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棣森

弼者，輔也，古喻之臣佐于君；興者，起而隆也，言自勃發(fā)、經興旺、達輝煌之諸盛況。為律師者，當視客戶為其君，盡其誠、殫其慮、竭其力，以維護其合法權益、輔弼其事業(yè)興旺。如是，合“弼”“興”二字，恰應法律代理之宗旨。何以維客戶之權益，又何以弼客戶之興旺？面對這個法律代理行業(yè)中經久不衰的永恒論題，弼興知識產權服務團隊交出的答卷上卻僅有全世界最樸素的五個數字——“一二三四五”：“一改”，改變自己；“二不”，不比較、不計較；“三好”，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四給”，給人方便，給人歡喜、給人信心，給人希望；“五心”，慈悲之心、感恩之心、分享之心、進取之心、平和之心。秉承這樣的核心價值觀，弼興多年來始終堅持用質量說話，憑借極高的代理授權率和訴訟勝訴率被客戶和同行譽為“良心企業(yè)”。

在弼興律師事務所初見之時，薛琦、胡美強和朱水平三位創(chuàng)始合伙人似乎比記者的想象之中少了幾分強勢與鋒芒，多了些許溫厚與和善，卻是與預想中一樣的睿智、幽默和健談，正如弼興簡稱為“一二三四五”的核心價值觀一樣，樸實無華卻又無比真摯。面對攝像機鏡頭，多年來帶領弼興南征北戰(zhàn)、打下無數經典案例的薛琦用一句“還真有點緊張”讓我們的采訪在四人爽朗的笑聲中開始，近兩個小時的對話倒像是閑話家常般輕松自然。

變革求突破，開拓新天地

上海弼興律師事務所和上海弼興知識產權代理公司成立于2013年3月，前身為薛琦在擔任上海智信專利代理公司合伙人期間所帶領的知識產權服務團隊，這是上海最早的一批知識產權代理團隊與訴訟團隊之一，至今已逾十七年。正如胡美強所言：“我們弼興從成立到現在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整個團隊其實已經沉淀了十年有余，早在我們在智信的十幾年期間，團隊就從個位數發(fā)展到了五六十個人。”十幾年間，團隊不僅實現了規(guī)模上的擴充，更在發(fā)展中醞釀了自身獨特的核心價值觀，其中居于首位的，就是弼興所倡導的“改變自己”，而回首過往，團隊所經歷的最重大的一次自我改變莫過于脫離智信，成立弼興。

眾所周知，知識產權是一門交叉性極強的學科，知識產權實務領域也交織著技術、法律、管理等諸多業(yè)務門類。“只看專利，就不僅只有基礎的代理申請、答辯、撰寫，它還包括專利許可、專利運營、專利侵權的應對等等后續(xù)問題，從技術延伸到法律。之前我們所在的智信是一家基本專注于專利代理業(yè)務的機構，對商標以及法律業(yè)務的涉獵較少，但是上海是一座創(chuàng)新城市，外部的大環(huán)境以及客戶需求的增長都對我們提出了業(yè)務擴充的要求。比如很多客戶單位在專利儲備達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有了專利運營和維權的需求，希望我們能夠繼續(xù)跟進，這就涉及到了相關的法律業(yè)務。我們團隊內部也有能力承擔這方面的業(yè)務，比如薛老師和胡老師都是兼具專利代理人資格和律師職業(yè)資格的，所以我們意識到不能固步自封，需要打開新的空間?！弊鳛殄雠d創(chuàng)始合伙人之一的朱水平這樣向記者描述當年團隊從智信獨立而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外部條件，可謂“天時地利”。然而，三位創(chuàng)始合伙人同樣不會忽略“人和”這一關鍵因素，此時，朱水平談到了當時團隊的發(fā)展情況時說：“我們的團隊平均年齡很年輕，‘60后只有胡老師，‘70后包括我和薛老師在內也就三四個，所以‘80后在團隊內部占絕大多數，包括我們弼興目前的其他合伙人，他們是團隊的中堅力量。所以當時還在智信的時候我們就想，不能只是我們三個人混到退休了事，得為這些年輕人考慮，如果他們沒有一個更加廣闊的、開放的發(fā)展空間，團隊遲早留不住他們，那我們的團隊只會喪失活力，我們需要給優(yōu)秀的年輕人向上晉升的空間和機會。”

平穩(wěn)度過因獨立之初的資金周轉問題所帶來的短暫“陣痛期”之后，如今的弼興已然進入一個穩(wěn)健的上升期，成立至今短短三年多的時間，上海弼興律師事務所已經發(fā)展成為一個以知識產權業(yè)務為主，擁有律師、專利代理人、商標代理人等法律專家和技術專家近百人，其中70%具有碩士及以上學歷、90%能以英語作為工作語言的綜合性律師事務所，向數千家國內外企業(yè)及個人提供專利、商標、著作權、集成電路布圖設計、反不正當競爭及商業(yè)秘密等全方位的知識產權法律服務和綜合性的國內外法律服務，專利、商標申請量及訴訟案件量均位居全國前列，業(yè)務范圍遍及全球五十多個國家或地區(qū)。

縱然發(fā)展迅速、勢頭良好，弼興團隊依舊從未停止銳意革新、改變自我的創(chuàng)新腳步，例如薛琦在采訪中提到改革與工資待遇掛鉤的代理人升級考核制度的時候說：“代理人升級考核制度的初衷是保證我們代理業(yè)務的質量，也是對代理人本身負責的一種體現。但是我們逐漸發(fā)現，過于嚴苛的考核在個別情況下可能適得其反，比如部分有所專長的優(yōu)秀代理人可能多年都難以通過升級考試，但是他們確實在其專攻的領域成績斐然，如果剝奪其晉升機會無疑會打擊代理人的積極性，更無法實現我們人盡其用的目的。所以對于這種情況我們就嘗試在未能升級的同時依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代理人的工資待遇，或者為其考核提供一定時間的過渡期，實現服務質量與代理人積極性的‘雙重保證?！逼鋵崒τ诖砣松壙己酥贫鹊母母镆矁H僅只是近年來弼興針對內部管理與運行中的瑕疵、循序漸進調整內部管理制度的一個縮影。薛琦說：“在我們‘一二三四五的核心價值觀里，‘一改一定是放在首位的，愿意改變是我們團隊一個很突出的特色。而且這種改變這些年來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迅速，不是說發(fā)現問題以后三五個月才去改，而是可能一兩個月內通過幾次會議就要決策。這跟以前的我們相比是一個很大的變化，更是一個進步。”

用質量說話，靠專業(yè)取勝

代表中譽電子在最高人民法院再審程序中“逆襲”，入選2012年度最高人民法院十一大專利侵權典型案例；代表上海胤嘉成功抗衡惠普的系列訴訟，打出“上海知識產權法院第一案”；歷時六年之久，代表浙江永寧完勝日本最大的制藥公司武田藥業(yè)，于最高人民法院專利無效行政訴訟再審程序中勝訴……

作為弼興知識產權服務團隊專業(yè)水平上的靈魂人物，薛琦在提到這些戰(zhàn)績之時頗為自己的團隊感到自豪地說：“就拿中譽電子與上海九鷹電子這個案例來說，這是一個‘五毒俱全的案子，從上海二中院一審到上海高院二審，最后我們到最高人民法院提起再審，打了三年，中間歷經三次侵權訴訟、四輪專利無效、四次司法鑒定，最終在最高院的再審中翻盤勝訴。坦白說到最高院進行再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連客戶自己心里也是很忐忑的，但是他還是沒有猶豫地選擇信任我們?！碑斢浾咦穯栠@種信任感從何而來時，薛琦樸素卻真誠得無懈可擊地回答道：“他信任我們的專業(yè)能力。中譽電子十五年前的時候只有二十幾個人，現在他們有兩千多個人；十五年前的時候他們生產遙控飛機，現在他們做真人開的飛機。我們是跟客戶一起成長的，中譽在美國的第一個專利是我?guī)退麑懙模@個專利幫他在美國賺到了第一桶金，是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專利，所以直到現在，他們的專利、商標業(yè)務，訴訟業(yè)務，外國專利申請，PCT等等知識產權業(yè)務都是我們團隊在幫他處理。其實像中譽電子這樣跟我們保持三到五年甚至長達十多年合作關系的客戶很多，都是從專利做到商標再做到法律業(yè)務，從國內業(yè)務再做到國際業(yè)務，從代理業(yè)務做到訴訟業(yè)務，總而言之，信任感就是這么多年來培養(yǎng)出來的。”

十年不變的信任背后是弼興知識產權服務團隊超群的專業(yè)能力和服務質量。自成立以來，弼興每年基本保持3000件左右的專利申請量，其中發(fā)明專利占據40%左右。發(fā)明專利的授權率保持在80%以上，遠高于全國平均授權率50%，同時弼興在其具有強大競爭優(yōu)勢的生物、化學領域，發(fā)明專利授權率更是超過90%，令同行贊嘆。成立弼興的三年來，團隊的訴訟業(yè)務總量大幅上升，呈倍數增長，近三年訴訟案件的平均勝訴率高達94.3%。一系列驚人的數據有力地說明，弼興是一個“靠質量說話，靠專業(yè)取勝”的團隊。

采訪中，朱水平詳細為記者介紹質檢與代理人升級考核聯動的服務質量保障體系時說：“我們效仿專利局建設了團隊內部的質檢制度，實務工作的質檢分為形式質檢和實質質檢兩種。形式質檢針對的是法律上最基本的形式要件，由專門的形檢崗負責，形檢初級工程師的每個案子，高級工程師視情況，如果錯誤比較少了就可以免檢，如果還在錯，那就不能免檢。實質質檢又更復雜一些，要過兩關，第一關由帶教老師進行實檢，第二關與代理人的升級考核掛鉤，進行抽檢?！迸c此同時，弼興通過由新人集中式授課培訓、帶教導師制度、內部培訓、外部培訓以及部門定期總結培訓共同構成的“五層培訓制度”培養(yǎng)員工的專業(yè)技能、提高員工的專業(yè)能力，這同樣是弼興團隊質量保障體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huán)?！皩τ谝荒暌詢鹊某跫壒こ處煟覀儗λ麡I(yè)務量的要求非常少，不要求他在這個階段就急于為公司創(chuàng)造多少，而只要求他們自己去學習和理解，盡快從一名‘菜鳥成長為‘專家，這樣才能為客戶提供更好更優(yōu)質的服務。”朱水平說。

秉分享之心，凝團隊之力

弼興發(fā)展的其中一個目標是“將弼興建設成為幸福指數最高的律所”，“我們有六個俱樂部，讀書俱樂部、電影俱樂部、體育俱樂部、志愿者俱樂部、導師俱樂部和家庭俱樂部。從合伙人到新員工都在俱樂部里，工作之余一起分享一些電影的觀后感或者讀書的讀后感啊，相互了解，增進溝通。”朱水平一邊愉悅地介紹著弼興的俱樂部文化，一邊將俱樂部的一些活動照片遞到記者的手中。照片中洋溢著一張張笑臉，一起讀書、一起看電影、一起登山、一起野炊……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快樂，分享著彼此的心靈感悟，好似家人間的和諧安詳。

透過這些照片，記者感受到“分享之心”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弼興團隊奉為圭臬的核心價值觀，而早已走下神壇，潤物無聲般融入員工們的工作、生活，靜靜地流淌在他們身邊，與時間融為一體。當我們打開“分享”這個話題，胡美強會心一笑，欣慰地說：“我們弼興的合伙人小團隊跟別的律所還真的不太一樣，我們有一個理念，就是‘團隊共同分享?！比缓匣锶嗽诓稍L中都曾多次提到，2013年弼興剛剛成立的時候，因為資金周轉的問題，團隊經歷過大約一年半的困難時期，三位創(chuàng)始合伙人當時基本處于‘零工資的狀態(tài)，收入幾乎全部用于墊付團隊運作的各種費用。然而胡美強告訴記者：“即使現在團隊的情況越來越好了，薛老師目前的工資也就比我們團隊里最優(yōu)秀的代理人高出一兩千塊錢，但是我們都覺得還挺心安理得的，生活也挺滋潤的。因為如果說整個團隊是張‘皮，那我們幾個合伙人也不過就是‘皮上的幾根‘毛而已，‘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我們要首先滿足團隊的需求，把好的東西先分享給團隊?！?/p>

“分享”不止于物質，弼興多年來堅持致力于員工的培訓事業(yè)，所打造的頗具特色的“五層培訓制度”更是對“分享之心”的精妙詮釋。從業(yè)十七年來，薛琦連續(xù)十四年被特聘為上海市知識產權服務中心專利代理人考試培訓班特聘講師，同時又受邀擔任上海市知識產權培訓中心和上海市知識產權服務中心專利工作者及專利管理工程師培訓班的講師。他說：“做一個企業(yè)有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給錢；第二個是給技能，也就是培訓，花時間花精力把一個不懂的人培養(yǎng)成專家；第三個層次就是教人做人”。由此可見其對培訓新人、分享技能的重視。新人加入弼興后的前三個月，每天下午都有兩個小時的新人集中式授課培訓，由合伙人和資深代理人自己備課，進行授課，這在上海甚至全國都是極為罕見的；弼興會為剛入門的新人配備六到七個帶教老師，每個案子“手把手”帶教，這項“老師帶教制”在弼興已經堅持實施了八年；凡是工作滿一年的，從第二年開始參加內部培訓，每個人一年至少做一次PPT，不僅是新人，也包括合伙人，用薛琦的話說就是，“老人講新人聽能學到東西，新人講老人聽能指出問題”；此外，員工還需要參加部門定期總結培訓，弼興亦會為優(yōu)秀的員工提供出國深造的外部培訓機會。不僅如此，弼興還將培訓業(yè)務延伸到客戶單位，根據統計，弼興迄今為止已培訓客戶超過100家，累計培訓超過600次，共計培訓課程超過1200小時。

“實際上培訓確實成本很高，主要是無形的時間成本，而且這個產出在短期內是看不見的。但是我們一直覺得，像佛法里說的‘好人有好報，只是報的這個時機不是看得到的、近在咫尺的。為什么我們說不看眼前利益，眼前的利益只是短期的，可能很多時候現在看不到，但是從長期來講，可能在某個地方就能給你帶來回饋，而且團隊的凝聚力靠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精神、價值觀的相同。比如帶教中把我知道的分享給新人，新人也會有感恩之心，也許我們慢慢有了共同的價值觀和理念。當新人慢慢成為團隊的中流砥柱，我們團隊的凝聚力也就這樣在潛移默化中形成了?！睂τ诩芯ψヅ嘤柕囊饬x究竟為何，朱水平向記者道出了這樣的感觸。對此，胡美強表示贊同地說，“我們花了很大的成本去進行新人的培訓，雖然在短期內看不到回饋，但是從長遠來看這對我們團隊服務質量的提升將會起到重要的作用，會讓我們的團隊越來越有活力。其實我們看的更遠?！?/p>

朱水平向記者笑言：“在現在的弼興，‘分享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帶教老師外出培訓時，一旦對一個法條有新的理解，回來以后就會立即通過內部培訓傳達下去；俱樂部里，也許只是因為一本都喜歡的書、一部都愛看的電影，同事升華成了知己?！惫ぷ髦械男牡糜腥笋雎?，生活中的喜悅有人同樂，“分享之心”果然為弼興帶來了滿滿的幸福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