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峰，劉燊祺

(黃岡師范學院 文學院，湖北 黃岡 43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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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店名語符的語用失范
——以湖北五市區(qū)步行街店名為例

潘峰，劉燊祺

(黃岡師范學院 文學院，湖北 黃岡 438000)

經(jīng)調(diào)查統(tǒng)計分析五市區(qū)步行街1034個店名發(fā)現(xiàn)，少數(shù)店名在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四種語符使用上存在語用失范現(xiàn)象，其中最突出的是外文和符號語符，最多的是"穿"類，其失范程度與店主的文化認知程度成負相關(guān)、與情勢類別成正相關(guān)，失范的密度與情勢類別也成正相關(guān)。

步行街店名；語符；語用失范

筆者及好友在湖北(黃岡、鄂州、黃石、孝感、恩施)五市區(qū)步行街隨機采集的1034個店名，可分為9個類別：吃(36個)、穿(834個)、戴(11個)、理(7個)、玩(16個)、學(2個)、用(83個)、治(4個)、妝(41個)，語符有5種：漢字、外文①、符號、數(shù)字、圖形、數(shù)字。據(jù)語料考察，“數(shù)字”語符使用比較規(guī)范。196個(占19%)店名為了追求新奇別樣，語符使用失范，有損祖國語言的純潔和健康。本文運用統(tǒng)計方法，從語頻出發(fā)，擬討論步行街店名的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四種語符的語用失范現(xiàn)象及其特征。

一、漢字的語用失范

店名漢字要遵循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通用規(guī)范漢字表》，使用公眾熟知的語言文字，以便識記。語料中804個店名使用漢字，其中語用失范的36個(4.5%)，主要表現(xiàn)在四個方面：

第一，使用非通用規(guī)范漢字。804個店名中使用非通用規(guī)范漢字的10個，共用漢字7個、10次。使用繁體字的是：囍福珠寶(2個)、大東(3個)、雪兒(1個)、石頭記(1個)、羅蒙(1個)、安妮蘭(1個)。使用非通用字的是：OOLoveCalive 咔泇(穿，1個)。這些店名使用非通用規(guī)范漢字命名，有標新立異的作用，但給人在識讀上帶來不便，也不利于通用規(guī)范漢字的實施。

第三，使用別字。按照店名漢語的習用性原則，漢語詞和譯音詞的組合有種慣性匹配，人們早已習以為常，否則就是別字。語料中有18個(1.7%)店名使用別字(如：bbyy 貝貝依依、意外金喜、誘貨)，凸顯形貌上的新奇別樣，同時語義也具有一定的韻味。但是，這些別字的使用，不利于語言文字的規(guī)范使用和字詞的正常搭配，容易給公眾特別是中小學生產(chǎn)生誤導，引起混亂。

第四，濫用譯音字。這里的“譯音字”是指直譯或近似直譯外文讀音的字以及摹擬自然聲響的字。譯音字應做到音形義全統(tǒng)一，遵循習用性原則，才是規(guī)范的。語料中，譯音詞失范的有三種：

其一，同音同形的外文譯音字不統(tǒng)一。涉及外文語符的店名翻譯成漢語的詞形，必須統(tǒng)一，不能同一外文名稱有2個及以上的名稱，否則引起混亂，或是山寨貨。如服裝店“ROLISE 羅麗絲/ Rolise羅麗絲”共計4個，而1個店名將“Roliss”譯為“羅麗斯”，前面拼寫有誤，中文不是習用漢字，而是有意譯為“斯”，一字之差，容易給顧客造成混亂。筆者認為，作為服裝店名，譯為“絲”是合適的，將材料代替物體，是很有新意的。還有2個店名“民邦·bemy·百森”、“民邦·bemy·百寐”，后者將其外文音譯為“百寐”顯然是準確的，而前者將其音譯為“百森”顯然是別字，二者沒有做到完全統(tǒng)一。

其二，同音同義的外文譯音字不統(tǒng)一。如有3個女裝店名“諾曼琦”(1個)、“諾曼奇”(2個)。顯然，這是譯音詞，但是兩個“琦、奇”就沒有做到規(guī)范統(tǒng)一。筆者認為，譯為“琦”是合適的，這是一個女性特征字，很有韻味。

其三，同音同義的漢語譯音字不統(tǒng)一。如有2個火鍋店店名：嘻涮涮火鍋、喜涮涮火鍋。這其中的“嘻、喜”是仿自然音，這兩個字就沒有做到完全統(tǒng)一。筆者認為，譯為“嘻”生動形象，既切合加工者工作之聲，也契合消費者會心的笑聲。

據(jù)上可知，漢字的語用失范具體表現(xiàn)在四個方面，涉及店名36個，類比率為4.5%，總比率②為3.5%，其中別字和非通用規(guī)范字的濫用是最主要的問題，問題主要存在于“穿”類。這些失范的文字“造成了大眾交際障礙”，“影響社會文明程度”[1]是一種“惡俗化”的不文明行為。[2]

二、外文的語用失范

筆者認為，外文的語用規(guī)范是書寫、縮寫、拼寫規(guī)范。店名涉及外文的542個，其中失范的110個(占10.6%)，其主要現(xiàn)象是：

第一，書寫失范?！吨形臅Q漢語拼音拼寫法》《漢語拼音正詞法基本規(guī)則》可作為店名的外文字母詞書寫規(guī)范。作為一個名稱，外文書寫原則是字母大寫或每個單詞首字母大寫，單詞之間有空格。據(jù)統(tǒng)計，涉及外文的106個書寫失范，其主要現(xiàn)象有：①字母全部小寫(92個，如：enie)；②第一個字母是小寫，其他單詞第一個字母大寫(5個，如：a·YiLian)；③第一個單詞大寫，第二個單詞是小寫(2個，如：Lalf tint 中間色調(diào))；④第一個字母是小寫，其他的是大寫(1個：suN·JARL)；⑤利用外文字母大寫代替空格(6個，如：BaoLuoDanLan)。這些失范的外文書寫，貌似有凸現(xiàn)性，但是違反了習用性原則。

第二，縮寫失范。外文字母詞的縮略要么遵循習用規(guī)則，要么取用第一個字母。但有些店名既想取用洋名，又想語符不繁縟，于是乎對外文采取隨意性刪略，造成店名認讀上的障礙。如“BUT 布同”，其中“BUT”是漢語“布同”全拼“BUTONG”的刪略；“I‵HAPPY海貝”，其中漢語“海貝”是外文“HAPPY(幸福/高興)”的譯音詞，這是一個短句，有主語“I”，不能缺少動詞“AM”，或其縮寫“’M”，按照語法規(guī)范，完整的書寫是“I’M HAPPY”，這里將動詞刪略是失范的，可以刪略為“HAPPY”。這樣的店名有11個，因為匹配有漢語名稱，否則顧客確實難以認讀和識記。

第三，拼寫失范。有些店名為追求形貌效應，在漢語名稱之上再加上外文(如：AOKANG 奧康)，或者外文匹配漢語(如：GIRDEAR 哥弟)，形成二元雙語名稱。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證單詞拼寫正確，否則影響店名的形象。如“青木·三色 QIMSENSE”中的“三”正確拼寫是“SAN”，而不是“SEN”；“MiDu 名典”的正確拼寫是“MingDian”(諧音“名店”)，而不是“密度”；“LISA麗莎”中的“莎”正確拼寫是“SHA”，而不是“薩(SA)”。據(jù)統(tǒng)計，這樣拼寫錯誤的店名有8個。這種失范的拼寫反映了店主態(tài)度或知識水平問題，影響顧客的信任。

據(jù)上可知，外文的語用失范的主要三個方面，涉及店名125個，類比率為23.1%，總比率為12.1%，其中最大的問題是字母書寫失范，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集中在“穿”類。

三、符號的語用失范

這里的“符號”是狹義的，是一種記號、標記，點線簡單，主要是標點符號。步行街店名為凸現(xiàn)其形貌，有意添加或使用11種符號③，使得店名(共99個，約1/10)更具有個性。語料中符號失范的主要是：

第一，濫用間隔號。按照《常用標點符號用法簡表》之規(guī)定，[3]間隔號“·”是一種標號，其作用是表明分界，前后詞語之間存在一種內(nèi)在的邏輯關(guān)系，如不用它，前后就是兩個名稱，而不是一個名稱。它不是分隔詞語，也不是起到空格的作用。有29個店名把間隔號作為名稱語符之間的間隔標記，當作一個空格或凸顯的標記，如“S·H·E”“優(yōu)·衣·庫”“ MY·酷”。這些名稱中的“·”顯然是多余的，剔除以后，要么直接連寫(如：S·H·E→SHE，優(yōu)·衣·庫→優(yōu)衣庫)，要么空格(如：MY·酷→MY 酷)，這樣的店名簡潔明了，利于顧客觀賞。

第二，濫用分隔號。分隔號“/”也是一種標號，主要作用是標明。它前后的內(nèi)容是平等關(guān)系，一般具有或然性。語料中，有16個店名使用分隔號“/”，如“J/D/BAO LUO ”“meters/bonwe”。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分隔號的作用就是相當于一個空格，前后內(nèi)容都是連續(xù)的，而不是或然性的，使用目的就是追求新奇別樣，這樣濫用分隔號，影響店名語用規(guī)范的形象。

第三，濫用網(wǎng)絡符號。現(xiàn)代社會網(wǎng)絡語言發(fā)展相當迅速，這在店名中也有所反映。如“:15MINS”，前面的冒號“：”不是用來標明前后的句意，而是一種網(wǎng)絡語言“等(一刻)”的代號。社會上使用網(wǎng)絡語言的群體多是青少年，而大多數(shù)顧客，對這些網(wǎng)絡符號是陌生的。這也影響了店名的識記。

第四，濫用縮省號?？s省號“’”④在中文和外文都用到，但至今還未命名。其實，中文的縮省號是來源于英文的“省字號”，如：I am→I’m。其作用是節(jié)縮語符，行文簡潔，這是符合經(jīng)濟性原則。語料中有12個外文店名中使用縮省號，其中10個是失范的(如：“I‵d”“Z‵DORZI 卓多姿”)，都是“穿”類店名。

據(jù)此可知，符號語用失范主要表現(xiàn)在五個方面，涉及店名59個，類比率為59.6%(約2/3)，總比率為5.7%，最主要的問題是濫用間隔號和分隔號，最主要的還是“穿”類。

四、圖形的語用失范

店名語符中“活靈活現(xiàn)的圖形更能打動消費者的心，對于加強消費者的記憶效果擴大店名的影響有著重要的意義。”[4]使用圖形的店名主要有兩種情況，一是不可或缺的圖形，缺少表義就不夠完整明確，或者缺乏特色；二是圖形有趣逗人，并和文字部分相得益彰、相互映襯，共同表義。據(jù)統(tǒng)計，71個店名使用15種圖形。⑤它們只有前12種是表義的，后3種純粹是逗趣的。它們也有語用失范的現(xiàn)象：

第二，隨意插入。一般來說，外文或中文中表意的詞匯是固定的，中間不能間斷，不能插入非文字的語符，否則，公眾就難以認知。語料中，有2個店名(“jue＊s”“pr*silu 葆斯奴”)在外文中隨意插入圖形。它們之間隨意插入“＊”“*”語符，雖達到了形貌效應，但破壞了單詞的習用性整體認讀，可以將其置放于前后或上下(如：361°☆)，這樣就不會損害單詞的認讀和表意，從而達到語義和形貌雙良效應的作用。

據(jù)上可知，圖形語用失范主要表現(xiàn)兩個方面，涉及店名8個，類比率為11.3%(1/10強)，總比率為0.8%，最主要的問題是隨意倒置圖形，問題全部集中在“穿”類。

五、語用失范的特征

步行街店名在漢字、外文、符號和圖形四種語符運用上，196個(占19.0%)存在語用失范，其基本特征是：

第一，語用失范程度與店主的認知成負相關(guān)。據(jù)上文的語符分析可知，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分別有4種、3種、5種、2種語用失范現(xiàn)象，基本情況歸結(jié)為表1。

由表1可知，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四種語符，語用失范涉及店名分別為36個、122個、59個、8個，相對率分別為4.5%、22.5%、59.6%、11.3%，這四者之比為1∶5∶13.2∶2.5，其相對級次為：符號>外文>圖形>漢字，且符號>1.6×(外文+圖形+漢字)，(符號+外文)>5×(圖形+漢字)。這說明店名中符號、外文兩種語符語用失范程度，高于圖形、漢字。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四種語符的絕對率分別是：3.5%、11.8%、5.7%、0.8%，四者之比為4.5∶15.3∶7.4∶1，其絕對級次為：外文>符號>漢字>圖形，且(外文+符號)>4×(漢字+圖形)。這種級次量雖然與相對率的序次有些出入，但是居于前者的還是外文和符號，居于后者還是漢字和圖形。這種序次還是與店主文化認知程度密切相關(guān)。這是因為，對于操漢語的人來說，外文(多是英語)是非習用的，它和符號一樣，規(guī)范使用需要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識素養(yǎng)，而漢字和圖形則是習用的、熟悉的。

煤礦開采使地表水與地下水的聯(lián)系增強，煤炭采空區(qū)形成的地表裂縫會使坡面產(chǎn)匯流以優(yōu)先流通道的形式快速下滲補給土壤及地下水。在水文模擬中，適當增大飽和導水率Ks的取值來概化地表裂隙導致的降水快速滲漏，可顯著提高水文模型對洪峰的模擬精度。采空區(qū)地裂縫對洪峰的削減作用較強，實際中需要合理確定煤炭開采區(qū)域的水文模型參數(shù)Ks的取值以提高水文模擬精度。

表1　店名語用失范統(tǒng)計表

對此，張道升(2011)認為，店主急于發(fā)財，語言文明素養(yǎng)低，語言基礎知識缺乏、規(guī)范意識薄弱。[5]筆者在采集店名時，曾對黃岡奧康步行街289個店主現(xiàn)有文化程度作過調(diào)查：小學83人(28.3%)、初中175人(60.6%)、高中(含中專)24人(8.3%)，大專7人(2.4%)?？梢姡邮茌^低教育(九年義務教育)人數(shù)為258人(89.3%，約9/10)，接受較高教育(高中、大專)只有31人(10.7%，約1/10)，這說明步行街店主接受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文化認知程度也較低。他們一般完成九年制義務教育以后，沒有上高中(問題多在英語上)，就創(chuàng)業(yè)開商店，對漢字、圖形(還有數(shù)字)語符的認知程度較高的，失范率相對較少，而符號、外文是店主認知程度較低的，失范率也相對就高。

據(jù)此可說明，步行街店名語用失范程度與店主文化認知成負相關(guān)，也就說，店主文化認知程度越高，失范的店名越少，語用規(guī)范的店名越多，反之，認知程度越低，失范的越多，規(guī)范的越少。

第二，語用失范的程度與類別情勢成正相關(guān)。從類別來看，店名數(shù)之比為18∶417∶5.5∶3.5∶8∶1∶41.5∶2∶20.5，其級次為：穿>用>妝>吃>玩>戴>理>治>學，且(穿+用+妝)>12×(吃+玩+戴+理+治+學)。這說明步行街店名存在強弱之分，“穿”是極強勢③，“用”次強勢，“妝”弱勢，“吃、玩、戴、理”次弱勢，而“治、學”極弱勢。渾言之，“穿、用、妝”是強勢類，其他的是弱勢類。9類中，出現(xiàn)語用失范的只有4類：吃、穿、用、妝。這四類基本上是強勢類，這就是說，弱勢類基本沒有語用失范現(xiàn)象。

表2　店名行業(yè)語符語用失范累次表

同一店名只出現(xiàn)表2中任何一種失范的現(xiàn)象記為“Ⅰ”，兩種的記為“Ⅱ”，三種的記為“Ⅲ”，具體情況見表2(戴、理、玩、學類均無)。

由表2并參看表1可知，“穿、用、妝、吃”四類語用失范的店名分別是204個、11個、6個、4個，類比(相對)率各是24.5%、13.3%、14.6%、11.1%，其百分比之比是2.2∶1.2∶1.3∶1，其相對級次為：穿>妝>用>吃，且“穿”分別高出“妝、用”近10%、11%，同時高出“吃”2倍多。再從絕對率來看，這四類分別是19.7%、1.1%、0.6%、0.4%，四者之比為51.0∶2.7∶1.5∶1，其絕對級次為：穿>用>妝>吃，且穿>12×(用+妝)。這四類相對級次量、絕對級次量，雖有“妝”和“用”序次前后有變動，但是語用失范的店名數(shù)量還是較多。前文已經(jīng)分析，“穿、妝、用”類是強勢，“吃”類是弱勢。這說明類別越強勢，語用失范的店名比例越高，規(guī)范店名比例越低，弱勢類別語用失范店名比例較低。可見，店名語用失范程度與情勢類別成正相關(guān)，這與同類的店主追求新奇別樣來招徠顧客的心理密切相關(guān)。

第三，語用失范的密度與情勢類別成正相關(guān)?！懊芏取笔侵甘杳艿某潭?，這里有相對密度和絕對密度。相對密度就是指語用失范現(xiàn)象相同次數(shù)的同一店名數(shù)在本類別里所占的百分比，絕對密度就是指語用失范現(xiàn)象相同次數(shù)的同一店名在整個店名中所占的百分比。據(jù)前文分析，同一店名語用失范的累次，按類別歸結(jié)為表3(戴、理、玩、學、治五類無)。

表3　店名語用失范累次表

由表2、表3可知，店名語用失范主要集中在“吃、穿、用、妝”四個相對較為強勢的類別里。失范累計1次，只有“吃、用、妝”四類，累計店名165個，其分布分別為4個、145個、11個、6個，相對密度分別是：9.8%、17.4%、13.3%、14.6%，這四者之比為1∶36.3∶2.8∶1.5，其相對級次為：穿>妝>用>吃；其絕對密度分別是：0.4%、14.0%、1.1%、0.6%，絕對級次為：穿>用>妝>吃。相對級次和絕對級次中，雖然“用、妝”序次前后有些不一致，但是基本態(tài)勢沒有變化。這說明語用失范現(xiàn)象只有1次的店名，“穿”的密度最大，其次“用、妝”，最少的是“吃”，而其他的弱勢類語用失范的密度為0。失范累計2次、3次，只有“穿”，其相對率、絕對率分別為：3.4%、0.2%，0.2%、0.2%，這些數(shù)字雖然較小，密度也小，但是只在“穿”類中出現(xiàn)，而其他類別沒有出現(xiàn)，這說明“穿”語用失范密度比其他類都要大。由此可見，語用失范密度與類別情勢成正相關(guān)，也就是說，類別越是強勢，語用失范的密度越大，類別越是弱勢，失范密度越小，乃至為0。

據(jù)此可以說，步行街少數(shù)店名在漢字、外文、符號、圖形四種語符的使用存在失范的現(xiàn)象，其中最突出的問題是外文和符號，最多的是“穿”類，它們語用失范程度與店主的文化認知程度成負相關(guān)、與情勢類別成正相關(guān)，失范的密度與情勢類別也成正相關(guān)。

店名是語言文字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具體體現(xiàn)，“是維系社會的最基本的紐帶，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代表和象征，是一個人，一個社會文化狀況的縮影”。[6]規(guī)范的語言文字符號是美麗城市的容貌，是文化發(fā)達程度的標志之一，也是美麗中國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要求我們尊重母語，習用通用規(guī)范漢字，遵循漢字和外文書寫、拼寫、縮省和標點符號使用規(guī)則以及譯音理性原則，尊重商標使用常識，做傳播健康規(guī)范的社會文化自醒者、自覺者。

注釋：

①為了分析的簡便，本文把漢語拼音這樣貌似外文的形態(tài)特征的，也作為外文分析。

②“類比率”是語用失范店名個數(shù)與同一語符店名個數(shù)的百分比，“總比率”是語用失范店名個數(shù)與總店名個數(shù)的百分比。下文表1中分別簡述為：類比、總比，前者也是相對率，后者也是絕對率。

③這11個符號是：·/ - ° ‵ ˊ ： [’ + “”。

④這是本文的暫時稱名，目前國家標點符號表標準中暫未收錄，在網(wǎng)絡上可以查詢?yōu)椤笆∧晏枴薄?/p>

[1]陳汝東. 當前城市社會用字中的失范現(xiàn)象及其成因和對策[J]. 北京大學學報(哲社版),1999(5)120.

[2]趙愛英. 店名語言惡俗化與矯治對策[J]. 現(xiàn)代語文,2008(1)83.

[3]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 新華字典[K]. 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1:689.

[4]劉元嬌. 濟南市區(qū)餐飲店名研究[D]. 山東師范大學，2010:6.

[5]張道升. 語言學視角下的合肥市城區(qū)商店名稱指瑕[J]. 安徽理工大學學報(社科版)，2011(4)55.

[6]許嘉璐. 學習宣傳、貫徹實施“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J]. 語言文字應用，2001(2)2.

責任編輯張吉兵

H102

A

1003-8078(2016)05-0068-05

2016-05-18doi：10.3969/j.issn.1003-8078.2016.05.19

潘峰(1966-)，男，湖北羅田人，黃岡師范學院文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劉燊祺(1993-)，男，湖北英山人，黃岡師范學院文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