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榮娟
(河南大學文學院 河南 開封 475001)
生活本是一場“遇”
任榮娟
(河南大學文學院 河南 開封 475001)
無意間地看到了這本書,被書名所吸引,隨手打開來看,看到書的最后一頁余華老師的一番話:“我認識王斌二十年了,當時他是文學批評家,后來干上了導演,現(xiàn)在寫出了小說,我覺得他終于《遇》到了自己真正的職業(yè),我為他高興,為此我真誠地向大家推薦這本書?!边@是第二個吸引我的因素;第三個因素就是它赤裸裸的內容-關于性,在這個越來越開放的社會,金瓶梅也可以換角度地在中文課堂上被反復賞析,而性話題隨著我們性意識的蘇醒也變得被大眾接受,我們需要正視性教育,正確的看待生理需求,所以我以一個成年人的姿態(tài),以一個閱讀者的視角走進了書里,我渴望探索點什么。
這是一本關于肉體和心靈相互糾纏的愛情小說,也是一部關于世界和命運若即若離的無奈之書。作者巧妙地找到了《遇》,將它成為書名的同時,也成為了故事的結合點與平衡點,其實人生歸納起來,就是遇到了什么和沒有遇到什么,就像簡單的書名那樣,作者也將敘述化繁為簡,用單純的方式表達了想入非非,用一目了然的語調把閱讀引向深入。
主人公叫陸島,喜歡隔段時間玩次“消失”,去各地旅行。這是發(fā)生在北京的故事,陸島被情人袁璐包養(yǎng)著,也不能算完全包養(yǎng),但這位有夫之婦的女人幫陸島介紹生意,并給他錢,喜歡的是陸島那憤世嫉俗的倔強個性,而這次陸島去云南小鎮(zhèn)遇到一位叫江月的女孩,他們瘋狂地做愛,事后,陸島才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分開之后回到北京在酒吧又遇見一個想找順眼男人過夜的女孩—齊霽,可陸島拒絕了她,最后僅留下朋友杜馬的電話。齊霽為找到陸島住進了杜馬家,杜馬帶齊霽去找陸島卻撞見袁璐,兩人情人關系被第三方知道,而此時江月來到北京發(fā)展,找到姐姐的好朋友幫忙,可誰知姐姐的好朋友竟是齊霽,齊霽喜歡陸島,而江月也喜歡陸島。就在袁璐愿意放棄手中的一切物質和陸島在一起時,在咖啡廳遇到了江月,這是讓陸島從云南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江月,很明顯,陸島是喜歡江月的,但更尷尬的是江月對面坐著的男人是袁璐的老公—江月姐姐的地下情人,也就是姐姐讓情人幫江月在北京找工作的。陸島在遭遇一系列的情感及生活波折后,做出一個面對生活的抉擇,那就是離開北京,他需要結束現(xiàn)在這種混亂不堪的生活,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生活的逃避,總之他知道,他該向這座城市告別了……
理想只是高懸于上空的一種企盼,而現(xiàn)實是你必須生活在世俗的塵囂之中。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有的是宏大的理想,但面對的是不能再現(xiàn)實的現(xiàn)實,所以我們躁動,我們彷徨,我們不安,我們在掙扎著不被社會所毀滅,但我們拒絕不了洪流,我們上不了岸,所以會發(fā)出無數個感嘆:生活就像一場遇,可我們遇到了什么呢?
在這部小說里,陸島和江月是因“性”而結識,給了對方快感。在陸島對性有欲望時,并且有送上門來的有好感的女孩,他怎能拒絕,但齊霽在酒吧要求與他進行性接觸時,他卻拒絕了,在處于這樣一個喧嘩和騷動的年代里拒絕送上門的獵物,我想常人是很少做到的。在這里,關于這部小說,將進行“性”的原因遠比“性”本身更充滿欲望表達得很完美,這就是陸島拒絕齊霽的原因所在,他苦悶,他彷徨,他不知道怎樣追隨這個年代,他渴望性,但不想為了性而進行性。在肉體與肉體的交纏中,他不過是想宣泄一下抑郁和找到自身的存在感。這是一種釋放方式,是壓抑了太久的洪流奔涌而出的泄口,但是爆發(fā)一次,就會渴望著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們深感自責,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他只能感嘆,這個世界毀滅人是無聲無息的,也許作為一個人你還存然于世,但意志和靈魂已然不存在了,因為有一股看不見的時代潮流在裹挾著你隨波逐流,你就這么無知無覺地淹沒在了沒有個性的潮流中”。這是陸島的內心世界,其實也是作者的內心感悟,作者在面對喧嘩與騷動的時代無所適從,他甚至不知道他生活的位置究竟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的精神坐標應當如何確立,這就是作者寫《遇》的境況。陸島是個有理想青年,可抱負雖然遠大卻得不到施展,“理想只是高懸于上空的一種企盼,而現(xiàn)實是你必須生活在世俗的塵囂之中”。于是主人公失落,吃軟飯,當一個有夫之婦的情人,他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價值。這本書也很好地展示了近現(xiàn)當代的無數有志不得施的年輕人的狀態(tài),這個時代發(fā)展得太快,而我們的身體和心靈不能同步跟上以及適應這個時代,有的只是落寞和迷茫……
社會上有無數個陸島,我們也會看到有無數個失意的年輕人找不到自己在社會上存在的價值,他們年輕卻早早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對未來充滿了憂慮,讓我們感受到的僅僅是病態(tài)的性心理,因此有了越來越多因為壓抑而走向滅亡的青年們。一邊不得不依賴被包養(yǎng)來換取生存,一邊有喜歡的人卻不得不放棄是社會的罪惡還是人本身的混沌意識,袁璐的存在代表著邪惡的享受欲望,江月的出現(xiàn)是對人生要進行掙扎的反思,無論中間會冒出多少個齊雯的考驗,性欲望慢慢會被沖淡,對愛的體驗會逐漸明朗起來。
《遇》這本書也告訴了我們:時代雖然變化過于快,但我們的意志和靈魂不能隨波逐流趨于物質,應留有一息之地給我們本純潔的心靈,愿所有陸島集合的人都能重獲新生。
任榮娟(1995-),女,漢族,河南省新鄉(xiāng)市人,本科生,河南大學文學院,漢語言文學文秘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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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4-005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