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萱提

傳承與借鑒：中西方體育人文精神比較研究

吳萱提

中國體育人文精神以“倫理和諧”與“修養(yǎng)生性”為特色，與“競爭超越”的西方體育人文精神相比，在價值觀、內涵、表現形態(tài)以及競技觀4個方面具有顯著的差異。隨著體育文化的全球化與多元化發(fā)展，在強調“汲取與借鑒”西方“超越”的競爭精神的同時，還必須“傳承與弘揚”中華民族所追求“倫理精神與和諧境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與西方體育文化交流的過程中保持本民族傳統(tǒng)的特色，只有盡可能促進體育文化的全球化發(fā)展道路，才有機會為完成提高全人類的生命體質做貢獻，但是前提是實現全球體育人文精神相互融合。

研究目的

該研究認為，中西方體育人文精神在價值觀、內涵、表現形態(tài)以及競技觀4個方面具有顯著的差異。隨著體育文化的全球化與多元化發(fā)展，建議在強調“汲取與借鑒”西方“超越”的競爭精神的同時，還必須“傳承與弘揚”中華民族所追求“倫理精神與和諧境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與西方體育文化交流的過程中保持本民族傳統(tǒng)的特色，實現中西方體育人文精神相互融合：實現全球體育文化相互融合發(fā)展，實現為人類生命體質提高做貢獻。

研究方法

該研究通過文獻法與比較法，基于“倫理和諧”與“修養(yǎng)生性”為特色的中國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與“競爭超越”的西方體育人文精神相比較與分析。

結果與分析

體育人文精神內涵詮釋

五千年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中有這個詞，一個是“人文”，一個是“天文”他們是交相呼應的?！叭宋摹边@個詞語，出自于《周易·賁卦·彖辭》：“剛柔交錯，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人文”這個詞語中蘊含著人文精神從廣義上來講，人文是指以人為本、以人為中心，從根本上解釋了人從生到死，這一生中生活的意義所在，具體體現了人對社會的貢獻、個人的自尊、生活的自由度、和文化社會的發(fā)展狀況、和共同習俗、愛好等精神層面的發(fā)展。它體現了文化和人們生活中間接形成的精神文明，對人最求更高、更好、更全面的精神文化生活和社會的發(fā)展有指導性意義。

我們所了解的體育人們精神，其實是通過體育運動中展現出的各國或者是各種族之間的體育人文精神，間接性了解和熟悉所有國家，種族的人文文化。體育人文精神體現了體育運動對人文的關懷，他關注人類的身體健康與精神世界的健康程度，運用哲學的眼光分析體育人文精神就是人生價值、意義的闡釋，是以體育運動中變現出來的“真善美”；是體現了處處“以人為本”；是弘揚和追求體育為人的生活的優(yōu)化，生活方式的改善的精神，是人們樂意參加體育運動，更加注重健康和生命。

我國傳統(tǒng)體育中蘊含著人文精神的特征分析

倫理體育：以儒家思想為典型的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鬃邮侨寮椅幕膭?chuàng)始人，在幾千年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儒家文化引領者人們的精神文化。以“仁義禮智信”作為理想人格的標準，倡導中庸和平，以“仁”為核心，維護“禮治”，提倡“德治”，重視“人治”。“禮治”是指由于封建社會人們所處社會地位和階級層次的不同，而對尊卑與貴賤，君臣與長幼設有特殊行為規(guī)范，才能實現真正的理想社會；“德治”主張以道德去感化、引導人，改造人的精神，使人心向善，而無奸邪之心；“人治”是對人的個性化與人的道德發(fā)展、同情心的重視，把人改造為具有的主動選擇性和倫理天性的“社會人”?？鬃釉疲骸熬訜o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敝饕钦f，君子應以修身養(yǎng)性為根本，本身并無可爭之事，如果有競爭之必要時，那就只能通過比試射箭來決定。作為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處處彰顯王者氣息和運籌帷幄決戰(zhàn)千里的精神，領袖氣質和適度的禮儀藏于其身，更不會不刻意計較一城一池的輸贏，將“射禮”作為古代中國體育一項活動是因為當時弓箭是戰(zhàn)爭中的主要兵器，非常重視射術，天子甚至通過射禮來選拔諸侯。它與“更快、更高、更強”的奧運精神又是相悖的，因為在射術比賽中并不是追求對生命力極限的超越，而是注重“禮節(jié)”。在射禮比賽中，比賽的結果是從多方面判定的，一般分為力度、準確度、儀容體態(tài)、動作協(xié)調性等幾個方面判定射禮結果。

養(yǎng)生體育：以佛道思想為典型的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中華民族中的傳統(tǒng)文化中的體育人文文化是道家思想的精神說在。主張∶“無知無欲、清凈無為，內外兼習、道法自然”。道家的思想主要強調的是“自然之道”這個思想，達生是中華文化中的至高目標。我國偉大的思想家老子提出的思想是“道法自然”而另一位偉大的思想家莊子則主張“齊物”倡導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主要的學術觀點是人的整體性和個性。雖然道家和儒家都是兩大家思想對我國體育人文精神的發(fā)展有著各自的作用，但是兩家的在哲學上分析和理解體育人文文化的觀點卻是南轅北轍的。如：在人與社會、自然的關系中，社會往往被認為只是一方存在的客體，生存在其中的人應具有獨立自存的自由性，應設法拋開人類本位，打開眼界、敞開心懷、縱觀宇宙，完成人與自然和諧統(tǒng)一。他們認為在社會生活中，所有的人，無貴賤之分，人天生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只不過是有的人生下來的家庭條件好，有的人生下來家庭條件差一些，但這都是外在的東西，不足以左右人思想上的差別。這和儒家主張的“禮治”是有區(qū)別的。道家的思想主張是通過“靜養(yǎng)”內心來達到身心的健康，而儒家的思想是主張通過“運動”如：騎、射等運動項目來達到強身健體，雖然兩家的思想一動一靜，但是都是為了使人能達到身心健康，知不是方式不同，修心和健體都是體育運動和體育精神目的，所以說兩家的思想都對體育運動的發(fā)張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要說的是老、莊“無為而治”，這是一種崇高的境界。

佛家思想作為外來文化突出：“戒、定、慧”三個字。其中，戒是節(jié)制，定是約束，慧則是通過分析與反思達到一種洞察宇宙與人生的智慧，以實現凈化身心、覺悟人生、普度眾生的理想。隨著佛文化的傳承和發(fā)展，佛教逐步有了禪宗，修心、頓悟是佛文化的至高境界，也是體育運動中體育人文精神不提倡力量訓練而提倡修煉體育鍛煉中的意境鍛煉，是智力鍛煉的一種。意于內、形于外、養(yǎng)于身；以柔克剛、以靜制動；聚天地之靈氣，吸日月其精華，修心養(yǎng)性，一切歸于自然范疇。在這種體育哲學思想的引導下，提倡人應該象動物那樣，順乎自然于天地間，聽任自由、回歸自然、自得其樂，從而創(chuàng)造出以“精、氣、神”為核心的模仿動物姿勢的養(yǎng)生體育。西方的競技體育，有一些運動以傷害身體、違背自然、生理、心理等事物發(fā)展規(guī)律的運動。中國佛家講究禪修，主要是以修心為主，強生健體是為修心作支撐，對于體育鍛煉的要求和競技，不過分強調輸贏，力求身心的融會貫通，天人合一。

競爭與自由：西方體育人文精神之精髓

古希臘作為奧約會的發(fā)祥地，也是奧運圣火的起源地，學術界普遍認為，古希臘代表著體育文化的起點，希臘城的自給自足和高度自治制度，創(chuàng)造了一個不依托血緣關系而產生的相對自由、平等、民主的社會競爭氛圍。這就在一定程度上為古希臘的體育發(fā)展提供了適合的沃土。希臘人崇尚武力，在注重身體健康，體型勻稱，肌肉結實，擅長經濟運動的人才，對于那些智力超群和思想卓越的人則表示不是很看重。希臘人對力量和身體的協(xié)調性和爆發(fā)性的崇拜已經達到了一種癡迷的狀態(tài)，這個特點促進了西方特別是以希臘為起點的古代體育的發(fā)展。希臘人熱衷于戰(zhàn)斗類方面的競技運動，顯然已經成為了希臘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兑谅逅购拖ＥD競技體育》這本著作中有一段曾寫道：“競技運動起源于古希臘，是因為當時的社會背景下自然形成的，是生產和戰(zhàn)爭發(fā)展的必然結果導致的對競爭意識的重視，”。古代西方人，對于戰(zhàn)爭樂此不疲，因為是冷兵器時代，所以軍隊的整體戰(zhàn)斗力，取決于左右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力，而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力完全取決于日常訓練和自身身體素質的提高。西方的體育基于戰(zhàn)爭的競爭，適者生存，古羅馬競技場是對競爭的完美展示，可容納兩萬人的U型競技場，充分說明了，古羅馬人熱愛競技運動，參與人數多，以在競技比賽中獲得冠軍為榮譽，這也造就了現在西方人喜歡競爭和挑戰(zhàn)的性格。

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特別注重社會的責任感和個人的義務，而西方文化中更注重的是人性中的自由、平等和人權。由此可以得出的是，西方體育的發(fā)展是自我實現的一個過程，根據個人的個人愛好和動機，實現體育人的個人價值的展示。西方人很重尊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尊重社會中的弱肉強食觀念。這與中國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中“仁、義、禮、智、信”的倫理價值觀是截然不同的。中國的體育是以強身健體為主，注重體育比賽中的趣味性和競爭性，中國式的體育一般以一種交流媒介出現。由此能看出中國和西方體育發(fā)展和精神層面的不同，得出西方體育文化中的競爭意識強，展示個人成就感，個人魅力，實現個人成就為主要目的。

中西體育人文精神之比較

“天人合一”與“以人為本”：中西體育人文精神價值觀之差異。中國傳統(tǒng)體育中心的體育人文精神，是總結古人“天之者，生之本”思想下的“天人合一”的修煉境界。這就是要分析得這個規(guī)律不能違背自然規(guī)律，只有人主觀能動性被發(fā)揮，身心良好，身心統(tǒng)一發(fā)展，順興天意?！兑捉洝防铩熬鸵炫c地都保證德行，就是要日與月保證清明，就是要天時地利人和保證其順序，就是要鬼與神保證兇吉”就是這種哲學觀的體現?？鬃釉f“仁者壽，大德必大壽”，孟子有言“萬物皆備于我”，莊子曰“天地與我共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王陽明說“心外無物”，程熙講“仁者渾然與萬物同體”等，以上便是“天人合一”的精神境界的概括。中國傳統(tǒng)體育所賦予的體育中的人文精神，是中華民主豐富的文化背景下猶然而生的。傳統(tǒng)體育講究對文化崇尚，也講究“身心合一”的內在修煉，也講究“肌體與自然合一”的外在互補，并追求在“修”與“煉”中達到內涵與外延的徹底和諧。

西方人認為人不僅可以改變自己也可以不斷改變世界，在不斷提高科技水平中努力征服自然、挑戰(zhàn)人類極限，形成一種主客對立的人文精神。造就了西方人的積極主動性、物質擴張性的性格特點。所以，西方體育就在重外在分析與自然斗爭的哲學觀念指導下產生以激進性、張揚性、個體性、自由性、流變性為特征的“體育競技精神”。即講究科學、崇尚精確、注重規(guī)則，有強烈的競爭意識，追求不斷超越，重力量與速度美，重外在與形體美。在體育實踐當中，人們可以重新對認識到，體育可以給人帶來的外界的肯定與贊美，尊重與愛戴。西方人認為體育文主學家也認為，體育是神賦予人的特性，是神給了人，在體育實踐中發(fā)揮自我，是神給了人贊美和過得尊重“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這是自然界之中額定規(guī)律，體育就是人的生命進行自由自覺性活動的體現。在體育實踐中，人的積極向上的生命屬性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張揚，人的主體性可以得到徹底的展現。始終彰顯的是“以人為本”的價值取向。

“內斂”與“超越”：中西體育人文精神內涵之差異。中國古代封建社會主要追求和諧這一思想，并且因為特定的經濟結構、制度使得，是一種主“靜思想成為主流思想，這是一種文化，使傳統(tǒng)的體育人文精神更加注重于內涵的修養(yǎng)，其逐具有特征的表現是“養(yǎng)生體育”。人作為自然界中的一份子，既要保證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又要通過與自然的交換，不斷更迭，改善自身的調節(jié)，讓人可以適應自然的調節(jié)，只有注重內外兼修，學會調養(yǎng)才能使人健康和長壽命。靜養(yǎng)生是“崇文尚柔”運動強度低活動的主要特征，已經淡化了人體外在形態(tài)，所有身體運動都是以由內至外，以內部為主。雖然傳統(tǒng)體育中，注重自養(yǎng)，注重養(yǎng)氣、注重養(yǎng)心、注重意志，但是這些都是唯物主義精神和觀念的表現，人的生老病死是一種自然規(guī)律，是一種自然界中的更迭，保證一個樂觀的心態(tài)和強健的身體體魄，是人是否能夠長壽和健康的重要條件，也是衡定機體健康狀況的重要依據。因此，中國的傳統(tǒng)體育種的人文精神中也曾經寫到過，學習體育，不僅僅是為了強生健體，鍛煉強健的體魄，更要主要內外兼修，在鍛煉身體的同時，升華對精神內涵的豐富，通過體育鍛煉，增強體育認為精神，塑造理想中的人格，既要有內斂性又要有和諧性。

認為為了實現自我能力的跨越式發(fā)展，也就是在不斷開發(fā)自身潛能，把自身潛能開發(fā)到最佳，主要表現在，動作更完美，更快，更強，更高，實現人內心的理想狀態(tài)，也就是無人可跨越的狀態(tài)，也可以說是無法“超越”的狀態(tài)。這一只是人所追求的?！逗神R史詩》中的貴族理想是“永遠爭取奪冠，爭取超越他人”，這也是西方競技的核心。競爭是競技體育的靈魂，它追求在競技賽事中獲得勝利，強調超越自我、超越自然、超越極限。顧拜旦曾指出：“一個高水平體育體育運動員應該具有良好的大賽經驗和心理素質，要具有能夠發(fā)揮出自身最好水平或者超越自身水平的信心和能力，只要具有了能夠發(fā)揮身體極限的能力和過人的心理素質，就能夠突破外界的干擾取得其他人我超越的成績，就可以在世界巔峰體育的競技下留下自己的成績作為后來的體育健兒們超越的標準，每一個高水平體育運動員都向往奧運，期待著奧運精神能夠在自身被發(fā)揚光大，因此每個人無論在身體還是心理上都在不斷的努力，實現這一個又一個的自身的跨越。正是在奧運精神的指引下，使得奧林匹克成為一所體育人文主義的世界性的體育界的社會大學，對于“超越”性的體育人文精神內涵有了更好的體驗?？梢哉f，“內斂”的中國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與“超越”的西方體育人文精神在內涵上具有實質性的差異。

“娛樂”與“規(guī)則”：中西體育人文精神表現形態(tài)之差異。體育在我國的古代，主要是軍事上的比賽，和健身健體的娛樂性為主的活動，也是為了能有好的身體，能夠長壽和健康，正是這一目標的功勞，才使人們熱愛體育，熱愛競技，而是通過自身的鍛煉領悟體育的樂趣，領悟人生。因此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的表現形式則主要是以娛樂為主的游戲活動。強調精神上的所得，即“戲”字，將身體和技藝的價值存在于精神健全的基礎上。儒家提倡“樂學從善，尚中貴和”；道家主張“無欲而天下足，無為而萬物化，淵靜而百姓定”；佛家教導“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以上傳統(tǒng)的倫理修身觀所體現了與“天地人”和諧共處的思想，在和諧的環(huán)境下修煉自己心性，完善自己人格, 以一種觀賞性與娛樂性為主的體育活動。競技比賽性項目由此也很少出現在中國本土。即便是比賽，也是為了提升人的人文素養(yǎng)與精神境界，這與現代運動會中“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的口號有所相似。同時，對運動場地幾乎沒有什么特別要求，也沒什么嚴格、細化、量化的競技規(guī)則。如：武術、養(yǎng)生導引、球戲、棋戲等，大多呈技術表演型，以展示技法技巧之優(yōu)劣為其表征，也都不需要有特別的場地與具體規(guī)則的娛樂性活動。

競技體育是西方體育主要主讓部分，也是發(fā)祥與西方，明確的規(guī)則、競爭的公平性、尺度的客觀性都是競技體育的特點，一直發(fā)展至今。西方人進行體育運動中，注重人之間的競爭，個人主義和英雄主義色彩明顯，總是在不斷的開發(fā)人的潛能，不斷的挑戰(zhàn)自我，西方人喜歡具有進攻性的體育鍛煉，喜歡具有對抗性的體育運動，這就是中外體育中的不同于互補，這種競爭意識，是實現得到人們的認可也是西方體育精神的所在。在此基礎上，他們創(chuàng)造了競技性較強的體育項目，以“強度、密度、頻率、速度、力量”等力學和生物學的知識為根據,使得這些項目具有鮮明的物理特征。以致西方體育為了使競技體育能夠相對公平，特別制定了一套相對細化嚴格的競技運動準則和評判標準。中國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的“娛樂性”和西方體育的“立法性”與“規(guī)則性”具有明顯的差異。中國傳統(tǒng)體育中更多是以“娛樂”、“招式”、“眼神”乃至“精氣神”等唯美的標準判定輸贏，而不是如何戰(zhàn)勝對方，也沒有直接明了的評價方式和具體的裁判規(guī)則。西方體育講求“直接對抗”和“簡潔評判”，最終的評價結果則是分出勝負。

“等級”與“平等”：中西體育人文精神競技觀之差異

由于中西體育文化存在不同的價值理解，所以產生出不同的體育人文精神競技觀。中國封建社會嚴格的等級制度：在儒家認為，“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社會本應是不平等的，該出現等級劃分的。等級的不同就決定每個人所享有的權利、所展行的責任與義務就有所不同。由此造就了傳統(tǒng)體育的不平等性：體育實踐中參與者的一切身體活動均以禮、法作為首要標準。如：孔子提出了“力不同科，射不主皮，鄉(xiāng)射禮文”的競賽原則。即射箭的先后順序必須是按參與者地位的等級、高低、貴賤安排，而且不同等級的參與者所用的弓、箭、箭靶和伴奏的音樂也是各有差異。這就使體育的競技功能局限在傳統(tǒng)倫理教化上，將原本一些具有競技元素的活動，也轉變?yōu)榱诵奚韸蕵返氖侄?，在競賽中主要是實現道德的升華。又如教育家司馬光的《投壺新格》主要不是圍繞投壺這項活動來設定競賽規(guī)則。而更多地從倫理角度要求參與者“爭而有禮，勁蠻而不野”必須符合封建倫理規(guī)范。對于道德規(guī)范的評價標準重于對比賽結果的評定。其強調的是倫理等級原則，而不是平等競爭原則。

在古希臘在聲勢浩大的啟蒙思想運動中，促成了民主平等制度，人們的體育人文價值觀就是：“自由、平等、博愛”，這種思想也成為促成由大量自由參與，且身份、地位相對平等的運動員的參與所組成的競技體育發(fā)展的主要動力。也形成了與中國傳統(tǒng)體育競賽截然不同的“自由民主、平等競爭”的參賽原則。這是由西方體育的發(fā)展方向與鍛煉方式所決定的。所以，表現出的是一種“認識你自己”與“公平競爭”的個體精神張揚的體育競技觀。首先，“認識你自己”是希臘思想對“自我”的認識，是主體意識在西方傳統(tǒng)思想中的萌芽。在古希臘阿波羅神廟中至今都留有“自知”與“毋過”的古代精神遺訓。為了保證競技運動比賽公平，保障人人平等，制定一視同仁的統(tǒng)一標準，保證競技結果的真實性。最終成為古希臘人是對競賽活動規(guī)范為立足點，在競技體育比賽，運用制定好的規(guī)則針對競賽活動做出判斷，而很少對參與者提出超出該運動競賽本身的道德要求，靠的不是由個人品質來維持比賽，而是靠規(guī)則來節(jié)制比賽。

結論與建議

中國五千年的發(fā)展中形成的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影響著我國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其影響十分深遠，致使我國的體育比賽中都存在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氣息，都留下傳統(tǒng)文化的烙印。如：自強不息的奮進精神、厚德載物的寬容品格、貴和尚中的和諧理想、以及崇德重義的價值觀念等。這些精神文化正是我們發(fā)展體育人文精神的寶貴資源。傳統(tǒng)體育人文精神強調“天人合一、修身養(yǎng)性”，把體育活動的目的定位在人體協(xié)調發(fā)展，追求人與大自然的和諧，注重人的整體觀，這種理念正是人類進行娛樂養(yǎng)身的指導思想，是中國文化對整個世界文化的重大貢獻。中國熱愛和平，注重文化，不善于進行對抗性和侵略性的競爭，這些民族間的文化特征，抑制了我國競技體育的發(fā)展。西方競技體育中的屬性是“物理體育”偏于對抗性，以運動技術為中心，主要是通過對力學和西方解剖學、生物學等為依據，把技術要領分解得非常精細，但一味追求競技對抗對人體機能的刺激，易使人體內部的系統(tǒng)功能產生失調，在一定條件下，運動成績的提高都是在破壞人體機能的前提下進行的，這是中外體育的不同，中國跟注重人的價值，根不是體育能帶來的外在價值。

體育人文精神是時代文化的反映。中西體育人文精神雖然有著顯著的差異，但是隨著全球體育文化的大融合，中西方體育相互取長補短，相互學習交流后能夠對世界體育人文的發(fā)展起到奠基的作用。而且中西體育人文精神在碰撞與博弈中只有相互融合才能促進體育文化的全球化發(fā)展、提高人類生命的質量，最終實現以人的身心和諧發(fā)展為歸宿。當我們強調“汲取”、“借鑒”的同時，必須傳承與弘揚我們民族自身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與西方文化交流的過程中始終保持本民族傳統(tǒng)的特色。

（作者單位：中共遼寧省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