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英
(閩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福建 漳州3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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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轉喻機制的應用性研究
林慧英
(閩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福建 漳州363000)
高層轉喻是涉及詞匯、語法、段落、篇章結構的比較抽象的轉喻思維。高層命題轉喻、高層情景轉喻和高層篇章轉喻能夠對英語文學文本中的名動轉換等語法現(xiàn)象、隱含信息、文本敘事結構等做出闡釋。相關的教學實驗表明高層轉喻機制應用于英語文學閱讀實踐有助于讀者識解詞匯,正確推理,把握文本主旨等,從而提高閱讀效率。另外本文也提出了高層轉喻機制應用于閱讀實踐的一些途徑。
高層轉喻;文學閱讀理解;應用;實驗
對轉喻的分類始于Panther&Thornburg(1999),他們從語用角度一、把轉喻分為三類:指稱轉喻、謂詞轉喻和言外轉喻[3]。指稱轉喻是最常見的一種轉喻模式,用同一個認知域中的一個容易被感知、突顯的概念指代另一概念,如Shakespeare is on the top of the shelf.中以Shakespeare 代Shakespeare’s works。謂詞轉喻是指通過一個潛在的事件,如一個行為的能力、可能性、允許、義務等來轉喻與某個實際事件之間的聯(lián)系,如I had to dive into the river 代I dived into the river。言外轉喻指在一個言語場境中的每個組成部分都可以轉喻其他部分或整個場境,如以疑問句What is that noise?代替指令性言語行為Stop making the noise。Panther & Thornburg的分類進一步明確和拓展了轉喻的研究類型,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但是,該分類并未提及對詞類轉換等語法結構以及篇章結構產(chǎn)生影響的轉喻。Ruiz de Mendoza & & Díez (2001)按照抽象程度把轉喻分為高層轉喻和低層轉喻兩大類[4]。低層轉喻指那些在語義激活中利用非類屬理想化認知模型的轉喻,如指稱轉喻。高層轉喻則指依靠類屬理想化認知模型進行映射的轉喻,包括高層命題轉喻如詞類再范疇化和高層情景轉喻[5]。陳香蘭[6]在這個分類的基礎上,考慮到轉喻對于篇章結構的重要影響,增加了高層篇章轉喻的次類,提出了高層轉喻包括三個部分:高層命題轉喻(語法轉喻)、高層情景轉喻和高層篇章轉喻。這一分類進一步擴大了高層轉喻的研究范圍,涵蓋了高層轉喻在詞匯、句子、篇章等不同層面的表現(xiàn),具有啟發(fā)意義。本文采納陳香蘭學者的高層轉喻分類方法,同時綜合其他學者的研究成果,進一步明確高層轉喻研究內(nèi)容,認為高層轉喻應該包含高層命題轉喻(在語法層面上的轉喻現(xiàn)象如詞性再范疇化以及謂詞轉喻)、高層情景轉喻(在意義層面上的轉喻現(xiàn)象如間接言語行為以及隱含信息)以及高層篇章轉喻(在篇章結構上的轉喻現(xiàn)象)。
(一)高層命題轉喻機制
英語文學語篇中,作者結合具體語境,對于詞語常有創(chuàng)造性的使用,使詞語具有臨時性,其意義與詞性可能與字典里規(guī)定的常規(guī)用法不盡相同。具體說來,文學語篇中的詞語的創(chuàng)造性使用主要包括詞類的再范疇化、次范疇化以及動詞配價擴展或縮減的現(xiàn)象。這些現(xiàn)象都歸屬高層命題轉喻現(xiàn)象。以下請看美國黑人女作家艾麗斯·沃克《外婆的日用家當》[7]的數(shù)例。
該短篇小說通過一位沒有接受過教育的黑人母親的視角來敘述自己和女兒的生活,通篇文字平實,大都為日常生活語言,顯見作者力求措詞符合人物身份的用心。文中有大量的普通名詞轉為動詞的轉類現(xiàn)象:如:eye(眼睛)表示“看”,pin(別針)表示“用別針別住”,milk(牛奶)表示“擠奶”,piece (布片)表示“把……拼起來”,quilt(被子)表示“縫被子”,rope(繩子)表示“擰成繩狀”等。轉喻機制是識解這些名詞動用現(xiàn)象的基本認知方式。魏在江指出,詞類以及詞類轉換類型的選擇主要取決于兩個因素:具體詞類所表征的實體的突顯程度以及特定情景中視角的選?。粚嶓w的突顯程度及視角的選取影響詞類及詞類轉換類型的選擇[8]。在名詞動用現(xiàn)象中,名詞所代表的實體以其突顯的某個方面如工具、方式、目標、結果等轉指相對應的動作,從而使一個原本屬于名詞范疇的詞臨時地獲得動詞屬性。小說中的這些名詞動用現(xiàn)象一方面體現(xiàn)黑人母親囿于文化限制只能使用日常生活用語的特點,另一方面卻也取得了表達真實、生動、簡潔的效果。
另外,詞類的另類使用還表現(xiàn)在詞類的次范疇化上,如專有名詞轉化為普通名詞,物質(zhì)名詞轉化為抽象名詞等。如小說中母親提到Who ever knew a Johnson with a quick tongue? Johnson在文中原指一位口齒伶俐的白人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對于目不識丁的黑人母親來說,她壓根沒有機會認識這位主持人,甚至事實上她根本不認識任何一名叫“Johnson”的很會說話的人。此句中“Johnson”從專有名詞次范疇化為普通名詞,指代any person called Johnson,其理據(jù)是以個體代整體類別的轉喻思維。
動詞配價擴展或壓縮現(xiàn)象也是詞語活用的一個表現(xiàn)。前者指的是典型的不及物結構中增加一個論元使動詞獲得及物性,后者是及物結構中的一個論元被刪減而成為不及物結構。Ruiz de Mendoza認為價擴展與壓縮現(xiàn)象利用了類屬ICM的框架,涉及到謂詞類型的改變,對句法產(chǎn)生明顯影響,它們是轉喻思維參與的結果[6]。小說中有這樣的例子:Maggie attempts to make a dash for the house, in her shuffling way, but I stay her with my hand. …I heard something fall in the kitchen, and a minute later the kitchen door slammed. 劃線的動詞都發(fā)生了配價變化現(xiàn)象。“stay”原為不及物動詞,通過以致使狀態(tài)代行動的轉喻模式,成為及物動詞,意為“讓某人保持不動”。而動詞slam一般跟在能夠發(fā)出動作的主體后表示“砰地關上”,在此例中出現(xiàn)在無生命物體“門”之后當謂語動詞,“行動代過程”的轉喻機制使其從及物動詞轉為不及物動詞。
(二)高層情景轉喻機制
右室流出道(right ventricular outflow tract,RVOT)起源室早的體表12導聯(lián)心電圖特征為,① 完全性左束支阻滯圖形;② V1導聯(lián)主波向下,其r波往往較寬,時限>30 ms;Ⅱ、Ⅲ、aVF導聯(lián)QRS波呈R型,且高大直立;aVL導聯(lián)以負向波為主;胸導聯(lián)一般在V3導聯(lián)或其后移行。
英語文學作品常含有大量間接表達,讀者需要根據(jù)具體語境進行合理推理,挖掘其隱含意義。高層情景轉喻機制能夠促進讀者對隱含信息的解讀。Panther & Thornburg認為一個典型的“事態(tài)場景”通常包含以下要素:“事態(tài)前段”(BEFORE,即動機、潛在性、能力和特征等可以導致事態(tài)的必要前提條件)、“事態(tài)核心”(CORE,即存在的或真實的事態(tài)場景)、“事態(tài)效果”(RESULT/EFFECT,緊跟事態(tài)場景的必然后果)和“事態(tài)后段”(AFTER,事態(tài)場景的可能后果)[9]。事態(tài)場境的每個部分在具體情境中都可作為突顯部分,轉指其他組成部分或激活整個場境。
在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威廉·??思{的著名短篇小說《獻給艾米麗的玫瑰》[7]中,描寫了一段艾米麗小姐和上門通知她納稅的工作人員間的對話。面對對方的納稅通知,艾米麗小姐先后重復四次“I have no taxes in Jefferson”(我在杰斐遜無稅可納),因為“沙多里斯上校早就向我交代過了”,強調(diào)了自己并無納稅的義務。根據(jù)Panther & Thornburg的場境理論,“沒有納稅的義務”可以作為場境前段,轉喻地指代整個場境即“我拒絕納稅”。這段對話的末尾艾米麗小姐反復要求對方“See Colonel Sartoris”,而實際上沙多里斯上校已去世多年,讀者借助因果轉喻思維,可以推斷在艾米麗小姐看來,因為沙多里斯上校多年前已準予她家免稅特權,有關納稅的事情就應該去找上校,這個指令類言語行為實際表達 “納稅的事與我無關”的拒絕語義。整段對話中,艾米麗小姐似乎答非所問,對話存在表面不連貫的現(xiàn)象,尤其是她罔顧沙多里斯上校去世多年的事實而提出要求,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但也恰是這樣看似矛盾的對話給讀者造成了強烈的印象:艾米麗小姐深陷在過去的時光中,拒絕適應新的時代,避免與別人交往,其孤僻古怪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
高層情景轉喻是受情景激發(fā)而產(chǎn)生的偏離句子表面意義的抽象轉喻。讀者要在具體語境中運用高層情景轉喻機制,探索文本真實含義。如艾麗斯·沃克《外婆的日用家當》的兩個反問疑問句:
(1)Why don’t you do a dance around the ashes?
(2)Why don’t you take one or two of the others?
以上兩例看似建議語義,但結合各自情境,各自所表達的含義大相徑庭。例(1)發(fā)生的情境為當年家里發(fā)生火災,房子被燒毀,小女兒 Maggie不幸被大火燒傷,身上留下了讓她極端自卑的傷疤,而大女兒 Dee 當時卻熱切地看著房子被燒,母親看到這一幕不禁反問。通過因果轉喻思維,“在灰燼旁跳舞”轉指Dee看到房子被燒毀時幾乎興高采烈的態(tài)度。對母親而言,火災令她失去了安身之所,和小女兒的健康,火災帶來的是巨大的痛苦,而大女兒的反應自然會引發(fā)她的不滿,因而母親的建議實際表達的是指責和諷刺。例(2)發(fā)生的情境是大女兒要爭奪家里那床古老的由祖母親手縫制的被子,而母親本已答應要把它送給自己的小女兒當結婚禮物。母親表面上建議大女兒拿家里其他的物品,實際上該句轉喻式地表達母親的拒絕語義。溫順的母親一反常態(tài)地拒絕了追求現(xiàn)代化的女兒的要求,也表明了作者的態(tài)度:繼承文化遺產(chǎn)不應是為獵奇,或為表現(xiàn)自己與眾不同的品味。
(三)高層篇章轉喻機制
從語篇層面看轉喻,它應當是一個更為寬泛的概念,只要對語篇的組織結構、信息發(fā)展、銜接與連貫起作用,則都將其稱為語篇轉喻[10]。高層篇章轉喻機制是推動語篇敘事發(fā)展,構建語篇連貫的重要途徑。它主要依靠兩個模式運作:整體與部分相互替代以及因果的相互替代。兩者都可以貫穿在整個文本中,成為超越句子層面,以跨句、跨段形式出現(xiàn),提示文本主旨,構建文章框架,形成敘事連貫。下面以兩篇著名短篇小說為例說明高層篇章轉喻機制這兩個重要模式的運作。
歐·亨利在其著名短篇小說《愛的犧牲》[11]的開篇第一句寫到When one loves one’s Art, no service seems too hard. (當一個人熱愛他的藝術時,就沒有什么做不到的犧牲)。根據(jù)整體代部分的轉喻思維,該句可以被看作是敘事導語,起到激活讀者對實際具體描寫的期待的作用。后文中作者陸續(xù)描寫了男、女主人公為藝術所做的犧牲:由于沉重的經(jīng)濟負擔,德麗雅為支持丈夫的繪畫夢想,忍痛放棄了自己的音樂課程,偷偷去一家洗衣店干燙襯衣的活兒;同樣,喬為了讓妻子繼續(xù)學習音樂,放棄了自己的繪畫課程,恰巧去了同一家洗衣店,在樓下做了燒鍋爐的活。這些具體細節(jié)正好滿足了讀者的閱讀期待即主人公出于對藝術的熱愛而做出怎樣的犧牲,由此也建立了語篇的連貫性。另外該句又在文中不同地方出現(xiàn)了數(shù)次,以重復的修辭手段重申文章主旨即“為藝術而做出犧牲”,與故事中兩人不約而同地支持對方追求藝術而犧牲自己的具體事例相呼應,進一步形成了敘事的連貫。在故事的末尾,當雙方發(fā)現(xiàn)了對方為自己所做的犧牲時,作者巧妙地改動以上主旨句,成為:When one loves, no service seems too hard. (當一個人熱愛時,就沒有什么做不到的犧牲),文章主旨看似發(fā)生變動,但“為藝術犧牲”是構成文本主旨的明線,而“為愛犧牲”則是隱含的主旨,兩者在這個故事中融為一體,表現(xiàn)主人公不但為藝術,也是為愛情而做出犧牲。因此主旨并非改變,而是獲得升華。
因果關系是最基本的轉喻思維之一。在文學語篇中,特別是在敘事完整緊湊、信息量大的短篇小說中,作者常精心設下層層鋪墊,埋下伏筆,并或明確或含蓄地安排相應的事件或結果作為應筆。伏應現(xiàn)象跨越段落,貫穿整個篇章。英國現(xiàn)代短篇小說家毛姆的《無所不知先生》[12]就是這樣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以因果伏應貫穿始終的語篇。故事一開始就描寫主人公開拉達先生諸多“令人討厭”的行為,其中一項就是他喜歡與人爭辯,并有不把對方說服決不罷休的特點,正如作者所寫的He would not drop a subject, however important, till he had brought you around to his way of thinking。正因為這個特點,他與船上另一名恰也好爭辯的乘客——南賽先生漸漸形成了爭鋒相對的關系,這為后文兩人在珍珠這個話題上展開前所未有的激烈辯論埋下伏筆。當兩人為珍珠真假相持不下時,自稱為珍珠專家的開拉達先生建議當場鑒別珍珠,但此時珍珠項鏈的主人南賽太太有猶豫推辭之意。另外當開拉達先生接過項鏈認真查看后正要開腔時,他突然看到了南賽太太“臉色蒼白好像要暈過去了”,她“睜著大大的充滿恐懼的眼睛盯著他”,那是“一副苦苦哀求的神態(tài)”,這里又是一處重要的伏筆,顯然南賽太太并不想讓人知道有關珍珠項鏈的真相。最終開拉達先生違心地宣布這是假珍珠,承認自己原先的判斷錯誤,并遵守先前的賭約付給南賽先生一百元。第二天一早,有人從門縫往里塞了一個信封,里面正好裝的就是一百元鈔票。作為目睹這一切的旁觀者,“我”不禁對珍珠的真相產(chǎn)生好奇。當“我”向開拉達先生求證時,他的委婉回答“我若有一個漂亮老婆,我決不會自己呆在神戶卻讓她一人在紐約呆上一年”揭開了真相,完成與前文幾處伏筆的呼應。讀者可以聯(lián)系前文有關南賽太太的外表和她在珍珠被鑒定時現(xiàn)出的哀求的神態(tài)的描寫,激活因果整體,領會真相:原來南賽太太在獨居的一年中背叛了丈夫,珍珠項鏈應該是情人送的昂貴禮物。因果轉喻思維起到了觸發(fā)上下文中的情節(jié)聯(lián)結,統(tǒng)一了看似隨意、分散的情節(jié),把它們置于一個因果呼應的有機整體中。
筆者就高層轉喻機制運用于大學英語文學閱讀教學展開實驗,首先選取任教班級中學習動機相似,在之前的期末英語考試中成績接近的一年級下的兩個非英語專業(yè)的班級,各選出30名學生,并分為實驗班和對照班。以下為實驗步驟和過程:
(1)實驗教學開始前開展有關學生對高層轉喻認識的問卷調(diào)查。調(diào)查結果反映兩個班級學生轉喻概念普遍薄弱:大部分學生(實驗班82%,對照班80%)意識到轉喻是一種修辭方式,但兩班學生(實驗班84.6%,對照班83.8%)普遍未能對轉喻現(xiàn)象做出識別;另外兩班都無學生將其視為基本的思維方式,也無將其運用于閱讀實踐的做法。
(2)開展為期12周的對照教學實驗。結合有限的課時以及學生的閱讀能力,實驗中所用的教學材料為8篇篇幅較短的的英美經(jīng)典短篇小說。在授課過程中,對于對照班采取常規(guī)的英語閱讀教學模式,對閱讀中出現(xiàn)的轉喻現(xiàn)象以修辭的形式向學生講授;對實驗班學生,教師明確學習目的為理解高層轉喻機制并學會在閱讀實踐中運用該機制,課堂上主要以高層轉喻為主題結合文本進行詞匯、句子、文本結構的解讀,增強學生在閱讀中運用認知轉喻思維方式的意識和能力。
(3)實驗結束后對兩個班級進行終結性評估,選擇四個文學語篇,設計有關詞義理解、預測推理、隱含信息、主旨大意等閱讀理解試題,采取百分制評分方法。實驗數(shù)據(jù)如下:
班級人數(shù)最高分最低分平均分標準差實驗班3086.57683.44.37對照班30836876.36.58
結果顯示實驗班在平均成績、最高分、最低分均高于對照班,標準差小于對照班,實驗班成績離散度較低,測試結果可信。這個結果表明經(jīng)過12周的學習,實驗班學生能初步掌握高層轉喻機制的常用模式,在解讀文本隱含信息、把握篇章整體結構等方面的能力有所提高,而對照班學生并沒有把高層轉喻機制作為識解文本的途徑,在理解詞義,推測隱含信息,把握篇章整體結構等方面的敏感度和準確性有所不足。
高層轉喻機制和大學英語文學閱讀實踐的有效結合是一個需要學習者不斷學習和強化運用的過程??偟恼f來,基于高層轉喻機制的英語文學閱讀可以遵循以下途徑:
(1)運用高層命題轉喻機制從閱讀中習得詞匯。領會文學文本中詞匯的創(chuàng)造性的用法以及謂詞轉喻的實際表達意義,提高詞匯識解和習得能力。
(2)運用高層情景轉喻思維解讀隱含信息。通過言語場境中的某個部分轉喻其他部分以及整個場境,讀者不再僅憑模糊的印象和無根據(jù)的臆斷,而可以有根據(jù)地補充文本缺省信息,理解文本的言外之意等,做出合理的推理。
(3)運用高層篇章轉喻機制識解文本核心信息。每一個語篇都是一個整體,包含相互關聯(lián)的一個個段落,運用整體、部分相互轉換以及因果關系的轉喻思維,迅速把握段落或文本的主旨和重要細節(jié),以及有效聯(lián)結文本前后信息,使之形成呼應,這樣讀者就能不受次要細節(jié)的牽絆,避免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閱讀困境,提高快速預測、識解文本大意的能力。
(4)重視語境的依托作用。語境是轉喻機制發(fā)揮作用的土壤。讀者需要聯(lián)系真實情境、文化語境等才能準確把握轉喻現(xiàn)象,了解文本信息。
高層轉喻是涉及詞匯、語法、段落、篇章結構的比較抽象的轉喻思維,包括高層命題轉喻、高層情景轉喻和高層篇章轉喻。本文運用這三種高層轉喻機制解讀英語經(jīng)典文學作品中的詞類轉換等語法現(xiàn)象、間接表達、文本敘事結構等。相關的教學實驗表明高層轉喻機制應用于大學英語文學閱讀實踐能夠提高學習者的詞匯識解能力,挖掘文本隱含信息,學會正確判斷和推理,把握文本主旨等。另外本文也提出了基于高層轉喻機制的英語文學閱讀實踐的一些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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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林東明)
On Application of High-Level Metonymy Mechanism
Lin Huiy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Min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Fujian 363000)
High-level metonymy refers to more abstract metonymy involving vocabulary, grammar, paragraphs and text structure. High-level propositional metonymy, high-level situational metonymy and high-level textual metonymy can provide interpretations for grammatical phenomena like noun-to-verb conversion, implied meanings and the way of development in English literature works. A related teaching experiment shows that the application of high-level metonymy will improve reading efficiency by helping students to better acquire words, make right inferences and grasp the main idea of a text. Also included are some ways on how to apply high-level metonymy to literature reading.
high-level metonymy; literature reading comprehension; application; experiment
H315
A
1008-293X(2016)05-0095-05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6.05.018
2016-08-05
福建省教育廳A類人文社科項目“高層轉喻機制在大學英語文學閱讀教學中的應用研究”(JA14187S)成果。
林慧英(1978-),女,福建莆田人,閩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認知語言學及大學英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