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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的交互作用*

        2017-02-01 05:02:24
        心理學報 2017年1期
        關鍵詞:青少年研究

        (山東師范大學心理學院, 濟南 250014)

        1 問題提出

        抑郁(depression)是一種常見的情緒障礙和心理健康問題。世界衛(wèi)生組織預測, 到2030年抑郁將成為引發(fā)死亡和導致疾病負擔的首要因素(Lépine& Briley, 2011)。青少年早期是抑郁發(fā)生的關鍵期。抑郁的發(fā)病率和嚴重性程度在青少年早期開始迅速增加(Avenevoli, Swendsen, He, Burstein, & Merikangas,2015; Hankin, 2015), 且追蹤研究顯示青少年抑郁在14 ~ 15歲左右達到頂峰(Natsuaki, Biehl, & Ge,2009; Twenge & Nolen-Hoeksema, 2002)。該時期的抑郁不僅會損害青少年的心理社會適應(Verboom,Sijtsema, Verhulst, Penninx, & Ormel, 2014), 其消極影響還會持續(xù)至成年階段, 致使個體罹患重性抑郁的風險顯著增加(McLeod, Horwood, & Fergusson,2016)。因此, 探究青少年早期抑郁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是該研究領域的重要任務。

        抑郁具有重要的遺傳基礎并受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近十幾年來, 研究者對導致青少年抑郁的分子遺傳作用機制進行了大量的研究。繼 Caspi等人(2003)里程碑式的研究之后, 越來越多的研究發(fā)現(xiàn)基因×環(huán)境交互(G×E)影響抑郁的發(fā)生發(fā)展(Banny,Cicchetti, Rogosch, Oshri, & Crick, 2013; Chen, Li,& McGue, 2012, 2013; W.X.Zhang et al., 2015; L.L.Zhang et al., 2016)。如Chen等(2013)采用雙生子樣本檢驗了 BDNF基因(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 腦源性神經(jīng)營養(yǎng)因子)Val66Met多態(tài)性與壓力性生活事件對青少年抑郁的交互效應, 結果發(fā)現(xiàn),相比MetMet純合子攜帶者, 攜帶ValVal/ValMet基因型的青少年更可能受到壓力性生活事件的影響而具有較高的抑郁水平。

        根據(jù)抑郁的單胺缺陷假說(the monoamine deficiency hypothesis), 多巴胺(dopamine, DA)受體功能的缺陷及其合成或儲存障礙是導致抑郁的主要原因之一(Belmaker & Agam, 2008)。DRD2基因(dopamine receptor D2, D2型多巴胺受體)TaqIA多態(tài)性是眾多多巴胺候選基因中的一種功能性多態(tài)性位點, 它影響大腦紋狀體區(qū)(情緒和獎賞敏感性相關腦區(qū))的功能, 因而備受研究者關注。既有研究也表明,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抑郁密切相關(Dunn et al., 2011; Zhang et al., 2015)。該多態(tài)性位于11號染色體的q2.2~2.3區(qū), DRD2基因下游10kbp處, 編碼D2型多巴胺受體。該位點處谷氨酸(T或A1)到賴氨酸(C或 A2)的置換, 導致大腦紋狀體區(qū)域D2受體密度降低30% ~ 40% (Ritchie & Noble,2003), 并且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多巴胺活性較低(Mihara et al., 2003)。此外, 研究顯示相比A1等位基因攜帶者, A2A2基因型攜帶者在面對消極反饋時表現(xiàn)出喙部扣帶回區(qū)域(rostral cingulate zone)激活水平的相對增加(Klein et al., 2007), 而喙部扣帶回區(qū)域的異常激活與重性抑郁相關(Liberg et al.,2013)。由此, DRD2基因可能與個體對環(huán)境的敏感性差異有關, 即DRD2基因與環(huán)境因素可能存在交互效應。

        越來越多的研究顯示, DRD2基因與環(huán)境因素交互作用于個體的抑郁癥狀。譬如, Elovainio等人(2007)對1611名成年人的研究顯示, DRD2基因與壓力性生活事件交互影響個體抑郁, 相比 A1等位基因攜帶者, 攜帶DRD2 A2A2基因型的個體在經(jīng)歷了較多的壓力性生活事件后報告了更高的抑郁水平。Hayden等人(2010)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攜帶DRD2基因A2A2純合子的個體在經(jīng)歷了較多的消極教養(yǎng)后報告了更高的焦慮、抑郁。此外, van Roekel,Goossens, Scholte, Engels和Verhagen (2011)對孤獨感的研究顯示, 在攜帶 A2A2基因型的青少年中,低水平的父母支持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孤獨感水平, 而在 A1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父母支持與青少年孤獨感水平無關。這些研究較為一致的發(fā)現(xiàn),DRD2基因與環(huán)境經(jīng)歷(如消極教養(yǎng)、壓力性生活事件、低水平的父母支持)交互影響抑郁及其相關特質。但是, 迄今有關DRD2基因與環(huán)境對抑郁的交互效應研究所選取的環(huán)境指標均是集中于家庭環(huán)境和負性生活事件, 如親子關系、父母教養(yǎng)行為、童年期虐待等(參見綜述Dunn et al., 2011)。然而,為了更全面的揭示基因×環(huán)境交互作用過程, 有必要關注其他環(huán)境背景。

        同伴環(huán)境是青少年發(fā)展的重要微觀環(huán)境變量之一。尤其在進入青春期后, 青少年的人際關系開始由父母中心向同伴中心過渡(Steinberg, 2014)。同時, 伴隨父母監(jiān)控的減少、同伴群體規(guī)模和多樣性的增加, 使得青少年暴露于消極同伴環(huán)境的風險增加(Sugimura & Rudolph, 2012), 由此增加了青少年罹患抑郁等情緒障礙的風險。其中, 同伴侵害(peer victimization)是青少年抑郁癥狀的重要預測源(見元分析Hawker & Boulton, 2000)。同伴侵害是指個體遭受同伴的身體、言語、財務以及人際關系方面攻擊的經(jīng)歷(Mynard & Joseph, 2000)。身體侵害(physical victimization)與關系侵害(relational victimization)是同伴侵害的兩種典型類型, 前者是指兒童遭受同伴身體攻擊或傷害的經(jīng)歷, 具有直接性和公開性的特點; 后者是指兒童在人際關系與社會互動方面受到同伴的蓄意傷害和攻擊的經(jīng)歷(如遭受謠言中傷,被排斥在同伴活動之外), 具有間接性和隱蔽性的特點(Crick & Bigbee, 1998)。同伴侵害能夠通過降低青少年在獲得社會目標方面的自我效能感、引發(fā)青少年消極的自我認知, 進而導致焦慮、抑郁(Cole et al., 2014; Troop-Gordon & Ladd, 2005)。既有研究一致表明, 不同類型的同伴侵害(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均能增加青少年罹患抑郁的風險(Crick & Bigbee,1998; Leadbeater, Thompson, & Sukhawathanakul, 2014;Schwartz, Lansford, Dodge, Pettit, & Bates, 2015)。值得指出的是, 迄今為止, 多數(shù)同伴侵害與抑郁的關聯(lián)研究主要依賴于橫斷研究設計(參見元分析Hawker & Boulton, 2000)或者短期追蹤設計(如采用6個月或1年的追蹤設計, 參見元分析Reijntjes,Kamphuis, Prinzie, & Telch, 2010)。然而, 同伴侵害不僅影響當前抑郁, 而且對抑郁具有長時性影響(Leadbeater et al., 2014)。因此, 本研究采用間隔兩年的追蹤研究設計, 考察同伴侵害與DRD2基因對抑郁的長期效應, 旨在更清楚的解釋抑郁的基因×環(huán)境交互作用機制。

        同伴侵害與抑郁的關聯(lián)依賴于個體的遺傳素質。如Sugden等人(2010)的研究發(fā)現(xiàn)5-HTTLPR基因(serotonin-transporter-linked polymorphic region, 5-羥色胺轉運體關聯(lián)的多態(tài)性位點, 能夠影響5-羥色胺神經(jīng)遞質系統(tǒng)活性)能夠調節(jié)同伴侵害與青少年情緒問題間的關聯(lián), 攜帶S等位基因的個體更容易受到同伴侵害的影響表現(xiàn)出更多的情緒問題。此外,Benjet, Thompson 和 Gotlib (2010)和 Iyer, Dougall和 Jensen-Campbell (2013)等人對青少年抑郁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結果。值得指出的是, 上述研究考察的均是 5-HTTLPR基因(5-羥色胺系統(tǒng)基因),但是, 目前尚未有研究考察多巴胺系統(tǒng)基因與同伴環(huán)境對抑郁的交互效應。既有研究提示, 多巴胺系統(tǒng)基因也可能調節(jié)消極同伴環(huán)境對青少年行為的影響。Goodnight, Bates, Newman, Dodge和Pettit(2006)的研究顯示具有較高獎賞敏感性的兒童青少年更容易受到行為不良同伴的消極影響, 而個體過度的獎賞敏感性與多巴胺系統(tǒng)候選基因密切相關(Blum et al., 2011)。我們推測DRD2基因亦有可能與同伴侵害交互作用于青少年的抑郁。因此, 本研究采用同伴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作為環(huán)境指標, 考察其與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對青少年抑郁的潛在交互作用。

        對于男女青少年, 遺傳因素和環(huán)境因素對抑郁交互作用可能存在不同模式。一些研究顯示基因×環(huán)境僅能預測男性或者女性抑郁水平, 如有研究顯示MAOA基因(monoamine oxidase A, 單胺氧化酶A, 參與代謝多巴胺、5-羥色胺等單胺類神經(jīng)遞質)rs6323多態(tài)性與母親支持性教養(yǎng)行為交互作用于女青少年的抑郁, 母親支持性教養(yǎng)顯著負向預測GG基因型女青少年的抑郁, 但對TT基因型女青少年抑郁的預測作用并不顯著(曹叢等, 2016)。另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基因×環(huán)境對兩性抑郁均存在預測作用,但作用模式或敏感基因型不同, 如 Brummett等(2008)發(fā)現(xiàn)攜帶5-HTTLPR S等位基因的女性在面臨壓力性生活事件(如親屬重病、低社會經(jīng)濟地位)時抑郁水平更高, 而攜帶5-HTTLPR L等位基因的男性在面臨壓力性生活事件時抑郁水平較高。對于DRD2基因, 目前僅有極少數(shù)幾項研究對這一問題進行了考察, 且研究結論存在分歧。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DRD2基因與環(huán)境的交互效應僅與女生抑郁存在顯著關聯(lián)。來自美國國家青少年健康追蹤研究的報告顯示,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僅能夠調節(jié)暴力侵害對非裔美國女性抑郁的影響, 攜帶 A1等位基因的非裔女性比攜帶A2A2基因型的非裔女性更容易受到暴力侵害的消極影響而產(chǎn)生抑郁, 在男性中,這一基因×環(huán)境交互作用不存在(Vaske, Makarios,Boisvert, Beaver, & Wright, 2009)。另一些研究則發(fā)現(xiàn) DRD2基因與環(huán)境的交互效應與男孩抑郁的關聯(lián)更加密切, 且與 Vaske等(2009)研究發(fā)現(xiàn)的抑郁易感基因型截然相反。如Berman等人(2003)對146名歐裔青少年的研究發(fā)現(xiàn), 在父母酗酒的家庭風險環(huán)境中, 攜帶A2A2基因型的男青少年抑郁水平高于 A1等位基因攜帶者, 而在女青少年中, 兩種基因型攜帶者的抑郁水平不存在顯著差異。此外, 僅選取男性被試考察抑郁相關人格特質的間接研究證據(jù)顯示:父母酗酒和外向性的關系受到DRD2基因的調節(jié), 在酗酒家庭中, 攜帶 A2A2基因型的男孩外向性水平具有低于A1等位基因攜帶者的傾向(Ozkaragoz & Noble, 2000), 而低外向性與高抑郁水平有關(Watson, Stasik, Ellickson-Larew, & Stanton,2015)。上述研究在不同種族的被試中發(fā)現(xiàn)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但是這些研究結果無法進行直接比較,也不能推廣到中國被試樣本中。此外, 僅選取男青少年為被試的研究(Ozkaragoz & Noble, 2000)也無法回答 DRD2基因與環(huán)境的交互作用是否存在性別差異以及具體的性別差異模式如何的問題?;诖? 有必要進一步考察DRD2基因與同伴環(huán)境對抑郁的作用機制是否存在性別差異以及具體的差異模式。

        綜上, 本研究采用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為基因指標, 身體侵害與關系侵害為環(huán)境指標, 綜合運用回歸分析和方差分析考察基因與環(huán)境因素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的影響, 并主要考察以下研究問題:(1)TaqIA多態(tài)性是否與同伴侵害交互預測青少年早期抑郁; (2)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對抑郁作用機制的性別差異。

        2 研究方法

        2.1 被試

        本研究數(shù)據(jù)來自國內一項大型追蹤項目。該追蹤項目以班級為單位隨機選取山東省濟南市 14所小學(6所省級規(guī)范化小學, 8所普通小學)39個班級的 2133名小學三年級兒童作為被試(首次測評為2006年, 被試平均年齡9歲), 并且每年春季學期對這些兒童進行一次追蹤測評。因為本研究關注青少年抑郁發(fā)展高峰期(14~15歲), 且旨在考察同伴侵害的長期效應, 因此參照既有文獻資料(Leadbeater et al., 2014; Perren, Ettekal, & Ladd, 2013)采用間隔兩年的追蹤設計, 選取了該項追蹤項目中的青少年早期的兩個時間點(2009年和2011年的數(shù)據(jù))。2009年測量青少年抑郁癥狀及同伴侵害(包括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和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 2011年收集青少年的基因數(shù)據(jù)并再次測評抑郁, 2011年時, 這些被試分布在8所初中的92個班級中。鑒于工作量和研究經(jīng)費問題, 2011年僅隨機選取1063名被試測評其 DRD2基因型, 男生 528人(49.7%), 女生535人(50.3%), 2011年被試的平均年齡為 14.32 ±0.47歲, 具有基因數(shù)據(jù)的樣本(1063人)和最初樣本(2133人)在基本人口學變量(性別、父母職業(yè)及受教育水平) (χ2s < 9.88,ps > 0.05)、抑郁及同伴侵害得分上(ts < 1.42,ps > 0.05)均不存在顯著差異。母親受教育水平在本科及本科以上者占 34.6%, 本科以下且高中以上者占53.7%, 高中以下者占11.7%。父親受教育水平在本科及本科以上者占 45.6%, 本科以下且高中以上者占46.1%, 高中以下者占8.3%。兒童家庭月收入在 1000元以下的占 2.0%, 1000~3000元之間的占21.2%, 3000~6000元之間的占47.9%,6000元以上的占28.9%。

        本研究經(jīng)過山東師范大學倫理委員會審核并獲得批準。此外, 本研究在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前, 將問卷施測及唾液提取、DNA分型流程等相關信息告知青少年所在學校、青少年監(jiān)護人及青少年本人,得到三方的知情同意后進行了研究。本研究以班級為單位采集青少年的唾液樣本以對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進行基因分型, 并通過問卷測評的方式分別測量青少年的抑郁水平及同伴侵害水平。所有采樣與施測程序均由經(jīng)過嚴格培訓的心理學研究生完成。唾液樣本采集嚴格按照規(guī)范進行, 要求被試在采樣前30分鐘不能進食、喝水、嚼口香糖、吸煙, 發(fā)高燒 38°C以上的被試此次不予采集, 在采樣完成后現(xiàn)場逐個檢查樣本質量, 對于不符合標準的被試后續(xù)進行重新采集。

        2.2 研究工具、儀器與材料

        2.2.1 同伴侵害

        本研究采用Mynard和Joseph編制的多維同伴侵害量表(Multidimensional Peer Victimization Scale,MPVS; Mynard & Joseph, 2000)中的身體侵害、關系侵害兩個分量表測量青少年的同伴侵害水平。本研究對選取的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進行了中文版修訂。其中, 身體侵害的分量表包括 3個題目, 如“在這一學期, 別的同學打過我”, 關系侵害分量表包括8個題目, 如“在這一學期, 別的同學故意在背后說我的壞話、造謠”。被試的回答采用4點計分, 0代表“未發(fā)生過”, 1代表“很少發(fā)生”, 2代表“有時發(fā)生”, 3代表“經(jīng)常發(fā)生”, 得分越高說明遭受同伴侵害越嚴重。本研究中, 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分別為0.79和0.89。為驗證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兩個因子的區(qū)分效度, 本研究對單因素模型和兩因素模型進行比較, 發(fā)現(xiàn) Satorra-Bentler LRT檢驗顯著, △χ2=129.80,df=1,p<0.01, 兩因素模型的其他各項指標(χ2=308.27,df=43, RMSEA=0.077, CFI=0.91, TLI=0.88)也優(yōu)于單因素模型(χ2=477.24,df=44, RMSEA=0.097,CFI=0.85, TLI=0.81), 且兩因素模型本身擬合指數(shù)良好, 說明身體侵害與關系侵害的區(qū)分效度較好。

        2.2.2 青少年抑郁

        采用兒童抑郁量表(Children’s Depression Inventory,CDI; Kovacs, 1992)測量青少年抑郁情緒。該量表在抑郁相關研究(尤其在非臨床樣本)中得以廣泛應用(Chen, Li, Natsuaki, Leve, & Harold, 2014), 具有良好的信效度。CDI量表共包含27個題目, 要求被試評價近兩周內的抑郁水平(如“我偶爾不高興”, “我經(jīng)常不高興”, “我總是不高興”), 分別采用0、1、2記分, 計算被試的抑郁均分, 得分越高, 表明青少年的抑郁水平越高。本研究中兩個時間點青少年抑郁的 Cronbach’s α 系數(shù)均為 0.88。

        2.2.3 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

        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SES)由父母文化程度、父母職業(yè)及家庭收入合成。其中父母職業(yè)根據(jù)職業(yè)的專業(yè)技術性程度將職業(yè)歸為三類:“農(nóng)民或下崗失業(yè)人員”、“藍領”和“專業(yè)或半專業(yè)性人員”, 分別記為1~3分。父母受教育水平包括“小學或小學以下”、“初中(含初中未畢業(yè))”、“高中或中專(含高中未畢業(yè))”、“大專(含夜大、電大)”、“大學本科”和“研究生(碩士或博士)”六類, 每一類分別記1~6分。家庭月收入從“1000元以下”到“8000元以上”每隔 1000元劃分為一類, 分別記1~9分。參照有關研究(范興華, 方曉義, 劉楊, 藺秀云, 袁曉嬌, 2012), 采用因子分析法合成SES指標。SES得分越高, 代表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越高。本研究采用合成后的 SES變量作為控制變量。被試的SES平均數(shù)為0.00, 標準差為1.00。

        2.2.4 DNA樣本采集、提取、分型程序

        在征得青少年、青少年監(jiān)護人及合作學校同意的前提下, 以班級為單位采集學生被試的唾液樣本,每人采集2~5 ml, 最終共獲取有效樣本1063個。采用唾液采樣的方式提取青少年的DNA樣本。利用Sequenom (San Diego, CA, USA)芯片基質輔助激光解吸/電離飛行時間(MALDI-TOF)質譜平臺對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進行基因分型。該多態(tài)性的引物為 F: 5’-CGGCTGGCCAAGTTGTCTAA-3’,R: 5’-AGCACCTTCCTGAGTGTCATCA-3’。PCR反應條件為:94°C 15 min; 94°C 20 s, 56°C 30 s,72°C 1 min, 共 45 個循環(huán); 最終 72°C 3 min。隨后經(jīng)歷單堿基延伸反應, 并由 MassARRAY Typer軟件系統(tǒng)(版本號3.4)完成基因分型分析。

        2.3 共同方法偏差的控制

        由于本研究中同伴侵害和青少年抑郁均是采用自我報告法收集數(shù)據(jù), 可能導致共同方法偏差效應。因此, 根據(jù)相關研究的建議(周浩, 龍立榮,2004), 本研究不僅在研究設計與測量過程中采取嚴格的控制措施, 在數(shù)據(jù)分析之前, 進一步對共同方法偏差進行統(tǒng)計檢驗。測量過程中的控制措施具體包括:(1)在數(shù)據(jù)收集階段, 本研究所使用的各變量(抑郁, 同伴侵害)均不是接連排版, 并且各問卷的指導語、題目記分的編排方式、量尺不同。(2)選取的同伴侵害和青少年抑郁量表均為信效度較高的成熟量表, 以盡量減少問卷法的局限性給研究結果帶來的消極影響; (3)采用嚴格合理的施測程序減小被試對測量目的的猜度; (4)部分條目使用反向計分。數(shù)據(jù)分析前, 進一步采用 Harman單因子檢驗對共同方法偏差進行估計, 結果表明, 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有15個, 且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20.03%, 小于40%的臨界標準, 說明共同方法偏差不明顯。

        2.4 數(shù)據(jù)處理與分析

        采用SPSS 22.0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與分析。由于身體侵害、關系侵害和抑郁均是正偏態(tài)分布(skewness:1.28 ~ 2.45; kurtosis:1.68 ~ 7.17), 可能影響回歸的研究結果。參照同類研究(DiLalla, Bersted, & John,2015)對非正態(tài)的變量進行了平方根轉換, 轉換后較好的校正了偏態(tài)的問題(skewness:0.06 ~ 0.82;kurtosis:?1.04 ~ 0.13), 隨后, 分性別進行分層回歸分析, 控制基線抑郁(2009年)和 SES, 分性別考察身體侵害、關系侵害與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對 2011年時間點青少年抑郁水平的影響。采用這種時間順序的縱向設計, 能夠保證同伴侵害發(fā)生在抑郁之前, 并且排除早期抑郁的影響。另外, 為了減少多重共線性問題, 本研究對身體和關系侵害進行標準化處理, 并且不在同一個模型中考察 DRD2基因與兩種侵害的交互作用(Benoit, Lacourse, &Claes, 2013)。由于攜帶A1等位基因的個體大腦紋狀體區(qū)域的多巴胺 D2型受體密度小于攜帶 A2A2純合子個體(Ritchie & Noble, 2003), 本研究參照同類研究的常規(guī)做法(van Roekel et al., 2011), 在后續(xù)的分析中將A1A1與A1A2基因型攜帶者進行了合并, 統(tǒng)稱為A1等位基因攜帶者。為控制I類錯誤,本研究對交互效應的顯著性進行 B-H程序校正(Benjamini & Hochberg, 1995)。若交互項顯著, 則進一步對兩種基因型分別進行分組回歸分析。

        此外, 由于身體侵害、關系侵害和抑郁均是正偏態(tài)分布, 本研究進行了補充分析:將同伴侵害作為類別變量進行分析, 多維同伴侵害量表測量的是個體遭受侵害的頻次, 得分為0表示個體從未遭受過侵害(從未遭受過身體侵害的男生占 37%, 女生占51%; 從未遭受過關系侵害的男生占35%, 女生占49%), 得分大于0表示曾遭受過侵害。因此我們將同伴侵害重新編碼為 2個類別(受侵害組和無侵害組), 分性別進行 2(同伴侵害:受侵害組 vs.無侵害組) × 2(基因型:A1等位基因vs.A2A2基因型)的方差分析。

        3 研究結果

        3.1 DRD2基因TaqIA位點的基因型分布

        在本研究中, DRD2基因TaqIA位點基因型分布見表 1, 基因型的觀測值與期望值吻合良好(χ2=1.18,df=1,p> 0.05), 符合Hardy-Weinberg平衡定律。DRD2基因型分布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χ2=2.21,df=2,p> 0.05), 將A1A1和A1A2基因型合并后, 基因分布亦不存在性別差異(χ2=0.54,df=1,p> 0.05)。

        表1 TaqIA多態(tài)性位點基因型在男女青少年中的分布

        表2 各變量的描述統(tǒng)計量及相關分析結果

        3.2 變量的描述統(tǒng)計量與相關分析結果

        各變量的平均數(shù)、標準差及相關系數(shù)見表2。對男女青少年而言, TaqIA多態(tài)性與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的相關均不顯著(r=0.03 ~ 0.07,ps > 0.05), 排除了基因環(huán)境相關的可能。TaqIA多態(tài)性與兩個時間點的抑郁癥狀之間也不存在顯著關聯(lián)(r=? 0.02 ~0.05,ps > 0.05), 表明TaqIA多態(tài)性對青少年抑郁無直接效應。同伴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r男=0.70,r女=0.51)。身體侵害、關系侵害與青少年兩個時間點的抑郁均存在顯著正向關聯(lián)(r=0.15~0.55,ps < 0.001)。兩個時間點的抑郁顯著正相關(r男=0.49,r女=0.58), 表明青少年抑郁具有一定的穩(wěn)定性。此外, 獨立樣本t檢驗顯示,在兩個時間點上, 青少年早期抑郁水平均不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ts < 1.72,ps >0.05)。在2009年時間點時, 男青少年的身體侵害(t(1049)=6.46,p<0.001)和關系侵害得分(t(1049)=4.38,p< 0.001)均高于女青少年。

        表3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的影響

        圖1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身體侵害對男青少年早期抑郁的影響

        3.3 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對男女青少年早期抑郁的影響

        以 2011年時間點抑郁為因變量, 控制基線水平的抑郁和SES, 以TaqIA多態(tài)性、同伴身體或者關系侵害, 以及兩者的交互項為預測變量分性別進行分層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見表3), 在控制基線水平的抑郁后, 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不能顯著預測青少年的抑郁; TaqIA多態(tài)性對青少年早期抑郁亦無顯著主效應; 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身體或關系侵害對男青少年的抑郁具有顯著交互作用, 經(jīng)過B-H統(tǒng)計矯正后結果依然顯著; 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的交互作用對女青少年抑郁的不存在顯著的預測作用。

        隨后, 采用傳統(tǒng)的簡單斜率檢驗方法, 對攜帶不同基因型的男青少年進行分組回歸分析(見圖1),進一步的分析發(fā)現(xiàn), 在攜帶A2A2基因型的男青少年中, 同伴身體侵害(b=0.06,t=3.48,p< 0.001)和關系侵害(b=0.05,t=2.69,p< 0.01)可以顯著正向預測青少年早期抑郁, 而在攜帶 A1等位基因的男青少年中, 同伴身體侵害(b=?0.002,t=?0.14,p> 0.05)和關系侵害(b=?0.01,t=?1.04,p> 0.05)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無顯著預測作用。

        3.4 補充分析

        為了進一步檢驗結果的穩(wěn)定性, 本研究首先將同伴侵害重新編碼為 2個類別(受侵害組和無侵害組), 進行 2(同伴侵害:受侵害組 vs.無侵害組) ×2(基因型:A1等位基因vs.A2A2基因型)的方差分析。結果顯示, 在男生中, 同伴身體侵害(F(1, 489)=4.72,p< 0.05, η2=0.01)、關系侵害(F(1, 488)=6.90,p< 0.01, η2=0.01)與基因型的交互效應均顯著。進一步的簡單效應分析顯示, 在A2A2基因型攜帶者中, 遭受過同伴身體或關系侵害的男生比未遭受過身體或關系侵害的男生抑郁水平高(身體侵害:F(1,494)=11.43,p< 0.01, 關系侵害:F(1, 494)=13.90,p< 0.001)。而在A1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受侵害組與無侵害組的抑郁水平無顯著差異(身體侵害:F(1,493)=0.62,p> 0.05; 關系侵害:F(1, 494)=0.26,p>0.05)。在女生中, 同伴身體侵害(F(1, 514)=0.92,p>0.05, η2=0.00)、關系侵害(F(1, 514)=3.48,p> 0.05,η2=0.01)與基因型的交互效應均不顯著。這一結果與前述分層回歸的結果一致。

        4 討論

        本研究通過對 1063名青少年的調查, 發(fā)現(xiàn)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身體侵害、關系侵害對抑郁存在交互效應并表現(xiàn)出性別差異。具體表現(xiàn)為, 在 A2A2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同伴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可以顯著正向預測男青少年抑郁水平,而在 A1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同伴身體和關系侵害對青少年抑郁無顯著的預測作用。但是, TaqIA多態(tài)性與身體侵害或關系侵害的交互作用與女青少年的抑郁水平無關。

        與前人研究相一致(Crick & Bigbee, 1998;Leadbeater et al., 2014), 本研究相關結果顯示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均與青少年抑郁存在顯著正向關聯(lián), 即同伴侵害對青少年的情緒適應來說是一種風險性因素, 在一定程度上促進或誘發(fā)抑郁情緒的發(fā)生。此外, 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具有中等程度的相關, 這說明身體侵害與關系侵害具有共發(fā)性, 遭受身體侵害的個體也更可能遭受關系侵害。此外, 基因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的主效應并未達到統(tǒng)計上的顯著性水平, 一方面正如 Molenaar, Middeldorp, van Beijsterveldt和 Boomsma (2015)所指出, 候選基因位點的效應量很小。另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本研究中選取的均為正常健康青少年, 測量的為抑郁情緒,并不像重性抑郁患者那樣具有嚴重的抑郁或抑郁綜合癥, 因此其受到遺傳影響的比重相對較小。此外, 人類的抑郁情緒可能更多地受到基因與環(huán)境間更復雜的交互作用機制的影響, 而非僅僅是單基因的直接效應。

        盡管已經(jīng)有較多研究考察了 DRD2基因與不利環(huán)境(如壓力性生活事件、父母教養(yǎng)行為等)對個體抑郁的影響(e.g., Elovainio et al., 2007; Hayden et al.,2010), 但是同伴環(huán)境與 DRD2基因的交互效應卻較少受到關注。本研究采用回歸分析和方差分析的結果一致發(fā)現(xiàn)無論是身體侵害還是關系侵害, 其與DRD2基因的交互作用僅能夠預測男青少年的抑郁水平, 而與女青少年的抑郁癥狀無關。進一步的分析顯示, 只有在攜帶 A2A2基因型的男青少年中,同伴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可以顯著正向預測其抑郁水平, 而在攜帶 A1等位基因男青少年中, 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抑郁無顯著的預測作用。這提示我們,在這一年齡階段, 攜帶A2A2基因型的男青少年可能對同伴侵害更加敏感, 因而表現(xiàn)出較高的抑郁水平。

        目前尚未有資料闡明TaqIA多態(tài)性A2A2基因型對環(huán)境影響更為敏感的內部作用機制, 但是fMRI研究顯示, 與A1等位基因攜帶者相比, 那些攜帶 A2A2基因型的個體在接受消極反饋刺激時,在后內側額葉皮層(posterior medial frontal cortex,pMFC)、喙部扣帶區(qū)域(rostral cingulate zone)表現(xiàn)出較高水平的激活(Klein et al., 2007)。這提示在外界刺激作用下, TaqIA基因可能通過激活與邊緣系統(tǒng)相關的腦區(qū), 進而影響抑郁的發(fā)生, 由于 A2A2基因型攜帶者的相關腦區(qū)的激活水平更高, 即對外界刺激具有更高的反應性而表現(xiàn)出更高的抑郁風險。此外, 有關情緒控制過程的遺傳研究顯示, 在處理情緒刺激信息時, DRD2基因rs1076560多態(tài)性的GG基因型攜帶者的前額葉激活水平低于杏仁核(Blasi et al., 2009), 使其在處理情緒刺激時, 前額葉不能對杏仁核的激活進行有效的調控, 導致個體對環(huán)境刺激的敏感性增加。雖然目前尚未有研究對TaqIA多態(tài)性進行直接考察, 但是從基因表達功能方面來看, 這兩種多態(tài)性功能具有一定的相似性。rs1076560多態(tài)性 GG基因型攜帶者在前額葉和紋狀體均有較多的 DRD2 mRNA表達(Zhang et al.,2007), TaqIA多態(tài)性A2A2基因型在紋狀體亦具有較高的DRD2受體數(shù)量(Ritchie & Noble, 2003)。基于此, 我們推測A2A2基因型攜帶者中也存在相類似的過程, 外界刺激導致個體的杏仁核激活水平較高, 而前額葉對情緒的調控能力相對滯后導致個體對環(huán)境的敏感性增加。

        本研究發(fā)現(xiàn)A2A2基因型攜帶者對消極環(huán)境更加敏感, 這與前述Elovainio等人(2007)、van Roekel等人(2011)的研究結果相一致。然而, 另一些研究卻發(fā)現(xiàn), 在兒童和青少年個體中, A1等位基因攜帶者對壓力性環(huán)境更加敏感, 表現(xiàn)出較高水平的抑郁癥狀(Vaske et al., 2009)或者抑郁相關的認知缺陷(Berman & Noble, 1997)。最近, Zhang等人(2015)對青少年的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 DRD2基因與母親消極教養(yǎng)的交互效應能夠顯著預測 11、12歲青少年的抑郁水平, 而在13歲時該交互效應不顯著。這一研究結果提示, DRD2基因與環(huán)境因素的交互作用可能存在發(fā)展動態(tài)性。Zhang等人(2015)的研究指出青少年早期向中期的過渡階段是基因×環(huán)境交互作用發(fā)生變化的關鍵期, 在不同的年齡階段基因對抑郁的效應可能截然相反。由此, 被試年齡差異可能是造成本研究結果與已有研究分歧的原因, 未來研究應該進一步采用追蹤設計比較不同發(fā)展階段的DRD2基因與同伴環(huán)境的交互效應是否存在發(fā)展動態(tài)性。

        此外,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基因×環(huán)境交互作用與男青少年抑郁的關聯(lián)更加密切。一方面, 這種基因×環(huán)境效應的性別差異可能源于雌激素對 DRD2基因表達的影響。動物研究發(fā)現(xiàn), 雌二醇水平的上升能夠增加DRD2基因mRNA的表達和D2受體的合成(Levavi-Sivan, Biran, & Fireman, 2006)。同時, 生化和行為研究發(fā)現(xiàn)雌激素能夠調節(jié)紋狀體多巴胺神經(jīng)信號的傳遞, 表現(xiàn)出對多巴胺系統(tǒng)的激活功能(Pohjalainen, Rinne, N?gren, Syv?lahti, & Hietala,1998)。諸多研究一致表明過低的多巴胺系統(tǒng)活性(如較少的多巴胺受體數(shù)量和多巴胺功能降低)與重性抑郁密切相關(Dunlop & Nemeroff, 2007)。由此,雌二醇能夠通過調節(jié)多巴胺系統(tǒng)活性從而對女性起到保護性作用。相比女性, 男性缺少這種保護性機制而表現(xiàn)出較高的抑郁易感性。另一方面, 這一結果也可能是因為在本研究中女青少年的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得分和變異均低于男青少年。因此,相比男青少年, 在女生群體中較低的同伴侵害水平和變異可能導致 DRD2基因功能得以表達的機會降低。此外, 也可能本研究測評的同伴侵害并不是女生真正敏感的環(huán)境風險因素。如有綜述研究指出其他同伴風險環(huán)境, 如失去親密朋友, 對女性抑郁的影響大于男性(Maciejewski, Prigerson, & Mazure,2001)。由此, 未來應該進一步篩選女性敏感的環(huán)境變量或者更具壓力性的風險環(huán)境, 考察其與 DRD2基因的交互效應能否預測女性抑郁。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 本研究仍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 我們僅選取了兩個時間點考察了 DRD2基因與早期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抑郁的縱向影響。有研究顯示在青少年早期向中期的過渡期可能是基因功能發(fā)展變化的關鍵期(Zhang et al., 2015)。雖然本研究采用縱向設計, 但并未考察基因功能的變化,且發(fā)展階段仍局限于青少年早期, 該研究結果能否擴展到青少年后期及以后的發(fā)展階段仍需要采用時間跨度更長的追蹤研究進行驗證。其次, 本研究僅發(fā)現(xiàn)了基因×環(huán)境對男青少年抑郁發(fā)展變化的預測作用, 然而, 這并不意味著女生抑郁的發(fā)展變化不受遺傳因素的影響。如一些研究顯示 MAOA與貧困的交互效應能夠預測女性抑郁的發(fā)展軌跡, 并且與男性具有相似的基因×環(huán)境模式(Marmorstein& Hart, 2011)。另一些研究則發(fā)現(xiàn)影響男女抑郁發(fā)展的敏感基因型不同(Priess-Groben & Hyde,2013)。這些研究提示不同基因與不同的環(huán)境因素對抑郁交互作用的性別差異并不具有一致性。由此,未來研究應該同時采用男性易感基因和女性易感基因, 進一步考察特定遺傳基因對兩性抑郁的不同影響機制, 探索基因×環(huán)境在預測抑郁的強度和方向上是否存在性別差異。第三, 雖然在本研究中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兩種類型的同伴侵害都不相關, 但是有研究顯示同伴侵害具有重要的遺傳基礎(Beaver et al., 2007), 即同伴侵害是一種受遺傳影響的環(huán)境因素, 因此本研究結果中可能包含遺傳—環(huán)境相關帶來的混淆, 由此應該更加謹慎的看待本研究發(fā)現(xiàn)。此外, 由于本研究測量的是常態(tài)青少年群體的抑郁癥狀, 其結論是否能夠推廣到臨床抑郁癥患者中有待于進一步驗證。

        5 結論

        本研究考察了DRD2基因TaqIA多態(tài)性與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早期抑郁的交互作用, 結果發(fā)現(xiàn), 在A2A2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同伴身體侵害和關系侵害可以顯著正向預測男青少年抑郁水平, 而在 A1等位基因攜帶者中, 同伴侵害對青少年抑郁無顯著的預測作用。此外, DRD2基因與同伴身體、關系侵害對抑郁的交互作用存在性別差異, 該交互效應僅存在于男生中, 而與女青少年抑郁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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