰陽,則難以變化,天地之數(shù)既是天地實體之抽象,必然對應具備陰陽和五行之屬性,所以俞琰接著又探討了易數(shù)陰陽的屬性。他說:

        愚謂:天數(shù)五指一三五七九之五者,皆陽也;地數(shù)五指二四六八十之五者,皆陰也。氣有二而行有五,二非五不能變化,故天數(shù)有一三五七九,地數(shù)有二四六八十,五非二不能自行,故一三五七九則為天,二四六八十則為地也。[1]292

        俞琰用陰陽與五行之間的關系來詮釋天地之數(shù)生化萬法的奧妙。他認為天地之數(shù)的一、三、五、七、九為天數(shù),屬陽性;其中的二、四、六、八、十為地數(shù),屬陰性。此即天地之數(shù)的陰陽屬性。同時以五行觀之,一為水,二為火,三為木,四為金,五為土,而六、七、八、九、十是其配數(shù),其中一、六相配,二、七相配,三、八相配,四、九相配,五、十相配,如此陰陽和五行則備矣。俞琰認為陰陽二氣沒有五行就難以生化,而五行若沒有陰陽二氣也無法變化,正是五行和陰陽之間的相互關系,促成了萬物的變化。

        俞琰對天地之數(shù)的考辯,不僅賦予其陰陽和五行之屬性,同時引入天干來詮釋其“五位相得”和“五位相合”之關系。他說:

        五位相得者一二也,三四也,五六也,七八也,九十也,猶甲陽得乙陰,丙陽得丁陰,戊陽得己陰,庚陽得辛陰,壬陽得癸陰,五者之陰陽皆相得也。各有合者一六也,二七也,三八也,四九也,五十也,猶甲陽合己陰,乙陰合庚陽,丙陽合辛陰,丁陰合壬陽,戊陽合癸陰,五者之陰陽各自相合也。[1]292

        俞琰認為“五位相得”即是陽數(shù)、陰數(shù)次序流行的相得,即一陽和二陰、三陽和四陰、五陽和六陰、七陽和八陰、九陽和十陰,用天干之陰陽屬性來表達,猶如甲陽得乙陰,丙陽得丁陰等,即側(cè)重于描述其陰陽之屬性關系。而“五位相合”則是指天地之數(shù)五行屬性的相合,一和六均為水,二和七均為火,三和八均為木,四和九均為金,五和十均為土,用天干之相合屬性來表達,猶如甲陽合己陰,其五行為土;乙陰合庚陽,其五行為金等。俞琰進一步開顯了天地之數(shù)生化萬物的模式。

        天數(shù)二十有五,謂一三五七九積而為二十五也;地數(shù)三十,謂二四六八十積為三十也。總而計為五十有五,是皆天地之數(shù)也。一三五七九乃天之五行,二四六八十乃地之五材,一生一成,一往一來,造化功用皆不出乎此,故曰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1]292

        俞琰認為天數(shù)二十五,是一、三、五、七、九的和;地數(shù)三十,是二、四、六、八、十的和,總和為五十五。而一、三、五、七、九是天之五行,二、四、六、八、十是地之五材,天之五行為陽,地之五材為陰,如此陰陽和合,生化往來,而萬事萬物由此造化,此即天地之數(shù)生成萬物之模式。在天地之數(shù)中,俞琰非常重視天地中數(shù),即“五、六”也,五居天中,六居地中,此二數(shù)是天地之數(shù)和大衍之數(shù)過渡的中介,亦是貫通先天和后天的橋梁。他說:

        五、六,天地之中數(shù)也,五居天中,為生數(shù)之主,六居地中,為成數(shù)之主。何謂天中,天一、天三、天七、天九之中也;何謂地中,地二、地四、地八、地十之中也。干數(shù)十倍,五而為十也,支數(shù)十二倍,六而為中也,以五十有五,去其五余得五十,是為大衍之數(shù),以五十有五,去其六余得四十有九,是為揲蓍之數(shù)。[3]430

        俞琰認為五和六是天地之中數(shù),五是生數(shù)之主,生數(shù)即是一、二、三、四;六是成數(shù)之主,成數(shù)是七、八、九、十。五、六不僅是干支數(shù)之過渡,也是天地之數(shù)和大衍之數(shù)過渡的關鍵。天地之數(shù)五十五,減去五則是大衍之數(shù),減去六,則是揲蓍之數(shù),如此天地之中數(shù)五和六,進一步揭示了天地之數(shù)、大衍之數(shù)和揲蓍之數(shù)三者之間的關系。

        總之,俞琰認為易數(shù)只包括天地之數(shù)和大衍之數(shù),而天地之數(shù)是陰陽的統(tǒng)一,是五行的統(tǒng)一。沒有五行,陰陽難以生化;沒有陰陽,五行難以變化。正是陰陽和五行的相互變化,衍生出萬物,而用數(shù)字表達的話,就是天地之數(shù),所以天地之數(shù)就是宇宙生成的代數(shù)模式。

        (二)人事吉兇的變化模式——大衍之數(shù)

        俞琰認為易數(shù)中天地之數(shù)為本,而大衍之數(shù)則依天地之數(shù)推導而出。天地之數(shù)是天地實體陰陽對立統(tǒng)一的抽象,故而俞琰運用五行和陰陽來詮釋,并確立其演化萬物的模式,而大衍之數(shù)則是以天地之數(shù)為根本,推衍到萬事萬物發(fā)展變化之中。一個是生化萬物,開顯了天道生生之德;另一個則應用天道之規(guī)律,推究人事之吉兇悔吝。

        大衍之數(shù)的詮釋歷來備受爭議,大致觀點有二:其一,認為天地之數(shù)即是大衍之數(shù);其二,認為天地之數(shù)不同于大衍之數(shù)。俞琰對大衍之數(shù)的詮釋,則認同天地之數(shù)不同于大衍之數(shù),且他對歷史上諸易學家詮釋大衍之數(shù)的觀點均不認可。他說:

        大衍之數(shù)五十,崔憬去天一地四,以余數(shù)五十為大衍之數(shù),李鼎祚深闊之,其他如京房、馬融、荀爽、鄭玄、姚信、董遇、顧懷、王弼之徒,其說紛紛無一可取。[3]429

        我們稍作解析,京房認為“五十者,謂十日、十二辰、二十八宿也,凡五十。其一不用者,天之生氣,將欲以虛來實,故用四十九焉”[4]。

        此說顯然是湊數(shù)五十,不足道也。馬融認為“易有太極,謂北辰也。太極生兩儀,兩儀生日月,日月生四時,四時生五行,五行生十二月,十二月生二十四氣。北辰居位不動,其余四十九轉(zhuǎn)運而用也”[5]。

        其說易為“北極星”,納為歷法天象,而合五十之數(shù),因大衍之數(shù)是推衍之數(shù),而馬融卻把它變成了具體之物象,謬矣。且《易》中更無歷法五行,故此說亦無根據(jù)。荀爽之說是“卦各有六爻,六八四十八,加乾、坤二用,凡五十。《乾》初九‘潛龍勿用,故用四十九也”[6]438。

        其說認為五十的確定,要參考乾卦的爻辭,大衍之數(shù)牽強附會到爻辭,難以信服。至于姚信、董遇則認為“天地之數(shù)五十有五者,其六以象六畫之數(shù),故減之而用四十九”[7]。

        天地之數(shù)減六,而六為六畫之數(shù),此說更是論據(jù)不足。

        同時還有鄭玄之說“天地之數(shù)五十有五,以五行氣通,凡五行減五,大衍又減一,故用四十九也”[6]437。

        其說的五十五,減去五行之數(shù),此說在《易傳》中難有根據(jù)。王弼之論為“演天地之數(shù),所賴者五十也,其用四十九,則其一不用也,不用而用之以通,非數(shù)而數(shù)以之成,斯《易》之太極也,夫無不可以無明,必因于有,故常于有物之極,而必明其所宗也”[8]。其認為“一”是太極,故而不用,此說同于俞琰之論,但王弼未說明五十的來由。而崔憬以為:“八卦之數(shù)相加為五十,艮為少陽,其數(shù)三;坎為中陽,其數(shù)五;震為長陽,其數(shù)七;乾為老陽,其數(shù)九; 兌為少陰,其數(shù)二;離為中陰,其數(shù)十;巽為長陰,其數(shù)八;坤為老陰,其數(shù)六?!盵6]437其認為五十之數(shù),是由八卦之數(shù)相加而得,與天地之數(shù)沒有關系,故難以信服于大眾。最后朱熹之說“大衍之數(shù)五十,蓋以河圖中宮天五乘地十而得之,至用以筮,則又止用四十九,蓋皆出于理勢之自然,而非人之知力所能損益也”[9]。其認為五十之數(shù),是由河圖中宮的天五乘地十而成的,但于占筮,為什么只有四十九,朱熹說難以知曉,認為是處于理之自然,將此推到理上,故而人力難知。

        總之,俞琰認為京房、馬融、荀爽、鄭玄、姚信、董遇、顧懷、王弼,這些解釋大衍之數(shù)五十的方式,均無一可取。而我們之前逐一簡析,大多亦有問題,很多牽強附會了歷法、五行,或是用他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學說來加以整合五十,如京房之釋等。

        俞琰雖批駁了各家對大衍之數(shù)的觀點,但贊同鄭武子和黎時中的觀點,并借此申明了自己詮釋大衍之數(shù)的觀點,此兩人之觀點為:

        愚鄉(xiāng)見鄭武子揲蓍占法云:“天地之數(shù)五十有無,而大衍不盡天地之數(shù)何也,蓋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數(shù)所衍者,不及五也”,近得臨江黎時中之說云:“大衍之數(shù)五十者,太極一,兩儀三,四象十,八卦三十六,共五十也,太極一也,太極生兩儀,一衍而三也,兩儀生四象,兩衍而十也,四象生八卦,四衍而三十六也,一為太極之數(shù),蓋先天之本體而妙用所由起,四十九為兩儀四象八卦之數(shù),蓋后天之變體而大用所以行后天,不立無以寓先天,無體之造化先天不妙,亦無以神后天,有物之主宰,大衍之虛一而用四十有九,其理如此,黎氏之說,蓋與鄭武子同而其義又加詳焉?!盵3]429

        俞琰對大衍之數(shù)的解釋,是取材于鄭武子和黎時中兩人的看法,大衍之數(shù)之所以為五十者,《易》有“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語。黎時中認為:太極是一;太極生兩儀,兩儀則是1+2=3;兩儀生四象,四象則是1+2+3+4=10;四象生八卦,八卦則是1+2+3+4+5+6+7+8=36;其后太極、兩儀、四象和八卦之總和,1+3+10+36=50。此即黎時中之觀點,而俞琰深以為然。且此說尤重太極之“一”也,并引入體用論來詮釋“一”與“四十九”之關系,也即先天與后天之關系。其中“一”為太極之數(shù),是先天之本體;“四十九”是兩儀、四象、八卦之數(shù),是后天之大用;“一”是本體,不是單一之數(shù),而是萬物生化之源;“四十九”是大用,是萬物生化之顯現(xiàn)。此兩者之關系為“一”體全現(xiàn)為“四十九”之大用,即太極生化出陰陽、四象和八卦之過程,開顯了萬法生化之理,此即俞琰的大衍易數(shù)觀。

        在其大衍之數(shù)的詮釋中,他非常強調(diào)“一”這個本體的重要性,同時解釋了圣人揲蓍不用“一”之因。

        愚謂:太極之“一”,非數(shù)也,數(shù)自此而起,是為數(shù)之體,非數(shù)之用,故不用,不用而虛其一,所以存太極之本體。而其用則惟兩儀四象八卦,所衍之數(shù)則其用四十九也。圣人用四十九蓍,如下文所云之法,掛其一而以四揲之,……蓋出于理勢之自然,而非人之智力所能增損,此大衍之數(shù)五十而用惟四十有九,是為不可易之法。

        [1]293294

        俞琰認為太極之“一”,并非數(shù)字,而為數(shù)之體,其表示萬法生化之源,而其后之推演則是由體而達用。俞琰用體用論來詮釋“一”和“四十九”之關系,的確更恰如其分地揭示了宇宙萬物推衍變化的過程?!耙弧睘轶w,“四十九”為用,“四十九”是“一”的完整化現(xiàn),“一”為“四十九”的變化本源,兩者邏輯上有先后,但實際上,則是無二無別之一體,故而“一”即“四十九”,“四十九”即“一”。那么在揲蓍過程中,則不需要“一”,緣“一”和“四十九”是體用關系,我們推衍萬法之變化,就是在模擬太極生化兩儀、四象和八卦之過程,用“四十九”即是用了“一”,俞琰以此來詮釋“一”不可用之因,的確在宋代易數(shù)解釋中更具理性。

        總之,俞琰在大衍之數(shù)的注釋中看到前人牽強附會之處甚多,兩漢的解釋多是五行、歷法、占筮之論多,而后期又是義理之解,均未從《易》道之根本上論,故而他認為鄭武子和黎時中的解釋更為合理,更合于《易》道。

        二、河洛之駁斥與考辯

        河圖和洛書最早見于《系辭》,其有言“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至兩漢后,人們紛紛注解“圖書”,至孔安國時,他認為“河圖為伏羲畫卦之物,為五十五之數(shù);洛書為大禹的洪范九疇,為四十五之數(shù)”,而劉牧則認為“五十五數(shù)為洛書,四十五數(shù)為河圖”。俞琰駁斥了此兩人對河洛之圖的看法,提出自己對河洛的看法。

        (一)宋之前,河圖、洛書研究的語境

        河圖最早出現(xiàn)在《尚書》《論語》中,然在此兩書中,“河圖”并非伏羲畫卦的河圖。

        《尚書·顧命》云:“赤刀,大訓,弘壁,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盵10]99此論河圖和大玉、夷玉同類,故而為玉石。

        《論語》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盵10]99

        其河不出圖,和鳳鳥不至同類,屬于瑞象,且是不出圖,故難為證據(jù)。

        《系辭上傳》曰:“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盵10]99

        先秦時期,河圖出現(xiàn)在此三處,而洛書則只出現(xiàn)在《系辭》中。以此三處的觀點來看,我們并不能明確得出孔子說的河圖和洛書,就是伏羲曾經(jīng)所依據(jù)的畫卦圖像。

        之所以河圖和洛書成為八卦的依據(jù),應源于兩漢時人們的解經(jīng),其中孔安國注解《尚書》時曰:“河圖,八卦。伏羲王天下,龍馬出河,遂則其文以畫卦,謂之河圖?!盵10]101

        在此,他認為河圖就是八卦,不僅如此,他還認為洛書就是洪范九疇。他在注解《洪范》時曰:“天于禹,洛出書,神龜負文而出,列于背,有數(shù)至于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類,常道所以次敘?!盵10]106

        他認為洛書就是大禹的洪范九疇。其后《易緯》的《乾鑿度》中“河圖龍出,洛書龜予”,也承襲了這一觀點。東漢的鄭玄也認同這一觀點,他注曰“馬圖,龍馬負圖而出”,且認為《春秋緯》“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龍圖龍。洛龜書感,河圖有九篇。洛書有六篇”[6]458。

        他認為河圖即是龍馬伏圖,有九篇,而神龜負書,即是洛書。而且兩漢時期,很多易學家都對“圖書”有所言及,如高懷明教授考證說:“漢人言及河圖者,除了前引孔安國、劉歆、《易緯》之言外,也還有許多,如楊雄的賦,王充的《論衡》,《后漢書楊雄傳》、張衡的《東京賦》及其傳記中,也都言河圖而不言五行數(shù),甚至到了東漢以后,如魏王肅注《系辭傳》河出圖時候,仍說河圖,八卦也?!盵11]唐孔穎達亦認為“龍馬,龍而形象馬,故云馬圖”,他亦認為“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

        “圖書”之學真正鼎盛的時期是宋元之時,宋朝的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黑白小點組成的“圖書”,而根據(jù)朱震《漢上易傳》的“圖書”傳承,他們依次是陳摶、種放、李溉、許堅、范諤昌、劉牧。有關宋朝對于“圖書”之學的探討,林忠軍曾做過整體精細的概括:“宋代主要是圍繞河圖洛書的真?zhèn)?,陳摶、劉牧及朱熹等人認為河圖洛書是存在于伏羲時代的一種天象,由伏羲據(jù)天象而畫出,南宋的薛季宣認為圖載江河山川州界之分野,是地理圖。而俞琰則認為河圖是寶器。歐陽修對河圖洛書持否定態(tài)度,并由否定河圖洛書而懷疑《系辭》非孔子所做。”

        關于河圖、洛書與八卦之間的關系,凡承認河圖、洛書確實存在于伏羲時代者,皆主張河圖、洛書為八卦之源,即伏羲據(jù)河洛而畫八卦;但是也有一派認為河圖為八卦之源,洛書為《洪范》之源,如朱熹、蔡元定皆主此說,蔡沉提出“河偶洛奇說”區(qū)分河圖、洛書,還從洛書推出“九九圓數(shù)圖”。

        關于河圖數(shù)、洛書數(shù)的問題,劉牧主張圖九書十,程大昌、朱震、雷思奇皆承之,雷氏不同之處是將河圖確定為四十。蔡元定則以為與孔安國、劉歆所傳不合,而是以十為河圖,九為洛書。朱子從之,著《易學啟蒙》。自是以后,胡一桂、董楷、吳橙之書皆宗朱蔡。[2]129

        總之,從《系辭》中河圖和洛書出現(xiàn),兩漢時期就開始探究其源頭,追至《尚書》《論語》等,而直到孔安國提出“伏羲則河圖畫八卦,大禹則洛書著九疇”,其后的鄭玄、劉歆等人承續(xù)其觀點,真正進入學者們的視野進行探討是在宋代,其間出現(xiàn)了黑白相間的白點,視為“圖書”,然而在宋代又有很多不同的聲音,莫衷一是。到底“圖書”是什么,是玉石還是八卦,是從河里邊出來的嗎,等等一系列的問題,均未解決,故而東坡感嘆曰:“夫河圖、洛書,其詳不可聞矣,然著于《易》,見于《論語》,不可誣也?!?/p>

        (二)俞琰對孔安國“圖書論”的批駁

        俞琰身處是時,同樣對河洛做過考辯,尤其對孔安國之說駁斥甚多,孔安國認為伏羲據(jù)河圖畫八卦、大禹因洛書而成九疇,但是俞琰認為孔安國此說沒有根據(jù)。

        其一,俞琰認為“圖書”在孔子時兼并為一,為何到孔安國時分為二,違背孔子的原意,是大謬也。

        愚案:禹貢但言導洛,不曾言洛之出書,安國亦何所據(jù)而有是說耶?夫孔子曰: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圣人指作易之圣人,蓋伏羲也,是河圖洛書,伏羲之時具有之也。劉向父子班固輩,皆循安國之說,遂以為河圖授羲,洛書錫禹,如此則是伏羲時止有河圖,未有洛書也,不亦謬乎,夫孔子兼圖書,二者并言,安國之徒乃岐而二之,已與孔子之說大相戾。[1]297

        俞琰認為按照《系辭》之文,河圖和洛書是并稱的,圣人伏羲是參考兩者來畫卦的,然而如果按孔安國之講法,河圖授伏羲,洛書授大禹,是時此兩書就不是同處一個時期了。難道是伏羲之時,僅只有河圖,還未有洛書嗎?豈非大謬??鬃蛹妗皥D書”兩者,為什么孔安國要把“圖書”分為二呢,這不僅與孔子的原意不合,而且這又是根據(jù)什么呢?俞琰對此甚為質(zhì)疑。

        其二,俞琰認為孔安國妄自對等九疇和洛書,何其妄也。

        況書所謂天賜禹洪范九疇,蓋未嘗謂賜以洛書,安國之徒乃謂洛書有九數(shù),疇之數(shù)亦九,遂肆其說謂禹得洛書,而敘九疇,何其妄耶。[1]297

        俞琰認為孔安國之所以把洛書歸于九疇,是因為洛書中有“九數(shù)”,而九疇也有“九數(shù)”,于是兩者就相對等了,俞琰認為這是牽強附會,何其妄也。

        其三,俞琰認為孔安國妄自解注“圖書”之數(shù),何其可笑。

        彼既以洛書為數(shù)九而歸之禹,于是以河圖為十數(shù)而歸之伏羲,吾不知河圖洛書之有數(shù),安國之徒,曷從而知之?而圖之數(shù)十,書之數(shù)九,又果何所據(jù)耶?蓋皆出于緯書也。緯書不經(jīng),牽合附會,怪誕之甚,漢儒多習讖緯之學,其為義疏,往往采諸緯書,自其有九篇六篇,赤文綠字之說,故班固以初一至六,極六十五字為本文,顧野王以農(nóng)用敬用十八字為神龜所附者,豈不甚可笑哉![1]298

        俞琰認為孔安國對等洛書和九疇,緣由出自于數(shù),而孔安國認為河圖是十,洛書是九,而追根溯源,其來自于《緯書》,俞琰認為《緯書》不經(jīng),牽強附會處甚多,怪誕之甚,而漢儒多專于讖緯之學,這是很可笑的。

        安國蓋用《緯書》,九宮戴九履一之數(shù)也,夫九宮術數(shù)家用之,非易數(shù)也。[3]433

        張南軒曰,鄭康成泥于緯書,以河圖為八卦,洛書為九疇,此皆污穢圣經(jīng)者也,愚謂九疇出于箕子,所陳非洛書也,若以洪范之九疇牽合而為洛書,則中庸之九經(jīng),亦可牽合而為洛書矣。[3]433

        俞琰認為《緯書》九宮戴九履一之數(shù)是術數(shù)家用的,不是易數(shù),俞琰承認的易數(shù)只有兩個,天地之數(shù)和大衍之數(shù),其他的如四十五數(shù)等,俞琰深辟之。而他認為《九疇》出自箕子,并不是所講的洛書,如果僅僅是以九這個數(shù)字來牽合洛書和九疇的話,那么《中庸》的九經(jīng)亦可牽合于此了。

        總之,俞琰完全不認同孔安國的說法,認為他的說法不僅將河洛分歧為二違背圣意,而且牽強附會統(tǒng)合洛書和九疇,何其妄也。同時他也對《緯書》做了專門的批判,認為其是術數(shù)家用的,不是易數(shù),不可以作為洛書和九疇之間對等的依據(jù),而且九疇的作者是箕子,并非出自洛書。

        (三)俞琰對劉牧“圖書論”的批駁

        俞琰認為關子明以五十五數(shù)為河圖,四十五數(shù)為洛書,劉牧又兩易其數(shù),以五十五數(shù)為洛書,四十五數(shù)為河圖,可謂以謬攻謬也。

        劉牧臆見以九為河圖,十為洛書,托言出于希夷,既與諸儒舊說不合,又引《大傳》以為二者皆處于伏羲之世,其《易》置圖書并無明驗,但謂伏羲兼取圖書作易之數(shù),誠相表里為不同,而其理則不容于有二也,故伏羲但據(jù)河圖以作易,則不必豫見洛書而已,逆與之合矣,大禹但據(jù)洛書以作規(guī)則,亦不必追考河圖,而己暗與之符矣。[3]435

        俞琰指出劉牧的觀點雖然與舊儒不同,然而也只是以謬攻謬,其說以“圖書”同處伏羲之世,此難以分辨,但是伏羲兼取“圖書”之數(shù)來作易,這是表里不相為一的。天道一也,故而伏羲據(jù)河圖作易,并不一定需要洛書,而與它符合;大禹據(jù)洛書做規(guī)則,也不必參考河圖:因天道一也,同于此道、同于此理故也。

        其后俞琰還反駁了蔡元定引蓍龜來證明圣人作易是出自天意,認為也是循漢儒的舊說,俞琰認為大衍之數(shù)五十五,如果大衍之數(shù)果是河圖,而四十五數(shù)果為洛書,那么圣人應該明講,為什么圣人沒有明言,而漢儒卻如此附會呢,那我們又怎么會聽信漢儒附會舊說,將之臆想為孔子的圣意呢。

        (四)俞琰考辯“圖書”實為玉石

        俞琰在反駁了漢儒和宋儒的“圖書”理論后,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所謂的“圖書”是玉石和白石。

        案《書·顧命》云:“天球河圖在東序。”天球玉也。河圖而與天球并列,則河圖亦玉也,玉之有文者爾。昆侖產(chǎn)玉,河源出昆侖,故河亦有玉。洛水至今有白石,洛書蓋白石而有文者也。[1]298

        俞琰在注解《尚書·顧命》篇時,他認為河圖是玉石,來源于昆侖山,洛書是白石,蓋緣于石頭上有天然形成的紋路,故而使人們錯認,其實石頭上根本就沒有數(shù)字,漢儒講河洛只是文論談及,到了宋代出現(xiàn)黑白小點組成河洛之圖,這是完全違背《易》之原旨的,《易》中僅僅提及河洛,并沒有把河洛和易數(shù)聯(lián)系在一起,而漢儒的推測臆想乃至宋儒的圖文并茂,實是背圣甚遠矣。

        總之,俞琰身處宋元之際,是時正是“易數(shù)”和“河洛之學”興盛之際,而歷代諸家對“易數(shù)”和“河洛之學”均有闡發(fā),故而學界觀點龐雜,莫衷一是。俞琰對各家之觀點均有評議,為我們研究“易數(shù)”和“河洛之學”提供了新的思路,至于其考證的易數(shù)觀和河洛論是否正確,我們難以判定,但其治《易》一生、為開創(chuàng)《易》學研究所做的貢獻卻是難以磨滅的。

        參考文獻:

        [1] 俞琰.周易集說[M].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2] 林忠軍.象數(shù)易學發(fā)展史[M].濟南:齊魯書社,1998.

        [3] 俞琰.讀易舉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4] 朱伯崑.易學哲學史:第1卷[M].北京:華夏出版社, 1994:52.

        [5] 李零.郭店楚簡校讀記[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002:32.

        [6] 李道平.周易集解篆疏[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

        [7] 李學勤.十三經(jīng)注疏標點本[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1999:279.

        [8] 劉玉建.周易正義導讀[M].濟南:齊魯書社,2005:384385.

        [9] 劉大鈞.周易折中[M].成都:巴蜀書社,2008:427.

        [10] 劉保貞.易圖明辨導讀[M].濟南:齊魯書社,2004.

        [11] 高懷明.宋明易學史[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155.

        責任編輯:夏暢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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