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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書》與春秋體系的德、禮思想對比研究

        2017-03-29 05:48:05魏雪濤李德山
        長春師范大學學報 2017年7期
        關(guān)鍵詞:尚書體系思想

        魏雪濤,李德山

        (東北師范大學 古籍整理研究所,吉林 長春130024)

        《尚書》與春秋體系的德、禮思想對比研究

        魏雪濤,李德山

        (東北師范大學 古籍整理研究所,吉林 長春130024)

        本文通過對《尚書》與春秋體系的思想研究,發(fā)現(xiàn)二者有著極為相似的“德”“禮”思想。本文對“德”“禮”思想進行溯源,以求得《尚書》與春秋體系“德”“禮”思想相似的原因。

        尚書;春秋體系;德;禮;楚簡尚書

        《尚書》《春秋》及其三傳有共同的“德”“禮”思想特征,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尚書》在流傳過程中被編改,二是古文《尚書》是一部偽書。本文討論的《尚書》含有古文《尚書》,以消除爭議[1]。

        一、《春秋》的“德”“禮”思想體系

        《春秋》及其三傳的思想核心是宗法制度,這種制度的核心是“禮”與“德”。

        《春秋》崇尚“禮”制,這種制度是宗法制下的等級秩序與原則,任何階級不能逃避,違背就要受到譴責:

        十五年春,天王使家父來求車,非禮也。諸侯不貢車、服,天子不私求財。[2]

        “禮”的政治等級化維系著國家與社會的秩序。舉例如下:

        夫禮,所以整民也。故會以訓(xùn)上下之則,制財用之節(jié);朝以正班爵之義,帥長幼之序;征伐以討其不然。諸侯有王,王有巡守,以大習之。[2]

        武宮者何?武公之宮也。立者何?立者不宜立也。立武宮,非禮也。[3]

        “禮”具有絕對的形而上學性質(zhì),保護宗法制度下的血緣尊者與政治尊者?!袄怼辈荒苓`反“禮”,這是維護宗法制度的表現(xiàn)。如慶鄭事件:

        公號慶鄭。慶鄭曰:“愎諫違卜,固敗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梁由靡御韓簡,虢射為右,輅秦伯,將止之。[2]

        十一月,晉侯歸。丁丑,殺慶鄭而后入。[2]

        “禮”的思想核心是維護宗法制度的尊卑、義務(wù)、責任?!洞呵铩芬梦墨I《禮》來說明“德”“禮”關(guān)系,“禮”制的原則依據(jù)“德”:

        先君周公制《周禮》曰:則以觀德,德以處事,事以度功,功以食民。[2]

        “德”作為宗法制度下的核心指導(dǎo)思想,要求君主有高尚的道德品質(zhì):

        其君之舉也,內(nèi)姓選于親,外姓選于舊;舉不失德,賞不失勞。[2]

        周代的道德思想包含道德史觀與決定論,認為德關(guān)乎國家的衰亡,這也是人治經(jīng)驗的深刻總結(jié):

        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章也。[2]

        “德”是體系化的社會態(tài)度和政治態(tài)度,包含著不同社會關(guān)系下人應(yīng)該遵守的心理態(tài)度,例如“忠”“孝”“義”“信”。這實際上是用“德”將社會的各個方面秩序化,也就是“道統(tǒng)”的開端。一般來講,“德”的核心維護對象是政治尊者與血緣尊者,如《左傳》的“德”倡導(dǎo)為政治尊者復(fù)仇、維護君主尊嚴:

        小人恥失其君而悼喪其親,不憚?wù)骺樢粤⑧鲆病訍燮渚渥铮粦務(wù)骺樢源孛璠3]

        周代統(tǒng)治者認為德政要將人民作為保護的對象,如:

        則以觀德,德以處事,事以度功,功以食民。

        周代統(tǒng)治者又將“天”“命”與“德”結(jié)合在一起,認識到人民的重要,如:

        臣聞之,鬼神非人實親,惟德是依。故《周書》曰:“皇天無親,惟德是輔。”[2]

        慶氏不義,不可肆也。故《書》曰:“惟命不于常?!盵2]

        “德”與“禮”制融合為一體,“德”與“天命”并齊,標志著西周思想的成熟。同時,《左傳》大量引用《尚書·周書》的字句表明二者有緊密的思想繼承關(guān)系。

        但是,古、今文《尚書》的其他部分和春秋體系的“德”“禮”思想高度相似,顯得過于突兀。

        二、春秋體系與《尚書》思想的相似性

        (一)《夏書》與春秋體系對比

        《夏書》與《春秋》體系的“德”“禮”思想有相一致的地方。如在崇尚道德方面:

        三旬,苗民逆命。益贊于禹曰:惟德動天,無遠弗屆。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帝初于歷山,往于田,日號泣于旻天,于父母,負罪引慝。祗載見瞽叟,夔夔齋栗,瞽亦允若。至諴感神,矧茲有苗。[4]

        天敘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4]

        苗族部落的叛亂因被大禹的德折服而平息,具有道德史觀的特征。古文《尚書·舜典》表現(xiàn)了極強的天人感應(yīng):

        慎徽五典,五典克從。納于百揆,百揆時敘。賓于四門,四門穆穆。納于大麓,烈風雷雨弗迷。

        不僅如此,在《舜典》中還出現(xiàn)了“五教、五典、五品”的概念??装矅摹渡袝x》中解釋這三個概念,分別如下:

        五典:“五常之教,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敬敷五教:“布五常之教?!?/p>

        五品:“品,謂品秩,一家之內(nèi)尊卑之差,即父、母、兄、弟、子是也。教之義、慈、友、恭、孝,此事可常行,乃為五常耳。”

        原來“五品、五典、五教、五?!钡暮x是一樣的,就是五種道德品質(zhì)?!端吹洹酚羞@種體系化的道德理論是可疑的。奇怪的是,春秋體系中也有類似的思想:

        君令而不違,臣共而不貳,父慈而教,子孝而箴;兄愛而友,弟敬而順;夫和而義,妻柔而正;姑慈而從,婦聽而婉:禮之善物也。[2]

        緣民臣之心,不可一日無君;緣終始之義,一年不二君,不可曠年無君;緣孝子之心,則三年不忍當也。[3]

        并且,《左傳》中也有道德史觀:

        《詩》曰:“唯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嗣骺祟悾碎L克君。王此大國,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孫子?!盵2]

        《夏書》中的“禮”和春秋體系十分相像。《夏書》中有關(guān)禮的文獻如下:

        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予欲聞六律五聲八音,在治忽,以出納五言,汝聽。予違,汝弼,汝無面從,退有后言。[4]

        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4]

        天秩有禮,自我五禮有庸哉!同寅協(xié)恭和衷哉![4]

        這些文獻描述的夏代與夏代以前的禮制幾乎與周代一樣完善,與春秋體系極為相似,由此可見其中的問題。

        (二)《商書》與春秋體系對比

        《商書》中“德”的思想體現(xiàn)為:

        先王帷時愚敬厥德,克配上帝。[4]

        《商書》的“天命”思想是以德為核心的,例如:

        嗚呼!天難諶,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4]

        故有爽德,自上其罰汝,汝罔能迪。[4]

        但是,今文《尚書·盤庚》的“天命”意志相對更強:

        王庸作書以誥曰:“以臺正于四方,惟恐德弗類,茲故弗言。恭默思道,夢帝賚予良弼,其代予言?!盵4]

        再看“禮”制,《商書》文獻強調(diào)“禮”是治國的重要要素:

        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類。欲敗度,縱敗禮,以速戾于厥躬?!盵4]

        以上可見古、今文《商書》與春秋體系的思想相似。

        (三)《尚書》思想問題

        古、今文《尚書》中的《商書》與春秋體系中“德”的思想完全吻合,這與王國維的“商周變革”理論是矛盾的。

        《盤庚》有“天命”取決于“德”的文字:“故有爽德,自上其罰汝,汝罔能迪?!鄙踔劣兄孛袼枷氲奈淖郑骸盁o總于貨寶,生生自庸。式敷民德,永肩一心?!盵4]

        除了《盤庚》的記載外,今文《尚書》中的《高宗肜日》《湯誓》都出現(xiàn)了“德”的概念。但是,已有學術(shù)思想表明,在西周以前并不存在德治思想。

        商代的“禮”制主要體現(xiàn)在祭祀方面,夏代的“禮”制是否如《今文尚書》中說得那么完善是有疑問的。此外,“五聲八音、五典五惇、五服五章、五刑五用”等數(shù)字化的描述被認為是商周的產(chǎn)物[5],不應(yīng)該存在于夏代。

        從這幾點來看,古今文《尚書》的“德”“禮”思想可能與后人所作的修改有關(guān)。

        三、“禮”與“德”思想溯源與思想相似問題

        (一)“禮”制溯源與思想相似問題

        器物可以作為“禮”制的佐證,《尚書》《春秋》中都有禮器的出現(xiàn):

        高宗肜日,越有雊雉。[4]

        桀有昏德,鼎遷于商,載祀六百。商紂暴虐,鼎遷于周。[3]

        偃師二里頭和洛陽東干溝遺址是夏代文化類型的代表,其中出土的青銅器的類別有裝飾品、樂器[6],這說明“禮”制已經(jīng)產(chǎn)生。

        二里岡遺址作為殷商前期青銅器文化的代表,出現(xiàn)了各種帶有“禮”制色彩的青銅器[7]。商代中晚期以婦好墓最為典型,青銅禮樂器更加豐富[8]。“商朝后期具有相當發(fā)達的青銅文明,在前期的基礎(chǔ)上,有了更大的飛躍和升華,達到了中國青銅時代鑄造青銅器的高峰?!盵9]

        商代祭祀的祭品繁多而珍貴,分類準確[9],禮儀浩大而繁瑣[10]?!凹漓氲闹刃蚧巧掏醭瘜μ斓慕^對意志崇拜和祈求的最高體現(xiàn),以及對血緣等級秩序、社會倫理秩序的家國體系維護的表現(xiàn)”[11]。這表明此時的“禮”制已經(jīng)涵蓋政治、倫理、社會關(guān)系等方面。

        周政權(quán)建立之初使用商“禮”?!爸芄?‘王肇稱殷禮,祀于新邑,咸秩無文?!盵4]王朝本身的“禮”還沒有定型:“四方迪亂未定,于宗禮亦未克敉,公功迪將,其后監(jiān)我士師工,誕保文武受民,亂為四輔?!盵4]所以,商、周的“禮”制繼承關(guān)系是確鑿的。

        (二)道德思想溯源

        1.殷商的“德”思想

        商代甲骨文中類似“德”的文字,根據(jù)李孝定列舉的材料表明,在甲骨辭片用循、征可以連讀,實際上不是“德”字[12]。晁福林的研究表明,商代的社會結(jié)構(gòu)是氏族部落形態(tài),通過祭祀本族、外族的祖先來維護統(tǒng)治。以上表明,商代沒有關(guān)于“德”的思想。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前文《盤庚》中關(guān)于“德”的思想不符合商代社會的歷史面貌。

        王國維先生指出,有“德”與無“德”是商、周的重要區(qū)別,商朝是無“德”的宗教王朝。葛兆光也指出:“在他們的觀念中,顯然以為‘帝’對任何事物的支配都是直接的、任意的、無條件的,因而是人所無法捉摸、不可把握的,這當然不可能容納人的認識、人的主觀努力?!盵13]

        所以,筆者認為不僅《盤庚》中關(guān)于“德”的思想不符合商代社會情況,甚至古、今文《商書》中關(guān)于“德”的思想都受到了后世的影響。

        2.周朝的道德思想

        周朝時,“德”字出現(xiàn)在重要的青銅禮器上:

        唯王恭德谷天。[14]

        王顯文武,皇天弘?yún)捸实?,配我有周。[12]

        這種突兀的文字符號的產(chǎn)生表明,商、周更替時出現(xiàn)了思想意識革命,周朝吸取商朝滅亡的教訓(xùn),因此輕鬼神而重德。王國維先生在《殷周制度論》中提出:“是殷周之興亡,乃有德與無德之興亡。故克殷之后尤兢兢以德治為務(wù)?!?/p>

        西周時“德”的思想推動了政治思想的飛躍,《左傳》中“德”的思想和“禮”制融為一體,完善了宗法制度。夏、商思想不應(yīng)有后世政治思想的特征,所以筆者認為《夏書》《商書》中“德”的思想是后世改寫的產(chǎn)物。

        四、編改與偽書對本文問題的影響

        (一)今文《尚書》、清華簡《尚書》與編改問題

        多數(shù)學者認為《今文尚書》性質(zhì)可靠,不是偽書。同時,清華簡《尚書》也被認為是真實可靠的文獻。所以,結(jié)合《今文尚書》與清華簡《尚書》進行對比研究,既可以加強對今文《尚書》的認識,又可以探尋真實的《尚書》與春秋體系思想一致的原因。

        清華簡《金滕》和今文尚書的《金滕》高度吻合[15],也有臺灣學者持否定觀點[16]。但就整體而言,兩篇《金滕》的內(nèi)容差別較小。

        首先看《金滕》中“德”的思想內(nèi)容:“今天動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新逆,我國家禮亦宜之?!边@表明《周書》與春秋體系的思想承繼關(guān)系是可靠的。

        清華簡的《唐虞之道》具有比較價值,有學者指出:“《唐虞之道》文句、內(nèi)容很多與今文《堯典》及《論語》、《孟子》相近”[17]。

        《唐虞之道》中“德”的思想內(nèi)容與春秋體系相似:“堯舜之行,愛親尊賢。愛親故孝,尊賢故禪。孝之施,愛天下之民。禪之傳,世亡隱德?!钡牵渲杏殖霈F(xiàn)了法家的刑罰、力戰(zhàn)思想:“皋陶入用五刑,出載兵革,罪輕法(也。虞)用威,夏用戈,征不服也。愛而征之,虞夏之始也。”援法入儒現(xiàn)象說明《唐虞之道》為后代所作,與孔子的“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思想相矛盾,這說明在當時《尚書》篇章是經(jīng)常被改寫的。

        改寫方法通常是增飾,這里以《盤庚》為例子?!侗P庚》中“德”的思想內(nèi)容不應(yīng)和《孟子》的仁愛思想一樣細致完善,例如:

        汝無侮老成人,無弱孤有幼。[4]

        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文王發(fā)政施仁,必先斯四者。

        “汝無侮老成人,無弱孤有幼”的內(nèi)容過于突兀,筆者認為這是后人在原文中加入的,說明改寫的方式大多是增飾。

        《周書》中也有大量的增飾痕跡,其文獻《保訓(xùn)》中出現(xiàn)了“中”的概念,這里對比《孟子》:

        君子引而不發(fā),躍如也。中道而立,能者從之。

        對比《論語》:

        子曰:“中庸之為德也,甚至矣乎!民鮮久矣。”

        筆者認為,“中”是后世的增飾?!侗S?xùn)》中出現(xiàn)的“陰陽”“名實”等詞,筆者也認為是增飾現(xiàn)象。

        綜上所述,后世之人對《夏書》《商書》《周書》的編改,造成了三者與春秋體系在思想上一致。

        (二)古文《尚書》與偽書

        《尹誥》是清華簡《尚書》的篇目,對應(yīng)的是古文《尚書》中的篇章《咸有一德》。學者對比兩篇文章,發(fā)現(xiàn)文字嚴重不符。很多學者確定了古文《尚書》的偽作性質(zhì),但也有學者持反對觀點[18]。

        《尹誥》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重民思想,如:“尹念天之敗西邑夏,曰夏自絕其有民,亦惟其眾,非民亡與守邑,闕壁作怨于民。民復(fù)之用離心,我捷滅夏”[19]。

        《咸有一德》中有15個“德”字,商代不因該有德治思想,說明《古文尚書》是偽書。

        有學者認為清華簡《傅說之命》對應(yīng)《說命》。但有學者在對比后發(fā)現(xiàn)《說命》有部分內(nèi)容出現(xiàn)在《國語·楚語上》《潛夫論·五德志》《禮記·緇衣》中。除了這些語句之外,《說命》其他部分與《傅說之命》完全不同。《傅說之命》就內(nèi)容而言,體現(xiàn)了完全的天命意志,沒有道德思想出現(xiàn),這與王國維的《殷周制度論》中的理論是一致的。

        “惟殷王賜說于天,用為佚仲使人。王命厥百工向,以貨徇求說于邑人。惟射人得說于傅巖,厥俾繃弓,紳關(guān)辟矢。說方筑城,縢降庸力,厥說之狀,鵑肩如惟?!?/p>

        所以,筆者認為《傅說之命》是一篇客觀地反映商代社會面貌的文獻。

        綜合以上觀點,筆者認為偽書性質(zhì)決定了《古文尚書》帶有后世的“德”“禮”思想,這也是《古文尚書》和春秋體系有同樣的“德”“禮”思想的原因。

        [1]楊善群.辨?zhèn)螌W的歧途——《評尚書古文疏證》[J].淮陰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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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尚書校釋譯論.劉起釪[M].北京:中華書局,2005.

        [5]葛兆光.中國思想史(中編)[M].上海:復(fù)旦大學出版社,2004.

        [6]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吉研究所.愜師二里頭遺址新發(fā)現(xiàn)的銅器和玉器[J].考古,1976(4).

        [7]安志敏.一九五二年秋季鄭州二里岡發(fā)掘記[J].考古學報,1954(8).

        [8]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安陽發(fā)掘隊.1958一1959年殷墟發(fā)掘簡報[J].考古,1961(2).

        [9]杜延松.中國古代青銅器發(fā)展述略[J].史學月刊,19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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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洪家義.金文選注譯[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88.

        [15]黃懷信.清華簡《金滕》校讀[J].古籍整理研究學刊,2011,3.

        [16]程元敏.清華楚簡本《尚書·金滕篇》批判[J].傳統(tǒng)中國研究集刊,2012(九、十合輯).

        [17]王輝.由郭店楚簡《唐虞之道》說到《尚書堯典》的整編年代[J].古籍研究,2000(3).

        [18]姜廣輝,付贊.清華簡《尹誥》獻疑[J].湖南大學學報,2014(3).

        [19]黃懷信.由清華《簡尹》誥看《古文尚書》[J].魯東大學學報,2012(11).

        2017-01-06

        魏雪濤(1991-),男,碩士研究生,從事中國歷史文獻研究;李德山(1964-),男,教授,從事東北民族史研究。

        K22

        A

        2095-7602(2017)07-009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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