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浩，張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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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運動中的唯象理論實證研究
——以國家經濟實力與運動成績關系為例

傅鴻浩，張廷安

目的：在我國足球深化改革時期，需探尋足球運動發(fā)展規(guī)律，分析其與外部宏觀環(huán)境關系，為我國足球戰(zhàn)略發(fā)展和政策制定提供良好借鑒。方法：主要通過秩相關分析對國際足聯(lián)成員國(地區(qū))1993-2014年的經濟實力和足球成績進行數(shù)據(jù)挖掘，以揭示國家(地區(qū))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之間宏觀關系的唯象理論。結果：學理層面GDP、人均GDP(PPP)與足球成績偏相關系數(shù)分別為0.510(P<0.01)、0.476(P<0.01)；GDP、人均GDP(PPP)與足球成績在不同等級人口集群內的相關系數(shù)為袖珍級0.321(P>0.05)、0.010(P>0.05)，超小級0.601(P<0.01)、0.574(P<0.01)，小級0.592(P<0.01)、0.572(P<0.01)，中級0.657(P<0.01)、0.667(P<0.01)，大級0.656(P<0.01)、0.800(P<0.01)；GDP、人均GDP(PPP)與足球成績在不同洲際內的相關系數(shù)為非洲0.709(P<0.01)、0.168(P>0.05)，中北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區(qū)0.518(P<0.01)、-0.104(P>0.05)，南美洲0.733(P<0.05)、0.681(P<0.05)，亞洲0.606(P<0.01)、0.507(P<0.01)，歐洲0.866(P<0.01)、0.217(P>0.05)。結論：在通過國家經濟基礎衡量國家足球競技水平地位時，國家整體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指標均具有一定參考價值；隨著人口等級的提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指標的參考價值隨之增大，但在百萬級以下人口比較中，國家整體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和足球成績無顯著關系；不同大洲內進行比較時，國家整體經濟水平指標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但國民平均經濟水平與足球競技成績關系強度存在分化現(xiàn)象。

唯象理論；足球成績；經濟實力；GDP；人均GDP

1 前言

唯象理論(Phenomenological Theory)是指從宏觀現(xiàn)象出發(fā)，通過對事物的觀察，把現(xiàn)象捋出條理來成為一個更具概括性經驗的學問[10]。唯象理論無論在我國古代哲學范疇中還是在現(xiàn)代科學中均具有較高的科學價值。中醫(yī)、氣功、武術、古代詩詞書畫等皆是以唯象理論為主的領域。在現(xiàn)代自然科學中，唯象理論已是物理學中的前科學理論，它根據(jù)系統(tǒng)的宏觀性質，不考慮系統(tǒng)的內部機制，直接利用系統(tǒng)宏觀層次上的功能特點建立演化方程，并用數(shù)學工具構成符合邏輯的理論體系[12]。唯象理論是一種前科學理論，是從不同的研究領域中總結宏觀現(xiàn)象并歸納規(guī)律，進而演繹推理構成系統(tǒng)理論，并指導實踐和微觀機制研究。

在足球運動社會價值功能與日俱增的今天，世界杯等足球賽事與奧運會影響力可相媲美的現(xiàn)代，對于競技成績與經濟實力宏觀關系的研究中，足球賽事明顯少于奧運會等綜合性賽事。奧運會多數(shù)項目缺乏社會普及、偏冷項目較多，多數(shù)研究指出，奧運成績與國民平均生活水平并無關系，但足球運動是社會化、職業(yè)化、產業(yè)化的團隊運動項目，足球成績應體現(xiàn)出與國民平均生活水平所代表的社會發(fā)展、人民生活的相關性。這種“象”的揭示利于對足球發(fā)展觀的客觀認識和戰(zhàn)略決策的科學制定，可為微觀研究提供借鑒，也可外推到與足球同項群的團隊項目中。這激發(fā)了學者探討國家宏觀經濟與足球成績關系宏觀之“象”的學理性邏輯實證研究的興趣。本研究旨在揭示國家宏觀經濟與足球成績之間關系的唯象理論。

2 研究假設

2.1 國家整體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關系的假設

Andreff[16]在研究中指出，一個國家的經濟和競技運動的發(fā)展水平具有較強的相關性，財政匱乏將導致體育教育和競技訓練的缺失，體育設施和設備的落后，且無力承辦重大體育賽事。并在研究中證明，一個國家的奧運會成績(獲得獎牌數(shù)量)與該國GDP和人口數(shù)量呈顯著相關，指出經濟的發(fā)展是競技體育落后的唯一解藥。Rathke等[17]人通過隨機邊界分析指出，GDP和國家人口對于奧運獎牌和證書的獲得具有相關性，并認為財政支持、訓練方法、組織、文化是隨著時間推移使各國家、性別、競技運動產生較廣距離邊界的主要因素。趙欣等[15]人指出，各國奧運會獎牌總數(shù)與GDP總量之間存在著高度相關關系，世界各國的貧富差距明顯體現(xiàn)在了競技運動方面。雖然，上述研究均認為國家的整體經濟實力與奧運會成績相匹配，但也有些學者持不同觀點。楊華磊等人指出，GDP與獎牌數(shù)量的正相關性僅在某些區(qū)段上成立，在整體上并不成立，即在總量高或低的區(qū)段成立。

在足球運動中，俄羅斯、美國、中國等經濟實力大國并沒有體現(xiàn)出這種匹配性，但美國和俄羅斯的國家整體經濟實力和足球成績相差不多，僅中國較為特殊，相差80位。而歐洲足球強國與國家整體經濟體現(xiàn)出了這種匹配。因此，提出假設：國家(地區(qū))整體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之間應存在相關性，并提出兩個探索性假設：1)不同人口等級集群國家(地區(qū))整體經濟實力與成績均存在相關；2)不同大洲的國家(地區(qū))整體經濟實力與成績均存在相關。

2.2 國民平均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關系的假設

楊華磊等[13]人指出，人均GDP對獎牌數(shù)的貢獻并不明顯，但如果將人均GDP劃分為兩個區(qū)域，則人均GDP高的區(qū)域獲得獎牌數(shù)多。叢湖平認為，人均經濟水平和奧運成績并不相關[1]。從上述研究可知，國民人均經濟水平與奧運成績的相關性并不大，只在劃分區(qū)段后存在，并以人均GDP為指標。以上研究均是以奧運會作為研究對象，奧運會有單項多、個人項目多(個人項目人才培養(yǎng)與社會發(fā)展的協(xié)同程度低)、冷項目多(如摔跤、舉重等，社會化程度低)、政治功能強等特點。足球運動的職業(yè)化、市場化、普及化、社會化程度較高，需要與社會發(fā)展水平具有較高協(xié)同程度。所以在足球運動中，國民人均經濟水平(反映國民生活水平和社會發(fā)展)與足球成績應存在相關關系。

在足球與國民人均經濟實力的研究中，高盛集團分別在2006年、2010年的世界杯經濟報告中對32強球隊的國際足球聯(lián)合會排名和各國家人均GNP做了相關分析，2006年相關系數(shù)為-0.41[5](人均GNP越高排名越靠前)，2010年下降到-0.17[6]。由于其樣本量較小，短時間的截面研究并不能真實反映足球成績，所以其可靠程度和外部效度值得商榷，但其提供了足球與經濟唯象理論研究的思路。除此之外，還應認清人口數(shù)量是對這兩變量影響較大的因素，在一些袖珍國、超小國，即使國民生活水平高，缺少人口或人才根基，在競技運動綜合實力方面很難有顯著優(yōu)異表現(xiàn)。

根據(jù)上述分析以及理論分析提出以下假設：國家(地區(qū))人均經濟水平與足球成績應存在正相關。探索性假設：1)不同人口等級集群的國家(地區(qū))人均GDP與足球成績均存在相關；2)不同的大洲也均存在相關。

3 研究方法

3.1 變量及數(shù)據(jù)來源

3.1.1 國家經濟實力

國家經濟實力分為國家的整體經濟實力和國家人均經濟實力，前者是從國家角度衡量，后者是從國民的角度衡量。從上述研究中可知，GDP是最常用的指標之一，并且，劉偉等人[9]指出，在反映一個國家的國際地位和綜合實力時，往往選用匯率法GDP而不采用購買力平價法(PPP)計算的GDP值，所以，反映國家整體經濟實力的指標采用按匯率法計算的GDP(隨機變量X1)，現(xiàn)價美元。

從本文2.2中可知，人均GDP和人均GNI(GNP指標在20世紀90年代后期被GNI替換)是反映國民經濟水平較常用的指標，劉偉等人指出，在衡量各地區(qū)人民生活水平及比較相互間差異時應使用購買力平價法(PPP)的人均GDP或人均GNI，但還指出，兩指標在構成內容上只差“來自國外的要素收入凈額”，兩個指標在實際數(shù)值尤其是人均數(shù)值方面沒有顯著差別，由于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的人均GDP是聯(lián)合國人類發(fā)展指數(shù)采用指標[9]，所以，在反映國家人民平均水平而且側重于衡量各國人民生活與發(fā)展水平時，采用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的人均GDP(隨機變量X2)，現(xiàn)價國際元。

以上數(shù)據(jù)來源于世界銀行組織(http://data.worldbank.org.cn)和世界貨幣基金組織(http://www.imf.org)網(wǎng)站數(shù)據(jù)庫，為保證數(shù)據(jù)完整化，并且為體現(xiàn)數(shù)據(jù)的穩(wěn)定性以及和成績數(shù)據(jù)的同步性，均選擇1993-2014年的數(shù)據(jù)，并以均值計算。世界銀行組織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于英國的經濟數(shù)據(jù)是4個地區(qū)的合算，但是球隊成績4個地區(qū)均有，所以，英格蘭、威爾士、蘇格蘭、北愛爾蘭經濟數(shù)據(jù)根據(jù)英國國家政府統(tǒng)計辦公室(http://www.ons.gov.uk/ons/index.html)的各年各地區(qū)GDP貢獻率計算每年各地區(qū)GDP，進行均值計算，并根據(jù)人均GDP公式和按購買力平價計算的GDP計算各地人均GDP(PPP)值。

3.1.2 國家足球運動成績

在國家足球運動成績方面，成年男子足球的發(fā)展要先于女子隊伍，男子足球的社會化和群眾參與程度要優(yōu)于女子足球，同時，青少年的培養(yǎng)結果最終可反映在國家隊層面的成績中，因此，本研究以各國家成年男子足球運動成績?yōu)殡S機變量Y。數(shù)據(jù)來源于國際足球聯(lián)合會官方網(wǎng)站(http://www.fifa.com/fifa-world-ranking/ranking-table/men/index.html)，為使抽樣盡可能的減少誤差，以及反映數(shù)據(jù)的歷史客觀性，選擇1993-2014年的國際足聯(lián)積分均值秩次作為觀測值進行研究。國際足聯(lián)排名具有科學的計算公式和方法，有較高的可靠性(詳見國際足球聯(lián)合會排名統(tǒng)計步驟http://www.fifa.com/fifa-world-ranking/procedure/index.html)。

3.1.3 控制變量

1.人口

因為人口因素對于國民平均經濟水平影響較大，即在國民生活水平很高的國家由于缺乏人口基礎，并不能在競技運動方面表現(xiàn)出更好的整體實力。所以，根據(jù)聯(lián)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部人口司對不同國家和地區(qū)人口數(shù)量的6類劃分(超大級：人口在5億以上；大級：5 000萬～5億；中級：2 500萬～5000萬；小級：500萬～2 500萬；超小級：100萬～500萬；袖珍級：100萬以下)為數(shù)量級劃分參考，并將超大級與大級合并討論(超大級僅包含兩個國家)。因此，本研究不同人口級別劃分如下：大級：人口數(shù)量為5 000萬以上；中級：人口在2 500萬～5 000萬；小級：人口在500萬～2 500萬；超小級：人口在100萬～500萬；袖珍級：人口在100萬以下。

2.洲際

由于各個大洲的競賽水平不同，且各大洲的實力受到各洲球隊平均實力的影響，所以根據(jù)不同的大洲探討經濟與成績之間的關系。大洲的劃分根據(jù)國際足聯(lián)的洲際足球劃分，分為非洲、中北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區(qū)、大洋洲、南美洲、亞洲、歐洲。由于大洋洲樣本只有5個，統(tǒng)計學意義不大，所以，本研究除去大洋洲對其余5大洲分別進行分析。

3.2 樣本選擇

樣本的總體以國際足球聯(lián)合會的209個成員為研究總體，即抽樣框。在抽樣過程中，采用立意抽樣的方法，本研究認為，經濟和成績數(shù)據(jù)穩(wěn)定，即沒有缺失的樣本是可靠的樣本，才能反映出樣本的整體情況，才具有可比性。因此，對數(shù)據(jù)不穩(wěn)定的樣本進行剔除處理，運動成績缺失數(shù)據(jù)為34個，經濟數(shù)據(jù)缺失的樣本剔除為5個，最終確定樣本數(shù)為170個，此樣本量是在數(shù)據(jù)最大化的情況下的最優(yōu)樣本量，在當前時期是具有代表性的(表1)。

表1 本研究樣本抽樣結果一覽表Table 1 Sample Sampling Results

3.3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方法

Pearson積差相關適用條件是兩變量均為正態(tài)分布，變量為等間隔測度的連續(xù)變量。Spearman秩相關適用于非參測度或正態(tài)分布不明顯的變量。偏相關是在其他變量不變的情況下計算兩個變量間的相關系數(shù)，能真實反映兩個變量間的相關程度與方向[2]。南美洲的運動成績與人均GDP為正態(tài)分布的定距變量，可參考Pearson積差相關系數(shù)，世界范圍內的關系探討用偏相關，其余均用Spearman非參數(shù)相關系數(shù)。相關系數(shù)標準為：|r|≥0.8，高度相關或強相關；0.5≤|r|<0.8，中度相關；0.3≤|r|<0.5，低度相關；|r|<0.3，微弱相關[3]。

數(shù)據(jù)的正態(tài)分布檢驗采用Shapiro-Wilk檢驗(n≤50)和Kolmogorov-Smirnov(k-s)檢驗(n>50)。對于積差相關系數(shù)和秩相關系數(shù)(n≤30)均采用T檢驗，秩相關系數(shù)(n>30)采用Z檢驗。

數(shù)據(jù)的存儲以Excel 2013為主，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分析通過IBM Spss 20.0進行正態(tài)分布檢驗、相關統(tǒng)計分析與檢驗。

3.4 數(shù)據(jù)的正態(tài)分布檢驗及數(shù)據(jù)處理

世界范圍內足球成績正態(tài)分布的k-s檢驗結果為Z=1.015，P=0.255>0.05，所以接受原假設認為各國(地區(qū))足球成績觀測值為正態(tài)分布。GDP正態(tài)分布的k-s檢驗，結果為Z=5.230，P=0.000<0.05，所以，拒絕原假設認為各國家(地區(qū))GDP觀測值為非正態(tài)分布；人均GDP正態(tài)分布的檢驗結果為Z=3.105，P=0.000<0.05，所以，拒絕原假設認為各國(地區(qū))人均GDP觀測值為非正態(tài)分布(表2)。

表2 世界范圍內變量值正態(tài)分布檢驗一覽表Table 2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World Scope

在不同等級正態(tài)分布檢驗中，GDP和人均GDP的所有W值均小于Wα=0.05，其中，小級別的Z值也小于Zα=0.05，所以均拒絕原假設，不同國家(地區(qū))的GDP和人均GDP的觀測值均為非正態(tài)分布(表3)。在各大洲不同變量的正態(tài)分布檢驗中，南美洲的足球成績、人均GDP，大洋洲、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區(qū)、亞洲的足球成績的W>Wα=0.05，所以這4個變量的觀測值為正態(tài)分布，其余變量觀測值為非正態(tài)分布(表4)。

表3 各人口等級不同變量值的正態(tài)分布檢驗一覽表Table 3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Different National Population Level

表4 各大洲不同變量值正態(tài)分布檢驗一覽表Table 4 The Normal Distribution Test of the Variable's Value in the Different Continents

雖然在SPSS中進行Spearman相關統(tǒng)計會對數(shù)據(jù)進行自動求秩，但本研究需要根據(jù)散點圖對相關關系進行直觀分析，所以還是對進行Spearman秩相關統(tǒng)計的變量進行求秩。對GDP和人均GDP變量采用以最小值為1的求秩方法，以與足球成績變量同秩。足球成績變量以最大值為1進行求秩。即如果是正相關則GDP和人均GDP越高，足球成績也越好，負相關則相反。

4 結果分析

4.1 世界范圍內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關系

從GDP和成績散點圖中可以看出，散點較為集中，不集中的點分布在圖的右下方，分別有中國、印度、馬來西亞、加拿大、香港、印度尼西亞、孟加拉、波多黎各、菲律賓、巴基斯坦(圖1中黑點)。高GDP低成績分為兩類國家(地區(qū))：1)人均GDP低(人口大國或地區(qū))的中國、印度、印度尼西亞、孟加拉、菲律賓、巴基斯坦、馬來西亞；2)GDP、人均GDP均高而人口小的國家(地區(qū))，如加拿大、中國香港、波多黎各。多數(shù)國家(地區(qū))屬于亞洲，由此可見，亞洲足球發(fā)展水平與世界強國相比還較為落后。

從人均GDP與足球成績圖看，散點分布松散，相關關系較為微弱，不集中的點主要分布在右下方，圖中黑點為法羅群島、列支敦士登、阿魯巴、盧森堡、新加坡、中國香港、百慕大、塞舌爾、圣馬力諾、澳門、文萊、開曼，這些國家(地區(qū))人均GDP高，足球成績低，其共同特征是人口較少，地域面積小，雖然人均GDP高，但不具備足球發(fā)展的人口潛力。

圖1 世界范圍內各國(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散點圖Figure 1.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GDP,GDP Per capita and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國家(地區(qū))GDP與運動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為rs=0.684，由于r=0.5

表5 世界范圍內各國(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一覽表Table 5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在上述結果中可見，世界范圍內GDP和足球成績的相關性較高，人均GDP和足球成績的相關性較低，本研究認為，這是由于人口數(shù)量和各大洲的集群競技水平對各國(地區(qū))的GDP、人均GDP和足球成績有一定影響，所以想探明理論上的相關關系，應對主要影響變量進行控制，并進行偏相關分析。經過對人口和大洲變量的控制，GDP和足球成績的二階偏相關系數(shù)為0.510，經檢驗，雙側顯著值小于0.01，認為世界范圍內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顯著正相關。人均GDP和足球成績的二階偏相關系數(shù)為0.476，經檢驗，雙側顯著值小于0.01，認為世界范圍內人均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表6)。

表6 世界范圍內各國(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偏相關系數(shù)一覽表Table 6 The 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the World Scope

4.2 不同人口等級國家(地區(qū))的GDP、人均GDP和足球成績的關系

由圖2a可知，在百萬以下人口的級別中(袖珍級)，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散點較為分散，并沒有顯著的線性關系。相關系數(shù)為0.312和0.010(n=29)，經過檢驗，雙側顯著值分別為0.99和0.960，均接受原假設，認為在百萬人口以下級別的國家(地區(qū))集群內GDP、人均GDP分別與足球成績不存在顯著相關。

圖2b中顯示出比圖2a集中的趨勢，應該存在正相關關系，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601和0.574(n=39)，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均為0.000，均拒絕原假設，認為在超小國(地區(qū))集群內GDP、人均GDP分別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

在小級別人口等級的散點圖中(圖2c)可看出，國家數(shù)量較多但也體現(xiàn)出集中的線性趨勢。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592和0.572(n=63)，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均為0.000，均拒絕原假設，認為在小國(地區(qū))集群內GDP、人均GDP分別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

在中級別人口等級的散點圖中(圖2d)中看出，雖然有個別點分散，但整體的散點較集中，應均存在正相關關系。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657和0.667(n=17)，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分別為0.003和0.004，均拒絕原假設，認為在中等國家(地區(qū))集群內GDP、人均GDP分別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

圖2 不同人口等級國家(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散點圖Figure 2.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注：圖中實線為總計擬合線，只為提供直觀判斷，并不涉及用回歸對相關關系進行分析；R2為決定系數(shù)，說明變量成績總變差的多少，可由變量成績和GDP、人均GDP間的線性相關關系來解釋，余下的由其他不可確定因素所解釋，下同。

在大級別人口等級的散點圖中可明顯看出，GDP比人均GDP與足球成績關系的散點圖更為松散，但也有一定的線性趨勢。在該級別中，由于超級大國只有兩個，所以將其放入大國中進行比較。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696和0.794(n=22)，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均為0.000，拒絕原假設，認為在大級別人口等級國家(地區(qū))集群內GDP、人均GDP分別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

表7 不同人口數(shù)量等級國家(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統(tǒng)計一覽表Table 7 The Correlation Statistic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根據(jù)以上統(tǒng)計結果(表7)可知，只有袖珍級的整體經濟實力和國民平均經濟實力與其足球成績是不相關的。在超小級以上級的國家中存在這種相關，并且隨著國家(地區(qū))人口數(shù)量級別的增長，關系越明顯，這說明在超小級以上級的國家(地區(qū))中均存在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關系，也就是說人口在百萬以上時，國家(地區(qū))的整體經濟實力與國民經濟實力對足球成績存在影響，并且在大級別人口等級以上的國家(地區(qū))中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性比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性更高(圖3)。

圖3 不同人口數(shù)量等級國家(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圖Figure 3. The Correlation Charts of the National GDP, 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Level Population

4.3 各洲區(qū)域內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相關關系

1.非洲：由圖4a可看出，GDP與足球成績散點較集中，具有較強的正相關性，人均GDP的散點較分散，相關性較弱。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709和0.168(n=45)，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分別為0.000和0.269。GDP與足球成績的檢驗拒絕原假設，認為在非洲范圍內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檢驗接受原假設，認為人均GDP與足球成績不存在相關。

2.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qū)：由圖4b可看出，GDP與足球成績散點較集中，具有較強的正相關性，人均GDP的散點較分散，相關性較弱。經計算，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rs分別為0.518和-0.14(n=26)，檢驗后雙側顯著值分別為0.007和0.612。GDP與足球成績的檢驗拒絕原假設，認為在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qū)范圍內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非常顯著正相關。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檢驗接受原假設，認為人均GDP與足球成績不存在相關。

3.亞洲：由圖4c可看出，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散點均較集中，經計算，在亞洲國家或地區(qū)(n=35)GDP與足球成績相關系數(shù)rs=0.606，由于r=0.5

4.歐洲：由圖4d可看出，GDP與足球成績散點較集中，存在較強的正相關性，人均GDP的散點較分散，可認為無相關。通過Spearman秩相關統(tǒng)計，在歐洲地區(qū)國家(地區(qū))(n=49)GDP與足球成績相關系數(shù)rs=0.866，r=0.80.05，所以接受原假設，認為兩變量之間不存在顯著性相關關系。

5.南美洲：在圖4e和4f中觀察到有極端值存在，其他9個值線性較為明顯，為保證結果的可靠性，對8號樣本(委內瑞拉)進行客觀分析，其GDP和人均GDP排名靠前，但足球成績排在該洲最后一名，由于其屬于資源國，石油工業(yè)是其國內主要經濟產業(yè)，帶動了GDP和人均GDP的增長。并且棒球是其國家第一運動，為美國棒球職業(yè)大聯(lián)盟輸送眾多運動員，委內瑞拉并未重視足球運動的發(fā)展，但其應具備足球發(fā)展的經濟潛力。由于客觀因素的存在所以剔除8號指標再進行計算。

圖4 各大洲區(qū)域內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散點圖Figure 4. The Scatter Diagram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剔除后通過Spearman秩相關統(tǒng)計，在南美洲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為rs=0.733，兩變量為中度相關。假設檢驗的雙側顯著性值為0.025<0.05，拒絕原假設，認為在南美洲地區(qū)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顯著正相關。通過Pearson相關統(tǒng)計，在南美洲地區(qū)人均GDP與足球成績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為r=-0.681，因為成績?yōu)榈剐?，即成績越高?shù)值越小，所以相關系數(shù)為負相關，實際意義為人均GDP高則成績排名靠前，該相關系數(shù)采用絕對值表示|r|=0.681。檢驗的雙側顯著值為0.043<0.05，所以拒絕原假設，認為在南美洲地區(qū)人均GDP與足球成績存在顯著正相關。

表8 不同洲際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統(tǒng)計結果一覽表Table 8 The Correlation Statistic Results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圖5 不同洲際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系數(shù)條形圖Figure 5.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a Bar Chart of the National GDP,GDP Per capita and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Continents

通過檢驗，結果顯示，在各個大洲GDP和足球成績均存在顯著相關，而人均GDP和足球成績只有南美洲和亞洲存在顯著相關(表8，圖5)。

5 討論

5.1 學理上的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關系

5.1.1 GDP與足球成績關系

GDP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宏觀經濟指標，可基本反映國家或地區(qū)的經濟規(guī)模、經濟實力及其變動情況，但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沒有涉及收入分配，未包括市場之外的價值，沒考慮環(huán)境質量。但正如經濟學家曼昆所說，GDP雖然不能衡量孩子的健康，但可以為其提供更好的醫(yī)療；雖然不能衡量教育質量，但可以提供更好的教育體系；雖然不能衡量詩歌之美，但可以教育更多公民去閱讀和欣賞詩歌；雖然沒有考慮我們的勇氣、廉政、智慧、知識和對國家的熱愛，但當生活必需品較容易得到滿足時，這些美好品性也容易養(yǎng)成[11]。換言之，GDP雖然不能直接衡量這些使我們生活更有意義的東西，但確實衡量了公民獲得這樣有意義生活的國家投入能力。在此提出以下探索性原因探討。

1.表層效應：國家經濟投入、消費的涌現(xiàn)。正如曼昆所表達的，雖然GDP不能直接與國家(地區(qū))足球的競技成績產生直接聯(lián)系，但GDP可衡量國家(地區(qū))投入在足球運動物質、教育體系、競技保障體系、科研體系建設與大型賽事申辦的能力，也可理解為足球發(fā)展所具備的經濟基礎潛力。同時也應注意，僅有投入能力沒有明確的投入目標和完善投入機制，則會陷入非帕累托效應，即在人力、物力、財力配置上高投入與低產出的不對等現(xiàn)象。

2.轉化效應：經濟實力與軟實力的互動。經濟的發(fā)展是國家軟實力提升的基礎，經濟體的規(guī)模擴張需要過硬的軟實力支撐，2004年約瑟夫·奈在《軟實力再思考》中指出，軟實力的核心要素是文化、意識形態(tài)和國際制度[7]，是區(qū)別于經濟、軍事、科技硬實力的政治和文化實力，經濟是國家硬實力的內容，硬實力可提供更多的物質保障，進而優(yōu)化政治體制和國家吸引力，軟實力反映的是國家上層建筑和大眾意識形態(tài)的優(yōu)越性程度。足球運動是團體運動，在足球影響深烈的現(xiàn)代，具有高度軟實力效應，其發(fā)展也需要其他軟實力的支撐，例如有活力的市場體制、明確的政策導向、社會大眾的良好品性、較高契合度的共享心智模型，這些因素都依賴于軟、硬實力良好的轉換。

3.內核效應：國家上層建筑意識形態(tài)對國際地位訴求。國家之間的競爭從武器殺傷時代向戰(zhàn)爭意象化的軟實力吸引、同化發(fā)展。GDP反映的是經濟實力和市場規(guī)模，和平年代經濟實力的展示和經濟手段、方式的使用都成為各國意象化戰(zhàn)爭的主要對抗形式，屬于類戰(zhàn)爭的形式。經濟實力雄厚對外可威懾對手使其在意志上動搖、瓦解、退縮和屈服，對內可產生國家認同、信心、自豪感、凝聚力，從而獲得更高的國際地位與國際關系話語權。足球運動在當今具有不亞于奧運會的社會影響力，可反映一國的體育實力和國家的軟實力，同樣是國家形象和國際地位獲得的主要體育方式之一。其與GDP在上層建筑意識形態(tài)追求上存在共質性，從而也產生了相關性。

5.1.2 人均GDP與足球成績關系

人均國內生產總值(Real GDP per capita)是衡量經濟發(fā)展狀況的指標之一，是了解和把握一個國家或地區(qū)宏觀經濟運行狀況的有效工具。劉偉等[9]人認為，按平價購買力計算的人均GDP可衡量各國人民生活水平。除資源國外的工業(yè)化國家，人均GDP能比較客觀地反映一定的國家社會發(fā)展水平與程度。即應從人民生活水平與社會發(fā)展了解二者之間的關系。

1.國民生活水平較高，對足球競技教育參與觀的塑造效應。國民生活水平較高可提供更多的業(yè)余閑暇和體育參與資本，體育消費與實踐利于提高國民對足球運動的認知，形成良好的足球文化認同。間接作用于學校、青少年足球場域，體現(xiàn)為對青少年參與足球實踐的更多支持行為。較高的生活水平可提供更多的競技足球教育參與(規(guī)范化俱樂部形式或教育系統(tǒng)內競技性教育)平臺，對于青少年而言機會也更平等。正如盧元鎮(zhèn)[8]所說，“經濟發(fā)展水平對體育運動起制約作用，國民平均收入對群眾體育和學校體育運動影響表現(xiàn)的較為直接?！碑斎?，足球競技體系、職業(yè)市場的吸引力和運動參與選擇是在同等人均GDP條件下對后備力量的影響因素。此外，一些非洲國家(地區(qū))，歷史上多為西方國家殖民地，后備人才可較早的進入歐洲的先進培訓系統(tǒng)并依靠突出的身體素質迅速提升競技能力，進而在國家人民生活水平較低的情況下也提高了該國的競技成績，所以，理論上低于足球成績與GDP的相關系數(shù)。

2.社會發(fā)展程度與足球現(xiàn)代化進程協(xié)調發(fā)展的融合效應。人均GDP可側面反映一個國家的社會發(fā)展程度及現(xiàn)代化程度，體現(xiàn)在社會保障、教育水平、工業(yè)化發(fā)展、醫(yī)療衛(wèi)生、城鄉(xiāng)建設、人口壽命、網(wǎng)絡使用、科技發(fā)展等方面。足球成績也從側面反映了國家足球運動現(xiàn)代化的程度，龔波[4]指出，足球第一次現(xiàn)代化特征是足球的工業(yè)化、城市化、民主化，第二次是知識化、網(wǎng)絡化、國際化。從社會和足球現(xiàn)代化的特征中應看到較高的相關性。并且，社會文化、大眾參與、大眾認知、環(huán)境輿論、教育支持、政策支撐等都對市場化、社會化的現(xiàn)代足球運動發(fā)展進程起至關重要的“培養(yǎng)基”作用。

5.2 不同人口等級國家(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關系

在不同人口等級國家(地區(qū))內，國家整體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關系方面只有袖珍級不存在相關性，其余級別國家(地區(qū))均存在，從上述學理性相關中可知，袖珍級國家在沒有人口根基的前提下國家投入消費、軟實力與硬實力轉化、國家訴求方面對其足球成績并沒有顯著的影響。

國家人民平均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的相關性可看出，基于人口前提下，人口等級越高的國家集群內，這種相關性越高，即國民生活水平對于足球運動成績的影響越大。根據(jù)上文學理結果進行分析：1)國民生活水平影響塔基的成材率。人口基數(shù)增大前提下，國民生活水平越高，足球競技教育參與越多，足球人才越多，進而成績越好，這種相關性也越高。2)社會發(fā)展程度利于共享心智模型的形成。人口基數(shù)增大前提下，心智模型差異也變大。社會發(fā)展程度越先進，國家的教育水平、政治民主化程度、文化向心力對足球運動團隊共享心智模型的形成越有利，對于成績績效的作用顯著，所以這種相關性越高。

5.3 不同大洲區(qū)域國家(地區(qū))GDP、人均GDP與足球成績的關系

在各大洲內(除大洋洲)國家(地區(qū))整體經濟實力均與成績存在顯著相關。但相關的程度略有不同。在不同的洲際集群中，不同文化類型、自然環(huán)境、人種、競賽環(huán)境等因素對國家的整體經濟實力與成績的相關性并沒有過多的影響。

經濟硬實力與文化軟實力發(fā)展的協(xié)同性是國民平均生活水平與成績相關性出現(xiàn)分化的主要原因。歐洲、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qū)是世界上發(fā)達國家(或稱已開發(fā)國家、工業(yè)化國家、高經濟開發(fā)國家)最多的大洲。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qū)雖然發(fā)達國家數(shù)量少(美國和加拿大)，但卻不能低估其文化效應的影響。大文化中心對小文化體的涵化，是中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qū)文化水平平均的主要誘因。非洲是最不發(fā)達國家(LDC)最多的大洲，世界范圍內經聯(lián)合國批準的LDC中，非洲共有31個，占非洲FIFA成員的60%，國民生活質量差、國民生活消費壓力大，且國家政治、文化軟實力水平同樣較低。在這些大洲，純粹的足球參與價值取向和國家足球文化的吸引力才是足球成績的重要影響因素。

經濟硬實力與文化軟實力水平不均衡國家較多的大洲(亞洲和南美洲)存在國民平均經濟水平與足球成績的相關。經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認定的發(fā)達國家中，兩個大洲中只有日本和韓國屬于發(fā)達國家，也就是發(fā)展中國家在兩大洲中居97%?！鞍l(fā)展中國家在新舊文化沖突、交替的過渡時代，公民文化價值取向、信仰易與社會規(guī)范產生斷裂，易于形成‘漂泊的心靈’”[14]。大眾足球參與觀與本質疏離，是由社會文化沖突帶來的價值困惑所致，進而影響到足球運動參與的價值取向扭曲。

5.4 以“象”號“癥”：中國的國家經濟實力與足球成績關系的思考

中國2014年的GDP為世界的第2位，人均GDP(PPP)為第89位，中國男子足球在國際足球聯(lián)合會排名97名。我國1993-2014年的GDP均值排名為第3位，人均GDP(PPP)均值排名為107位，中國男子足球在國際足聯(lián)排名均值為73名。那么，根據(jù)本研究結果來看，我國屬于人口大國、發(fā)展中國家，認為從GDP來看我國足球競技成績應與GDP的世界排名相符，具有較大的發(fā)展空間?，F(xiàn)在的足球成績不佳，可能是由于經濟資源配置存在非帕累托效應，經濟體制存在壁壘，硬實力向軟實力轉化不足等問題。但應認識到，對于足球發(fā)展我國具有經濟投入的能力，在戰(zhàn)略發(fā)展和政策制定時應從以上問題思考，同時應對我國足球運動的未來抱有堅定希望與信心。

我國在2014年亞洲地區(qū)人均GDP(PPP)排名19位，足球運動成績?yōu)榈?0名，可看出足球成績與人均GDP的排序相差不大。人均GDP與諸多國家現(xiàn)代化或社會發(fā)展程度指標具有同質性，比如城鎮(zhèn)化率、城鎮(zhèn)人口、第三產業(yè)比重、高等學校入學率等，因而，人均GDP也是反映社會現(xiàn)代化程度的指標之一。在我國GDP排名較高的前提下，應理性看到我國的國民平均經濟水平還很低，社會現(xiàn)代化發(fā)展還較為落后，應避免盲目的大國情緒和戰(zhàn)略發(fā)展決策與目標確定的“盲目躍進”傾向。應重視人民生活水平、社會發(fā)展與足球運動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協(xié)調融合，將足球的發(fā)展融入到社會發(fā)展中去，警惕足球運動發(fā)展落入類似于經濟發(fā)展的“中等收入陷阱”，即軟實力過度落后于硬實力的發(fā)展而使足球成績陷入停滯或后退。

5.5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研究在對“象”的分析討論中只做了初步探析，因為從宏觀探討事物的聯(lián)系，是為微觀研究提供導向，為后續(xù)數(shù)學方程建立提供理論依據(jù)。足球運動與社會互動中的“象”還有很多，例如，國家的現(xiàn)代化程度與足球現(xiàn)代化的因果關系，在現(xiàn)代化程度中主要根據(jù)英科爾斯的現(xiàn)代化指標和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第二次現(xiàn)代化指標為依據(jù)，以探求國家的現(xiàn)代化與足球發(fā)展的因果之“象”。

在國家的文化與足球成績方面，根據(jù)霍夫斯泰德的文化維度來進行國家文化的得分與劃分，以探究國家文化類型的不同聚集與足球成績和發(fā)展的互動之“象”。還可對單一國家文化、現(xiàn)代化程度相近似的國家做與成績相關的時間序列縱向研究。在足球成績或發(fā)展指標中，可考慮女子成績、各國家足球參與人數(shù)、青少年注冊人數(shù)、政府對足球投資等數(shù)據(jù)以更全面反映足球發(fā)展的程度，進一步豐富足球中的唯象理論。

6 結論

1.在通過國家經濟基礎衡量國家足球競技水平地位時，國家整體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指標均具有一定參考價值。

2.隨著人口等級的提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指標的參考價值隨之增大，但在百萬級以下人口比較中，國家整體與國民平均經濟水平與足球成績無顯著關系。

3.在對不同大洲內進行比較時，國家整體經濟水平指標具有一定參考價值，但國民平均經濟水平與足球競技成績關系強度存在分化現(xiàn)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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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pirical Study of Phenomenological Theory in Football—Tak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National Economic Strength and Sport Performance as Example

FU Hong-hao,ZHANG Ting-an

Objective:During the period of deeply reform on football in China,it is necessary to explore football development law,and analyze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external macro environment,a good reference can be provided for Chinses football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policy.Method:In this paper,in the perspective of phenomenological thinking,through the rank correlation analysis for the 170 FIFA members in 1993-2014 economic and football scores for data mining,to reveal the macroscopic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ountry's economic strength and the football results.Results:Academic level of GDP,per capita GDP (PPP) and football scores 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respectively0.510(P<0.01)、0.476(P<0.01);in different rank of the cluster of population GDP,per capita GDP (PPP) and football score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is that,levels of pocket 0.321(P>0.05)、0.010(P>0.05),super small magnitude 0.601(P<0.01)、0.574(P<0.01),small magnitude 0.592(P<0.01)、0.572(P<0.01),intermediate 0.657(P<0.01)、0.667(P<0.01),large magnitude 0.656(P<0.01)、0.800(P<0.01);in different continent GDP,per capita GDP (PPP) with football result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respectively that Africa 0.709(P<0.01)、0.168(P>0.05),In North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 0.518(P<0.01)、-0.104(P>0.05),South America 0.733(P<0.05)、0.681(P<0.05)，Asian 0.606(P<0.01)、0.507(P<0.01),Europe 0.866(P<0.01)、0.217(P>0.05).Conclusion:The national whole and the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indexes have certain reference value when using the national economic base measure the nations football competitive level;As the population level of ascension,the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index reference value increase,but in overall national population below level millions more with national average economic level and football scores had no significant relationship;Comparison in the different continents,the overall national economic level index has certain reference value,but the national economic level and average intensity of football competitions relationship differentiation phenomenon.

phenomenological;footballperformance;economicstrength;GDP;GDPpercapita

2015-05-29；

2016-06-03

傅鴻浩(1986-)，男，河北正定人，在讀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足球運動發(fā)展理論與實踐，Tel：(010)62989042，E-mail：fuhonghao@hotmail.com；張廷安(1956-)，男，湖南安鄉(xiāng)人，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足球教學訓練理論與實踐，Tel：(010)62989317，E-mail：tinganz96@aliyun.com。

北京體育大學，北京 100084 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G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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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469/j.css.201607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