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調(diào)文物保護辦公室

新鄭市和莊鎮(zhèn)周莊漢墓發(fā)掘簡報

□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 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調(diào)文物保護辦公室

周莊漢墓位于河南省新鄭市和莊鎮(zhèn)周莊村西北約400米的一個土冢之下，土冢處于南水北調(diào)中線工程干線范圍之內(nèi)，新孟公路從土冢西部邊緣穿過，地理位置坐標為：北緯34°26.744′，東經(jīng) 113°48.090′，海拔 126 米（圖一）。為配合南水北調(diào)中線工程建設，受河南省文物局南水北調(diào)文物保護辦公室委托，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于2010年5月至2011年5月，對該土冢及其周邊區(qū)域墓葬等古代文化遺存進行考古發(fā)掘。根據(jù)勘探結果，我們發(fā)現(xiàn)，土冢之下為三座并行排列、規(guī)模形制龐大的東漢墓葬，編號為 M5、M7、M8。雖然該土冢及墓葬歷經(jīng)多次盜擾破壞，但一冢三墓的結構形制仍非常清晰，實屬罕見，現(xiàn)將該土冢漢墓的發(fā)掘情況簡報如下。

一、土冢與墓葬結構形制

周莊土冢位于新孟公路東側，處于南水北調(diào)中線工程干線范圍之內(nèi)，該土冢由于修建新孟公路及村民耕種、取土等因素，破壞較嚴重。新孟公路切斷土冢西部邊緣一部分，鄰公路一側呈現(xiàn)斷崖截面形態(tài)，東部邊緣地帶有田間耕路環(huán)繞。土冢之上為棗樹林、刺槐等雜灌木，另有一個簡易茅草棚，盜洞較多且明顯。土冢高出公路約4米，高出東部邊緣地勢較低處約6米（圖二）。土?，F(xiàn)存南北約67.5米，東西約30米。通過清理土冢西側剖面，我們發(fā)現(xiàn)土?，F(xiàn)地表之上為夯土，夯層較厚，夯痕較淡，顯然是簡單夯實以起到加固作用。夯層厚度為0.12～0.25米，局部夯層紊亂。對土冢最高處進行南北向剖面觀察，發(fā)現(xiàn)M7、M5、M8之上的堆積土層應為一次性堆積（圖三）。

圖一 新鄭周莊漢墓位置示意圖

周莊土冢之下的三座漢墓均為斜坡狀墓道穹頂磚室墓，為豎穴深坑多墓室結構，并行排列，墓道向東，方向270°。三墓規(guī)模龐大，形制略有差異。土冢歷經(jīng)多次盜擾，幾成空墓。其中M5保存相對較好，因坍塌、盜掘嚴重，殘存磚圈墓室，拱形穹頂不存在。M5為前后室結構，出土有彩繪陶案、陶罐和陶雞、豬、狗等陶制家畜。墓門為石質(zhì)方形立柱，殘、斷，青石門楣上有一浮雕，是一臥鹿，封門磚墻呈拱形外凸；M7為前后室結構，前室北有側室。坍塌、盜掘嚴重，墓室內(nèi)多為亂磚，出土銹蝕嚴重的車馬件銅泡2個；M8較大，為前、中、后三室結構，墓室坍塌盜掘嚴重，墓室內(nèi)分布著亂磚，但三室基底磚及墻角磚保存較好，故三室結構較清晰。墓門為并立的兩塊方青石，無圖案、紋飾。墓內(nèi)出土陶罐、彩繪陶案、陶壺等殘片。

圖二 周莊漢墓土冢地形及M5、M7、M8位置圖

M5：平面結構呈長條帶狀，前后室結構，墓壙龐大，磚室墓穹頂上部及以上部分破壞，殘存穹頂?shù)撞恳韵履故?，墓室?nèi)壁磚部分遭到破壞。墓室內(nèi)填土為紅褐花土，質(zhì)地疏松，包含大量碎磚塊、陶片。現(xiàn)存墓葬通體長17.8米，包含六部分：墓道、封門、甬道、前室、甬道、后室（圖四）。

墓道：斜坡狀，現(xiàn)長9.3米，封門處寬2.75米，深2.25米。

墓門：封門磚墻呈弧狀外拱，局部坍塌，現(xiàn)高2.2米，寬1.6米；封門石柱殘、斷。封門石楣為青石花崗巖質(zhì)地，長2.1米，寬0.4米，厚0.2米。石楣正中的陽刻為一臥鹿，寓意“祿位”。

墓門甬道：兩壁磚坍塌，拱形頂，寬1米，進深0.75米，高1.5米。

前室：殘深2.3米。殘存周壁磚，上部壁磚始內(nèi)斂（收成穹頂）。墓室土壙東西3.1米，南北3.8米。墓室底磚內(nèi)壁東西2.45米，南北3米。

墓室間甬道：頂部缺失。土壙間結構南北1.65米，東西進深0.9米。內(nèi)壁磚之間結構南北1.2米，進深0.9米。

后室：殘深2.3米。周壁墻磚局部坍塌，墻磚上部斂收。墓室土壙結構東西3.8米，南北3.7米；墓底方形，墻磚內(nèi)壁東西2.85米，南北2.9米。

M7：前后室結構，前室北有一側室。墓葬東西通長17.45米，南北7.4米。墓葬盜掘坍塌嚴重，填土為紅褐花土，質(zhì)地疏松，包含大量碎磚塊，碎陶片等。殘存墓室局部墻磚、地磚等，封門及前后室之間等結構均不詳（圖五）。

墓道：斜坡狀，現(xiàn)長9.45米，寬1.45米，封門處深2.5米。

墓室：前后室土壙結構通長8米，寬3.9米，殘高2.5米。

圖三 周莊漢墓土冢剖面圖（中心高點處）

圖四 M5結構

圖五 M7平面圖、剖面圖、剖視圖

北側室：居中偏北位置有一盜洞，殘存局部壁磚?，F(xiàn)殘存的部分為南北3.5米，東西2.8米。

M8：斜坡狀墓道，前、中、后室結構。墓葬通體長20.9米，盜掘坍塌嚴重，殘存墓門封門青石板、墓室墻壁底磚、墻角磚等。墓內(nèi)填土為紅褐花土，質(zhì)地疏松，包含大量碎磚、碎陶片等。封門、墓室間甬道等結構不詳 （圖六）。

墓道：現(xiàn)長8米，封門處呈口大底小狀，上口寬1.7～2.4米，底部寬1.2～1.7米，深2.25米。

封門：結構不詳，殘留大小一致的素面青石板兩塊。單塊石板長0.8米，寬0.62米，厚0.22米。

前室：殘深2.25米，墓室土壙結構南北3.5米，東西3.2米。壁磚內(nèi)壁之間南北3.2米，東西3米。

前、中室之間甬道進深約0.5米，寬度不詳。

中室：墓壙結構南北4.05米，東西4米，殘深2.25米。壁磚內(nèi)壁之間南北3.5米，東西3.3米。

中后室之間甬道進深約0.75米，寬度不詳。

后室：墓壙結構南北4.1米，東西4米，殘深2.25米。墻磚內(nèi)壁之間南北3.45米，東西3.4米。

二、隨葬器物

M5：陶罐，標本5件，其中M5:3為夾砂灰陶，其余均為泥質(zhì)灰陶。陶罐均為紅胎，敞口直領，方唇平沿。分三型。

A型陶罐：直領弧肩折肩罐。標本M5:1，唇沿略內(nèi)凹，弧肩略鼓，肩腹部呈弧狀斜折，下腹斜收，平底。肩部飾壓印兩重菱形紋一周，三重圓弧拱形紋飾一周，肩腹部結合處飾較寬凹弦紋，余素面?？趶?4厘米，腹徑32厘米，底徑16厘米，器體通高23.5厘米（圖七：1）；標本 M5:2，唇間略內(nèi)凹，弧肩略鼓，折肩，下腹斜收，平底。肩部飾壓印三重圓弧拱形紋及兩重菱形紋一周，肩腹部結合處飾較寬凹弦紋一周，余素面。口徑13.5厘米，腹徑32厘米，底徑15厘米，高24厘米（圖七：2）；標本M5:19，僅存口、肩部殘片，弧肩，肩部飾兩周側立“人”字形印痕索紋，余素面。口徑16厘米（圖七：17）。

B型陶罐：直領斜肩折肩罐。標本M5:4，唇沿略外翻，唇間略內(nèi)凹。斜肩略鼓，弧腹內(nèi)收平底。肩部飾壓印側立“人”字形索紋、三重圓弧拱形紋及兩重菱形紋各一周，肩腹部結合處飾寬凹弦紋一周?？趶?5厘米，腹徑33厘米，底徑15.6厘米，高24厘米（圖七：4）。

圖六 M8平面圖、剖面圖、剖視圖

圖七 出土遺物

C型陶罐：直領圓鼓肩。標本M5:3，唇內(nèi)沿略凸起，圓鼓肩，鼓腹，下部弧腹斜收，平底。肩部飾壓印側立“人”字形索紋、三重圓弧拱形紋及兩重菱形紋各一周，肩腹部飾較寬輪滑凹弦紋一周?？趶?6厘米，腹徑40.5厘米，底徑 19.6厘米，高 32.5厘米（圖七：3）。

陶缽：M5:5，殘，泥質(zhì)灰陶，斂口，方唇折沿，唇間內(nèi)凹，腹直壁斜收，平底，素面?？趶?4厘米，腹徑25.8厘米，底徑21厘米，高6.7厘米（圖七：5）。

陶盆：M5:6，殘，泥質(zhì)灰陶，侈口，沿外折，圓方唇。腹略鼓，圜底。頸下部飾三道凸弦紋，腹部飾一道凹弦紋。盆內(nèi)滿飾朱砂彩繪，素彩；盆外部頸部飾一周朱砂彩繪卷云紋，頸下飾數(shù)道朱砂彩繪條帶?？趶?6厘米，腹徑24厘米，底徑 11厘米，高 11厘米（圖七：6）。

陶車：M5:7，泥質(zhì)灰陶，素面無紋飾。長方形車輿，兩側有窗，平頂前深，雙轅。長20.5厘米，寬9厘米，高7厘米（圖七：7）。

1、2、17.A 型罐 （M5：1；M5：2；M5：19） 3.C型罐（M5:3） 4.B 型罐（M5:4） 5.陶缽（M5:5） 6.陶盆（M6:6） 7.陶車（M5:7） 8.陶案（M5:9） 9.陶壺（M5:10） 10.陶閣樓（M5:12） 11.陶獸頭（M5:14）12.陶碗（M5:11） 13、14.陶釜（M5:13；M5:18） 15.陶杯（M5:20） 16.陶耳杯（M：21） 18.陶匜（M7:2） 19.陶甑（M7:1） 20.陶方孔器（M5:22）

圖八 出土遺物

陶案：兩件，均殘。標本M5:8，泥質(zhì)灰陶，圓角長方形，周邊外廓凸出，案面平整。案面以朱砂彩繪為地，案面以兩道黑白相間的條帶分為內(nèi)外兩個區(qū)間。外部區(qū)間飾祥云朵朵，以朱繪彩飄帶穿插其間。內(nèi)部區(qū)間飾以瑞獸類，似麒麟等在奔騰。長38.8厘米，寬27.7 厘米，厚約 1.2 厘米（圖八：1）；標本M5:9，泥質(zhì)灰陶，圓形，外廓凸起，案面平整。案面朱砂彩繪為地，案面圖案以黑白兩色繪制，以兩周黑條帶分為內(nèi)外兩區(qū)。外區(qū)兩條黑條帶之間飾以白色彩繪的祥云圖案，間飾飄帶，內(nèi)區(qū)素面。直徑33.5厘米，厚1.2厘米（圖七：8）。

陶壺：M5:10，僅存頸肩部殘片，泥質(zhì)灰陶，直頸，斜折肩。頸下飾三周輪劃凸弦紋，肩部飾壓印凸起鋪首銜環(huán)（圖七：9）。

陶碗：M5:11，泥質(zhì)灰陶，敞口尖唇，弧腹斜收，平底略圜，矮圈足。內(nèi)壁滿飾朱砂彩繪，模糊不清。口徑9厘米，底徑2.4厘米，高3.7厘米（圖七：12）。

陶閣樓：M5:12，僅存樓頂部分殘片。廡殿頂形式，頂面飾以凸起圓餅。殘片長8厘米，寬 5 厘米（圖七：10）。

陶釜：兩片。標本M5:13，僅存口沿、腹部殘片。夾砂紅陶，斜方唇平折沿，沿面有數(shù)道細微凹弦紋，深弧腹。上腹部飾數(shù)周凸弦紋，下腹部飾粗繩紋。殘片寬12厘米，高12厘米（圖七：13）。標本M5:18，僅存口沿及頸部殘片。夾砂褐陶，方唇斜折沿，敞口弧頸。沿上飾數(shù)道輪轉凹弦紋，頸部飾一周凸弦紋。頸肩部素面，腹部飾粗繩紋。殘片寬12.6厘米，高6厘米（圖七：14）。

陶獸頭：M5:14，殘器飾件，泥質(zhì)灰陶，朱砂彩繪，可見口眼鼻，眼鼻以云紋形式表現(xiàn)，殘片寬7.2厘米，高3厘米（圖七：11）。

陶豬：M5:15，泥質(zhì)灰陶，素面。吻短耳小，身體粗壯，四肢粗短，尾巴齊地，腹部下垂。形態(tài)憨厚可掬，為家飼動物。體長13.2厘米，高6.2 厘米（圖八：2）。

陶雞：M5:16，泥質(zhì)灰陶，素面。吻短，冠高聳，尾端上翹，腿部粗整，胸部厚實豐凸，羽毛以圓形鱗片和斜直線來表現(xiàn)，栩栩如生。體長13.3 厘米，高 13.8 厘米（圖八：4）。

陶狗：M5:17，泥質(zhì)灰陶，素面。仰首前伸，嘴微張，舌頭微伸，立耳翕眼，四肢粗壯較短，尾巴上翻卷，身體粗整。陶狗頸部及前肢肩束有轡帶，通體短小低矮，顯然是體型較小的寵物狗，一副討好人的模樣。長18.7厘米，高13厘米（圖八：5）。

陶杯：M5:20，泥質(zhì)灰陶，素面。尖圓唇，敞口，深弧壁，平底?？趶?.4厘米，底徑2.2厘米，高 3.2 厘米（圖七：15）。

陶耳杯：M5:21，殘存帶耳半側，素面。平面橢圓形，殘片長7.5厘米，寬1.8厘米（圖七：16）。

陶方孔器：M5:22，泥質(zhì)灰陶，素面。殘片呈長方形，中間有一方形孔。長10.1厘米，寬8.1 厘米，厚 1.9 厘米（圖七：20）。

M7：泥質(zhì)灰陶有甑、罐、壺、盆、彩匜、彩案、彩盆等殘片；泥質(zhì)夾砂陶有釜殘片。標本：

陶甑：M7:1，泥質(zhì)灰陶，敞口折沿圓唇，弧壁斜收圜底，底部中心有三個圓形孔?？趶?3.2厘米，底徑3.3厘米，高6厘米（圖七：19）。

陶匜：M7:2，泥質(zhì)褐陶，殘存帶流半端，平面尖橢圓形。外部飾有朱砂條紋兩道，內(nèi)壁滿飾朱砂紅彩。殘片長6.3厘米，寬6厘米（圖七：18）。

陶案：M7:3，泥質(zhì)灰陶，圓角長方形，周邊外廓緣凸起，案面平整。案面以朱砂紅彩為地，案面以兩道黑白相間的條帶分為內(nèi)外兩個區(qū)間。外部區(qū)間飾祥云朵朵圖案，以朱繪彩飄帶穿插其間。內(nèi)部區(qū)間飾以瑞獸，似在奔騰。殘片長17.6厘米，寬8.5厘米，厚約1.2厘米（圖八：3）。

M8：出土陶片較少，可辨器形有盆、罐、壺等，泥質(zhì)灰陶。

1.陶 案 （M5:8）2.陶 豬 （M5:15）3.陶 案（M7:3） 4.陶雞（M5:16） 5.陶狗（M5:17）

三、結語

新鄭周莊漢墓三座墓葬共同擁有一座土冢，根據(jù)地層堆積應為一次性堆積。三座墓葬并行排列，層位一致，均為豎穴深坑多墓室結構，規(guī)模較大，沒有陪葬或祭祀的跡象，應為遷葬或合葬墓冢。墓葬隨葬明器制作考究，陶案等多飾彩繪圖案，墓主應是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一冢三墓可能由一家族親緣關系較近的人合葬而成。尤其是M5封門石楣上陽刻一臥鹿，寓意“祿”，可能是一官宦世家。

這三座墓葬均為多墓室磚室穹頂墓，隨葬品中既有灶、案、杯等陶制明器家具普遍出現(xiàn)，也有雞、狗、豬等陶制家畜，甚至有陶制閣樓、馬車等大件物品，這與洛陽燒溝漢墓中第六期墓葬特征基本一致[1]，屬于東漢后期墓葬。三座墓葬隨葬品類同，多為明器，飾白衣、彩繪等。器物基本為日用品、家禽、寵物等。尤其是M5陶罐中的A型、C型與新鄭劉莊漢墓等出土的陶罐完全類似，墓葬結構亦相當類同[2]，符合東漢中后期隨葬器物及墓葬結構的基本特征。

新鄭周莊漢墓一冢多墓的形制具有中原地區(qū)典型的墓葬文化特征：豎穴深坑、有棺槨葬具、封土夯筑。它不同于蘇南、江浙等地自新石器時代晚期[3]或商周以來的土墩墓，具有平地或淺坑掩埋、封土不夯等特征。自“太伯奔吳”之后，春秋以降蘇南等地始出現(xiàn)豎穴深坑的土墩墓墳丘現(xiàn)象，這是中原墓葬文化與當?shù)赝炼漳沽曀紫嗷ソ涣髋c融合的結果[4]。新鄭周莊一冢多墓的現(xiàn)象并不常見于中原地區(qū)，由此推測，漢代中原地區(qū)與蘇南等地在墓葬風俗、文化信仰等方面的交流與融合已相當緊密。

領隊：顧萬發(fā)

發(fā)掘人員：黃富成、袁國林、常建忠、劉福來

整理：黃富成、李曼

繪圖：李曼

執(zhí)筆：黃富成、李曼

注釋：

[1]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洛陽燒溝漢墓》，科學出版社，1959年，第229—239頁。

[2]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新鄭劉莊漢墓發(fā)掘簡報》，《鄭州市文物考古與研究》（一），科學出版社，2003年，第910—921頁。

[3]黃建秋：《江南土墩墓三題》，《東南文化》2011年第03期，第96—100頁。

[4]王根富：《蘇南土墩墓的初步研究》，《華夏考古》，2001年第01期，第50—62頁。杜佳佳、王根富：《土墩墓研究中的幾個問題》，《南方文物》2010年第04期，第120—132頁。

[責任編輯 李澤生]