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兵(云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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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領域研究熱點與趨勢
——基于該領域五種國際核心期刊的統(tǒng)計分析
朱雄兵(云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本文對國際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領域五種核心期刊2015年所刊載文章進行整理并根據(jù)研究主題進行統(tǒng)計分析,進而對該領域研究重點與趨勢進行概括、總結。研究發(fā)現(xiàn):語言規(guī)劃經(jīng)典理論框架下的宏觀視角研究似乎已不再是研究的重點;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研究更加關注語言與各種社會因素間的相互影響,將研究視角具體化,關注具體領域的語言規(guī)劃;更多探討語言規(guī)劃與政策如何加深經(jīng)濟、社會和政治上的不公平;探討意識形態(tài)對語言政策形成的影響。
語言政策;語言規(guī)劃;研究熱點與趨勢
語言規(guī)劃實踐活動歷史悠久,如中國歷史上秦始皇實施的具有重大影響的“書同文”政策,即用小篆統(tǒng)一六國文字。但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作為一門學科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才逐漸發(fā)展起來,對該領域的學術研究也只有五十多年。作為應用語言學的一個分支,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的學術研究并不是由理論驅動的,而是基于現(xiàn)實中與語言相關的各種問題,為其提供跨學科的解決措施(Kaplan & Baldauf, 1997)。因而,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是一個跨學科研究領域,涉及到應用語言學、社會語言學、社會學、政治學和政策學等眾多學科。由于該學科研究涉及范圍較廣,研究視角眾多,學者對該領域的認識存在較大差異,如對該學科領域的稱謂也存在幾種不同的表達形式,常見的有“語言規(guī)劃”“語言政策”“語言規(guī)劃與語言政策”和“語言政策和語言規(guī)劃”(張治國,2014)。語言政策與語言規(guī)劃屬于宏觀社會語言學范疇,是關注社會的社會語言學,不同于微觀社會語言學是關注語言的社會語言學(Nevalainen & Raumolin-Brunberg 2012)。
語言政策研究學者Ricento教授(2000)將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發(fā)展歷史分為三個階段(張治國,2014):第一階段從上個世紀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末,此階段為語言規(guī)劃的形成期。當時的社會大背景是眾多前殖民地國家脫離殖民統(tǒng)治,建立起的獨立新興國家所面對的棘手問題是國家的統(tǒng)一和現(xiàn)代化,而這需要語言規(guī)劃來幫助解決。同時受當時盛行的實證主義和結構主義的影響,人們對語言規(guī)劃的有效性持有普遍樂觀的態(tài)度,這些都促進了語言規(guī)劃領域的形成與發(fā)展。第二階段從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晚期,稱為反思期。在這一階段許多國家的語言規(guī)劃紛紛失敗,之前期待的現(xiàn)代化和經(jīng)濟發(fā)展并沒有到來,語言規(guī)劃并沒有取得社會期待的效果,語言規(guī)劃學者的研究興趣銳減而轉向其他研究領域,語言規(guī)劃研究走向了低谷。第三階段為八十年代晚期至今,稱為復興期。此階段中世界政治格局發(fā)生巨大變化,新獨立的國家開始重視各自國家的語言規(guī)劃,這一時期受后現(xiàn)代主義思想影響出現(xiàn)了許多新的研究主題,如瀕危語言、語言權利、語言資源、語言生態(tài)等,語言規(guī)劃成為一門復興的學科。
本文所選五種期刊為(按照創(chuàng)刊時間順序):《國際語言社會學雜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he Sociology of Language)《語言問題和語言規(guī)劃》(Language Problems and Language Planning)《多語和多文化發(fā)展雜志》(Journal of Multilingual and Multicultural development)《語言規(guī)劃中的現(xiàn)時問題》(Current Issues in Language Planning)《語言政策》(Language Policy)。這五種期刊在國際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領域具有重大影響,多為該領域著名學者創(chuàng)立或任主編。馮佳和王克非(2014)借助Citespace這一科學計量方法,對2001至2010年國際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政策研究的536篇Web of Science論文的共被引數(shù)據(jù)進行可視化分析,列出了刊載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政策研究論文最多的前10位國際期刊。本文所選的五種期刊中除《語言問題與語言規(guī)劃》外其余全部位于刊文數(shù)量最多的前五位。《語言問題與語言規(guī)劃》每年發(fā)行三期,因而可能總體文章數(shù)量較其他期刊少,但其在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領域的發(fā)展中具有重要地位。
(一)《國際語言社會學雜志》
該刊為語言社會學領域第一家正式的學術期刊,在其領域具有較大影響力。由此領域的領軍人物費什曼(J. Fishman)教授于1974年創(chuàng)辦并擔任主編至今,加西亞(O. Garcia)教授任副主編。該刊由沃爾特·德古意特(Walter de Gruyter)出版公司發(fā)行。該刊致力于語言社會學的發(fā)展,以將該學科發(fā)展成一個真正的、具有國際性的跨學科研究領域為宗旨。該期刊為雙月刊,秉持著語言多元化的原則,接受除英語外其他語言(如法語和西班牙語)的投稿,實行同行互審,每一期關注語言社會學領域的一個主題,并刊載書評。該刊現(xiàn)主要以特刊形式發(fā)行,每年的六期中會有幾期各包含一篇專門研究“小語種與小語種社區(qū)”(之前稱為瀕危語言或邊緣小語種)的文章。
(二) 《語言問題和語言規(guī)劃》
該刊創(chuàng)刊于1977年,最初由莫頓(Mouton)出版公司出版,現(xiàn)由約翰·本杰明(Jhon Bnejamins)出版公司與“世界語言問題與文獻中心”聯(lián)合出版,現(xiàn)任主編為里根(T. Reagan),道金(H. Tonkin)任榮譽主編。其前身為“世界的語言問題”(La monda lingvo-problemo),專注于刊登關于世界語的文章。該刊每年發(fā)行三期,每期四篇文章左右,除了英語文章外,也接受其他語言的文章。2015年發(fā)表的文章標題如下:
第一期刊載了五篇文章:漢字簡化背后的動機(X. X. Pan, H. Y. Jin & H. T. Liu);歐盟和里斯本條約中的語言權(E. D. Faingold);語言和國家可滲透的邊界:印度尼西亞的英語(L. R. Zentz);語言轉用背后的經(jīng)濟現(xiàn)象與意識形態(tài):從民族主義和全球化到現(xiàn)代化和“新的”意識形態(tài)(P. Coluzzi);當前專業(yè)文獻中對人造語言(世界語)討論的焦點(S. Fiedler)。
第二期刊載了五篇文章(含有一篇非英語文章):加勒比地區(qū)的語言保持:對阿魯巴島和波多黎各危機感知的調查(K. S. Carrol);鍵盤上的暴政:皮埃蒙特語拼寫案例(E. Miola);喜歡當?shù)胤窖缘唤?jīng)常使用:對伊朗北部地區(qū)馬贊德蘭語-波斯語語言文化的探究(S. A. Mirhosseini);語言規(guī)劃中的學習主者體:三方視角(J. Brown);奧格登符號學在基礎英語(Basic Eniglish)中的應用(J. McElvenny)。
第三期共刊載六篇文章:語言公平研究(H. Tonkin);“Lau”訴訟案后四十年:美國教育人權持續(xù)受到侵犯及其對語言少數(shù)民族的啟示(M. B. Mrias & T. G. Wiley);英語的全球傳播:對英語作為媒介語和語言權利的挑戰(zhàn)(R. Salomone);柴門霍夫與自由-社群主義爭論(E. Schor);多數(shù)中的公平:語言與錯綜復雜的公平(Y. Peled);聯(lián)合國2015年發(fā)展議程中的語言:對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的挑戰(zhàn)(M. Fettes)。
(三) 《多語與多元文化發(fā)展雜志》
該刊創(chuàng)刊于1980年,原由Multilingual Matters公司出版,于2009年轉由Taylor and Francis旗下的Routledge出版發(fā)行。其現(xiàn)任主編為愛德華(J. Edwards)教授。該刊作為一個跨學科的學術期刊,關注多個領域,主要包括社會學、語言社會心理學、語言和文化政治、政策、規(guī)劃和實踐等。該期刊在其網(wǎng)站上列出眾多話題,包括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少數(shù)民族和民族主義、身份政治、接觸中的語言與文化、語言、文化和宗教間的緊密聯(lián)系、語言學習、雙語與多語適應、翻譯、多元文化和多樣性的項目與政策、語言權(包括集體的和個人的)、大眾和民俗社會語言學與使用、閱讀和讀寫、當代宗教和文化爭議、語言與文化相關的教育政策、瀕危語言等等,由此可見該刊關注與語言、文化相關的眾多領域。該刊創(chuàng)刊時為季刊,為適應現(xiàn)實需要該刊每年發(fā)行的期數(shù)幾次增加,1983年每年增加到五期,2005年改為雙月刊,到2012年增加到每年發(fā)行七期。2015年該刊發(fā)表的文章標題或特刊主題如下:
第一期“多元文化背景下加拿大的種族與語言學習”特刊共7篇原創(chuàng)文章,由R. Kubota主編。
第二期共刊載七篇文章:歷史性的懷舊:通過具有夏威夷特色的紋身來表明身份(M. Hiramoto);墨西哥恰帕斯州年輕土著人與混血學生所感知的機構支持:群體活力研究方法(M. E. Guitart, M. A. Viladot & H. Giles);厄立特里亞多語教育的起源與發(fā)展(Y. M. Asfaha);對葡萄牙語在安哥拉和東帝汶的葡萄牙化與巴赫金視角的研究(S. B. Makoni & C. Severo);布魯塞爾多語語言景觀的語言可視化、功能與意義的多維度考察(M. Vandenbroucke);識別英語口音:阿曼學生的口音偏好與本土化認知(L. Buckingham);希臘阿爾巴尼亞移民的族群語言活力、語言使用與社會融合(N. Gogonas & D. Michail)。
第三期共刊載七篇文章:成年多語使用者對外國口音的態(tài)度研究(J. M. Dewaele & J. McCloskey); 對族裔語言和民族身份相關性的元分析(G. M. Mu);臺灣將越南語作為族裔語言學習(Y. C. Yeh, H. J. Ho & M. C. Chen);測試工具性交流意愿問卷的開發(fā)與效度(M. Khatib & S. Nourzadeh);語言復活行動伊始:在臉書上提倡瑪雅語的使用(J. Cru);澳大利亞斯里蘭卡移民的語言保持——對比僧伽羅人與泰米爾人在母國的經(jīng)歷(N. Perera);英語翻譯專業(yè)學生如何使用翻譯策略?對伊朗英語作為外語背景下的調查研究(A. Asgarian & G. M. Vefali)。
第四期共刊載六篇文章:丹麥一家公司將英語作為工作語言背后的語言意識形態(tài):“必須是英語”(D. L?nsmann);對中國大陸粵語使用者語言態(tài)度的調查(D. F. Ng & J. Zhao);歐洲區(qū)域與少數(shù)民族語言憲章:是巨作還是不充分的暫時妥協(xié)(T. S. Jaffe);美國中西部西班牙語作為族裔語言使用者:自報言語對象作為家庭族裔語言使用的決定因素(I. Velázquez, M. Garrido & M. Millán);你的語言還是我的語言?或者英語作為通用語?對英語作為通用語和一語與二語間交際的效率對比:對公司語言政策的啟示(M. V. Mulken & B. Hendriks);大學多語背景下動機與英語語言學習(M. Bensoussan)。
第五期共刊載六篇文章,馬來西亞漢語使用者對福州話、福建話和普通話的語言態(tài)度(Y. Y. Puah & S. H. Ting);“方言”的意識構想:對中國大陸官方媒體報道的“方言危機”的分析(2002-2012)(X. S. Gao);從“少數(shù)民族主流”中迷失:帕哈里語使用者在英國的流散(S. Hussain);語言協(xié)商、文化適應與自主權:來自加拿大南亞移民年輕人的證據(jù)(J. Cila & R. N. Lalonde);評價手語的活力(J. A. Bickford, M. P. Lewis & G. F. Simons);自1920年以來愛爾蘭共和國和北愛爾蘭愛爾蘭語作為媒介語教育的發(fā)展趨勢:不定的主體與解釋(S. E. McAdory & J. G. Janmaat)。
第六期共刊載六篇文章:大眾對少數(shù)民族語言作為交際工具還是符號的看法:以蘇格蘭蓋爾語為例(L. Paterson & F. O’Hanlon);大學多語主義:對南非西開普大學的批評敘事(B. E. Antia);“p”與“f”的政治:菲律賓建國的語言歷史(R. Tupas);旅游業(yè)語言景觀中的少數(shù)民族語言:以馬約卡島的加泰隆尼亞語為例(A. B. Olmedo & M. J. Garau);意大利人、烏克蘭人還是俄羅斯人?克里米亞半島的語言與身份(P. Bocale);世界主義的痕跡:海灣地區(qū)英語作為外語教師對英語口音和語音教學的看法(L. Buckingham)。
第七期共刊載六篇文章:國際學生在中國的文化學習與文化適應(R. An & S. Y. Chiang);新西蘭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層級性(J. D. Bres);中國大學英語教學課堂話語:教學模式還是自然模式(Z. G. Pei);主觀活力與文化適應模式:四個案例(M. Ehala & E. Vedernikova);臺灣土著人的語言轉用:卡那卡那富鄒語和沙阿魯阿鄒語的個案研究(D. T. H. Liu, Y. H. Chang, P. J. K. Li & J. P. Lin);泰國和塞爾維亞學生對大學英語作為外語課堂中教師教法的態(tài)度(B. R. Bojani, J. Topalov & K. Sinwongsuwat)。
(四) 《語言規(guī)劃中的現(xiàn)時問題》
該刊于1998年由著名語言規(guī)劃研究專家巴爾道夫教授(R. B. Baldauf)和開普蘭教授(R. B. Kaplan)創(chuàng)辦,并由開普蘭任總主編,巴爾道夫任執(zhí)行主編。直至2013年,現(xiàn)任執(zhí)行主編為李迪克教授(A. Liddicoat),總主編為利奇博士(K. Taylor-Leech)和N. Kamwangamalu教授。該刊之前由Multilingual Matters出版發(fā)行,從2009年起由Routledge出版公司發(fā)行。該刊的一大特色是政體研究(polity study),即按照國別大篇幅(可達四萬字)地詳細描述單一政體的語言規(guī)劃過程,然后將部分政體按地區(qū)結集成書發(fā)表,旨在全球范圍內較詳盡地整理記載不同國別語言規(guī)劃活動的真實歷史過程,該舉對該學科的建立與可持續(xù)發(fā)展可謂功莫大焉(趙守輝,2015)。該刊為季刊,同樣也接受除英語外其他語言的文章。
第一、二期為“多語教育:語言意識形態(tài)與態(tài)度”特刊,共刊載九篇原創(chuàng)文章,由A. J. Liddicoat & K. T. Leech主編。
第三期共刊載九篇原創(chuàng)文章,具體標題如下:將資源投入實踐:對語言研究中知識運用實踐和和多語社區(qū)的關系分析(S. Pietik?inena, S. E. Comptona & K. Dlaskea );韓國“通過英語教英語”政策對教師和教學的影響(T. H. Choi);日本小學實施英語作為外語政策改革:個案研究(T. Machida & D. J. Walsh);面向泰國東北部老撾裔泰國人的母語課程(J. Draper);“我還沒死”:馬恩島、夏日澤西島和格恩西島三地土著語言復活對比研究(G. N. Wilsona, H. Johnsonb & J. Sallabankc);醫(yī)療手語庫作為手語規(guī)劃的一種模式對社區(qū)參與的回顧(J. Napiera, G. Majorb, L. Ferrarac & T. Johnstond);后工業(yè)城市中的多語現(xiàn)象:曼徹斯特的政策與實踐(Y. Matras & A. Robertson);你的語言還是我們的語言?在毛利語和薩米語復活政策中排出與囊括非土著人的大眾(N. J. Albury);巴布亞新幾內亞小學課堂中的微觀規(guī)劃:“抄襲”規(guī)劃與語言意識形態(tài)(C. Schneider)。
第三期為“語言規(guī)劃與語言權”特刊,共刊載五篇原創(chuàng)文章,由Stephen May主編。
(五)《語言政策》
該刊由語言政策研究著名學者斯波斯基(Bernard Spolsky)于2002創(chuàng)辦并擔任主編至2007年,現(xiàn)為榮譽主編,哈米(E. Shohamy)和金恩(K. King)任主編。該刊是第一本將語言教育政策納入到語言政策研究范疇的雜志,該刊既關注語言的地位、語言形式,也關注與語言教學相關的習得政策(馮佳&王克非)。Spolsky(2008)指出伴隨著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政策研究的發(fā)展,語言教育政策也成為其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相對于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領域的其它期刊而言,創(chuàng)刊時間相對較短,但關注語言教育政策和注重語言政策理論和規(guī)劃實踐相結合是該刊的兩大特色。該刊為季刊,且每期發(fā)表原創(chuàng)文章數(shù)量相對較少。2015年發(fā)表的文章題目或特刊主題如下:
第一期共刊載三篇原創(chuàng)文章,各篇文章題目如下:海灣地區(qū)英語作為教學語言:學生與老師何時說(H. Belhiah & M. Elhami);自然、人文和語言景觀的共同作用:與安全感相關(C. H. Vickers, C. Lindfelt & M. Greer);比利時1908年殖民憲章中的語言立法:文本的歷史性分析(M. Meeuwis)。
第二期為特刊,主題為“后現(xiàn)代時期的語言教育政策:來自近況研究方法的見解”,由Miguel Pérez-Milans主編,包含五篇原創(chuàng)文章。
第三期刊載了四篇原創(chuàng)文章,各篇文章題目如下:單語語言政策中文化可持續(xù)性教學:教學中的不定性(C. J. Michener, T. S. Irving, C. P. Proctor & R. Silverman);語言政策濫用中的權利與主體(D. C. Johnson & E. J. Johnson);戰(zhàn)后斯里蘭卡的語言政策,民族緊張和語言權利(S. Herath);少數(shù)民族語言標準化與使用者的角色(P. Lane)。
第四期為“社交網(wǎng)絡中的語言政策”特刊,由Julia De Bres主編,共有五篇原創(chuàng)文章。
通過對這五種期刊刊載的154篇文章整理,并將其按照研究主題分為八類,分別為:(1)語言的地位規(guī)劃與政策2篇:少數(shù)民族語言地位規(guī)劃2篇;(2)語言的本體規(guī)劃與政策4篇:文字拼寫1篇,語言標準化1篇,語言簡化1篇,世界語1篇;(3)語言的聲譽規(guī)劃與政策15篇:語言復興與維持11篇,外語口音3篇,方言危機1篇;(4)語言的教育規(guī)劃與政策17篇:語言教育政策7篇,多語教育1篇,解學媒介語2篇,外語教育2篇,移民族裔語3篇,手語2篇;(5)特定場所的語言規(guī)劃與政策12篇:工作場所語言政策1篇,網(wǎng)絡語言政策5篇,語言景觀5篇,課堂語言規(guī)劃1篇;(6)語言與社會因素、語言信仰等82篇:語言學習與文化8篇,語言態(tài)度3篇,少數(shù)民族語言9篇,語言與政治6篇,多語實踐10篇,語言接觸12篇,語言沖突6篇,語言與身份4篇,語言與意識形態(tài)13篇,語言權利9篇,語言公平2篇;(7)語言政策規(guī)劃與理論14篇:規(guī)劃理論探討5篇,語言管理理論8篇,語言政策制定過程1篇;(8)其他6篇:符號學1篇,問卷的開發(fā)與效度1篇,翻譯策略1篇,學習動機1篇,課堂話語1篇,教學方法1篇。
經(jīng)過以上量化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第一,語言規(guī)劃經(jīng)典理論框架下的宏觀視角研究視乎已不再是研究的重點,即國家層面的地位規(guī)劃和本體規(guī)劃已不再是該領域的核心,語言管理理論作為最新的語言規(guī)劃理論引起眾多學者進行理論和實證研究;第二,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研究更加關注語言與各種社會因素間的相互影響,將研究視角具體化,關注具體領域的語言規(guī)劃;第三,受語生態(tài)觀、語言權利觀的影響,探討語言規(guī)劃與政策如何加深經(jīng)濟、社會和政治上的不公平,如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語言權利和語言教育問題;第四,探討意識形態(tài)對語言政策形成的影響,如意識形態(tài)如何影響并形成無形的語言政策。
[1]Kaplan, R. B. & R. B. Baldauf. Language Planning: From Practice to Theory[M].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 1997.
[2]Nevalainen, T. & Raumolin-Brunberg. Historical Sociolinguistics: Origin, Motivations, and Paradigms[A]. In J. Hermández-Campoy & Conde-Silvestre(eds). The Handbook of Historical Sociolinguistics[C]. Malden, MA: Wiley-Blackwell, 2012.
[3]Ricento, T. Historical and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in Language Policy andPlanning[J]. Journal of Sociolinguistics, 2000, (2).
[4]馮佳,王克非. 近十年國際語言規(guī)劃和語言政策研究的CiteSpace分析[J]. 中國外語,2014,(1).
[5]張治國. 關于語言政策和語言規(guī)劃學科中四個術語的辨析[J]. 語言政策與規(guī)劃研究,2014,(1).
[6]趙守輝. 2013國際語言政策研究動態(tài)[J]. 語言政策與語言教育, 2015,(1).
(責任編輯:周靜)
This paper makes a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articles published in the five core journals in the field of international language policy and planning in 2015, and makes a summary of the research focus and trend in this field. The study finds: the macro perspective study under the framework of the classical theory of language planning is no longer the focus of the study; the studies of language policy and planning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language and various social factors, and the language planning in specific areas; more discussions should be made on how language planning and policy deepen the inequity in economy, society and politics; the effect of ideology on language policy formation should be investigated.
language policy; language planning; research hotspot and trend
2016-03-19
朱雄兵(1991-),男,云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語言政策與應用語言學研究。
H102
A
(2016)02-006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